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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水,悄然流逝,转眼间柳志玄与黄药师已闭关参悟月余。

这一个月,对两位才智冠绝当世的高人而言,是精神上极度亢奋与肉体上极度疲惫交织的一段时光。他们脑海中迸发的智慧火花,足以照亮武学阵法的半壁江山,推演出的种种变化与构想,任何一项流传出去,都足以让寻常武学名家钻研一生。

然而,正因为他们太过聪慧,见识太过广博,对“完美”的追求也达到了近乎苛刻的极致。

起初,他们沿着“阵元演化”的思路,很快便构想出了数种颇为精妙的“阵元”雏形,以及数种二人、三人的组合变化。但就在即将定稿之时,黄药师又从某部失传的古籍阵法中联想到一个更契合阴阳流转的细微调整,提出来后,柳志玄便会立刻意识到,这个调整不仅能优化当前组合,甚至可能为更多人的组合打开一扇新的大门。

于是,推倒重来。

数日后,当他们基于新的思路,再次构建起一套看似更加圆融的体系时,柳志玄又与自身“混元真经”的印证中,发现内力流转方面存在一丝瑕疵。以他们的境界,任何一点不谐都如同眼中之沙,难以忍受。

于是,再次推翻。

他们就像两位技艺登峰造极的工匠,面对一块绝世璞玉,每一刀都力求完美,却发现每一次落刀后,都能看到更深层次、更诱人的纹理与可能性,于是不断地打磨、修正,甚至不惜将即将成型的胚胎打碎重炼。

追求极致的灵感不断涌现,如同奔涌的江河,但也正因为源头活水太多太猛,反而无法汇聚成一条稳定深邃的主流,始终在奔流与改道中循环。

桌上堆积的草稿越来越厚,上面布满了被划掉、修改、补充的痕迹,复杂程度令人望而生畏。

两人的眼神虽然依旧锐利,但深处都不可避免地染上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与焦躁。

“此法虽妙,然则……若遇至阴至寒之内力,此处衔接恐生滞涩……”黄药师捻着一页写满符号的纸,眉头紧锁。

“黄岛主所言极是。但若依前日所悟的‘逆五行’流转加以微调,或可化解,只是如此一来,三才阵的‘震’位发力,便要延迟半息……”柳志玄沉吟着,手指在虚空中比划。

他们陷入了自身才智构筑的迷宫之中,每一个岔路都通往更瑰丽的风景,却也让他们离最初的出口越来越远。完美,成了他们此刻最大的障碍。

月余苦功,收获巨大,但距离那门理想中圆融无碍、威力随人数倍增而无核心破绽的绝世阵法,似乎仍隔着一层薄纱,看得见,却始终无法真正触及。

这一日,两人再次因一个关乎“阵元”根本属性与阵法整体“活性”如何平衡的关键难题争辩许久,却依旧各执一词,难以找到那个能让双方都满意的完美平衡点。桌上堆积如山的草稿,仿佛都在无声地嘲笑着他们的徒劳。

黄药师烦躁地将手中毛笔掷于桌上,在厚厚的草纸上弹跳了一下,滚落在地。

他站起身,负手走到窗边,望着窗外襄阳城灰蒙蒙的天空,语气中带着一丝罕见的挫败与不耐:“如此闭门造车,终非了局!你我思路已近乎穷尽,再纠缠下去,恐陷入知见障,徒耗光阴!”

柳志玄亦是长叹一声,揉了揉眉心。他深知黄药师所言非虚,他们二人已将自身的智慧与学识压榨到了极限,但正因为两人都站在了各自领域的顶峰,反而难以突破自身思维定式的藩篱。他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断:

“黄岛主所言极是。或许,需借他山之石,方能攻此璞玉。” 他目光抬起,望向东南方向,“若论典籍之丰、藏书之广,包罗万象者,天下莫过于临安大内藏书阁。”

黄药师闻言,猛地转身,眼中精光暴涨!他本就藐视皇权,视礼法如无物,此刻听闻柳志玄提及大宋宫廷藏书,非但没有丝毫敬畏,反而如同看到了破解难题的一线曙光。

“好!临安大内!正合我意!” 黄药师抚掌冷笑,“赵家皇帝坐拥宝山,却未必懂得其中真味。那些故纸堆里,或许正埋藏着你我所需的关键!区区宫墙禁卫,岂能挡得住你我?”

柳志玄微微一笑,他与黄药师皆是当世绝顶人物,轻功卓绝,来去如风,视万千禁军如同无物。去那皇宫大内翻阅典籍,于他们而言,与去邻居家书房借本书并无本质区别,唯一的考量只是是否值得一去罢了。

此刻,为了那门倾注了无数心血的绝世阵法,别说是临安大内,便是龙潭虎穴,也值得一闯!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 柳志玄站起身,袖袍一拂,桌上那些写满推演的草稿被一股柔劲卷起,整齐地落入一旁的行囊之中,“你我便往那临安城走一遭,看看赵官家的藏书阁里,有没有能点亮你我灵光的那盏灯!”

