晨光刚漫过寒门村落的老槐树,瘦猴就背着行囊在村口催促:“快些!雪灵族说暖泉边的‘冰融花’就这几日开,晚了就错过了!”话音未落,他已催动风之瞬影,绕着村口的石磨转了两圈,风刃带起的花瓣落在行囊上,满是雀跃。
林霄笑着拎起归乡星灯,星灯的微光裹住众人,随着瘦猴的风之瞬影升空。不过半柱香的功夫,脚下的景象就从绿意盎然的田野,变成了覆着薄雪的雪域——与上次来的冰封死寂不同,如今的雪域到处是生机,山坡上的抗寒灵草泛着绿,小溪里的水潺潺流淌,远处的雪山顶端,还飘着淡淡的暖泉蒸汽。
“林霄哥哥!苏婉儿姐姐!”雪灵族的孩子们穿着毛茸茸的兽皮袄,在暖泉边挥手,他们身后,几位雪灵族长辈捧着温热的“雪蜜茶”,眼中满是笑意。为首的雪灵长老走上前,握着林霄的手:“自你们唤醒暖泉,这还是雪域第一次开冰融花,特意等你们来,才肯让孩子们摘。”
暖泉边的空地上,一株株冰融花正缓缓绽放——花瓣是淡粉色的,花芯泛着暖黄色的光,刚绽开就散发出淡淡的香气,落在雪地上,竟让周围的薄雪慢慢融化,留下小小的水洼。苏婉儿蹲下身,指尖轻轻触碰花瓣,眼中满是温柔:“这花里有暖泉的生机,还有雪灵族的期盼,比我见过的所有灵植都好看。”
林月跟着雪灵族的女眷,坐在暖泉边煮雪蜜茶。茶水沸腾时,她想起上次来这里,灵脉被冻得发僵,如今却能握着温热的茶碗,看着孩子们在花丛中追逐,忍不住轻声说:“要是雪灵族的先祖们能看到现在,一定会很开心。”话音刚落,暖泉中泛起一圈涟漪,一道淡白色的虚影一闪而过——正是雪灵族的守护灵,像是在回应她的话。
铁牛最是热闹,跟着雪灵族的小伙子去山坡上滑雪。他踩着用灵木做的雪板,一开始还摔得满身是雪,后来渐渐熟练,竟能顺着山坡滑出老远,笑声在雪域上空回荡。“铁牛哥,慢点!”孩子们跟在他身后,雪沫子沾在脸上,却笑得格外灿烂。
林风则拿着地图,跟雪灵长老核对雪域的重建进度。“这处要建雪灵族的新祭祀台,这处要种更多的抗寒灵草,还有这里,”林风指着地图上的一处山谷,“等明年春天,我们可以帮你们引来更多的飞鸟,让雪域更热闹。”雪灵长老连连点头,眼中满是感激:“有你们在,我们的家园一定会越来越好。”
傍晚,雪灵族在暖泉边摆起了宴席。烤得喷香的雪域野兔、裹着蜂蜜的烤饼、还有用暖泉水泡的果子,一道道特色美食摆上桌。林霄举起盛着雪蜜茶的碗,站起身:“谢谢雪灵族的招待,也谢谢你们为重建家园付出的努力。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雪域有需要,我们一定第一时间赶来。”
“干杯!”众人举杯,茶碗碰撞的声音,与暖泉的潺潺声、孩子们的笑声交织在一起。归乡星灯悬在暖泉上空,光芒柔和,映得冰融花更加娇艳。林霄望着眼前的景象,突然明白,所谓守护,不仅是清除邪煞,更是看着这片土地上的生灵,能安心地生活,能笑着迎接每一个春天。
第二天清晨,众人要离开雪域时,孩子们抱着刚摘的冰融花,塞到他们手里:“林霄哥哥,下次一定要再来!”雪灵长老也递来一罐雪蜜:“这是我们雪域的心意,带着路上吃。”
林霄接过冰融花,笑着点头:“放心,我们一定会再来,下次还要看雪域的夏天,看灵草长得更茂盛的样子。”
金色的光带再次升空,朝着深海的方向飞去。身后,雪域的暖泉还在冒着蒸汽,冰融花在风中摆动,像是在为他们送行。新的旅程还在继续,他们要去看深海的珊瑚,去尝荒漠的驼奶酒,去把守护的故事,讲给每一片重生的土地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