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女子蹴鞠坊的铜铃还在风中作响,京城总坊的朱漆大门已悄然敞开。赵二楞身着藏青锦袍,腰间挂着司文郎赠予的墨玉牌,站在“大明蹴鞠总坊”的牌匾下,眉头拧成了疙瘩。刚收到消息,江南三家新开业的球坊同时出了乱子——赌球之风死灰复燃,更有地痞流氓寻衅滋事,砸毁鞠球、打伤球员,而各地坊主竟束手无策,纷纷派人来京求援。【108家球坊刚铺开,就有人敢跳出来捣乱,定是之前的赌球势力不甘心,想破坏司哥和贝姑娘的心血!】
“师父,这是各地传来的急报,您快看看!”一个约莫十岁的少年跑了进来,他身着短打,眉眼透着一股机灵劲儿,正是赵二楞不久前收留的孤儿石小宝。石小宝手里捧着一叠书信,跑得满头大汗,脸上却不见丝毫怯懦,反而眼神坚定,将书信递到赵二楞面前。
赵二楞接过书信,越看脸色越沉。江南的“清风坊”被地痞索要保护费,不给就砸场;岭南的“胶树坊”出现假赌盘,庄家操控比赛结果;川蜀的“蜀道坊”甚至有人在鞠球里掺铅,导致球员受伤。“这帮杂碎,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赵二楞一拳砸在桌案上,震得茶杯都跳了起来,“司哥和贝姑娘在前面推广女子蹴鞠,咱们在后面要是守不住,岂不是让人看笑话!”
石小宝眨了眨眼,轻声说:“师父,我听坊里的老伙计说,这些地痞背后好像有人指使,而且他们都不遵守咱们之前定的规矩,觉得女子蹴鞠坊好欺负。”他自小在市井流浪,察言观色的本事远超同龄人,被赵二楞收留后,更是用心学习球坊事务,短短数月就把总坊的账目打理得井井有条。
赵二楞心中一动,想起司文郎临走时的嘱托:“二楞,全国的球坊就交给你了,既要广开门路,让人人有球踢,也要定好规矩,绝不能让赌球黑恶势力卷土重来。”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小宝,你跟我走一趟江南,咱们先从清风坊下手,杀一儆百!”
二人快马加鞭赶到江南清风坊时,坊内一片狼藉。鞠球被踩得稀烂,木架倒塌,几名女子球员吓得缩在角落,地痞头子周虎正带着手下索要保护费,语气嚣张:“要么每月交五十两银子,要么这球坊就别想开下去!一个女子蹴鞠坊,也敢在江南地界立足,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赵二楞见状怒火中烧,大喝一声:“住手!”他身形魁梧,往那里一站,如同铁塔一般,吓得周虎的手下纷纷后退。“你是谁?敢管老子的事!”周虎色厉内荏地喊道。
“老子是大明蹴鞠总坊掌柜赵二楞!”赵二楞上前一步,气场全开,“这108家球坊都是按规矩办事,谁敢在这里撒野,就是跟我赵二楞作对,跟司蹴鞠伯、贝女球王作对!”他故意抬高司文郎和贝骄宁的名号,果然吓得周虎脸色一变。
周虎深知司文郎和贝骄宁的威名,却仗着背后有人撑腰,硬着头皮说:“什么规矩不规矩,在江南,老子的话就是规矩!今天这保护费,你们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他挥了挥手,手下立刻围了上来,个个手持棍棒。
石小宝连忙跑到赵二楞身边,低声说:“师父,他们人多,咱们小心点。”他悄悄从怀中掏出一把铜钱,这是他从总坊带来的,准备关键时刻用。
赵二楞冷笑一声,激活司文郎之前教他的“抗击强化”入门技巧(虽无系统加持,却也练就一身硬功),迎着地痞冲了上去。他早年在市井摸爬滚打,打架经验丰富,加上一身蛮力,三两下就放倒了几个手下。周虎见状,挥舞着棍棒朝赵二楞后脑勺砸来,石小宝眼疾手快,将手中的铜钱撒了出去,周虎脚下一滑,摔倒在地。
赵二楞上前一脚踩住周虎,怒声道:“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为什么要破坏球坊?”
