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木山的修行在日复一日的艰苦磨砺中持续。随着对仙术查克拉应用的深入,波风水门和宇智波星炎所面临的困境与取得的进展也愈发清晰。
对于水门而言,仙术就像一柄双刃剑。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仙术查克拉带来的全方位提升——感知范围扩张到惊人的程度,周围数百米内风吹草动、能量流动都了然于心;身体速度与力量有了质的飞跃,他甚至有信心在仙术状态下,自己的瞬身术能再快上三成;而忍术的威力提升更是显而易见。
但这一切美好体验的背后,是极其残酷的时间限制。
在一次实战模拟训练中,水门与蛤蟆广进行对战。他进入仙术模式,周身笼罩着淡淡的金色光晕,感知与速度暴涨,轻易地避开了蛤蟆广势大力沉的劈砍,同时手中凝聚的“仙法·螺旋丸”带着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精准地印向蛤蟆广的防御空当。
蛤蟆广独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挥动短刀格挡。
轰!
仙法螺旋丸与短刀碰撞,爆发出远超平常的威力,气浪翻滚,甚至将蛤蟆广震得后退了半步。
“不错嘛,小子!”蛤蟆广赞道。
然而,就在水门准备乘胜追击,发动第二次攻击时,他身上的金色光晕如同风中残烛般急剧闪烁、黯淡,随后彻底消失。强烈的虚弱感瞬间袭来,他的速度骤降,气息也变得紊乱。
蛤蟆广的下一记横斩轻松地停在了他的颈侧。
“啧,这就没了?”蛤蟆广收回短刀,语气带着一丝惋惜,“爆发力是够了,但这持久力…还不如不通灵呢。”
水门半跪在地上,微微喘息,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他体内辛苦积累的仙术查克拉,在刚才那一次闪避、一次攻击中,几乎消耗殆尽。整个过程,持续了不到十秒。
“十秒…”深作仙人记录着数据,摇了摇头,“小水门,你的仙术模式,持续时间太短了。在瞬息万变的战斗中,这几乎无法作为常规战术。你必须精确计算这十秒内的每一个动作,确保能在极限时间内创造出决定性的战果。或者…”
他顿了顿,看着水门:“考虑将仙术作为特定战术环节的‘加速器’,而非全程覆盖的状态。例如,只在施展飞雷神进行关键突袭或防御的瞬间,短暂开启仙术,最大化那一瞬间的爆发。”
水门若有所思。这确实是一个思路。将有限的仙术查克拉,像最珍贵的弹药一样,用在刀刃上。但这无疑对他的战术规划、时机把握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他需要设计出更精妙、更一环扣一环的战术链条。
与水门的“电量焦虑”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宇智波星炎在“力量管控”上的进展。
经过无数次的失败和调整,星炎终于开始逐渐掌握约束那狂暴冰焰仙术的诀窍。这并非通过强行压制——那样只会导致力量在某个临界点更猛烈地反弹——而是通过一种更深层次的“理解”与“引导”。
他发现,当他的意志与骨灵冷火的本源意识更加同步时,对仙术查克拉的掌控就会变得轻松许多。他不再试图去“命令”这股力量,而是去“顺应”它某种内在的、倾向于“冻结”与“净化”的规则,并在这个规则框架内,设定自己的“目标”。
在又一次的岩石测试中,星炎伸出手指,苍白色的仙术光晕在指尖凝聚。这一次,他没有让力量扩散,而是将其高度压缩、收束,形成一根细如牛毛的苍白尖刺。他轻轻点在岩石上。
没有惊天动地的湮灭,只有针尖大小的一个点,瞬间失去了所有色彩和结构,化为一个极其细微的、仿佛通往虚无的苍白小孔。破坏被精准地限制在了这个微观尺度。
“好!”深作仙人忍不住喝彩,“就是这样!极致的凝聚!将毁灭性的力量收束于一点,其穿透力和破坏性反而会呈几何级数增长!小星炎,你找到了正确的方向!”
星炎看着那个苍白小孔,心中明悟。对于他而言,仙术的意义不在于“更多”的力量,而在于如何更“高效”、“更精准”地运用这份他本就独特而强大的力量。仙术查克拉放大了骨灵冷火的特性,而掌控之道,在于心念的极致专注与对力量本质的深刻理解。
他甚至开始尝试将这种掌控力应用于更大范围的术。他再次凝聚“仙法·冰焰螺旋丸”,但这一次,那苍白色的能量球虽然依旧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其能量波动却被约束在一个相对稳定的范围内,不再肆意侵蚀周围环境。虽然维持这种高强度的约束依然消耗心神,但至少证明,这条路是可行的。
深作仙人看着在两个不同方向上努力的年轻人,对身旁的自来也感慨道:“小水门是在有限的资源下,追求极致的效率与瞬间的辉煌,他的道路更贴近‘术’的巅峰。而小星炎…他是在驾驭一片狂暴的海洋,学习如何只取一瓢饮而不引发海啸,他的道路,更接近‘道’的范畴。”
自来也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水门会成为一名将战术艺术发挥到极致的忍者,而星炎…或许会成为一个定义‘力量’本身的存在。”
修行的日子枯燥而充实。水门在不断缩短的“仙术时间”内,锤炼着更加精炼、致命的攻击组合,并开始构思如何将飞雷神与瞬间仙术爆发结合。星炎则继续深化着对冰焰仙术的掌控,从微观到宏观,从凝聚到范围控制,稳步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