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鸟A队全员在陈排的带领下，与老鸟们并肩站成整齐队列，目光灼灼地望着前方的高中队，等待着最终的指令。每个人的呼吸都带着凌晨的微凉，却掩不住眼底的炽热。
“同志们，”高中队的声音在寂静的营区里格外清晰，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今晚是对你们最后的考核，一场实战。记住，从踏上边境线的那一刻起，你们就不再是菜鸟，而是即将直面生死的战士。都准备好了吗？”
“时刻准备着！”众人的回应掷地有声，仿佛能震落树梢的露珠，每一个字都凝聚着数月来的汗水与决心。
“祝你们首战告捷，凯旋归来。”高中队的目光扫过每一张年轻而坚毅的脸庞，语气中带着期许。
“忠于祖国，忠于人民！”这句誓言既是对使命的回应，更是菜鸟们刻入骨髓的信念。
“出发！”高中队向着他们庄严敬礼，右手停在眉际，久久未放下。
所有人在马达的带领下依次登车，车轮碾过地面的声响打破了营区的宁静。
车辆出发时，高中队又带着全体留守人员再次敬礼，那挺拔的身影在晨光中定格成一幅肃穆的画面，映在每一个即将出征的队员眼底。
坐在颠簸的车厢里，众人脸上并无太多对未知的惶恐——这条路是他们自己选的。当初身边有人放下头盔转身离开时，他们握紧了武器；当训练强度突破极限时，他们咬着牙挺了过来。从那一刻起，他们就清楚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
“小杰，从入伍那天开始，咱俩就一直在一起。”小庄用肩膀轻轻撞了一下孙文杰，声音里带着笑意，“这次实战，我总算能跟你并肩站在同一个战场上了。”
“小庄，我特别高兴，首次实战能有你在身边。”孙文杰笑着回应，同时伸出拳头递到小庄面前，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小庄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也伸出拳头与他轻轻相碰，两拳相击的闷响在车厢里格外清晰。
“同生共死！”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出这句誓言，眼神交汇的瞬间，无需更多话语，便已读懂彼此的决心。
……
凌晨三点，车队悄无声息地抵达边境线附近的集结点。所有人迅速下车，动作轻得像林间的夜行动物，钻进茂密的丛林，在指定的隐蔽处等候接头人。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腐叶与泥土的气息，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猫头鹰的啼叫，更显夜色深沉。
没过多久，远处的林间小道上走来一男一女两个人影。对方先晃了晃手电筒，打出三短两长的接头暗号。马达见状，立刻拿出手电筒回应同样的信号，光束在黑暗中短促地闪烁。
“菜鸟们注意！这是我们的人，放低枪口，别伤到自己人——现在枪膛里可是实弹！”马达压低声音再次严肃提醒，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
其实，孙文杰早就用念动力感应到了这两位接头人的身影，甚至在感应范围的边缘，还察觉到了其他几处隐蔽的气息——那是狼牙预先布置的观察哨。
这种模拟实战的套路，对当时缺乏实战经验的军人来说确实好使；可等到日后信息大爆炸，人们接触的信息多了，这种套路反而不容易“糊弄”人了。
“怎么是个女的？”邓振华眯着眼瞅了半天，小声发出质疑。这家伙不愧是伞兵出身，夜视能力确实出众，这种昏暗环境下居然能看清对方的身形轮廓。
“你怎么知道？”史大凡凑过来，好奇地问。
“你没看见她走路的姿势？腰细屁股大，肯定是个女的。”邓振华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点不正经的得意。
旁边的老鸟立刻厉声喝止：“闭嘴！执行任务时严禁无关议论！”
这时，对方已经走到马达跟前，女人率先开口，声音清脆却带着警惕：“谁是灰狼？”
“我是。”马达回应，同时打量着对方，“你是情报参谋？”
“我是边防部队情报参谋夏岚，”夏岚介绍道，又指了指身边的男人，“这是我的助手，小王。”
孙文杰看着眼前的夏岚，心里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这是原着里的一位关键配角，正是因为她后来在任务中的一个误判，才间接导致了小影的悲剧。
