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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他们一行没能找到市镇村庄,便只得在一片林子里过夜。焦猛打了一只獐子两只野兔,生火烤了分与众人就着干粮吃了。

徐炎他们照例去林外寻了块空地,学起武功来。这一晚桑奇教徐炎白马刀门入门武功中最重要的一招“四平步”。这一招共分起、落、立、蹲、卧、侧、俯、 仰八式,白马刀门所有武功之间的起承转合皆可用到此式,对于本门武功的习学大有助益,至关重要。

这一招八式虽看似平淡无奇,但若要练到毫厘不差、运转如意,却也绝非片刻之间的事。练了足足一个多时辰,桑奇见徐炎也只将前四式练到了五六成火候,虽知他这已属难能,但还是如往常般讽刺挖苦了他一通,最后说了句:“接着练,今晚不把全部八式练好,就别睡觉了!”说完扬长而去。

徐炎也不把他的话往心里去,这几天听进耳中的斥责之语比吃进嘴里的米都多,他若真生气,半天就要气死了。桑奇走了,徐炎一遍一遍继续苦练,只有范清华依旧远远的在一个小土坡上的大树底下坐着,静静地看着。徐炎自然看在眼里,练起来更是丝毫不敢懈怠,生怕一直看着的范清华对自己失望。

也不知过了多久,徐炎已是累的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实在支持不住,想要弯下腰喘口气,忍不住抬眼望了望范清华所在的地方,发现范清华竟斜靠在树上一动不动。徐炎不放心,跑过去一看,却原来是睡着了。

徐炎看着她恬静的面容,心中不禁又是心疼又是感激,她正忍受着丧父的痛苦,还要每晚不辞辛劳地陪着自己来学武,这一夜一夜,自己尚且疲累不堪,何况她一个女孩子?这些天可真是难为她了。

此时已是秋末,夜里已颇有些凉意,徐炎生恐她着凉,正要上前叫醒她,忽然想到今夜她们全都露宿荒林,便是把她叫醒,也没有客舍床榻供她安歇,难得她睡得香甜,怎忍再扰她美梦?想到这里,转身步履轻轻地走回去,打开包裹拿出一件灰布长袍来,复又轻轻走到她身边,轻轻地俯身替她盖在身上。

正要起身,忽听背后一人喝道:“让你好好练功竟然偷懒,鬼鬼祟祟跑到这里做什么?!”这声音,这语气,徐炎再熟悉不过,不用回头都知道是桑奇。这一喝,不光他大吃一惊,就连范清华也猛然被惊醒,睁开眼睛,先看到徐炎俯身在自己面前,几乎呼吸可闻,脸上不觉微微一红。徐炎赶忙起身,她这才发现身上披着一件男子灰袍。这袍子她认得,之前见徐炎穿过,再看时,不远处还站着桑奇,正金刚怒目地瞪视着这里,准确说是瞪视着徐炎。

范清华冰雪聪明,不须他们说什么心中已是了然,他不愿徐炎为难,站起身道:“是我太累了,说好了来看你们学武的,看着看着竟然就睡了,徐师弟整晚专心练功已经很累了,还要为我分神。你们回去继续练吧,我今天实在有些累,就不在这里给你们添麻烦了。”她这话看似是跟他们两人说,实则多半是说给桑奇一人听的。

桑奇哼了一声,就扭头回去了,范清华看了徐炎一下,不言不笑,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回众人生火歇息的地方去了,那件袍子被她收在怀中,并没有还给他。

徐炎心中惴惴,不知自己这样是否唐突惹她生气了,只得回去跟桑奇继续练功。有没有惹范清华生气他不知,但惹桑奇大为恼火那是板上钉钉的。这一晚徐炎费尽力气总算把“平沙落雁式”八式全部练熟,桑奇也不闲着,疾风暴雨般地把他训斥了整整一夜。

只是后来徐炎累得筋疲力尽,只觉手脚四肢已不是自己的,早不知他骂的是什么了,倒头呼呼就睡,桑奇也才觉出累来,靠着棵树睡了,可惜只一个时辰不到,天就亮了。

第二天晚上,他们总算找了个镇子住下。晚上练功时范清华却没再跟着出来,一直练到半夜徐炎忍不住四处张望,仍是到处不见她的影子。欧阳明在一旁冷笑道:“这一晚上你都看了八回了,你是来练功呢还是看人呢?”徐炎被他说得面红耳赤,静下心来继续专心练功,不敢再看,可心中却终是忍不住暗自忖度,莫非她真是在生我的气?莫非,莫非她会以为我是个浮浪子弟,要做什么轻薄举动?

