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世界修炼的速度太慢了，主要是他们没有灵泉和灵草的辅助，有的人修炼一生至死都无法突破玄级，他们地级的武者才相当于我们入门炼气期的弟子。”
站在飞舟之上的一名老者带着出来体验凡尘世界的弟子讲解着。
“额，师祖他们知道真相之后会不会崩溃啊，毕竟凡人没有功法，有一些得到残缺的功法练着练着就岔气了。”
“确实，有些不得要领，练着练着就会陷入魔障，堕入魔道，从此失去理性屠戮世间。”
“那魔道的修士为何也能飞升？”
“道有千万，以杀入道为修罗道。魔道确实功法比我们要霸道很多，正道危机之中的解体大法和自爆内丹临时提升的修为也是仿照魔道的功法改良而来。”
长老捋了捋胡须继续说道：
“功法法决不分正邪，正直之人用的时候他就是正道，心术不正之人哪怕修炼浩然正气决来为非作歹也是邪魔歪道。”
“那正道功法厉害还是魔道功法厉害？”
“功法取决于修炼之人的资质和修炼的水平，五行相生相克，天地有阴阳。再厉害的功法修炼之人资质平庸也无法发挥其全部功效。”
“魔道功法既然比正道功法霸道，那我转学魔道功法可以吗？”年轻的修士一脸真诚的看着长老。
“噗～咳！咳！咳！”
正喝茶的长老看着眼前青春靓丽的徒弟差点暴走，不生气，不生气╰_╯！
我带的！我亲自带的！我的侄孙女！未来内门弟子的好苗子！
真是万万没想到，我科普一下术法知识居然把自己坑了，没事说魔道功法干嘛来了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魔道的功法确实以霸道着称，修炼也要比我们正道修士要快不少，不过他们的心魔也比我们危险和霸道很多，成功晋级的十不存一。”
“也就是说还是有可能修炼的是吧？”年轻的小修士一脸真诚的问道。
长老恨不得扇自己嘴巴子，不过说都说了只能硬着头皮讲下去。
“功法之间也有相克，正道功法转修魔道会有冲突，魔道中人转修正道功法也会有排斥现象，除非散去所有功法重新修炼。不过有许多尝试散去功法后修炼别的功法还是爆体而亡，所以不要轻易尝试随意转换正邪相背的功法。这是不知道多少先辈用性命留下来的教训。”
“您之前不是说正道也有改良魔道功法的先例吗？”
“额～这个！这个～”
长老抓头挠腮，已经快崩溃了，再问下去非得被气死不可。眼睛朝飞舟外到处乱看，下面钓鱼的小伙还真是奇怪，心里灵机一动，突然想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看，下面的年轻人这么悠闲躺着钓鱼实在有趣至极，我带你去瞧瞧！”
小修士顺着长老的目光往下瞅，只见青绿色的湖畔边歪歪斜斜支着个躺椅，穿粗布短打的年轻人正翘着二郎腿，草帽盖着脸，鱼竿斜斜插在岸边泥里，鱼线飘在水面上荡悠悠，倒真有几分与世无争的惬意。
“钓鱼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看山下镇子的杂耍班子呢。”
她撇撇嘴，显然对这“转移话题”的伎俩洞若观火，却还是顺着长老的话往下说——毕竟师祖的胡子都快被自己问得翘起来了，再揪着魔道功法不放，保不齐真要挨罚。
长老松了口气，连忙催动飞舟往湖边落，嘴上还得找补：
“你这丫头懂什么？凡俗乐趣自有妙处。你看他鱼竿都不握，摆明了不是为钓鱼，是为这清风流水来的。修炼之人最忌心浮气躁，学学这份闲心，对你稳固境界大有裨益。”
飞舟落地时带起一阵微风，把年轻人草帽吹得滑到了鼻尖。
秦秀迷迷糊糊掀起草帽一角，看见一老一少俩人从天而降，先是愣了愣，地级武者不是管控了吗？怎么有人可以随意在别人地盘上穿梭？
“两位前辈前来有何指教？”站了起来的秦秀恭敬地问道。
小修士瞪圆了眼：“什么前辈，我今年才刚刚及笄，你这人好生奇怪好没礼貌。”
长老也是一头雾水，这小子看得出我们的修为？不该啊？带着满脑的疑问捋着胡须道：“吾等乃修行之人，路过此地，见小友雅兴，特来一观。”
秦秀哦了一声，看俩人也没怎么看得起自己便坐下来来摸出个扁扁的铁盒子，“咔哒”一声弹出根细杆儿，凑到嘴边吸了口冰镇的甜饮：“修行？道长还是和尚啊？我这钓鱼纯属摸鱼，你们要打坐的话往那边去点，别惊了我的鱼。”
小修士皱起眉，本就不乐意待着准备想走，被长老按住了。
瞧着那装鱼的小网兜有些稀奇：“此乃何物？竟有如此古怪气息。”
“鱼护啊！装鱼用的。”
长老看着带灵力波动的鱼护不禁感兴趣起来，一般凡人没有功法应该不能修炼的吧！难不成是隐士的门派，这虽然说是低阶的灵兽笼子也不是凡人能够拥有的啊！
只觉得凡人的世界比典籍记载的更多变化，虽然自己带过不少弟子来凡尘炼心还是被惊到了。
正琢磨着该怎么接话，就见眼前的年轻人突然“哎呀”一声，猛地拽起鱼竿——鱼线绷得笔直，水面上浪花翻涌，一条半尺长的金鳞鱼被拽得腾空而起，银珠似的水珠洒了一地。
“嘿，上钩了！”年轻人手忙脚乱地摘鱼钩，金鳞鱼在他手里扑腾，鳞片闪着细碎的光。
“这鱼体内有灵力！”小修士眼睛一亮。
“灵力？”秦秀笑了笑，“这是我河里钓到的鱼，是挺好看的，我偶尔还会卖一点到当地的酒楼。道长您要是喜欢，送您两条？”
长老望着那条挣扎的鱼，忽然摸着胡子笑了：“丫头你看，这凡俗钓鱼讲究个‘愿者上钩’，强求不得。修炼也是如此，正道魔道如同这直钩弯钩，选对了钩子，还得有那份耐住性子的定力才行啊。”
小修士瞅着年轻人又把鱼竿插回泥里，重新躺下盖好草帽，忽然拍拍手：“我懂了！师祖是说，不管练什么功法，心不定就像这没绑饵的鱼钩，钓不上鱼还白费力气，对吧？”
长老这下是真笑了，连连点头：
“孺子可教也！走，师祖带你去尝尝这凡间的鱼汤，比咱们丹房里的辟谷丹香多了！”
飞舟悄无声息隐入云端，湖边只剩下草帽下的轻鼾声，和水桶里金鳞鱼吐泡泡的声音，倒真应了那句“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的闲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