所以他对夏岚没什么好感，即便她的出发点或许是出于军人的职责，但错误一旦造成，就没有挽回的余地。
他暗自想道：如果把自己换到小庄的位置上，自己绝对会迁怒于她。
“你好，我们出发吧，”夏岚收回目光，语气干练，“还有三十公里的山路要赶，必须在天亮前抵达伏击点。”
“三十公里？”马达有些意外，眉头微蹙。
“怎么，”夏岚挑眉反问，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特种部队连三十公里山路都走不了？”
“不是我们不行，”马达解释，语气平静，“是怕你这位女同志体力跟不上，拖慢进度。”
夏岚听完这话，轻蔑地笑了笑，转身就走：“行不行，战场见。走吧。”说完，便带头向预设的伏击区域出发。
所有队员立刻跟上，脚步踩在落叶上，只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看着从面前走过的夏岚，邓振华这“骚气”的家伙眼睛都直了，目光就没从对方身上挪开过，还忍不住跟史大凡嘀咕：“‘行不行战场见’，哎呀，现在的女军官都这么飒吗？”
“她又不是你鸵鸟的菜，你紧张什么？小心等会儿触发陷阱，让你先尝尝‘敌人’的厉害。”史大凡笑着调侃，伸手拍了拍他的头盔。
旁边的孙文杰也接话，语气里带着戏谑：“我看你不是关心人家飒不飒，是到了鸵鸟发春的时候了。”
走在前面的耿继辉突然回头，眼神凌厉地扫了他们三个一眼，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你们三个再敢废话，我就先把你们‘枪毙’了！”
三人听后立刻闭了嘴，识趣地埋着头加快脚步跟上队伍，不敢再发出半点声响。
三十公里的山路武装越野，对刚入队时的菜鸟们而言本是难以逾越的考验，但经过高中队那一系列近乎残酷的训练后，这点距离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常规强度。
天蒙蒙亮时，东方泛起鱼肚白，众人已轻松抵达预定的伏击点——一处两侧是陡峭山壁的狭窄山谷，正是打伏击的绝佳地形。
按照“老鸟带新人，分组协同作战”的原则，全员被打散，以二人小组为单位分散至山谷两侧的密林里隐蔽。茂密的丛林中雾气升腾，能见度不足十米，马达抬手看了看时间。
“不用看了，还有五分钟，目标就会进入伏击圈。”身旁的夏岚开口说道，语气笃定，仿佛对情报了如指掌。
耿继辉跟在马达身边，忍不住低声问道：“夏参谋，你确定他们会走这条路吗？”
“线人是我亲自经营了三年的，从未出过差错。”夏岚语气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孙文杰在心里暗忖：剧本本来就是这么写的，怎么可能出错？
听到夏岚的保证，马达立刻通过通话器下令：“各个小组注意，战斗将在五分钟后打响。老兵务必带好新兵，保持战术协同，注意自身安全，非必要不暴露位置。完毕。”
“突击小组收到，完毕。”
“狙击小组收到，完毕。”
“火力支援组收到，完毕。”
……
另一边，邓振华趴在草丛里，用狙击镜向前方的山谷里扫视，可镜片里只有白茫茫的雾气，什么也看不见，不禁小声感慨：“这到处都是雾，能见度也太低了，瞄准镜里跟蒙了层毛玻璃似的，根本看不到东西。”
带他的老鸟瞥了他一眼，心里暗自腹诽：让你看到了，还怎么进行后面的“俘虏戏码”？
邓振华误以为对方认同自己的话，又贱兮兮地追问：“老班长，你平时执行任务遇到这种天气，是怎么瞄准的？”
老鸟没说话，突然抽出腰间的匕首，“噌”地一声打开，冷不丁抵在他的脖子上，刀锋的寒气瞬间让邓振华打了个哆嗦。
“闭上你的鸟嘴，不许再说话！”老鸟的声音冷得像冰，“灰狼脾气好喜欢你，不代表我也得惯着你。再敢叨叨一句，我就把你舌头割掉，省得你干扰全队！”
听着这毫不留情的警告，邓振华讪笑两声，赶紧闭上嘴，再也不敢出声，只是心里暗自嘀咕：至于这么凶吗？
孙文杰则靠在一块岩石后，琢磨着等会儿的“表演”——狼牙的终极考核，说白了就是模拟被俘后的抗压能力与反击意识。自己要是表现得太突出，直接识破这套路，反而会显得不合群；
可要是表现太差，又对不起这身本事。他想了想：等会儿就装作被烟雾弹熏晕，“被俘”得自然些。反正到了俘虏营地，就当看一场真人实景剧，安心等着队友们的反击信号就行。
现在他满脑子都是赶紧结束选拔——进入特种部队后，就能真正走出训练营，去执行那些刀光剑影的实战任务，这种模拟训练对他来说反而像种束缚。
五分钟时间一到，预想中的贩毒分子车队却迟迟没有出现。山谷里静得只能听到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以及自己的心跳。邓振华闲得发慌，眼睛四处乱瞟，突然发现旁边有个锈迹斑斑的铁罐子，看起来像个被丢弃的午餐肉罐头。