徐炎越想越是心烦意乱,平日里几遍就能记熟的招式,这一夜错漏百出。欧阳明不似桑奇,他不打不骂,反而心中很高兴,又冷笑道:“怎么,没个美人在旁边,就练不下去了?看不出你还挺难伺候。”徐炎明知他存心挖苦,却无言反驳,越发地心浮气躁,这一夜是练得一塌糊涂。但徐炎总算有一般好处,就是无论遇到多大的难处,从不轻易言弃。欧阳明又洋洋洒洒讲了一通后就回去了,剩下徐炎一人在那里,一直练到筋疲力尽,东方现出鱼肚白才作罢。

这一夜他是一点也没有睡,当然他也知道,就他这心乱如麻的样子,回去也是睡不着的。当他拖着疲惫的身躯摇摇晃晃像个醉汉般回到客店时,却发现范清华已在客店门口等着。她一袭白衣在熹微的晨光中分外亮丽,看到她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徐炎记得,自从她得知父亲的噩耗以后,这还是第一次露出笑容。

徐炎见她美若天仙的模样,不觉自惭形秽,怕让她看到自己这副没精打采的样子,敷衍着说了声:“师姐,这么早啊。”就要往客店里去。

范清华道:“听二师兄说,你练功练的格外勤苦,学武毕竟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也不可太拼命了。”徐炎怔住了,他再傻也知道欧阳明是绝不可能在范清华面前这样夸他的,必是把他昨晚的窘态添油加醋地嘲笑了一番,想到这他更觉一刻也不愿站在范清华面前,若有个地缝他立马就要钻进去了。

“我记下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徐炎回过头去,范清华将怀中抱着的一样东西递给他,“以后天就凉了,要多加衣服才行,你这袍子裂了个口子,还破了两个洞,我已经给补好了,也洗过了,拿回去穿吧。”

徐炎怔怔地接过一看,正是自己的那件灰布长袍,原来这衣服他自出武陵县来,一路颠簸,几番打斗,已是又破又脏。他那晚看也没看就拿来披在了范清华身上,范清华醒来时却一眼就看到了,苦于身边没有针线,无法替他缝补。这晚终于找到客店,她没有再随徐炎他们出去,而是跟店主婆借了针线,连夜给他缝好,还仔细洗过晾干。

徐炎看着手中这件既熟悉又陌生的长袍,双手激动地微微抖动,心中一夜的阴霾一扫而光,看着范清华终于也是会心的一笑。

太极门是武当支脉,由现今掌门孙朝宗的师父灵虚子于六十年前所创。灵虚子是武当前任掌门玉虚子的师弟,也是近世罕见的武学奇才。武林中见过他的老一辈人常言,近百年来,单以武功论,四方高手各有千秋,但若论天纵奇才,能与灵虚子比肩的,只有如今的天南派第一高手“南天一剑”江天远了。

灵虚子不但精擅太极拳、太极剑等武当绝学,还穷尽毕生心血,苦心孤诣地传出了一套“太极心法”,练成这套心法能将太极拳剑的威力发挥到极致。灵虚子晚年时曾与武当本宗的一众师兄弟切磋武艺,包括掌门玉虚子在内的众师兄弟纷纷感叹,自以为毕生精研太极拳剑,却不想太极拳剑还能有如此威力,日后武当武功发扬光大,实乃本门之福。

本来当初他们师父仙逝后,师兄弟们均有意让天资超群、武功卓绝的灵虚子来继任掌门,但他执意不肯,说大师兄为人沉稳,待人宽和,深得同门爱戴,自己无论如何不做这僭越之事。但师兄玉虚子几次找他谈心,言道武功才略均不及他,执意要将掌门之位相让。后来灵虚子无法,就向掌门师兄请命,要下山去创建武当支派,广收俗家弟子,光大武当武学,以为武当派的翼助。

玉虚子跟众师弟商议过后就同意了他的请求,后来灵虚子四方游历,终于在离武当山不远的南阳城外雾峰山麓一座废弃的小道观落下脚来,一手创建了太极门。

这雾峰山在南阳城北三十余里,群山环绕,绿树葱茏,虽比不上武当山气象万千,却也算得上是一处洞天福地了。太极门所在的太极宫就建在主峰隐雾峰的山脚下。

卢南鹤他们一行人刚来到山脚,忽然道旁树丛中传来一声呼喝:“什么人,擅闯太极山门?”接着一人从林中纵跃而出,轻飘飘地落在他们身前,仗剑而立。待那人看清来人后,立马收起剑,笑道:“原来是卢师叔,吕大侠、焦大侠还有几位师兄妹,好久不见了,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

