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立刻嚷嚷着要出院，护士站当然不允许。
一定要刘海东本人过来，咬着毛巾进急救室的人，谁敢随意放他回家。
没办法，俗话说，两个臭皮匠顶半个诸葛亮，合计一番。
首先盯了盯洁白的床单。
想想还是摇了摇头。
咱是有品的人。
秦明看了看二楼的高度，刚好试试水。
十分钟后，医院大门口，两道蹑手蹑脚的身影刚出了大门，便撒丫子狂奔。
“禽兽，跑慢点，至于吗？” 吕德华喘着粗气追赶着前面的秦明。
秦明没有回话，两人一口气跑到了黄老头的小区门口。
胖子有些揶揄“没想到你还知道主任住在哪里。”门卫只做了简单的登记，便放了两人进去。
出了电梯，秦明看着胖子靠在电梯上的水渍摇了摇头，心想，没有一口肉是白吃的啊。
他语重心长地说道：“胖子，你该减肥了。”
同时心里也在感叹，真的不同了，换成之前，自己肯定也是气喘吁吁。
现在从二楼跳下连卸力都不用，洒洒水。
吕德华一边喘着气一边回应道“还不是你要那么快，况且以我的长相没点体重怎么压得住颜值。”
“呕，你错了，当你瘦下来，你会发现你丑并不是因为你胖。”
两人很快来到了黄云山的门口。
整个村子就只有一个测试仪，放置在学校的演武场。
明天就是武学院的招生测试。
在这之前的日子里，演武场是不对外开放的，唯有黄老头持有那把珍贵的钥匙。
站在黄云山的门前，秦明心里有点五味杂陈
不同于海东叔，老黄头是一年来最关心自己的人。
进入特教班这一年多来，可以说大部分的周末自己都是和黄云山一起度过的。
刚开始只是在学校记录秦明的各项数据，到后面两人一起吃饭。
一年来，虽然自己每个礼拜的数据都有上涨，但那相比于他人破窍带来的增长简直小巫见大巫。
直至几个月前，秦明发现老黄头的眼神渐渐地流露出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或许，那就是失望吧。好在，好在现在自己终于成功了。
吕德华讶异的看着秦明。“敲门呀，禽兽，你愣着干嘛”。
“哦，好好。”
没多久，黄云山的家门就在眼前了。
黄云山听到敲门声，打开房门，手里还捏着把铲子，显然正在做饭。
见到来人是秦明和吕德华，他赶忙将二人迎进屋内。
这两天，黄云山的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
他自然清楚，普通人服用冲窍丹能成功的案例少之又少。
哪怕是最低级的冲窍丹，其所携带的能量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实际上，他心里明白秦明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他又不敢主动询问。
在他看来，不问就不会得到那个可能糟糕的结果。
鸵鸟心态。
可是今天，当看到秦明穿着一身病服出现在自己面前时。
黄云山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心想，果然还是失败了啊。
待两人一进门，黄云山便紧张地朝秦明问道：“你身体怎么样了？”
秦明答非所问“老黄头，怎么这么久？是不是屋里藏着不能说的秘密，都是男人我懂的。” 说完还佯装要往屋里走。
其实一年多来秦明来黄云山家的次数，数不胜数，只有最里面的里屋没有进去过。
“啪！” 黄云山抬手就是一个巴掌。
“说话麻溜点，我是这样教你们的嘛，身体哪里不舒服了？”
“怎么不继续在医院待着，你？男人？毛多长几根再谈这个词。”
见秦明还是仰着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黄云山的心里更加担忧，这孩子该不会连脑子也伤了吧。
随即，他转头看向吕德华，那眼神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压。
吕德华仅仅坚持了两秒就败下阵来。
看了看秦明，随后把今天发生的事一股脑地全说了出来。
秦明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胖子，怂货。
“什么，几层，四层？你们等等我！” 黄云山推了推眼镜，眼睛瞪得大大。
又看了看秦明，见两人不似开玩笑的样子，立马放下手中的铲子，就要拉着二人出门。
“钥匙，钥匙，还有把围巾也脱一下。”
一句说噎得老黄头脸有点红。
他又给了秦明脑袋一下，“真是多嘴，你有看到自己穿着是病服吗，不是汉服。”
黄云山重新回到里屋拿了钥匙，便带着两人匆匆出了门。
……
第六小学，演武场。
演武场十分宽敞，地面是用坚实的青石板铺就而成，周围摆放着一些训练用的器械。
有的已经略显陈旧，看得出经历了不少岁月的磨砺。
演武场的一侧放置着那台测试仪，它的外观看起来有些笨重。
金属外壳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冷光，上面有着各种复杂的刻度和显示屏。
秦明站在测试仪前，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挥出一拳。
拳风呼啸而过，他还保持着出拳的姿势。
黄云山则微张着嘴巴，眼睛死死地盯着仪器上的数字，拳力918KG。
这是什么概念？
天地异变前，普通成年人的气血在70-90卡，拳力一般在30到70公斤。
哪怕通过训练掌握足够的发力技巧，重量级拳王的极限拳力也就是 380KG 左右。
更何况这还只是一个十二岁未练习任何武技的孩子。
武徒阶段的破窍增幅并不是很大，窍穴每蕴养一层增长的幅度在 100 卡左右。
气血在大多数时候和拳力是等同的。
所以秦明的气血630卡对黄云山还是有点震撼的。
普通武徒 4 层这个阶段也就是 400-499左右，秦明则整整高出了 50 个百分点。
要是武考的时候，这拿个 S 没什么问题。
“老黄头，会不会有点问题？” 秦明摸了摸头，同样吃惊地看向黄云山，发现他有点出神。
“吕德华，你来试试。” 事关学生的测试结果，黄云山向来谨慎。
基本上两天就会来检查一次设备。尽管他不太相信仪器会坏，但还是叫胖子再试一次。
吕德华扎稳马步，大喊一声，使出全身力气打出一拳。气血 395 卡，拳击力将近 400KG。
这是胖子卯足劲打出的一拳，气血只比上次测验多了 20 卡，拳力也增加了 20KG。
就这还是胖子有先天优势，要知道其他武徒在 3 层的气血大多也就是 350 卡，拳力在300KG 左右。
黄云山内心已经相信了几分，但为了确保结果的准确性，还是让二人又轮流试验了几次。
最终确定，秦明的数据是正确的。
武徒 4 层，气血 630 卡，拳力 918KG，速度百米 8 秒，也就是 13 米一秒左右。
“死胖子，我就相信我行的，我……” 秦明兴奋地跳了起来。
“禽兽，这么开心的日子，待会机厅是不是要你请？” 吕德华笑着调侃道。
“我请就我请，让你打到吐，以后换我罩着你。” 秦明拍着胸脯，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和对朋友的义气。
“禽兽，你刚是不是哭了，怎么我胸前湿湿的？”
“你才哭了呢，这是汗水。” 秦明有些不好意思地反驳道。
这个死胖子，真是煞风景，都不懂得给他留些面子。
秦明又狠狠地在胖子身上擦了一下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