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森符一刚处理完伤口,走出医务室,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不远处的樱花树下等着。
是暗街那个摆摊的老修士。
他头发依旧花白,穿着洗得发白的旧道袍,手里捧着一个小小的布包,看到中森符一,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微光,慢慢走了过来。
“小家伙,伤得不轻啊。”老修士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目光落在他手臂上包扎的伤口处。
中森符一有些意外,对方怎么会找到学校来:“老人家,您是……”
“我姓平,叫我平老就好。”老修士笑了笑,将手中的布包递过来,“这是我自己配的疗伤药,对灵力激荡造成的内伤有点用,你拿去用吧。”
中森符一没有立刻接过,有些警惕地看着他。暗街的修士大多各有心思,他不明白这位平老为何会特意送药来。
平老似乎看出了他的顾虑,也不勉强,将布包放在旁边的石桌上,目光落在他脖子上挂着的玉佩上。那玉佩是他穿越后就一直戴着的,据说是“原主”母亲留下的遗物,质地温润,上面刻着一个模糊的“平”字。
“这玉佩……”平老的眼神突然变得复杂起来,伸手轻轻碰了碰玉佩,“果然是它。”
中森符一心中一动:“老人家认识这玉佩?”
“何止认识。”平老叹了口气,眼神飘向远方,像是陷入了回忆,“这是我们平氏一族早年炼制的护身玉佩,当年送给你父亲的。”
“我父亲?”中森符一愣住了。他对原主的身世知之甚少,只知道原主是个孤儿,父母早亡。
“你父亲叫中森彻,当年曾在一次秘境探险中,救过我们平氏的家主。”平老缓缓说道,“那时平氏虽已衰败,但家主感念他的恩情,便将这枚刻有族徽的玉佩赠予他,说只要持此玉佩,平氏一族定会倾力相助。”
他顿了顿,看向中森符一:“只是后来你父亲失踪,我们多方寻找无果,没想到……会在你身上看到这枚玉佩。”
中森符一握着玉佩,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一直以为这只是普通的遗物,没想到竟牵扯出原主父亲与平氏的渊源。
“平氏……也是四大族之一吗?”他想起源氏和贺茂氏,问道。
平老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曾经是。但百年前家族出了叛徒,秘法被盗,核心成员几乎折损殆尽,如今早已没落,只能在暗街那种地方苟延残喘,连被四大族视为对手的资格都没有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落寞,却没有太多怨怼。
“那您今天……”
“听说有人在学校门口挑战贺茂氏的人,用的是雷系术法,我便猜可能是你。”平老看着他,眼神温和,“平氏虽然衰败,但‘知恩图报’四个字还是记得的。你父亲对我们有恩,我们不能看着他的儿子被人欺负。”
他指了指石桌上的药包:“药你收下,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另外,如果你不介意,可否随我去平氏的据点坐坐?有些关于你父亲的事,或许你会想知道。”
中森符一看着平老真诚的眼神,又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心中的警惕渐渐放下。他确实想知道更多关于原主父亲的事,而且经历了贺茂正德的挑衅,他也意识到,仅凭自己和系统,想要对抗四大族的压力,恐怕还不够。
平氏虽然衰败,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或许能提供一些帮助。
“好。”他点了点头,“麻烦您了,平老。”
平老笑了笑,眼中露出欣慰之色:“不麻烦,不麻烦。”
雪女从旁边走过来,拉了拉中森符一的衣角,小声道:“哥哥,我也去。”
“嗯,一起去。”中森符一摸了摸她的头,又对平老说,“这是我的式神,雪女。”
平老看向雪女,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点了点头:“好灵性的雪女,好好培养,将来会是你的一大助力。”
三人一起向校门口走去。平老的据点离学校不远,在一条僻静的巷子里,是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子。院子里种着几株草药,弥漫着淡淡的药香,与暗街的喧嚣截然不同。
“坐吧。”平老给他们倒了杯茶,“这里简陋,别介意。”
中森符一刚坐下,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平老,您知道我父亲的事?他当年……是怎么失踪的?”
平老喝了口茶,沉吟片刻,缓缓开口:“你父亲是个很厉害的修士,尤其擅长追踪和破阵,当年在修行界小有名气。他失踪前,正在追查一件事——关于当年平氏叛徒的下落……”
随着平老的讲述,一段尘封的往事渐渐展现在中森符一面前,也让他对这个世界的修行界,有了更深的认识。而他脖子上的这枚玉佩,似乎也不仅仅是“报恩”的信物那么简单。
夕阳透过窗棂洒进院子,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中森符一知道,这次平氏之行,或许会成为他修行路上的又一个转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