卢南鹤呵呵笑道:“子凡,几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欧阳明也道:“卓师弟,刚才那一式‘纤云弄巧’,可真是潇洒的紧啊。依我看比起华师兄来也不遑多让了。”卓子凡挠挠头笑道:“两位说笑了,咦,这位仁兄是?”他这才注意到众人身后的徐炎。

卢南鹤道:“这人你虽没见过,可却也不是外人,他就是你邓师弟的儿时玩伴,从小的好友徐炎,此次是特意来看望邓师侄的。”卓子凡喜道:“那太好了,常听邓师弟说起你,说你厚道正直,义气深重,一直想与徐兄结交呢,不想今日在这里遇到了。来,众位快随我上山吧。”当先引路,引领着众人缓缓向山上行去。

卓子凡一边走一边问道:“不知诸位屈尊太极宫,可是有什么事吗?”焦猛笑道:“没事就不能来转转了吗,这雾峰山好山好水的,还能都只让你们太极宫享用?”卓子凡知他粗放性子,也不以为意,“哪里话,大家平时难得来雾峰山盘桓,真要是多住些时日才好,弟子也好有机会跟几位师叔师兄请教。”卢南鹤道:“实不相瞒,我们此来,是要拜见令师,有要事相商的。”卓子凡道:“原来是这样,几位今天来,可说是来得巧也来的不巧。”

焦猛问道:“什么巧又不巧的,打的什么哑谜!快说说。”卓子凡道:“师父正在闭关修炼‘太极心法’,要七七四十九天方可出关,可不是不巧吗?”

焦猛道:“那巧的呢?”

吕乘风道:“你猪脑子啊,肯定是七七四十九日将到,孙道长没几天就要出关了。”卓子凡笑道:“不用几天,今日就是最后一天,明日午时,师父便出关了,诸位今晚且在宫中小住,明日便可见到师父了。”焦猛啧啧笑道:“巧,真的是巧。”

卢南鹤问道:“子凡,怎么样,这几年不见,跟着你师父可学会了‘太极心法’和太极拳剑?”卓子凡尴尬一笑,“卢师叔又说笑了。您是知道的,当年三丰真人所创的太极拳和太极剑,经代代流传,共分两种。这入门的太极剑,我们一众师兄弟无人不会,就是寻常妇孺,用心习练也能学个大概,乃是强身健体延年益寿所用。此外还有一套经历代先师精研的太极拳剑,乃是太极拳剑中的精华,更是武林中拳法和剑法中的翘楚,这个我们师兄弟就轻易学不到了。莫说是我,就是华师兄,也只是偶尔经师父指点过几招,一直未窥全豹呢。”

焦猛不解道:“这又是为何,莫非孙道长也小心眼,怕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吕乘风斥道:“别胡说!”

卓子凡道:“这都不是,师父恨不能我们每个人都能尽快学会,光大本门呢。只是师父再三告诫我们,这太极拳剑,到了第二层,非得以极深厚的内功为根基不可。可无论是武当本宗的内功,还是师祖自创的‘太极心法’,都需要慢慢修炼,进境缓慢,连师父他老人家都是快四十岁才将‘太极心法’练的小有成就,这才开始练真正的太极拳剑。我们年纪轻,修为太浅,贸然强练,不但事倍功半,反而会对自身有害。”

卢南鹤笑道:“你们武当少林同为武林泰山北斗,武功也是一样,高则高矣,就是有一样不好,凡事都讲究个慢工出细活,什么都得慢慢来,寻常没耐心的人,还真练不了。”卓子凡道:“我武当功法,源出少林,虽有三丰真人千古奇人,自创一派,可是这路子还是相通的。稳扎根基、循序渐进,方成大道,这是师父常挂在嘴边的。”

徐炎在后边听了,若有所悟地暗暗点头,想起自己所练的“达摩心经”正合此理。这样修炼虽然枯燥痛苦,可却是光明大道,只要坚持到最后,像孙道长或者少林武当的高手,当真是武功卓绝睥睨当世,更因为根基牢固内功扎实,断不会像那些旁门左道、投机取巧的武功,时有走火入魔、伤身反噬之忧,学武如此,为人做事也当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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