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妮卡的声音很轻，呼出的白气在夜色中像一声无形的叹息。
李衡没说话。
他松开了那只握着她的手，转而滑上她的手臂，顺势将她整个身子揽了过来。
她身上那件宽大的西装外套，还残留着他的体温，但依然挡不住从山谷里灌进来的寒风。
而她红裙下的身体，隔着薄薄的丝料，却烫得惊人.
她没有反抗，顺从地靠在了他怀里。
李衡能清晰地闻到她发间混杂着威士忌和香水的味道。
他低下头，嘴唇几乎贴着她的耳朵，用同样低的声音回应：
“我房间里有壁炉。”
莫妮卡在他怀里，轻轻笑了一下。
——
酒店的总统套房，比露台要温暖太多。
厚重的地毯吸走了所有声音，壁炉里的火烧得正旺。
门在身后“咔哒”一声合上，也隔绝了外面的冰雪世界。
李衡帮她脱下身上那件西装外套，随手搭在椅背上。
那袭红裙在火光下，像团流动的火焰，勾勒出她每一寸惊心动魄的曲线。
“所以……”莫妮卡转过身，背靠着门，双手环在胸前，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这就是赢家晚上的庆祝方式？”
“庆祝太吵了。”李衡走到吧台，倒了两杯威士忌，递给她一杯，“这算是……饭后甜点。”
莫妮卡接过酒杯，指尖有意无意地碰了一下他的手背。
“哦？”她仰头喝了一小口，酒液让她的嘴唇更显饱满，“这甜点可能会有点辣哦。”
李衡没回答。
他放下自己的酒杯，走上前，用个不容拒绝的吻，直接堵住了她所有的话。
那个吻，直接、有力，带着威士忌的余温，完全不是温柔的试探，而是一场单刀直入的侵略。
莫妮卡起初有些意外，但随即，她反手勾住他的脖子，用种更加强势的姿态，回应着这个吻。
房间里的温度，比壁炉里的火焰还要高。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才微微分开，呼吸都有些急促。
莫妮卡的红裙已经有些凌乱，脸上泛着一层动人的红晕。
她靠在李衡怀里，手指在他结实的胸口上画着圈。
“你胆子真大……”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喘息，“就不怕我把你的世界，搅得天翻地覆？”
李衡笑了。
他拦腰将她抱起，走向那张能看到窗外雪景的大床。
“那你，”他在她耳边低声说，“可得使点劲儿了。”
说完，他将她轻放在那张宽大柔软的床上。
床单有些冰凉，触碰到她温热的肌肤时，让她不自觉地轻颤了一下。
此刻她整个人，就像一朵盛开在雪地里的红色玫瑰，危险又迷人。
李衡没有急于下一步。他只是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莫妮卡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但她没有移开视线。她反而抬起手，对着他勾了勾手指，嘴角带着一丝挑衅。
“怎么？不敢了？”
李衡笑了。
他倾身向前，单膝跪在床上，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将她完全笼罩在自己的影子里。
“我在想，”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先从哪里开始。”
他的手指，没有去碰她身体任何敏感的部位，而是轻轻抚上了她礼服裙背后的拉链。那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再次轻微地一颤。
他没有立刻拉下，而是用指尖，顺着她的脊椎曲线，从脖颈，一路缓慢地滑到腰窝。
“你倒是挺有耐心。”她闭上眼，呼吸开始变得有些急促。
“享受这个过程。”李衡的声音压得更低。
终于，他找到了那条拉链的起点。
“嘶——”
金属拉链滑动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漫长。
红色的布料，如同花瓣一般，向两侧缓缓剥落，露出她光洁如玉的背部肌肤。
李衡的吻，随之落下。
从她优美的脖颈曲线开始，一路向下。
他的吻很温柔，让她紧绷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在他怀中软化。
莫妮卡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吟，反手抓住了身下的床单。她试图夺回主动，抬起腿，勾住他的腰，想将他拉得更近。
李衡却仿佛看穿了她的意图，他轻笑一声，伸手抓住了她纤细的脚踝。
他抬起头，看着她那双渴求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还没轮到你呢。”他说。
那句话像一道电流，击中了莫妮卡最后的骄傲。
她看着他那双在火光下显得格外深邃的眼睛，那眼神里没有痴迷，没有疯狂，只有一种猫捉老鼠般的玩味。
她第一次，在这个男人面前，感到了挫败。
她索性放弃了所有抵抗，在他身下无助地舒展开来。
“你赢了。”她闭上眼，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随你怎么样吧。”
李衡看着她那副认命的样子，却摇了摇头。
他松开她的脚踝，俯下身，唇重新贴上她的耳廓。
“我不要你这样。”他轻声说，声音有些沙哑。
莫妮卡没睁眼，声音带着一丝自嘲：“那你要我怎么样？”
李衡嘴角带着笑意，一字一顿。
“我喜欢你……反抗。”
莫妮卡猛地睁开了眼。
她看到了对方那一脸的戏谑，突然涌起了一股胜负欲。
下一秒，她猛然翻身反客为主，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一脸惊愕的男人。
她俯下身，滚烫的气息喷在他的耳廓，声音却像冰：
“现在，”她轻声说，“轮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