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微微颔首，虽然没什么功劳给你，不过倒是可以交给你一个差事——可能不太合你心意，但对你有好处。
张**并不在意李云飞的小心思。
年轻人想法多变很正常，过段时间自然就好了。
反正他自己现在闲着也是闲着，正好给对方找点事做。
什么差事？李云飞充满戒备地问道。
快到年底了，农业部要给劳工发放年终福利。
本来是老陈负责的，既然你不介意，就交给你们组吧，记得去找老陈交接。
张**轻描淡写地说道。
准备福利品表面上看是个美差——放在往年这可是个抢手的肥缺，油水充足。
但如今却成了烫手山芋。
问题在于有钱也买不到好物资，更何况农业部本就资金紧张。
往年各部门都是用自家特产与其他厂区交换物资来发放福利。
工人们辛苦一年就盼着这个，要是办不好，少不了要被戳脊梁骨。
那么农业部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特产？
囚犯吗？
这种就算送人，恐怕也没人敢要。
除此之外，乡田倒是有个砖厂。
但要是拉着几车砖头去面粉厂或罐头厂，说要用人家的产品换砖块......光是想想对方可能会有的反应，就知道这主意有多荒唐。
至于粮食，虽说收成时会有些储备，但也就勉强够日常供应，根本没有多余的可供调配。
所以每到年底，乡田的领导们就要绞尽脑汁想办法提高职工福利。
往年这个难题都是由王振提到的老许来负责——此人是乡田的老向导了。
早些时候，刘为东曾与李卫东有过接触，这位儒雅的中年男子风度翩翩。
班头，我记得咱们村里养了不少大肥猪，宰了分给大伙儿不是挺好？李卫东提议道。
刘为东干脆利落地否决：胡闹！这些猪是任务指标，能剩下的没几头。
咱们这儿有这么多工作人员和劳改犯，哪够分？得想别的法子。
王振一连连摇头，显然认为这个主意既不合理也不实际。
整个第三农场，除去犯人，狱警和正式工人加起来超过百号人——杀几头猪就能让所有人满意？
他甚至猜到了李卫东的小算盘：这小子想借机调回村里。
可就算每人分几斤肉，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况且新来的李卫东在这儿人脉稀缺，上哪儿找资源完成任务？
难怪汪振义要把这事交给许成志——人家路子广啊！
那我能当农场干部吗？李卫东追问。
汪振义沉吟道：干部？这样吧，要是任务完成得好，明年提你当农场干事。
有这个身份，转正就容易多了。
作为场长，他虽有权管理农场，但人事任命还得通过监狱方面审批。
不过提拔个干事助理，倒在他的权限范围内。
成交！李卫东信心满满。
虽然没能直接当上正式干部，但进入后备梯队已是不小的进展。
假以时日，未必不能更进一步。
眼下他的职级虽比张庆波低半级，但优势在于对方缺乏确凿证据，暂时不会动他。
等自己根基牢固后，就该轮到他找对方麻烦了。
下午，李卫东把任命消息告诉了许成志。
我跟队长汇报过了。
你真想接这烫手山芋？许成志丝毫没有推卸责任的意思，反倒替这年轻人担忧——筹备工人福利向来是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物资早就分配得七七八八，额外福利这块肥肉盯着的人太多。
每年为抢资源明争暗斗的戏码，许成志见得太多了。
（（王峰回到办公室时眉头紧锁，一名老员工突然开口：王厂长，那笔工程款能申请部分报销吗？咱们资金链快撑不住了。
猫九老字号与此同时，李安馨正在院里熬制药膳，浓郁的药香随风飘散。
阳光洒满院落，何雨柱搬了张凳子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眯着眼睛嘀咕：我这日子过得跟提前退休似的。
他咂摸着嘴里的药味，皱起眉头：真难喝。
话音刚落，李安馨便递来一颗水果糖。
甜味在舌尖化开，冲淡了苦涩。
馨儿，我新学了套五禽戏，叫怡儿出来瞧瞧。
何雨柱嚼着糖含混不清地说，你们跟着练，对身体有好处。
李安馨应声唤来妹妹。
何雨柱脱了外套，在院 ** 舒展筋骨。
虽然只是养生 ** ，但他打得行云流水，衣袂翻飞间尽显力量与柔韧。
柱子，练的啥功夫啊？邻居大婶挎着竹篮路过。
保健拳，大夫让练的。
何雨柱收势答道。
西厢房门口，秦淮茹倚着门框出神。
阳光勾勒出何雨柱衬衫下的肌肉轮廓，她忽然发觉这个熟悉的邻居变得陌生又耀眼。
喉头莫名发紧，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往日那个憨厚的傻柱，何时蜕变成这般模样？
