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郭sir最爱冰镇啤酒，烟只抽万宝路。
是阿sir你自己想喝想吃吧？Sugar露出看穿一切的表情。
去不去？
这就去！她小跑着离开。
回到办公室时，郭家伦、罗娜和马桂彬正围看档案。见林成进来，郭家伦说明：这是去年案件资料，我认为该先联系经手警员。
但那位前辈已退休。罗娜补充。
两人同时望向林成——这位署长钦点的警界新星。
老马，你怎么看？
“郭sir的观点我很赞同。”马桂彬点头附和。
郭家伦和罗娜却满脸困惑，这两人说话云山雾罩，听起来全是没营养的废话。
“行，那就先联系当初经手案件的同事。”郭家伦拍板定案。
“注意安全。”
站在林成身后的马桂彬听见这话，目光不自觉地落在搭档背上。他总觉得林成掌握了更多内情——虽然最初遭遇命案时林成的震惊不似作伪，但后续反应却表明，他了解的情况恐怕比郭家伦乃至湾仔警署的档案更深入。
“小朋友，别在警局乱跑！”
一位短发女警试图拦住横冲直撞的身影。
是Sugar。她拎着便利店袋子径直冲到林成面前。
“给！”
她举起袋子嘟囔：“老板说我是未成年，不肯卖烟和啤酒给我。”
“真的？”林成狐疑地翻开袋子——两罐可乐和几根棒棒糖。
“待会儿我自己买烟去。”他无所谓地耸肩。对林成而言，香烟更重要的是通灵功能，相当于连接阴阳界的移动电话，棒棒糖可吐不出烟圈。
他刚拿起可乐要开罐，突然被Sugar按住手腕。
“你吃糖就好啦。”
“不是有两罐吗？”
“另一罐是给......”Sugar耳尖发红地低下头。
“哦——”林成拖长声调，转手将可乐抛向郭家伦：“郭sir，请你喝饮料。”
“这......”
现场五人只有两罐饮料，还是协助查案的同行带来的，郭家伦不好意思接。
“这罐赏你啦，跑腿辛苦。”林成把另一罐塞给Sugar，转头又掏出棒棒糖分发：“老马，罗警官，吃糖。”
糖果倒是充裕，连路过的女警都分到几根。
“够意思吧？”林成冲Sugar眨眨眼。
“哼，勉强合格。”
“合格就交出来！”他突然抢过Sugar刚喝两口的可乐，扯松领带仰头痛饮。
咕嘟咕嘟——
冰爽液体滑过喉咙。
“哈！活过来了！”
“喂，别人喝过的你也抢？”
“反正你也不想喝了，等会儿汽跑光了更难喝。”他凑近sugar耳边压低声音：“我帮你套套郭sir喜欢哪种类型的。”
“说话算话。”sugar眼角弯起，方才的怒意一扫而空。
林成五指一收，铝制易拉罐在他掌中发出刺耳的扭曲声，连最坚硬的罐底也被碾成皱褶。
周围警员瞳孔骤缩——能单手捏扁罐子的人不少，但连罐底一并压塌的，他们还是头一回见。
“行动？”林成撕开棒棒糖塑料膜，糖球在齿间咔嗒作响。
空气突然凝滞。
马桂彬在心底暗暗喝彩：“林sir这气场绝了，在湾仔地盘上竟像回自己警署似的。”
林成却浑然未觉，满脑子只盘旋着“龙婆”二字。
“郭sir，这是刚调取的……”叼着棒棒糖的女警递来文件，瞥见林成后立即改口：“林sir，资料请您过目。”
“我看看。”
罗娜对林成顶多是嫌恶，对郭家伦却是 ** * 的憎厌。她劈手夺过档案袋，纸页哗啦翻动间，冰冷目光刺向sugar。
“你们查我？”sugar突然绷紧肩膀。
“陈小慧是吧？”罗娜指尖点着资料。
“用英文名犯法吗？”
“案发时你声称去同学家取东西，实际整夜留宿。”罗娜继续念着笔录，“校方证实你请假理由是照顾在加拿大治病的祖母，但十分钟前——”她突然加重语气，“老太太正在牌桌上和警方通话。”
每句话都像刀片刮过sugar的脸。
啪！档案袋重重合上。
“现在回答我，”罗娜逼近一步，“推人下楼的老太婆，到底是不是你亲眼所见？”
“查我底细就是不信我咯？”sugar猛地转向郭家伦，“你信不信我？”
“这个嘛……”郭家伦喉结滚动。档案里满篇谎言，连素描细节都精确得不像仓促一瞥能记住的。
我们投入这么多警力找那个老太太，如果只是你随口编的谎话，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
罗娜撑着办公桌，俯身紧盯着Sugar：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亲眼看见老太太推人下楼？
没有。
Sugar摇头。
见众人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她急忙解释：但那个老太太当时就在附近，肯定有问题！我不这么说你们会调查她吗？她绝对脱不了干系！
郭sir、林sir，我们可能白忙一场。罗娜直起身说道。
不影响原计划。郭家伦点头，先去找那位同事吧，只是浪费了不少警力。
原本只是委屈的Sugar突然大喊：你们不信我，我就跳楼死给你们看！
说完，她转身冲出警署，纤细的双腿跑得飞快。
快追！
四人立刻追了上去。
以林成的体力，轻松甩开其他三人，可奇怪的是，他居然追不上Sugar。凭他的体能，就算参加奥运会也绰绰有余！
警署天台上。
Sugar退到空调机旁的楼沿，声音颤抖：那个老太太真的有问题，你信不信我？
我当然信你！林成点头，鼻尖却嗅到一丝异样的气味。
Sugar，快下来，太危险了！罗娜等人也赶了上来。
见到自己一见钟情的郭家伦，Sugar的表情缓和了些。
先下来，有话慢慢说......
