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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 冰城蛰伏

哈尔滨的冬天,仿佛永无止境。

一九四零年三月的风,依旧带着刮骨的寒意,卷起街角的残雪和纸屑,扑打在行色匆匆的路人脸上。距离马迭尔旅馆那场虎头蛇尾的“水镜”仪式和平房区的意外泄露事件,已经过去了近三个月。

这三个月,表面波澜不惊,暗地里,冰城之下的暗流却愈发汹涌。

道里区一栋不起眼的俄式公寓二楼,沈飞站在结了冰凌的窗户后面,撩开厚重窗帘的一角,默默注视着楼下街道。他身上的伪满警察制服早已换下,取而代之的是一身深灰色的棉袍,外面罩着半旧的羊皮坎肩,脸上刻意蓄起的胡茬和略显憔悴的神色,让他看起来像个为生计奔波的中年小职员。

这里是组织在哈尔滨新设立的安全屋之一,比之前那个阴冷的地窖条件好了不少,但气氛并未因此轻松。

“平房区那边的封锁更严了。”老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刚刚外出归来,带进一股寒气,“鬼子增派了一个中队的兵力,外围还拉起了两道铁丝网,所有进出人员和车辆检查得比以前严格数倍,连只耗子想溜进去都难。”

沈飞放下窗帘,转过身。室内的炉火噼啪作响,带来些许暖意,却驱不散他眉宇间的凝重。

“泄露事件的后续处理呢?有更确切的消息吗?”

“只知道当时确实造成了一些混乱,有几个低阶的日本技术人员和‘马路大’(日军对活体实验受害者的蔑称)没能逃出来。但核心区域受损情况不明,竹下博士本人据说安然无恙,事发后不久就去了新京(长春)。”老张叹了口气,“鬼子捂得太严实了,我们牺牲了两个外围同志,才传出来这点模糊的信息。”

沈飞沉默地点点头。那晚的意外,像一颗石子投入深潭,激起涟漪后,潭水迅速恢复了表面的平静,但深处的浑浊与动荡,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岸谷介在事后进行了内部清洗,几个当晚行为稍有异常的低级官员和警卫神秘失踪,马迭尔旅馆也进行了一轮人事调整。沈飞和胡文楷因为伪装身份低微,且反应“符合预期”,侥幸没有被重点审查,但活动空间也被大幅压缩。

“共荣会”在哈尔滨的活动暂时转入半休眠状态,岸谷似乎将更多精力放在了平息内部和巩固防御上。

这三个月,沈飞的日子并不好过。右腿的旧伤在严寒和那晚的高度紧张后,不时隐隐作痛,提醒着他身体的极限。更重要的是精神上的压力。苏念卿生死未卜的牵挂,平房区地狱景象带来的冲击,顾曼璐牺牲的悲痛,以及自身时刻处于暴露边缘的危机感,如同几座大山压在他的心头。系统在经历了“水镜”仪式那晚的强烈刺激后,也似乎进入了一种“低功耗”的沉寂期,“战略视图”等功能时灵时不灵,仿佛也在舔舐伤口。

但他不能倒下。

组织的指令很明确:蛰伏,观察,等待下一个时机。同时,设法确认苏念卿的下落,并寻找获取“蓬莱计划”核心证据的突破口。

“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重新建立可靠的情报渠道,并搞清楚两件事。”沈飞走到粗糙的木桌旁,上面摊着一张哈尔滨市区简图,“第一,竹下博士何时返回哈尔滨,以及他下一步的行动计划。第二,岸谷介从马迭尔带走的那个金属盒子,究竟在哪里,里面是什么。”

胡文楷坐在炉边擦拭着一把匕首,闻言抬头:“飞哥,岸谷那老狐狸经过上次的事,肯定更加警惕了,那个盒子恐怕藏得极深。”

“再深的狐狸洞,也有缝隙。”沈飞的手指在地图上轻轻敲击着,“我们动不了岸谷的核心圈,可以从外围入手。他身边的人,总要有吃喝拉撒,总要接触外界。”

老张眼睛微亮:“您的意思是,从生活供应、或者他身边那些不太起眼的佣人、司机下手?”

“嗯。”沈飞颔首,“还有,共荣会虽然沉寂,但并非完全停止活动。岸谷需要维持表面的运作来掩饰,也需要资金和资源。留意与他有生意往来的商人,特别是那些提供奢侈品、古董或者特殊物资的。”

他顿了顿,补充道:“另外,文楷,你日语好,想办法混进马迭尔旅馆的后勤或者附近的酒馆,听听那些底层日本职员和士兵的闲聊,有时候不经意间能听到有价值的东西。”

“明白!”胡文楷利索地将匕首插回靴筒。

安排完任务,房间里暂时陷入了沉默。炉火的光芒在沈飞脸上跳跃,映出他眼底深处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

老张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沈老板,关于苏同志……我们通过红十字会的渠道侧面打听过,当时从崇明岛撤离的外籍人员名单里,没有符合她特征的亚洲女性记录。苏联那边……暂时也没有反馈。”

沈飞摩挲着胸针的手指微微一顿,随即恢复常态。“知道了,继续留意。”

希望渺茫,但他从未放弃。每一次打探无果,只是让那份思念和担忧沉淀得更加沉重。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阵卖报童稚嫩却清晰的吆喝声:“卖报卖报!新京召开‘日满亲善’恳谈会!着名学者齐聚一堂!”

沈飞心中一动,走到窗边,示意胡文楷下去买一份报纸。

很快,报纸被送了上来。头版头条果然是关于恳谈会的报道,配着几张模糊的照片。沈飞的目光快速扫过,主要是些粉饰太平的陈词滥调。然而,当他翻到内页,看到文化版块一则不起眼的短讯时,瞳孔骤然收缩。

短讯标题是:《帝都医科大学教授小林康信将于近日抵哈,进行学术交流》。

内容很简单,无非是赞扬小林教授在细菌学领域的卓越成就,以及此次交流对“日满医学共同发展”的重要意义。

但沈飞的心脏却猛地跳快了几拍。

帝都医科大学……细菌学……在这个敏感时期来到哈尔滨……

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位小林康信教授的到访,绝对与平房区、与竹下博士、与“蓬莱计划”脱不开干系!

“看这里。”沈飞将报纸推到老张和胡文楷面前,手指点在那则短讯上。

老张仔细看了看,脸色也严肃起来:“这是个机会?还是又一个陷阱?”

“是机会,也必然是陷阱。”沈飞的声音低沉而冷静,“岸谷和竹下经过上次的事,绝不会轻易相信外人。这位小林教授的到来,可能意味着‘蓬莱计划’有了新的进展或方向,需要外部‘专家’的论证或协助。而这,也正是我们重新切入核心的缝隙。”

他抬起头,目光穿过窗户,望向灰蒙蒙的天空,仿佛要穿透这厚重的云层,看到那座隐藏在冰原深处的魔窟。

三个月的蛰伏,并非无所作为。他在积蓄力量,磨砺心志,等待一个足以撬动局面的支点。

而现在,这个支点,似乎已经出现了。

冰封的哈尔滨之下,新的暗战,即将随着这位细菌学教授的到访,悄然拉开序幕。

黎明之剑,在黑暗中悄然出鞘一寸,寒光微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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