两人相视一笑,皆是心照不宣。什么皇权威严,什么宫禁森严,在他们这等人物眼中,不过是土鸡瓦狗。

......

店老板次日送早饭时,只见人去楼空,桌上留了一锭足以包下整间客栈数月的银元宝。

柳志玄和黄药师两人脚程很快,不过数日工夫,便已抵达了南宋行在——临安府。

但见这临安城,果然是一派繁华盛景。街道宽阔,车水马龙,商铺鳞次栉比,人流如织。西湖之上,画舫如梭,丝竹管弦之声随风飘来,夹杂着歌女婉转的唱腔和游人的嬉笑声。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一股甜腻慵懒的气息。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柳志玄望着眼前这醉生梦死的景象,耳中听着那靡靡之音,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这首极尽讽刺的诗句。

他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蒙古铁蹄方才北退不久,襄阳等地军民刚刚结束浴血奋战,依旧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而这朝廷所在的“行在”,却已是如此歌舞升平,仿佛那北方的威胁、那半壁江山的沦陷都已是遥远的往事。

“唉……”柳志玄不禁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他虽身为江湖散人,却也是汉人,眼见朝廷如此苟安,不思进取,浑忘了收复故土之志,心中亦是涌起一股无力与悲凉。

若这赵宋官家真能振作精神,励精图治,他柳志玄未必不愿如郭靖一般,为这汉家山河出一份力。可如今这般光景,只怕他纵有擎天之志,也难以扶起这早已从根子上烂掉的倾颓大厦。

黄药师在一旁冷眼旁观,嘴角噙着一丝惯有的讥诮冷笑。他本就对朝廷官府毫无好感,见此情景,更是鄙夷万分,哼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古今皆然,何必为此等蠹虫徒费心神?正事要紧。”

柳志玄闻言,收敛心绪,点了点头。两人不再流连于这虚假的繁华,身形微动,便如同两道融入夜色的轻烟,悄无声息地掠过重重屋脊,直扑那守卫森严的皇宫大内。

宫墙高耸,禁卫巡逻的队伍络绎不绝,明哨暗卡遍布,对于寻常人而言,无疑是龙潭虎穴。但在柳志玄与黄药师这等绝世高人眼中,这些布置却如同孩童的把戏,处处皆是破绽。他们凭借超凡的轻功与敏锐的灵觉,如入无人之境,轻而易举地便避开了所有守卫,潜入深宫,目标直指那收藏了无数典籍的馆阁所在。

馆阁之内的藏书比两人想象的更加丰厚。两人才发现在这浩如烟海的藏书中慢慢找寻,无异于大海捞针。

若是按照之前的想法偷偷翻阅不知要到猴年马月。却需要有熟悉此地的人帮忙寻找才行,这就需要把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

只是两人乃是江湖中人,朝廷中没什么熟人,就算能武力逼迫,但是两人在此地恐怕也非一日两日,恐怕并非长久之计。

突然柳志玄想要一人,是一个宫廷老太监,两人还算有些交情,这老太监乃是皇帝的贴身护卫,一身纯阳童子功刚猛霸道,护体罡气刀枪不入,让他见猎心喜,他便和此人交换了武学,后来依次自创了一门先天罡气,并依仗这门武功为师父报了仇。此人武功极高,又是皇帝贴身护卫,应该有些身份。或许可以从此人身上想想办法

柳志玄将心中的想法告知黄药师。

黄药师略一思忖,抚掌道:“此计可行!事不宜迟,我们当如何联系他?”

柳志玄笑道:“黄岛主还请稍待,贫道自有办法!”

......

夜色笼罩下的福宁殿,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丹砂与香料混合的气味。

殿内,宋理宗赵昀身着宽松道袍,眼神炽热地盯着中央那座紫铜丹炉,仿佛那跳跃的火焰中蕴藏着永生的密钥。炉前,一名须发皆白、面容清癯、身着八卦法衣的道士,正手持桃木剑,脚踏罡步,口中念念有词,步伐看起来也是颇为玄奥,还真有几分“高人”气象。

老太监则如同泥塑木雕般静立在皇帝身侧阴影里,眼帘低垂,仿佛对眼前一切视而不见,唯有偶尔开阖的眼缝中精光一闪,显示他时刻保持着警惕。

“紫气东来,丹转九周……陛下,再有一刻,灵丹可成!服之可延寿一纪!”那道士声音高昂,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赵昀闻言,呼吸都急促了几分,身体不由自主地前倾。

就在这时,一个清朗平和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清晰地传入殿内每一个人的耳中,甚至压过了道士的吟唱和丹炉的嗡鸣:

“陛下,若以此金石剧毒之物为长生药,非但不能延寿,反而会灼伤五脏,加速崩坏。此非炼丹,实乃炼毒。”

话音未落,柳志玄的身影已如清风般拂入殿内,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丹炉旁,距离那道士不过数尺。

殿内三人大惊!