好奇心驱使下，他伸手把罐子捡起来，翻来覆去看了看，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罐口的引线——那其实是狼牙预先布置的烟雾弹触发装置。他没多想，轻轻一拔，嘀咕道：“这什么玩意儿？还带根线……”
一旁的老鸟见状，脸色骤变，立刻装作惊慌的样子喊道：“别动！那是……”
可已经来不及了——铁罐子里瞬间冒出滚滚浓烟，带着刺鼻的气味，迅速向四周扩散。邓振华刚吸了一口，便觉得头晕目眩，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彻底失去了意识。
不远处的马达看到这边冒出浓烟，心里“咯噔”一下，立刻警觉起来：“不好！有埋伏！我们暴露了！”
“所有人向我靠拢，交替掩护撤离，我们遇到伏击了！”他迅速下令，声音里带着一丝刻意营造的慌乱。
夏岚满脸“疑惑”地追问：“怎么回事？我的线人绝对可靠，不可能出卖我们！”
“现在说这些没用！你的线人肯定出问题了，我们被出卖了！”马达沉声回应，随即喊向身边的电台兵，“电台兵！”
“到！”电台兵立刻应声，手忙脚乱地拿起通讯器。
“呼叫狼穴，我们要立刻转移到U点！”
“是！”电台兵立刻对着通话器急促地呼喊：“狼穴，狼穴！这里是灰狼小队，请求支援……”
其他人听到指令，立刻按照预案向马达所在的位置靠拢。可周围的密林里早已布置好大量烟雾弹，此刻全部被触发——浓密的烟雾瞬间将整个山谷笼罩，能见度不足三米。
没一会儿，队员们便接二连三地被烟雾熏倒，一个个失去意识倒在地上。
孙文杰屏住呼吸，尽量晚几秒“晕倒”，看着身边的队友们相继倒下，心里暗笑：这简直就是真人版“剧本杀”，连烟雾弹的浓度都控制得恰到好处，既能让人失去意识，又不会伤身体，狼牙这细节做得还真到位。他等了片刻，也配合着缓缓趴在地上，闭上眼睛装晕。
没过多久，一群穿着陌生迷彩服、戴着防毒面具的人从周围的丛林里走出来，动作麻利地将昏迷的队员们挨个用麻绳反绑双手，蒙住眼睛，像拖死猪一样抬上停在山谷外的皮卡。
当众人再次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反绑着手、蒙着眼睛，挤在颠簸的卡车斗里。为了保证考核的真实性，组织者特意将老鸟跟菜鸟们分开押送。
到达所谓的“俘虏营地”后，满场的蒙面特种兵对着这些“菜鸟俘虏”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这是真打，但力道控制得很有分寸，专打肉多的地方，看着凶狠却不会造成重伤；
老鸟那边则是“自己人打自己人”，双方配合得相当默契，惨叫声听起来逼真得吓人。
孙文杰靠着强悍的身体素质，对他们的“招呼”照单全收，甚至还能在心里默默评估对方的出拳力度：“这小子力道不错，就是准头差了点……那个踢腿的角度挺专业，应该是狼牙格斗里比较不错的。”
他暗自忖度：“先让你们爽一会儿，等会儿冲破牢笼的时候，看我不挨个踢你们，好好‘回敬’一下！”
这时，从营地中央的木屋走出个戴着眼罩的独眼龙，手里把玩着一把手枪。他走到场地中央，“砰”地一声枪响，震得所有人耳朵嗡嗡作响。听到枪声，正在施暴的特种兵们立刻停止了殴打。
“这群王八蛋！”邓振华被打得嘴角流血，却依旧梗着脖子，眼冒杀气地瞪着独眼龙，毫不畏惧。
一名蒙面特种兵立刻拿过一旁的步枪，对着邓振华的裆部下方连开三枪，子弹“嗖嗖”地从他腿间掠过，打在身下的土地上，溅起一片灰尘。
他的枪法非常精准，纯属恐吓却不伤分毫。邓振华被吓得连连向后躲闪，却依旧怒吼道：“有种你就开枪打死我！不敢开枪就是我孙子！”
看着他此刻的硬汉表现，孙文杰忍不住在心里给他竖了个大拇指：这小子平时虽然吊儿郎当，到了真章的时候还真一点都不怂，骨子里的那股狠劲倒是符合特种兵的标准。
当然，也正因为他这股硬气，直接迎来了“特殊照顾”——两个特种兵架着他就往旁边的刑讯台拖，准备给他“加点料”。
另一边，马达和夏岚也开始了属于他们的“戏份”：马达被绑在刑架上，遭受着“酷刑”，惨叫声此起彼伏；夏岚则被拖进了屋里，上演了一出被“强暴”的戏码，她的哭喊与挣扎看起来格外真实。
而扮演“被俘老鸟”的土狼更是“牺牲”得彻底，被人用枪指着胸膛“砰”地一声“击毙”，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连呼吸都控制得极为微弱，演一具逼真的“尸体”演得惟妙惟肖！
面对眼前这触目惊心的一切，不知情的菜鸟们虽然个个目眦欲裂，却没有一个人选择求饶或放弃。每个人都用带着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在场的“敌人”，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脑子里飞速思考着如何反击、如何营救队友。
