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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听筒里的忙音还没断,林夜的指节已经把机身捏出了白印。七月十五,老槐树下。那沙哑的声音像砂纸磨过生锈的铁管,连带着听筒里的电流声都透着股阴寒,挂了电话半天,耳边还嗡嗡响。

“邪修在逼我们摊牌。”玄灵子的拐杖在警局走廊的水磨石地上点了点,留下个浅淡的湿痕——刚才在罐头厂蓄水池边沾的水汽还没干。“他知道我们找到养煞坛了,故意说时间地点,是笃定我们不敢不去。”

苏清语正低头把证物袋塞进工具箱,白大褂的下摆扫过地面,带起片细小的灰尘。“他越笃定,越说明老槐树下有猫腻。”她拉上工具箱的拉链,咔哒一声脆响,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养煞坛在蓄水池底,中元节子时阴气最盛,他肯定要在那时候开坛放煞。老槐树下……或许是个幌子,或许是另一个阵眼。”

林夜瞥了眼墙上的电子钟,凌晨三点十七分。距离七月十五还有整整四天,可他总觉得那日子像块浸了水的石头,正沉甸甸地往脖子上压。“不管是幌子还是阵眼,都得去。”他摸出烟盒,想了想又塞回去——法医室的走廊不让抽烟,苏清语对烟味过敏,上次不小心在解剖室抽了半根,被她用手术刀指着骂了十分钟。

“现在最缺的是人手。”玄灵子的目光扫过空荡荡的走廊,值班警察在远处的接待台打盹,灯光把影子拉得老长,像根瘦骨嶙峋的手指。“就我们三个,应付一个邪修加一池子怨煞,太险。”

“警局里……怕是没人能信这些。”林夜的喉结动了动。上次在地下室遇到“诈尸”,他让小王写报告时只敢提“尸体异常移动”,愣是把怨煞说成了“未知生物干扰”,结果还被队长骂了句“封建迷信”。真要召集人手说去对付恶鬼,估计得先被送进精神病院。

苏清语突然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们看走廊尽头的公告栏。“不一定非得警察。”公告栏上贴着张泛黄的通知,是上个月市局发的,说要组建“特殊案件顾问团”,吸纳社会上的专业人才协助办案,下面还留了个报名邮箱。“我认识个学考古的朋友,叫周明,专攻民俗考古,对这些符咒、阵法懂不少。还有个退休的老法医,姓陈,当年处理过七十年代那起‘连环怪死案’,后来据说因为‘精神问题’提前退了,说不定他知道些内情。”

林夜的眼睛亮了亮。他记得那起“连环怪死案”,卷宗锁在警局档案室的最深处,封面标着“绝密”,他当年刚入职时好奇翻了翻,只看了两页就被老队长没收了,说那案子“不能碰”。“老陈法医……是不是住在西城区的槐树胡同?”

“对,就是他。”苏清语挑眉,“你认识?”

“小时候我家跟他家隔了堵墙。”林夜的嘴角扯出点笑意,又很快淡下去,“记得他总在院子里摆些瓶瓶罐罐,里面泡着些……看着像骨头的东西。后来突然就搬走了,听我妈说,是半夜被辆军用吉普接走的。”

玄灵子捋着胡子点头:“能处理七十年代的案子,这位老法医绝非凡人。加上那个学考古的,再找个懂点拳脚的,五个人,差不多能布个‘五行阵’,对付怨煞够用了。”

“懂拳脚的……我倒认识一个。”林夜摸出手机,翻到通讯录里一个备注“疯子”的号码。那是他警校的同学,叫赵猛,当年是散打冠军,毕业后分配到缉毒队,三年前抓毒枭时被流弹打穿了肺,伤好后就辞了职,在城郊开了家武馆,据说现在还在帮人看场子。

“先去找老陈法医。”玄灵子抬步往楼梯口走,拐杖敲在台阶上,发出笃笃的响,“天亮前阴气重,正好让他看看李强的尸体,说不定能看出些我们漏了的东西。”

***槐树胡同在西城区的老巷子里,青石板路被雨水泡得发乌,两侧的院墙爬满了爬山虎,叶子上还挂着凌晨的露水。老陈家的院门是两扇朱漆斑驳的木门,门环上锈着层绿苔,林夜敲了三下,里面传来个沙哑的声音:“谁?”

“陈叔,我是林夜。”

