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我……”
高个子女生看着也就十三四岁，却画着浓妆，穿着也很成熟。
“啪！啪！啪！”
陈晓玲上手就是几个耳光：“怎么样？被霸凌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爽？”
高个子女生嘴角都流出血来了，硬是扛着没吭声，身体却抖如筛糠。
陈晓玲一把狠狠推开高个子女生，伸手一手一个：“你们谁想当爸爸？”
一男一女两人吓得魂飞魄散，被陈晓玲像拎小鸡一样拽到面前，双腿发软，几乎要跪下去。
“说话！”
陈晓玲的声音不高，却带着股寒意，“谁想当这个‘爸爸’？”
那男生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女生更是眼泪直流，拼命摇头，喉咙里发出呜咽的求饶声。
“去，就像刚才一样，打到我满意为止。”
陈晓玲一指地上的万南南和小雅。
一群男女生彻底吓傻了，难以置信地看着陈晓玲，又看看地上他们唯命是从的南哥。
“不……不行……”一个男生哆嗦着后退。
陈晓玲没说话，只是看了夏雨一眼。
夏雨身形鬼魅般的出现在那男生身后，一只手看似随意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男生瞬间僵住，感觉那只手像铁钳一样，捏得他肩胛骨咯咯作响，剧痛钻心，却连惨叫都不敢发出。
“我的耐心有限。”陈晓玲的声音不耐，“打她，或者我弄死你们，选。”
终于，一个女生最先崩溃，她哭喊着，闭着眼猛地冲过去，对着蜷缩在地上的万南南胡乱踢了一脚。
“对不起南哥！对不起！我，不想的！”她一边踢一边哭喊，那一脚动作毫无章法。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那个被夏雨制住的男生为了摆脱肩膀上的剧痛，也咬着牙，踉跄着冲过去，对着小雅踹去，他将所有的恐惧都发泄在了同伴身上。
剩下的人见状，也都加入了对万南南和小雅的拳打脚踢。
他们不敢看万南南和小雅的眼睛，只是带着哭腔地拳打脚踢，场面比刚才殴打那个女孩时更加混乱。
万南南嘴巴脱臼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
小雅起初还试图怒骂反抗：“你们敢！混蛋！给我住手！”
但很快，她的声音就被雨点般的殴打淹没了。
陈晓玲就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场闹剧。
以暴制暴，永远是最快速高效的。
直到那些人打得没了力气，也哭得没了声音，只是麻木地一下下地动着。
“够了。”陈晓玲终于开口。
他们一群人立刻停手，有的瘫软在地，或者跪在一旁干呕，不敢再看地上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的万南南和小雅。
陈晓玲走到最初被打的女孩面前：“去，自己打回来。”
女孩浑身一抖，她抬眼看向陈晓玲：“谢，谢谢，我，我……”
陈晓玲并没有安慰女孩，她眼底有一丝失望：“力量就是规则。想不被欺负，就要自己变强。”
她原本还以为女孩会抓住机会反击。
却没想到对方只剩下瑟瑟发抖和语无伦次的感谢。
“别人能帮你一时，帮不了你一世。”
陈晓玲只觉得一阵索然无味。
女孩眼里不由自主的流出眼泪，垂头。
不是她不反击，而是因为长期被这群男女打的已经彻底没有了反抗的心思。
而她被打的原因只是因为她的父母是残疾人。
报警？
没用的，就像万南南说的那样，就算警察把人抓了，进去不到二十分钟就放了出来。
然后，等着女孩是更狠的霸凌。
就像刚才那样，十几个同龄人把她当成了人肉沙包。
她能怎么办？
陈晓玲似乎是察觉到了女孩的想法，她难得的耐着性子蹲下：
“其实你和他们一样，你也是未成年，所以你怕什么？他们中的所有人都没有落单的时候？”
她说完，又觉得很可能会对女孩产生误导，又道：“听着，我不是叫你去主动惹事，或者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人。”
陈晓玲注视着女孩：“我的意思是，当那所谓的‘保护’实际上保护不了你的时候，你得学会自己找办法。”
她的声音压低了些：“他们喜欢仗着人多欺负人少，那你就要避免落单。他们怕比自己更凶的，那你就要让他们知道，惹你的代价，他们付不起。”
“报警没用，那就想办法录下证据，越多越好，让所有人都能看到。他们打你，是因为觉得你不会反抗，打了也没后果。那你就得让他们知道，后果很严重。”
她站起身：“话就说到这里。怎么选，是你自己的事。”
她环视一圈，最后走到万南南身边蹲下：“从今天起，她，”
陈晓玲用拇指指了指身后那个还在发抖的女孩，“以后，你们再找她的麻烦，我就对你们不客气！警察找不到证据，教育不了你们，没关系。我找得到你们。我的‘教育’方式，你们刚才也体验过了。怎么样？还不错吧？”
她的目光扫过每一个霸凌者的脸：“你们可以猜猜，是警察保护你们的时间长，还是我找到你们的速度快。”
万南南拼命的摇头，表示自己以后再也不敢了。
“滚！”
陈晓玲的一声令下，万南南等人就各自忍痛爬起来，连头都没敢回，跌跌撞撞的拔腿就跑。
陈晓玲看了一眼女孩，什么也没说，就转身离开。
夏雨也沉默的跟在身后。
现场就剩下女孩一个人，她忍着浑身散架一样的疼痛，一瘸一拐的往家走去。
而另一边陈晓玲和夏雨已经在走回住处的路上了。
陈晓玲洗完澡躺在床上，舒服的伸展着四肢。
脑海里回想着不久前发生的一切。
她不知道帮女孩这样做对不对，女孩会不会遭来万南南更为严厉的打击？
但这不在陈晓玲考虑之内。
她实在有些不理解女孩为什么就站在原地，让那么多人当成沙包，随意踢打。
像这样群殴式的打群架，只要在他们动手的时候逮住一个人往死里揍，其余人就算不会停手，但也好过老老实实挨打。
陈晓玲在试图理解女孩的懦弱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她不知道，今晚她和夏雨的介入让万南南对女孩的报复越加变本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