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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信息网？”
沈势仔细地看向手机，黎书雪给他发了一个链接。
“点进去下载，我们一般都会用这个传递各种信息。”黎书雪说。
沈势眸光微动，进入这个信息网，就等于他掌控了调查部门最核心的组织情报网，不过各类信息的查看也肯定是需要权限就对了。
但至少，能避免很多意外的发生。
软件很快就下好了。
扑克牌的图标，四个花型，看上去很像某种棋牌类小游戏。
“按照正常流程，点进去登录注册就好。”黎书雪顿了顿，“我一会儿有事就先走了，之后会有重要的任务过来，所以这段时间应该会比较清闲，你....”
“好认真呀黑桃J，换了这么多次搭档，每次都要重复介绍应该很厌烦吧？”走在最前面的黑桃q回头笑道。
“小孩子不要随便打断大人讲话。”沈势有些无奈地开口道，“没看见你书雪姐姐正在说话吗？”
这句话一响，场上正在往外面走的黑桃组凝固了。
黑桃q也彻底反应过来了。
这个人不是钝感力很强，而是故意的。
“【洞悉】持有者。”黑桃q没有生气，只是慢悠悠地走了过来，靠近沈势鼻尖闻了闻，“4号序列，只可惜....没有任何自保手段啊。”
黑桃10和黑桃9只是瞥了两人一眼，便快步离开了，黑桃7，黑桃3紧随其后。
黑桃6，黑桃5，黑桃4尴尬地站在原地，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真希望你下一次的潜伏任务，不要被异化者发现然后被撕成碎片。”
黑桃q很遗憾的玩弄着两个发尾，“听说上一任【洞悉】序列持有者，就是黑桃J面前被活活地剜成了近千片而死呢，这个黑桃J应该没告诉你吧？也是，毕竟觉得你，当她的狗就够了。”
沈势点头，认真开口，“狗？确实能听到狗叫，我第一次来这里，确实没想到调查部门还会养狗。”
黑桃q咧嘴，正打算继续说些什么时，黎书雪终究是忍无可忍。
她猛地摘下脸上面具掷在地上，冰冷双眸之中怒火流淌，“黄莉你他吗有病是吧，老娘*******！”
黎书雪输出了整整五分钟，没带重样的那种。
沈势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的词汇量如此丰富，不过他看见了黎书雪略显红肿的眼眶，显然是昨晚哭过了。
黑桃q捂着肚子哈哈大笑了起来，“黑桃J破防咯！装作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模样，其实是个小屁孩！”
会议室的门被再度推开。
黑桃K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有时候我真希望没有你们这种组员，丢脸至极。”
说罢他便大步迈开脚步走了，在走廊拐角的黑桃7恭敬颔首，显然在等他。
沈势捡起了黎书雪的面具，递给她。
后者显然气得不轻，胸脯大幅度地起伏着。
人都走了，寂静的走廊中只能听见黎书雪用力深呼吸的声音，半晌后，她缓缓开口，“骂爽了。”
“我看她也被你骂得挺爽的，你和黑桃q不太对付啊。”沈势撇撇嘴，不过他也能理解。
毕竟学校里都有不对付的同学，不管你怎么样，都会有人看不惯你，更别说上班后了。
“你之前是在故意呛她的？”黎书雪接过面具戴上。
沈势笑了声，“谁叫这人ph值一会高于7，一会低于7的。”
“什么意思？”黎书雪问。
“一会酸一会贱呗。”
黎书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有时候你毒舌也挺好的。”
“叮咚——”
电梯抵达的声音响起，走廊内传来一阵有序的脚步声。
沈势抬眼看去，顿时和走廊拐角处，一群齐刷刷穿着黑色西装，戴着方块面具的人对视在了一起。
为首的女孩没有戴面具，淡眉，高鼻梁，她气势逼人，眸光淡漠地望着他和黎书雪。
沈势面具下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这还是他第一次仔细端详到星星的‘这张脸’。
不是，这谁啊？
怎么能给他妹妹捏成这样，皮肤黑了两个度不说，这气场差距和平时在家的星星未免也太大了吧？
【制皮匠】这个序列带来的改变虽然不是全方位的，但充斥着一种微妙的变化，你第一眼看见的时候只会觉得这个人，貌似在人海中见过。
认出星星还真是所有事夹杂在一起的巧合，鬣狗的死亡，身形的相似，以及四觉序列者独有的，几乎称得上是断档的香甜气味。
“给。”黎书雪把面皮递给了沈从星身边戴着方块J面具的人。
果不其然，那个方块J发出了尖叫声。
只不过是那种怪异的，老年人的沙哑声音，听起来极其割裂。
“我不是让你们好好保管使用吗？！怎么变成这样了？？？”
制皮匠看见那幅皱巴巴的面皮时，两眼一黑，险些晕厥。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黎书雪双手合十，飞速道歉，“我会请你吃饭的！”
说罢她便着急忙慌地拽着沈势离开了，沈势得罪黑桃q倒无所谓，得罪方块J那可就不行了。
沈从星侧目，回头看了眼即将合上的电梯。
在看见那个背影时，她浑身一震，险些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
这个背影，怎么这么像哥哥？
哥哥今天戴着棒球帽出去跑步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的。
制皮匠还在一旁尖酸刻薄地骂着，不过没人搭腔，因为少了两个人，大家情绪都比较低迷。
尤长宇淡淡道，“算了方块J，黑桃J和我们组内的成员关系都还挺不错的，她也不是故意的，钱霜离开了，她比谁都要伤心。”
制皮匠刚打算说什么，他手里的面皮便被沈从星拿了过来，她凝望着手中薄如蝉翼的冰凉面皮，忽地递给了身后方块3，“你戴上我看看。”
方块3没有质疑沈从星的命令，直接接过面皮，戴上。
随着他的脸缓缓变成了浓眉小眼，脸上还有雀斑麻子时，沈从星沉默了。
“你那边收到了特殊任务的申请？”沈从星看向制皮匠。
制皮匠一愣，点点头，“近段时间确实有特殊任务的申请，是黑桃组那边的。”
说到这制皮匠的声音又小了起来，“不过组长你放心，有你吩咐我的话，我以后再也不会给梅花A和他组里的人提供面皮能量支撑了。”
沈从星阖眼。
为了备战跳级考试，一段时间没有参与调查部门的事项，甚至都疏忽了这一茬。
她真的是傻了。
傻到把一张没见过的陌生面皮，当作了【洞悉】的真正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