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能够清楚地感受到褚白玉对她的动情，从那天在海棠林中开始。
他很温柔，说话好听，不像纪少瑜，嘴臭，对她始终不为所动。
所以姜瑶不需要强迫褚白玉，褚白玉已经脸色泛红，与他对视的双眸充满痴缠的情意，呼吸凌乱而克制。
可她想听褚白玉说出来，所以她问他。
问完之后，便一动不动地骑坐在他的双腿上，认真而耐心地欣赏着他的反应，等待着他的回答，感受着他的身体一点一点撑起帐篷，一点一点燃烧欲望。
算起来，褚白玉不过二十二而已，他有欲望很正常。
可是这种欲望要是建立在对可能成为他的弟妹的身体上，那便刺激多了。
他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口起伏幅度越来越大。等了许久，他没说话，还是没能胜过本能，伸手抚上姜瑶的后背，将她轻轻往自己面前拉。
两人的嘴唇再次触碰在一起，渺小的火星一下燃了起来。
姜瑶嘴角得意地勾了起来，张开嘴唇。
褚白玉动作一点也不像急切的色狼，即便浑身滚烫，他还是一点一点从舌尖采撷甜蜜的禁果，动作自然却透着生涩。
一点点往里面吮吸，像孩子用力舔舐藏在罐子深处的蜜糖，一丁点甜蜜都不愿意放过。
姜瑶脑海被一层层迷雾缠上，渐渐丧失了思考的能力，本能地发出诱人的娇哼。
这样的娇吟于动情中的男人来说，是巨大的鼓励，让男人更加卖力地表现自己。
香艳蠕动的檀口张开，被吮吸红肿的嘴唇泛着诱人的光泽。
褚白玉依依不舍地放开，姜瑶也睁开了迷离的双眼，软弱无力地将下巴耷拉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喘息着，含糊不清地追回了方才的问题：“褚大哥，你说，你愿意吗？”
褚白玉双手托住姜瑶的后脑勺，用力压下了几乎要爆炸的欲望，声音嘶哑，“你……你不觉得我是废物吗？”
“怎么会？”姜瑶捧起他的脸，满含柔情，“我早说过，褚大哥是英雄，不是废物。”
她已经不止一次对褚白玉说过这样的话，但褚白玉的心第一次突突地跳了起来。
他终于敢确信，姜瑶的话，不是单纯为了安慰他的自尊心。
他喘息着，捧起姜瑶的脸，顶住他的额头，认认真真地说：“只要你不嫌弃我是废人，我愿意永远在你身后，只要你需要我，我便会出现。”
嗯？
姜瑶抬起诧异的双眸，她以为褚白玉会问她：你是否愿意与我成亲？
对上他那双小心翼翼的眼睛，姜瑶便明白了，一个自卑久了的人，低人一等的思想就容易在他的心里根深蒂固。
他还是觉得配不上她，所以才会说愿意在她身后，而不是说想要娶她的话。
姜瑶心更软了。
不过也好，她也没打算嫁给任何一个男人，若是褚白玉提了嫁娶之事，她还得解释。
两人都压下了心中欲望。
此处是在琳琅阁的厢房中，即便两人想发生些什么，也不可能。
姜瑶从他身上下来，重新倒了两杯水，递了一杯给褚白玉，褚白玉道了声谢，喝下了半杯。
姜瑶于是开始说正事：“明天我要与武安伯府世子宋今相看。”
上一秒还红光满面的褚白玉，脸色瞬间恢复惨白，神情变得极其不自然。
他完全没想到，方才姜瑶还在与他亲吻缠绵，不过片刻功夫，她就提起要与别的男人相看。
喝下去的半杯水像泡了黄连一样，苦得他胃里痉挛了一下。
不过他很快藏匿了那种苦涩的情绪，挤出个不自然的温柔笑意，强颜欢笑道：“你……你想嫁给他？”
姜瑶注意到了他眼中闪过的巨大失落。她想了想，还是狠下心来，直言道：“褚大哥，我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我不是个一心一意的女子，之前我跟你说过，忘了我们之间发生的荒唐事，可不得不说，你是个好男人，我也忍不住动情。”
她的语气很平静，甚至举起杯子舔舐了一下杯口的一小片茶叶，粉红的舌头跟罂粟一样有着超凡的诱惑力。
褚珩看着她，眼睛里渐渐燃起了欣喜。
“褚大哥很好，所以我不想骗你，我不打算嫁给某个男人，用婚姻来绑缚我的自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褚大哥算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但是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褚大哥，若是你无法接受我的想法和行为，那今后我们……”
“我接受！”褚白玉几乎是急不可待地截断了姜瑶后面的话，显得有些激动，胸口起伏明显。
他害怕听到姜瑶说什么断了吧之类的话，他确信他会心痛，所以他毫不犹豫地说：“无论你是什么样的，我都心动，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无条件地支持你！”
“真的？”姜瑶睁大眼亮晶晶地看着他。
褚白玉用力点了点头：“嗯！真的！”
姜瑶默了默，忽地莞尔一笑，靠到他耳畔，低声调笑：“褚大哥腿脚不便，那就在家等我，我明日之后找时间去你府上找你。”
褚白玉乍一听还没明白姜瑶的意思，点头笑着说：“好，我会说服我母亲……”
“不，”姜瑶伸手轻轻摸了摸它的耳垂，坏笑着：“褚大哥在院墙上搭上梯子，我偷偷到你院子里。”
褚白玉愣了一下，脑海中忽然浮现了一个词：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