邓振华被从刑讯台上放下来时，走路都打晃。当他被扔进关押众人的铁笼里时，整个人已经被折磨得有些虚脱。
这时，独眼龙走到菜鸟们的铁笼前，目光像毒蛇一样扫过笼里的每一个人，最后定格在两个列兵身上：小庄眼里燃烧着熊熊怒火，几乎要喷出火来；而孙文杰的眼神里却透着几分戏谑，仿佛在看一场闹剧。
这让独眼龙心里有些发毛——这小子怎么是这种表情？按理说被俘虏到这种地步，要么恐惧要么愤怒，他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简直不合常理。这也勾起了他的好奇心，想看看这小子到底有什么底气。他指着孙文杰，命令道：“你，出来。”
笼外的特种兵立刻打开闸门，把孙文杰押了出去。关押牢笼里的其他人见状，顿时情绪激动地大喊：“你们要干什么？”
“有本事冲我们来！”
“放开他！”
孙文杰表情平静地走到独眼龙面前，突然咧嘴一笑，开口道：“把‘爹’叫出来干啥？想请我抽烟？”
身后的特种兵听到孙文杰这话，立刻拿出绳子勒住了他的脖子，力道骤然收紧。可孙文杰依旧硬气，脖子梗得像块铁板，接着说：“叫‘爹’干啥？要是想求饶，我可以考虑饶你们一命……”——他心里清楚，这可是整个选拔过程中，为数不多能直接“骂”上级还不会挨处分的机会，可不得好好把握。
独眼龙看着孙文杰硬气的样子，嘴里嚼着口香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对旁边的手下摆了摆手：“把他带屋里去。”
孙文杰被两个特种兵押进木屋，反手绑在了柱子上。脖子一直被绳子勒着，可他脸上半点疼色都没有，反而直勾勾盯着屋顶的木梁，像是在琢磨什么。
屋外的铁笼里，陈排看着这一幕，胸口像是被巨石压着，突然嘶吼起来：“你们他妈的有啥招冲我身上招呼，别为难一个孩子！”他使劲晃动着栏杆，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才多大？有能耐冲我来，我替他扛！”
独眼龙慢悠悠走进屋，绕着孙文杰转了半圈，才开口：“列兵，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
后边的人把绳子松了下来。
孙文杰突然笑了，那笑容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他扭动了一下脖子，：“你知道吗？”他抬眼看向独眼龙，眼神亮得吓人，“你做了这辈子最错的决定——就是把我放了出来。”
话音未落，他双臂猛地发力，肌肉贲张间，“咔嚓”几声脆响，麻绳竟被生生挣断！没等独眼龙反应过来，孙文杰一记正蹬踹在他胸口，独眼龙倒飞出去，摔落在地。两侧的特种兵刚要扑上来，孙文杰左右开弓，手肘砸中一人的下巴，又一记侧踹踢中另一人的小腹，两人瞬间倒地。
他几步冲到独眼龙跟前，拎起对方的衣领，拳头像雨点似的落在独眼龙身上——却都避开了要害，疼得人龇牙咧嘴，却伤不了筋骨。
最后一记勾拳，直接把独眼龙从窗户里打飞了出去，“噗通”一声摔在屋外的泥地里。
屋外的兄弟们看得目瞪口呆，随即反应过来：反击的时候到了！
不知是谁先踹开了笼门，众人像脱缰的野马冲了出去，对着愣在原地的“敌人”扑了过去。
孙文杰也跟着冲出屋，速度快得像阵风，一脚一个把剩下的“敌人”踹翻在地，动作干脆利落。
“全体集合！”
高中队的声音突然从屋后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所有人瞬间停手，纷纷回头。只见高中队站在房前。他看着满身泥污却眼神发亮的众人，缓缓开口：“这次‘敌后生存’考核，你们过关了。”
没人说话，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在空气里撞来撞去。菜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还带着没褪去的狠劲，眼底却慢慢浮出难以置信的光——那些被“虐待”的日夜，那些咬牙硬扛的时刻，就这么突然过去了。
孙文杰拍了拍身上的灰，嘴角噙着笑。刚才那顿打，算是把这些天憋着的火气全撒出去了，舒坦。
……
菜鸟A队被带回驻地，他们的训练正式结束。这时，看着其他选拔人员继续出发，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看热闹”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