你还年轻，跳下去多可惜，世上还有很多美好没体验过......
几人一边劝说，一边悄悄靠近。
Sugar似乎被说动，犹豫着想要走回来。
她突然指向林成身后，尖叫着向后倒去。
小心！郭家伦本能地前冲，却见一道黑影从他身旁掠过——
是林成！
他猛地蹬地跃出，瞬间跨过空调机，纵身跳下高楼！
林sir！
郭家伦、罗娜和马桂彬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僵在原地。
湾仔今日注定不平静。一名女学生从警署天台坠落，紧接着另一名督察也从高处跃下。
就在众人心惊胆战之际——
啪！
一只手掌突然扣住天台边缘。
原本坠落的Sugar竟被一股力量缓缓托起。
郭家伦和马桂彬箭步上前，合力将女孩拉回安全地带。
千钧一发间，林成不仅拽住了跳楼的Sugar，更单手攀住檐角完成救援。
轻生是对生命的不负责！罗娜正要发作。
林成摆手制止，凝视Sugar问道：刚才在我身后看见了什么？
就是那个老婆婆！
情绪崩溃的少女猛地扎进林成怀中。
Sugar你认错人了，郭长官在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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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门轴转动。
林成四人默契地退出房间，留给父女独处空间。
警员们刚离开，父亲瞬间切换回忙碌模式。
这么大人还让人操心？爸爸很忙的知不知道？
稍等，王总来电......
走廊上几人交换眼神。
少女的心理问题，根源显然在家庭教育。
她会不会在编故事？郭家伦仍有疑虑。
不像。曾坚信Sugar满口谎言的罗娜反常摇头，没人会用生命污蔑他人，她坠落前确实受到惊吓。
但林成笃定没有灵异现象——能瞒过他感知的存在，除非是神仙级鬼魅。少女跳楼更可能是精神问题所致。
先联系原案负责人。
作为行动组指挥，郭家伦做出安排。
两辆 ** 先后驶离。
车厢里，系好安全带的马桂彬突然开口：林长官，您刚才说相信Sugar...不只是安慰吧？
我看起来像是很会开导人的类型吗？林成转动车钥匙，换挡起步。
只是久仰林sir的事迹。
我的事迹......林成面部肌肉抽动：那个老秃驴真该永世不得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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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车停在了青山精神病院门前。
穿着条纹病号服的患者们在露天活动区自由走动。
医护人员和警卫在四周值守。
一位女护士领着四人往里走。
护士 ** ，这位病人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吗？
其实也没什么，护士答道：就是特别反感别人质疑他，所以无论他说什么都得表示认同。还有......他总说还没找到答案，声称再死一次就能知道 ** 。
众人来到一间编号病房前。
护士没有立即开门，继续交代：进去前要做好心理准备。
耐心？我们有的是。罗娜信心满满。
不是说你们，是指病人的耐心。他精神状态时好时坏，记忆断断续续......你们得祈祷他有耐心帮你们回忆。
放心，我们很会配合的。
那就好。
护士做了个请的手势。
哐当一声，门被推开。
请进！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一张方桌和一把椅子。
戴着针织帽的男病人低着头，大热天还穿着厚病服。
请坐。
阴森的氛围中，四人鱼贯而入。仅有的两把椅子由林成和郭家伦坐下，罗娜和马桂彬分别站在各自上司身后。
我知道你们要问什么，也料到你们会来！
pierre，你预知我们要来？罗娜吃惊道。
你们在门外嘀咕那么久，除非是聋子才不知道！pierre抬起脸，露出神经质的笑容。
我们想了解一年前你经手的案子，还有......郭家伦取出那张画像递过去，你见过这个人吗？
pierre展开画像扫了两眼，目光在四人脸上来回游移。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