院里渐渐聚起看热闹的人。
不到晌午，整个四合院都传遍了：何雨柱跟着老中医学了两套养生功，一日三顿喝着苦药汤。
大伙儿私下议论纷纷，却没人注意到秦淮茹泛红的耳尖。
格斗结束后，何雨柱再次回到副本空间修炼。
药力消化完毕，他走出来享受阳光下的阅读时光，不时望向快乐玩耍的小当和小平安，眼前的一幕仿佛平常生活的剪影。
然而何雨柱心知肚明，这份安宁只是假象。
院子里那群人稍受挑拨就会闹得天翻地覆，总爱无事生非。
既然买院子不顺，不如试试娄家的人脉。
想到这里，何雨柱闭眼凝神，意识重回副本空间。
他从杂物箱取出纸笔，给娄半城写了封信。
这次没点明任何人，只简短写道：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他不着急。
娄半城这人精于算计，绝不会放过任何牟利的机会。
呵，痴人说梦！
表面洗白的娄半城，骨子里仍是彻头彻尾的资本家。
能爬到这个位置的商人，哪会轻易让人占便宜？
何雨柱没指望首战告捷，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
真到紧要关头，他也不介意利用这层关系谋利。
当然，对方肯配合最好不过。
信封装好贴上邮票，随手塞进背包，回头找个邮筒投递便是。
至于对方能否通过邮戳追查？随他去吧，量他也没这本事。
就算查到又如何？背包连梁有福、杠杠都装得下，多几个人又何妨？
若真能一举拿下娄家，岂不是能吞下全部家产？
正犹豫间，现实世界忽然闯入一道靓丽身影。
抱着大包小包的女人走向95号院，姑娘找谁呀？前院晒太阳纳鞋底的杨瑞华探头问道。
柱子是住这儿吗？哦，就是何雨柱。
来者正是陈雪茹，一身洋气打扮明 ** 人，一看就是来找的阔 ** 。
对，他就住这儿。
您是？杨瑞华满脸诧异，没想到这木讷小子还有人找。
我是他姐姐，您忙您的。
陈雪茹招呼身后提着礼物的窝脖跟上。
待杨瑞华看清窝脖长相，惊得忘了手里的活计。
等她回过神，两人已走向中院。
想起这 ** 性消息，鞋底也不纳了，拉着同样震惊的老姐妹就往中院跑。
哟，柱子晒太阳呢？穿过垂花门的陈雪茹瞧见闭目养神的何雨柱，噗嗤笑了，挺有派头啊，跟退休老干部似的！
雪茹姐？你怎么来了？何雨柱睁眼看见陈雪茹，慌忙起身，却瞥见她身后还有个男人——何大清？！
但很快反应过来：陈雪茹既在眼前，这个眼袋深重的男人绝不可能是何大清，更不是发福的吴彦祖，定是那个带孩子混日子、被女人拿捏得死死的蔡全无。
何雨柱这边刚理清头绪，旁边晒太阳的秦淮茹却彻底懵了。
哎哟柱子，你这什么表情？陈雪茹浑然不知自己带来了多 ** 烦。
姐，您身后的是谁啊？何雨柱开门见山地问道。
陈雪茹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介绍道：这是蔡全无，我闺蜜的前男友，今天来帮忙送东西的。
你们认识吗？
雪茹姐，要是我说这位蔡师傅和我父亲长得特别像，你信吗？何雨柱无奈地说道。
李安馨和李安怡听到这话都安静下来。
院子里顿时炸开了锅，特别是三大妈和几个邻居大妈，都挤上前打量着蔡全无。
三大妈，各位婶子，能不能注意点分寸？何雨柱语气不悦地说，这位是蔡师傅，可不是当年抛下我们离家出走的那个人。
陈雪茹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仔细打量着蔡全无和何雨柱：柱子，你确定你父亲就长这样？
不能说一模一样，但至少有九分相似，就是看起来年轻些。
何雨柱苦笑着点头。
可我认识的老蔡在前门大栅栏当搬运工都有年头了，五十年前就在那儿。
陈雪茹认真回忆道，时间对不上吧？
围观的妇女们闻言都有些失落，她们原本期待听到的是何大清落魄街头的故事，但这显然不符合他名厨的身份。
肯定不对，何雨柱斩钉截铁地说，以我爹的厨艺，再怎么落魄也不会去当搬运工。
他可是谭家菜的传人，走到哪儿都不愁找不到活干。
众人纷纷点头。
让一个顶级厨师去干体力活，确实难以想象。
蔡全无，你自己怎么说？陈雪茹看向一直沉默的男子。
我叫蔡全无。
对方简短地回答。
何雨柱注意到他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难不成他真跟我爹有什么关系？何雨柱心里疑惑，但很快打消了深究的念头。
他对那个抛弃家庭的父亲本就毫无感情，更不想牵扯进这些陈年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