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关于以后你有什么想法?”李应弦皱着眉头,俊美白皙的脸上露出了些许忧虑地看着楚慈。
“你这么一直在医院里也不是个事,迟早是要出院的。到时候韩家老二那个疯子如果真又发疯了,恐怕你又得被绑了。”
毕竟纯论暴躁,以及对对象下狠手,邵群在韩越面就像个新兵蛋子。
而且只有千日做贼,哪里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他自己虽然不怕对方,毕竟上层如果不想某国总统办公桌前突然不少军用黑科技的话,就一定会保他的。
但他一时半会也抓不住韩家的小辫子,而且李应弦也有自己的事情忙,不可能时时刻刻关注着楚慈的安全。
如果楚慈还在国内特别是京城待着,保不准哪天上下班就被绑架了。除非他对楚慈一直同食同寝地进行保护,但这也不现实啊!
楚慈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微微皱了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然后将话题岔开,随口说道:“他爱绑就绑,反正也不只一次两次,都习惯了。”
还不等李应弦说话,楚慈又出声道:“倒是你,没想到你还真成功了,我现在这副样子你也知道,也没什么东西能送给你,当然你可能也看不上,就在这祝贺你以后事业蒸蒸日上吧。”
说完,他随手准备翻找什么东西,摸索了一阵后,犹如塑像般优美的脸上露出一丝错愕。
“你要找什么,我帮你找找?”看到楚慈的动作,李应弦关切地问道。
“给我一支烟。”楚慈的声音有些低沉,似乎带着一丝疲惫。
“哦,好……”李应弦下意识地应了一声,然而话还没说完,他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好个屁,你身体都什么样子了,还他妈的抽烟,是不是还喝酒?
你不要你的小命了!从今往后不许抽一支烟,喝一口酒,我会一直盯着你的!”
李应弦的声音突然就提高了不少,他瞪着楚慈大声说道。
楚慈被李应弦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他的身体微微一震,脸上露出一丝惊愕。不过面对对方随之而来的唠叨,很快楚慈就坚持不住投降了。
“停停停!我不抽了……不抽了,你别再说了,说的我耳朵都开始疼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比高中时候的王老师话还多啊?”楚慈赶紧摆了摆手,试图让李应弦停止唠叨。
还未等李应弦继续开口,门外便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李应弦转头看向监控视频,屏幕上显示着一名护士正站在门外,似乎是来换药的。
换完药后,楚慈也沉默了下来,不再说话。他如今的体重比大学时期更轻了,从侧面看,他的脸显得更加瘦削了一些。
然而,这种瘦削并非皮包骨头,反倒使得他原本近乎完美、毫无瑕疵的面部线条更显优美。只是,那苍白如纸的脸色却没有太多起色。
“呼!”刚出门的小护士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呼了出去。她的脚步轻盈得如同一只猫,静悄悄地离开了房间,生怕发出一丝声响。
“怎么,里面的帅哥是不是让你大饱眼福了?”刚回到岗位,旁边的同事便笑嘻嘻地打趣道。
这位小护士庆幸自己的工作相对清闲,无需面对那些动辄有着深厚背景的患者。
“你滚,要不下一次你去?”她没好气地回怼道。刚才去换药的时候,她紧张得几乎连呼吸都屏住了,哪里还有心思欣赏帅哥。
毕竟,在老板的眼皮子底下,谁敢有这种闲情逸致,甚至还敢想入非非呢?哪怕老板确实长得非常帅气。
而至于韩越那边,情况愈发紧张起来。
“冷静啊,还不至于到那种程度。”任家远竭尽全力地阻止着韩越继续往前迈进。
心中暗自嘀咕,这人怎么只要是涉及楚工的事情,就跟疯了一般失去理智。
要知道,第四医院里面有众多干部,可不是能随意闯入的地方啊!
而且,一旦持枪的照片或视频被传播开来,韩家势必需要耗费大量的政治资源,甚至都未必能够将韩越捞出来。
毕竟,韩越自己升官这么快,是否合规,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了。连原始股东的后裔都没有像他这般过分。如今还不知道低调做人,难道真的想被发现并清算全家吗?
“冷静?你让我踏马怎么冷静!楚慈现在就在那个医院里藏着,我这几天没见到他都快疯了。
他肯定是背着老子偷人了,等老子找到他,非得打断他的腿不可!”韩越怒不可遏,一把推开任家远,就要冲出去直接抢人。
“你站住!”任家远眼见再不阻止就来不及了,心急如焚,但又实在无法拦住韩越,大脑在这一刻飞速运转。
他深知,必须想个办法让韩越冷静下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于是,他灵机一动,大声喊道:
“你这么直接抢,真要是被关监狱了,可就管不了楚工干什么了,到时候你在监狱里受苦,他和那个情夫不是就可以更加肆无忌惮地双宿双飞了?”
这句话犹如一盆冷水,浇在了韩越的头上,让他瞬间清醒过来。他停下脚步,眼神中仍透着愤怒和不甘,但理智逐渐占据了上风。
“那你说怎么办?”韩越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甘和无奈。
“这家伙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任家远心中暗自咒骂道。
他深知,如果自己无法想出办法,这家伙恐怕会说出更为疯狂的话语,比如先把楚慈抢出来,大不了杀了他,然后自己再自杀。
“他难道会一直患病不成?况且他还有工作,实在不行可以等他出院后,等他工作的时候再绑他一次,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任家远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他要是和给他缴费的情夫发生关系了怎么办?”韩越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忘记了去调查这个给楚慈缴费的人的身份。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眉头紧紧皱起,心中暗自懊恼。
李应弦:o_o情夫,我,真的假的?
“到底是不是还不一定呢,说不定是他的什么老同学。”任家远随口应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以为意。他的目光随意地扫了一眼韩越,似乎在暗示韩越不要过于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