就在柳志玄现身,语惊四座之际,静立如雕塑的老太监冯舜眼中精光骤然一闪。没有任何犹豫,冯舜身形微动,悄无声息地挡在了皇帝赵昀身前,周身那纯阳刚猛的罡气瞬间提聚,虽未完全外放,却已让殿内空气为之一凝,如同张开的无形气网,将赵昀牢牢护在身后。

赵昀先是震怒,待看清来人也是一身道袍,气质超凡脱俗,那怒意便化为了惊疑:“你……你是何人?安敢在此胡言乱语!”

他对老太监的武功颇有信心,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并不惧怕。

老太监侍奉皇帝多年,最擅察言观色,见皇帝似乎对此人有些兴趣且并没有要拿下此人的意思,才没有呼叫外面的护卫抓刺客,而是选择静观其变,将处置权交给了皇帝。

那做法事的道士先是被突然出现的人骇得连退两步,桃木剑差点脱手,在听到此人诋毁自己得丹药时,立马大声呵斥:

“何方狂徒,安敢打扰贫道炼丹!”

他见柳志玄亦是道装,随即挺直腰板,义正辞严地喝道:“贫道乃龙虎山正一嫡传,受天子之邀开炉炼丹!你一身全真打扮,分明是北宗之人,怎懂得我正一玄妙丹法?在此胡言乱语,诋毁于我,是何居心!”

他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试图在皇帝面前抢占正统先机,将柳志玄打成不懂装懂、别有用心之徒。

赵昀闻言,刚升起的疑虑又动摇起来,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

柳志玄却丝毫不为所动,缓步上前,目光如电直视那道士:“哦?正一嫡传?那你可知《黄帝九鼎神丹经》中言‘炼丹之要,首在识药性,明火候’?你炉中所用朱砂,未经反复炼制,内含硫毒;水银更是未经‘伏火’处理,遇热则散为剧毒之气。此等粗劣材料,也配称玄妙丹法?”

那道士脸色微变,强自争辩:“你……你懂什么!此乃龙虎山秘传‘龙虎交媾’之法,正是要以猛药冲关……”

“龙虎交媾?”柳志玄冷笑打断,“龙虎山内丹术中的‘龙虎交媾’指的是心肾之气相交,水火既济!何时成了你这等外丹术的借口?更何况——”他话音一顿,袖袍随意地朝丹炉方向一拂,一股巧劲隔空击中炉壁某处,炉盖微微一震,一股更加浓烈刺鼻的腥臭气息骤然涌出,“——连最基本的‘封炉’之法都未得精髓,导致铅汞毒气外泄。陛下近日是否常感头晕目眩,齿龈酸软?便是受此毒气所害!”

赵昀闻言悚然一惊,他近日确实有此症状,一直以为是操劳所致,此刻被柳志玄精准点破,顿时信了八分,看向那道士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那道士见老底被揭穿,连皇帝的身体反应都被对方言中,顿时慌了神,指着柳志玄色厉内荏地尖叫:“你……你血口喷人!陛下莫要信他!他这是妖言惑众,乱我法坛!定是不想陛下延年益寿啊……”

“够了!”赵昀厉声喝断,脸上已是一片寒霜。

事实胜于雄辩,柳志玄所言句句在理,直指要害,而这“仙师”除了苍白无力的反驳,只剩下气急败坏。

“拖下去!”赵昀厌恶地挥袖,彻底失望。

门外进来几名侍卫如狼似虎地扑上,那道士彻底瘫软在地,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被迅速拖离大殿。

柳志玄目光转向那如临大敌的老太监,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拱手道:“前辈,好久不见了。”

老太监那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细微的涟漪,他锐利的目光在柳志玄脸上逡巡片刻,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是你?确是好久不见。十几年光阴流转,没想到在你身上,竟似未曾留下多少痕迹。”

他这话说得平静,但内心深处的震动却难以言喻。他修炼纯阳童子功,最重养生,自认驻颜有术,但岁月终究在他眼角眉梢刻下了风霜。而眼前的柳志玄,竟真如十几年前初见时那般,面容清俊,眼神澄澈,仿佛时间在他身上停滞了一般。这已非寻常内功所能解释。

一旁的皇帝赵昀本就对柳志玄的突然出现和超凡气质惊疑不定,此刻见自己最为信赖的贴身护卫竟然与来人好像相识的样子,更是愕然,忍不住低声问道:“大伴,你……你识得此人?”

