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棠回到京市已经整整 八 天了,这期间她一直都在担心着墨寒洲的安危。
就在今天,她终于接到了墨寒洲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墨寒洲熟悉的声音:“媳妇儿,我和大哥已经回安全到京市了,任务顺利完成。
等我们向领导汇报完任务结束的情况就回家,我和你大哥有两天的假期,两天后再去部队进行阅兵训练。”
听到墨寒洲的话,林晚棠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她高兴地说:“太好了,你们平安回来就好!那我等你回家哦。”挂断电话后,林晚棠心情愉悦地准备出门买菜,打算给墨寒洲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然而,当她一打开门,就迎面撞上了大院里最难缠的刘婶子。
这个刘婶子一直以来都对墨家心存嫉妒,尤其是在墨家娶了两个漂亮又能干的儿媳妇之后,她的嫉妒心更是愈发强烈。
而自从见到林晚棠之后,刘婶子的嫉妒之火更是熊熊燃烧起来。
想当年,墨家老大墨寒川的媳妇儿路思遥,那可是刘婶子精挑细选给她儿子相中的。
她之所以看中路思遥,一来是因为路家只有一儿一女,在她看来,路家肯定也是重男轻女的,这样一来,路家女儿就会比较好拿捏;二来呢,路思遥不仅有一份体面的正式工作,人还长得特别漂亮。
刘婶子心想,这样的儿媳娶回家,那可真是给他们家挣足了面子;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路思遥的父亲在军区可是有一定地位的,刘婶子琢磨着,要是自己的儿子能娶到路思遥,说不定以后还能在事业上得到路家的帮助呢。
于是,刘婶子就迫不及待地领着她儿子,偷偷摸摸地去远远地看了路思遥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刘婶子的儿子对路思遥那可是一见钟情啊,当场就放话出来,说非路思遥不娶,还一个劲儿地催促刘婶子赶紧去提亲。
刘婶子一听,心里那叫一个美啊,觉得这事儿肯定能成。
可谁能想到呢,当她满心欢喜地找上门去提亲时,路家的反应却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路家人不但把她狠狠地骂了一顿,还毫不留情地把她给撵了出来。
更让刘婶子气愤的是,路家竟然这么快就和墨家定了亲,没过多久就结了婚,这可真是让她的如意算盘彻底落了空啊!
原来路家不但不重男轻女,而且对女儿路思遥更加宠爱,更别说她哥哥是个宠妹狂魔了。
本来路家和墨家就有婚约在身,路思遥又和墨寒川两情相悦,已经在谈婚论嫁了,谁知道中途出了刘婶子这件事儿,两家为了避免麻烦,提前把婚事提上日程。
就因为这件事,刘婶子对路家和墨家都恨得牙痒痒的,从此就记恨上了他们两家。
后来,她的目光又落在了墨寒洲的媳妇儿林晚棠身上,这刘婶子本着自己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好的心态想把墨寒洲和林晚棠的婚事搅黄。
要知道,何家孙女的事情在大院里传得那叫一个快,而这其中,可少不了她在背后推波助澜的功劳。
她原本信心满满,觉得自己这次肯定能成功,可谁能料到,墨家竟然如此果断决绝,毫不留情地将何家孙女送到了最偏远的地区去下乡。
如今,墨家似乎还并不知晓她连续两次对他们家儿媳妇儿心怀不轨,要是让墨家知道了这件事,那她可就惨啦,肯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所以,现在只要一见到墨家人,她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完全不敢正眼瞧人家一下。
然而,尽管如此,她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
她始终觉得,墨寒洲新娶的这个媳妇儿看上去比较好欺负,于是便打起了从林晚棠这里下手的主意。
这不,正好逮着林晚棠独自出来买东西的机会,她便迫不及待地凑上前去,满脸谄媚地笑着说道:“哟,这不是墨家的小儿媳吗?您这是出门买菜呀?”
这次回来,林晚棠听婆婆说过大院里有个刘婶子不太好相处,上次她给家里人买的东西让婆婆带回来,这个刘婶子竟然还想从给家里人带的那些特产中抠几个回去。
当林晚棠见到刘婶子时,她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问道:“是刘婶子吧?”