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探出头,脸上的皱纹像刀刻的,左眼的眼白上有块淡淡的疤痕,是当年被毒贩的子弹擦过留下的。“小林?”老陈的眉头挑了挑,目光掠过林夜身后的玄灵子和苏清语,“稀客啊。进来吧,正好煮了绿豆汤。”

院子里果然摆着些瓶瓶罐罐,不过不是林夜小时候见的那些,而是些装着草药的瓦罐,墙角还立着个半人高的铜炉,炉口飘着缕淡青色的烟,闻着有股艾草的味道。“陈叔,您还在研究这些?”林夜指了指铜炉。

“老骨头闲不住。”老陈把他们让进堂屋,桌上果然摆着碗绿豆汤,还冒着热气。“说吧,找我这把老骨头,肯定不是为了喝绿豆汤。”

林夜没绕弯子,把李强的案子和老槐巷的怨煞一五一十说了,最后把手机里拍的尸体照片递过去。老陈的目光在照片上停了足足三分钟,指节在桌子上轻轻敲着,笃笃的节奏和玄灵子的拐杖声有点像。

“这是‘锁魂斑’。”老陈终于开口,声音沉得像浸了水的木头,“七十年代那案子,死的人后颈都有这斑。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尸体明明是刚死的,血液却像放了半个月似的,凝得发黑。后来局里来了个穿中山装的,把所有卷宗都收走了,还警告我们不准再提。”

“穿中山装的?”玄灵子追问,“是不是左胸口别着个银色的徽章,像个八卦图?”

老陈愣了愣:“对!你怎么知道?”

玄灵子的脸色变了变,没说话。苏清语趁机把罐头厂的发现和邪修的挑衅说了,最后拿出那张带日期的黄纸:“陈叔,您看这符号,是不是和当年的案子有关?”

老陈捏着黄纸的手颤了颤,指腹在符号上摸了摸,突然起身往里屋走:“你们等会儿。”过了会儿,他捧着个铁皮盒子出来,盒子上了锁,锁孔都锈了。他用钥匙捅了半天,才把盒子打开,里面装着本泛黄的笔记本,纸页都脆了。

“这是当年我偷偷记的。”老陈翻到其中一页,上面画着个和黄纸上一模一样的符号,旁边还写着行小字:“血祭阵,需以七人魂魄为引,中元节开坛,可唤‘地阴’。”

“地阴?”林夜凑过去看,“那是什么?”

“是在地底埋了千年的阴气,比怨煞厉害十倍。”玄灵子的声音有点哑,“四十年前龙虎山那场浩劫,那群疯子就是想用地阴打开地府。没想到……他们还没死心。”

老陈合上笔记本,看着林夜:“你想让我做什么?”

“陈叔,我们想组建个行动组,七月十五去老槐巷,毁了邪修的阵。”林夜的语气很沉,“您懂这些,能不能帮我们?”

老陈沉默了会儿,起身走到院子里,看着那尊铜炉。炉口的青烟飘得很稳,在晨光里拉成条细细的线。“当年那案子,死了七个警察,都是我同事。”他的声音有点抖,“我总觉得是我没查清楚,才让他们白死了。这事儿,我管。”

***找到周明时,他正在市博物馆的库房里整理刚出土的文物。小伙子戴副黑框眼镜,头发乱得像鸡窝,正蹲在地上,用小刷子给一个陶罐除尘,罐身上刻着些和老槐巷墙壁上类似的符号。

“这些是战国时期的‘镇邪符’。”周明推了推眼镜,指着罐身上的符号,“你看这道弧线,像不像个‘人’字?其实是‘阴’字的古写,旁边这三道竖线,代表‘三魂’。古人认为,用这种符刻在器物上,能挡住不干净的东西。”

林夜把老槐巷的照片递给他。周明的眼睛瞬间亮了,蹲在地上翻来覆去地看,手指在照片上比划着:“这符号比战国的更复杂,应该是后人改的。你看这里,多了个‘口’字框,这是‘锁’的意思——不是镇邪,是锁邪,把阴气锁在一个地方,不让它散。”他抬头看林夜,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你们在哪找到的?这可是重大发现!”

