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子美美的用餐完毕,秦策起身吻向她的额头,他轻语赞叹:“下次拜谒太庙,我定要感谢我的岳父母,怎么将我的爱妻养的这么好,人人都说你的父母不该入太庙,但在我眼里,生你养你,即是大功一件。”
顾盼子毫不谦虚的说:“夫君言之有理。”
秦策牵起顾盼子的手,依次指向九间卧房,半开玩笑道:“宝贝,晚间我为你侍寝,请你选择一间屋子入住。”
顾盼子酒意微醺,点着手念叨:“小公鸡点到谁我就选谁。”
她公平的选中一张龙床,然后爬了上去。
秦策撩开帷幔,笑容暧昧:“宝贝,先同我一起沐浴才能休息。”
“没这个必要吧,我昨晚新洗的。”
不容顾盼子辩驳,秦策已经弯腰将她从床上捡起来,宛如拎起一只不爱洗澡的毛毛狗。
沐浴间的光线柔和,可供人横躺的原木色浴桶水汽温热。
顾盼子嘟着嘴,坐在摆放浴巾的条案上,秦策以骨节硬朗的大手,一件一件帮顾盼子拨开衣服。
随后,他将寸丝不挂的顾盼子抱进浴桶。
感受着冬日的暖室,温热水的浸裹,顾盼子发出长长的舒爽的叹息。
秦策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欣赏着爱人水下玲珑的胴体。
他脱去上衣,露出一展肌肉结实的脊背,然后缓缓将手臂探入水中。
秦策俯身亲吻顾盼子,右手却在水下放肆的乱摸。
他掌下的轻柔,绵密的麻痹着顾盼子的神经。
她抗拒的小手抓紧秦策健硕的手臂,然而,却随着理智的涣散,而逐渐虚弱无力。
顾盼子化成柔软无骨的美人鱼,沉于水底,微微喘息。
秦策这才解去长裤,展示周身流畅的肌肉线条,他迈入浴桶,揽起顾盼子细白的腰肢,以炙热的爱抚,拯救迷失海底的恋人。
水花迸溅,媚音起伏,秦策的热吻,令顾盼子透不过气。
她再也无法遏制欲望,细弱的声音急不可耐的呼唤:“秦策,夫君······”
“干嘛?”
秦策停下动作,宠溺的观察着顾盼子的表情。
顾盼子羞红面颊,咬起下唇,美眸潋滟,充满渴求。
秦策悉心的品尝起顾盼子甜蜜的唇,尽情的给予恋人想要的疼爱。
除夕之前,秦策返回祖籍祭祖,浩浩荡荡的队伍,维护帝王銮驾赶往宿豫,祭拜秦家家庙。
太子留守皇宫监国,贤妃抱病,秦策只带着兴盛王秦永固一路同行。
不带秦永固还好,带上这家伙,他一路喋喋不休,属实令秦策不胜其烦。
秦策斥责道:“我屡次下旨命你去彩南就藩,你偏偏赖着不走,非要等我把你打出金陵,你才痛快吗?”
秦永固半蹲在銮驾的躺榻旁,一脸衰相:“父皇怎懂儿臣的孝心,儿臣是替您担心,我皇兄暗中与大臣勾结,儿臣怕他对您不利,若我皇兄敢有不轨之举,儿臣拼了命也要护您周全,故此,儿臣不敢走,有儿臣在,决不允许我皇兄恣意妄为。”
秦策头枕着手臂,实在不愿多看儿子一眼,他专心闭目养神。
秦永固却依旧呶呶不休的发表想法:“父皇,儿臣自认文治武功样样精通,才貌德行更是出类拔萃,儿臣的能耐堪比唐太宗李世民,我皇兄怎与我比?”
“谁?”
听至此处,秦策忍不住出声打断。
秦永固率真的眼眸,澄澈见底:“李世民啊,儿臣无论是上阵杀敌,还是笔墨文章,甚至身材样貌,皆胜过我皇兄。”
瞧着儿子信誓旦旦的表情,秦策忧声苦叹,但仍能拿出一位父亲的伟大气度,再次合眼小憩,全当有只苍蝇乱叫吧。
察觉到父亲的厌烦,秦永固殷勤的为秦策捏腿,然后专捡父亲爱听的话来说。
“父皇,儿臣一向对您言听计从,可我皇兄,从来都是表面顺从,背地里却处处与您作对。
单拿顾盼子来说,儿臣知晓父皇的心意,只要父皇决定,儿臣必定支持到底。
但我皇兄却未必愿意,他心里只有我母妃,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顾盼子为皇后的。
那是骨子里的信念,可儿臣只以父皇的信念为信念。”
秦策悠闲的卧着,保持着沉默。
秦永固坚持不懈的在秦策的耳边吹风:“父皇,所有人都以为从小到大,总是我与皇兄争竞,殊不知,我皇兄皆是表面的老实本分,他内心阴鸷,做事狠毒。
您可信,一旦他掌握权利,而顾盼子失去您的庇护,您为顾盼子苦心孤诣创造的一切,皆会被我皇兄尽数驳回。
有您在,顾盼子尚能落个善终,否则,依我皇兄的性子,他是不会让我母妃受委屈的。”
秦策将森森目光落于秦永固清俊的脸庞,他沉声提醒:“那也是你的母亲!”
“可儿臣愿意尊重父皇的一切决定,尊重父皇挚爱之人。”
秦策脸色阴沉,再次闭起眼帘,他思绪万千。
夫妻之间,父子之间,君臣之间,这些勾心斗角,牵牵绊绊,烦扰心头,皆是无数个难解的困局。
秦永固的话只有一半可信度,而通过上次两党之争,牵连顾盼子一事,秦策也意识到秦与子乃是表面憨厚,实则心思深沉,他是典型的扮猪吃老虎。
秦永固再怎么闹都不足为惧,一旦太子拉帮结派,收买群臣,则直接威胁秦策这个皇帝的性命安危。
因为他一死,太子便是最大的受益人。
即便是亲生儿子,秦策也不得不防。
秦永固虽顽劣,但孺子可教,谁能拒绝一个顺应己愿的儿子呢?
而太子总会不经意间卖弄学识,时常否定他这个亲爹的看法,早已令秦策心怀芥蒂。
没有人喜欢站在自己对立面,处处与自己作对的人。
拜过家庙,见过守陵的亲人,秦策特地走入乡村,巡视家乡环境。
农人百姓隔着御林军侍卫的人墙,仰慕皇帝真身。
数九寒天,秦策行走在村庄大道,他特命当地官员,不可使百姓沿途跪迎。
故此,百姓熙熙攘攘,大方的围观着皇帝出行。
秦策随机寻了一户人家,过问生活近况,粮食收益,过冬保暖的情况。
正攀谈间,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扎着羊角辫,欢快的跑过来。
她不懂什么是皇帝与侍卫,更不知眼前穿金龙袍的是何人,只是觉得这位领头的外乡来客,他人马精神,体貌俊逸,是个长相好看的男人。
小女孩想凑近些看,于是她莽撞的冲出来,立时被御林军侍卫拦住。
即时,引来秦策的注意,他示意侍卫们放手,然后满面和蔼的招手呼唤小女孩:“你过来,让我瞧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