周虎疼得龇牙咧嘴,却不肯说实话:“没人指使我,是我自己想这么做的!”
就在这时,清风坊坊主苏小怜走了出来,她正是之前在苏州加入贝骄宁队伍的卖花女,如今已成为清风坊的坊主。“赵掌柜,我知道是谁指使的。”苏小怜低声说,“是本地的赌坊老板钱万贯,他之前想操控我们坊的比赛,被我拒绝后,就派周虎来捣乱。而且我听说,他还和之前被严惩的布政使余党有联系。”
赵二楞眼神一沉,【果然是布政使的余党在背后搞鬼,他们是想通过破坏球坊,来报复司哥和贝姑娘!】他转头对石小宝说:“小宝,你看好周虎,我去会会钱万贯!”
钱万贯的赌坊“金满盆”就在清风坊附近,赵二楞找上门时,钱万贯正在和手下清点赌资。见赵二楞进来,钱万贯故作镇定:“赵掌柜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钱老板,明人不说暗话。”赵二楞走到桌案前,一把掀翻赌盘,“你派周虎破坏清风坊,操控赌球,还勾结布政使余党,这些事你以为能瞒得住吗?”
钱万贯脸色大变,挥了挥手:“给我把他赶出去!”手下立刻围了上来,却被赵二楞一一放倒。钱万贯见状,转身想跑,却被赵二楞一把抓住衣领:“想跑?没那么容易!”
赵二楞将钱万贯带到清风坊,当着所有球员和百姓的面,揭露了他的罪行。“从今日起,所有蹴鞠坊都要遵守‘大明蹴鞠总规’!”赵二楞高声宣布,“第一,严禁赌球;第二,严禁使用违规鞠球;第三,严禁寻衅滋事、收取保护费;第四,女子球员与男子球员享有同等权利,任何人不得歧视!违者,轻则逐出球坊,重则报官严惩!”
百姓们纷纷鼓掌叫好,球员们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钱万贯和周虎被押送到官府,依法处置。经此一事,江南各球坊的秩序迅速恢复,百姓们对赵二楞制定的规则更加信服,“球坛掌柜”的名号也传遍了江南。
处理完江南的事,赵二楞带着石小宝前往岭南胶树坊。刚到坊外,就看到一群球员围在一起争吵,原来是有人质疑比赛结果,认为庄家操控了比赛。赵二楞仔细询问后得知,胶树坊的一场女子比赛中,夺冠的球队恰好是庄家押注最多的球队,而且比赛过程中确实有几次可疑的判罚。
石小宝悄悄对赵二楞说:“师父,我去查查那支夺冠球队的球员,再看看赌盘的记录。”他心思缜密,很快就发现了端倪——夺冠球队的一名球员收了庄家的好处,故意在比赛中放水,而裁判也被买通,做出了偏向性判罚。
赵二楞得知后,立刻召集所有球员和百姓,当场宣布比赛结果无效,并将受贿的球员和裁判逐出球坊,永不准参与任何蹴鞠赛事。“规矩就是规矩,谁也不能破坏!”赵二楞严肃地说,“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无论是球员还是裁判,都要遵守公平公正的原则,这样蹴鞠才能长久发展!”