立刻微微侧身,凑到赵昀耳边,低声说道:“官家,还记得十多年前有人夜闯皇宫,众多大内高手都没有留下此人。当年他便是这般模样……”

赵昀听完老太监的低语,再看柳志玄时,眼神彻底变了。

惊惧之色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火热。

试探着问道:“多亏真人提醒!不知真人仙乡何处?朕定当重谢!”

柳志玄自然不会暴露身份,以免给教门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便微微一笑:“贫道不过是一江湖散人,俗家姓柳,名号不足挂齿。此番此番前来乃是想要借阅前人典籍,闻皇家藏书楼包罗万象,故冒昧请陛下行个方便。”

既然见到了皇帝,且也算帮了皇帝,那么如果能得皇帝准许,自然更为便利。

“小事一桩!” 赵昀大手一挥,爽快的答应,“莫说是看书,便是真人想要入住这藏书楼,朕也准了!大伴” 他转向老太监,吩咐道,“即日起,柳真人可在藏书楼内自由行走,一应典籍,任其取阅!不得有任何阻拦!若有需求,尽力满足!听明白了吗?”

老太监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他深知此人的危险,此人武功高绝,虽然他曾经和此人有过交集,甚至互换过武功,但对其真实来历却一无所知,但皇帝正在兴头上,且对方看起来也并无恶意,他若强行谏阻,反而不美。

“老奴……遵旨。”冯舜躬身领命,但低垂的眼睑下,目光更加深邃。他知道,自己必须更加严密地监视这个柳志玄的一举一动。

柳志玄当即表示感谢。

赵昀见柳志玄没有拒绝,心中大喜,只觉得已将这位“高人”初步笼络住,脸上笑容更盛:“真人只管安心在此研读,若有任何需要,尽管吩咐。只望真人有暇时,能不吝与朕……探讨一番养生之道。”

千古艰难唯一死,便是这九五之尊也不可免俗,或许越是身份尊贵之人越怕死。不过倒也省了自己许多麻烦,他稽首道:“陛下厚意,贫道心领。若有微末心得,定当与陛下分享。”

有了皇帝的金口玉言,柳志玄与黄药师在皇家藏书楼的行动便再无阻碍。这座汇聚了天下典籍的宏伟楼阁,终于向二人彻底敞开了怀抱。

一连数日,两人几乎足不出户,完全沉浸在这片知识的汪洋之中。此地所藏,远超他们想象。不仅有官方修订的《道藏》全本,更有大量民间难觅、甚至在外界已然失传的古籍孤本。

竹简、帛书、纸卷……带着岁月沉淀的气息,静静地陈列在书架之上。柳志玄与黄药师皆是当世顶尖的博学之士,此刻却如同最饥渴的学子,在书山文海中孜孜不倦地探寻。

柳志玄专注于道家气论、导引术以及一些古老的星象阵法图录。他在一卷残破的《北斗司命辑要》中,发现了不同于全真传承的另一种对星辰之力的阐释;又在一部疑似汉代流传下来的《五脏引气图说》中,找到了关于内力在不同经脉间循环共振的古老记载,这为他完善阵法的内力流转提供了关键启发。

黄药师则更偏向于奇门遁甲、机关巧技以及一些偏门的乐理、医书。他时而对着一幅失传已久的“九宫八卦变化图”凝神思索,时而又对一本记载着“金石传导特性”的工匠笔记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他的桃花岛武学本就博杂精深,此刻更是汲取了大量养分,脑海中不断迸发出新的灵感,有些甚至能直接融入他对阵法的构思之中。

“柳小子,你看这段。”黄药师难得地主动开口,将一本薄薄的、不知名工匠所着的《水流势论》推过来,“‘水势遇阻,非止不泄,反激其力,盘旋蓄势,寻隙而出,其力更增。’这与你要的‘波次回荡,余势不竭’之理,何其相似!”

柳志玄接过细看,眼中异彩连连:“妙极!以此理融入阵法,防守时不仅可消解敌力,更能借力蓄势,反击之时自然沛然莫御!”

两人相视一笑,均感欣喜。他们发现,许多在不同领域看似毫不相关的道理,到了武学至高之处,竟是殊途同归。这藏书楼,果然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的宝地。

他们时而各自静阅,时而低声讨论,将寻找到的珍贵片段与自身武学理念相互印证、融合。那阵法的构想,原本只是一个模糊的框架,如今在这些古老智慧的滋养下,正逐渐变得清晰、丰满起来。阵法的运转原理、内力联结的细微法门、不同人数组合的变化规律……诸多难题,都在这一次次的发现与探讨中,寻到了解决的曙光。

窗外日升月落,阁内烛火常明。纸张翻动的沙沙声,偶尔响起的低语声,构成了这静谧空间里的主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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