“在一个快拆迁的老巷子里,最近还出了人命。”苏清语把李强的死状和邪修的事简单说了说,“我们怀疑邪修在用这符号养阴气,想在中元节搞事。”

周明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突然变得很亮:“我加入。”

“你不怕?”林夜有点意外。

“怕啊。”周明挠了挠头,“但这符号太有意思了,而且……我爷爷是个道士,我小时候跟着他学过画符,说不定能帮上忙。”

***最后找到赵猛时,他正在武馆里教小孩打拳。三年不见,他壮了不少,胳膊上的肌肉鼓得像铁块,只是左边的肺还有点问题,说话时偶尔会咳嗽。

“疯子,你真要去?”林夜看着他,“那不是打架,是对付……不干净的东西。”

赵猛把拳套摘下来,扔在拳台上,发出“咚”的一声响。“我不管什么干净不干净的。”他的声音很粗,“你是我兄弟,你要去,我就陪你。再说了,”他咧嘴笑了笑,露出两颗虎牙,“我倒想看看,是那些东西硬,还是我的拳头硬。”

***行动组的五个人,在老陈的院子里碰了头。老陈负责制定计划,他经验最丰富;周明负责解读符咒,找出阵眼的位置;赵猛负责保护大家,他的拳脚最硬;苏清语负责现场取证,同时准备应急的医疗用品;林夜和玄灵子则负责对付邪修和怨煞。

“养煞坛在蓄水池底,明天我带家伙去,先把坛毁了,断了邪修的根基。”玄灵子在地上画了个草图,标出老槐巷和罐头厂的位置,“但他肯定还有后手,老槐树下那阵,才是关键。”

“我查了老槐巷的历史。”周明推了推眼镜,拿出张泛黄的地图,“这地方在明朝是片乱葬岗,埋过不少死刑犯。清朝时又建过监狱,死的人更多。地下的阴气本来就重,邪修再用七个人的魂魄做引,真能把地阴引出来。”

“那我们该怎么毁阵?”赵猛捏了捏拳头,指节咔咔响。

“得找到阵眼。”老陈指着地图上老槐树的位置,“一般这种阵,最中心的位置就是阵眼,可能埋着什么东西,比如邪修的法器,或者……装着死者魂魄的容器。我们得把那东西挖出来,用阳气冲散。”

苏清语突然想起什么,从工具箱里拿出个证物袋,里面装着几根蓝色的尼龙纤维:“这是在李强指甲缝里找到的,是潜水服的材料。邪修能在蓄水池底布坛,肯定会潜水。说不定他的法器就藏在水底,和养煞坛放在一起。”

“那明天我跟道长一起去罐头厂。”林夜看着玄灵子,“你毁坛,我找法器。”

玄灵子点头:“我带些‘破煞符’,你再准备些生石灰——阳气重,能克阴气。”

老陈起身走到里屋,拿出五个用红布包着的东西,递给每个人一个。林夜打开一看,是块桃木做的牌子,上面刻着个“安”字。“这是我年轻时求的‘平安符’,戴在身上,能挡点阴气。”老陈的目光扫过每个人,“七月十五那天,凶险得很,你们……都想好了?”

林夜握紧手里的桃木牌,牌上的刻痕硌得手心有点疼。他想起地下室里李强惊恐的脸,想起赵德海后颈的锁魂斑,想起那个沙哑的声音说“七月十五,老槐树下等你们”。

“想好了。”他看着老陈,又看了看苏清语、周明和赵猛,“总不能让邪修把地阴放出来,祸害更多人。”

赵猛拍了拍他的肩膀,咧嘴笑:“就是,大不了跟他们拼了。”

周明推了推眼镜,扶了扶鼻梁上的桃木牌:“我还等着研究清楚那些符号,写篇论文呢。”

苏清语没说话,只是把桃木牌别在白大褂的扣子上,然后打开工具箱,开始检查里面的手术刀和药剂,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她的眼镜片上反射出点亮闪闪的光。

玄灵子看着他们,捋着胡子笑了。院子里的铜炉还在冒烟,青烟在五个人头顶盘旋了一圈,慢慢散开,像个无形的圈,把大家圈在了一起。

距离七月十五,还有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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