石小宝在一旁补充道:“各位坊主,以后每场比赛都要记录在案,裁判由总坊统一派遣,并且要邀请百姓当监督员,这样才能防止有人作弊。”他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认可,赵二楞也欣慰地看着他:“小宝,你越来越能干了,以后这些事务,你也可以多帮我分担一些。”
在川蜀蜀道坊,赵二楞和石小宝遇到了更棘手的问题——有人在鞠球里掺铅,导致一名女子球员在比赛中受伤。赵二楞检查了那只违规鞠球,发现里面不仅掺了铅,还刻着一个隐晦的标记,正是之前被清理的赌球黑恶势力“铁头帮”的标记。
“铁头帮竟然还没死绝!”赵二楞怒不可遏,“当年司哥已经把铁头张给收拾了,没想到还有余孽在作祟!”
石小宝看着违规鞠球,突然说:“师父,这标记虽然像铁头帮,但细节不对,应该是有人故意模仿,想嫁祸给铁头帮。而且这掺铅的手法比之前更隐蔽,怕是有懂行的人在背后指导。”
赵二楞点点头,觉得石小宝说得有道理。他立刻让人保护好受伤的球员,然后开始调查违规鞠球的来源。经过一番追查,终于查到违规鞠球是从一个神秘的小作坊流出的,而作坊的老板正是布政使余党的亲信。
赵二楞带人捣毁了小作坊,抓获了老板。经审讯得知,布政使余党想通过破坏蹴鞠坊的声誉,让万历帝收回开设女子蹴鞠坊的旨意,从而打击司文郎和贝骄宁的势力。
处理完川蜀的事,赵二楞带着石小宝返回京城。一路上,石小宝把各地球坊的情况整理成账目,条理清晰,还提出了许多改进建议,比如在各球坊设立投诉点、定期培训裁判和球员等。赵二楞看着石小宝,心中越发觉得这个徒弟没收错,他拍了拍石小宝的肩膀:“小宝,以后总坊的事务,我就放心交给你了。你要记住,我们开设球坊,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让人人都能踢上球,让蹴鞠发扬光大。”
石小宝重重地点头:“师父,我记住了!我一定会好好打理球坊,不让您和司叔、贝姨失望。”
回到京城总坊,司文郎和贝骄宁也恰好巡游归来。得知赵二楞成功处理了各地球坊的乱子,还制定了完善的规则,司文郎欣慰地说:“二楞,你真是越来越厉害了,‘球坛掌柜’这个名号实至名归!”
贝骄宁也笑着说:“小宝这孩子也很能干,心思缜密,以后肯定能成为你的得力助手。”
就在这时,石小宝突然发现总坊的账目有些不对劲,有一笔用于购买橡胶鞠球的款项去向不明。“师父,司叔,贝姨,这账目有问题。”石小宝指着账目说,“这笔银子足够买一千个橡胶鞠球,但坊里的库存只多了五百个,剩下的银子不知道去哪里了。”
赵二楞脸色一变,立刻让人去调查。很快就查明,负责采购的伙计收了供应商的回扣,故意虚报账目,而且供应商提供的橡胶鞠球质量也有问题,掺杂了劣质胶树汁,弹性远不如正品。
“又是一起贪腐案!”赵二楞怒声道,“看来规矩还得再严格一些,以后采购、账目都要双人核对,定期公示,绝不能再让这种事发生!”
司文郎眼神凝重:“这背后怕是还有人指使,想通过贪腐来搞垮球坊的财政。二楞,小宝,以后你们要多加留意,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夕阳西下,大明蹴鞠总坊的牌匾在余晖中闪闪发光。赵二楞看着身边的石小宝,又看向司文郎和贝骄宁,心中充满了信心。【108家球坊只是开始,只要我们守住规矩,齐心协力,就一定能让蹴鞠传遍大明,走向天下。】
而此刻,京城的一座宅院内,布政使的余党正密谋着下一步计划。“赵二楞和那个小孤儿破坏了我们的好事,看来得用更狠的手段了。”为首的人阴狠地说,“下一步,我们就针对他们的橡胶鞠球配方动手,让他们再也造不出好球!”
一场针对橡胶鞠球配方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赵二楞和石小宝能否守住贝骄宁的改良配方?108家球坊又将面临怎样的危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