刘婶子听到林晚棠的话,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点头应道:“是我,是我,你认识我?”
林晚棠嘴角的笑容愈发明显,但却没有丝毫温度,她淡淡地回答道:“不认识,但你不要脸的名声我倒是听过。”
刘婶子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就像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一样,她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林晚棠,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你怎么说话呢?你再怎么说也是个小辈儿,你怎么能跟长辈这么说话呢?”
林晚棠却丝毫不为所动,她只是轻蔑地看了刘婶子一眼,然后用一种嘲讽的语气说道:“长辈?你是谁长辈?我认识你吗?一上来就和我套近乎,咋的,你是敌特呀?”
刘婶子可能并不清楚事情的严重性,但当她听到林晚棠竟然怀疑她是敌特时,她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
这顶大帽子一旦被扣下来,如果被革委会的人知道了,那可真是没吃到猪肉还惹一身腥啊!
“你个臭丫头,你说谁是敌特呢?”刘婶子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地指着林晚棠,声音尖锐地喊道。
林晚棠毫不示弱,针锋相对地回应道:“就说你呢,你没事老打听我们家干什么?谁家好人没事老盯着别人家怎么过日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刘婶子刚想开口狡辩,突然看到周围有不少大院的人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
“这刘婆子不会真的是敌特吧?”
“谁知道呢?一天张家长李家短的,还总爱往人家眼前凑合。”
“我的妈呀,这要是敌特,一天天和别人唠嗑,这得打探多少消息出去啊!”
住在墨家隔壁的陈婶子,看到大院里这么多人围在墨家门口,也好奇地走过来,看着林晚棠问道:“你是墨家的小儿媳?”
“是的,婶子,我是墨寒洲的媳妇儿林晚棠。”林晚棠微笑着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礼貌和谦逊。
“哦,是寒洲的媳妇儿啊,我是住在你们家旁边的陈婶子,这是怎么了?”陈婶子看着林晚棠,脸上露出好奇的表情。
林晚棠叹了口气,解释道:“原来是陈婶子啊,是这么回事儿,本来今天寒洲回来,我打算出去买点菜回来,庆祝他平安出任务回来。
谁知道我刚一出门,便遇上刘婶子,她说话阴阳怪气的,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她了。”
刘婶子一听,顿时急了,她瞪大了眼睛,声音提高了八度,反驳道:“哎,你这臭丫头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什么时候阴阳怪气了?”
林晚棠并没有被刘婶子的气势吓倒,她冷静地回应道:“怎么没有,我婆婆告诉我,前段时间我给家里人买的东西,她带回来的时候,你还想从我给家人买的东西里边抠出几样拿走,结果我公公婆婆没搭理你,你就怀恨在心。”
一听这话,刘婶子气得差点没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憋死过去,她瞪大了眼睛,满脸涨得通红,手指着对方,声音都有些颤抖地喊道:“我什么时候干过这样的事儿?”
然而,这次还没等林晚棠开口反驳,大院里的其他人便纷纷插话道:“哟,刘婆子,你还说你什么时候干过这样的事儿?你这样的事儿干得还少吗?
今天上这家要点东西,明天上那家抠点东西,你们家老张也不少挣钱啊,咋的,你家连饭都吃不起了?”
“就是啊,啥她家饭吃不起了,她家老张挣的钱都被她补贴娘家了,哪来的钱?可不就得这家要点,那家要点嘛!”
林晚棠可不想跟他们在这里继续打嘴仗,她觉得这样毫无意义,纯粹是浪费时间。
她抬手看了看表,心里暗暗叫苦,再不去买菜,恐怕就买不到什么好菜了。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对刘婶子说道:“刘婶子,你要是有事就直说,没事的话我可得走了,我可没时间陪你在这儿打嘴仗。我男人一会儿就好回来了,我还得给他做饭呢。”
刘婶子本以为林晚棠是个好拿捏的,最好能搅和的她和墨寒洲离婚,说不定最后就便宜自家儿子了,但没想到林晚棠也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