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恒剪出来的视频,让诸位大佬都非常满意。
鹰山庄园的人关注了一下之后,就只有担任相关工作的人继续关注了,其余的人,也就各忙各的去了。
这段视频引发的热潮在网络上持续发酵,也总有人会被吸引过来鹰嘴镇游玩,因此也为鹰嘴镇增添了几分人气。
外界的喧嚣没有影响诸位大佬的工作。
比如,在赵修远家那间被阳光盈满的王瑾的工作室里,时间依旧流淌得不疾不徐,只有她手里的针尖穿过丝缎时细微的“沙沙”声。
王瑾坐在她的绣架前。
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她手中的丝缎上,也落在她专注沉静的侧脸上。
她微微低着头,神情专注,指尖捻着一根细得几乎看不见的桃红色丝线。手腕悬停,针尖精准地落下,刺入绷紧的软缎,再轻巧地挑起。每一次落针、每一次引线,都从容不迫。
看向绣架,一株虬劲的老梅枝干正在她指尖缓缓成型,枝头点点红梅含苞待放,并非浓烈的大红,而是由深深浅浅、数种不同的红丝线层层叠绣,晕染出花瓣的娇嫩与即将盛放的生机。
这件作品是一个小巧精致的暖手筒筒身。
旁边她的工作台上,还放着几个同样大小的绣片:一幅是几只憨态可掬的雪兔在雪地里嬉戏的画面,这些雪兔红宝石般的小眼睛灵动有神;另一幅则是几支亭亭的素心水仙,翠绿的叶子和洁白的花朵透着清雅的韵致。
“瑾姐,您这手真是巧夺天工!”
黄晓兰端着一盘刚烤好的杏仁酥走进来,轻声赞叹。
她放下盘子,凑近了细看那红梅绣片,“这梅花,看着就让人觉得香气逼人,精神头都提起来了。”
王瑾停下针,抬头笑了笑说:“晓兰来了?快坐。不是什么大东西,冬天了,想着给你们做点小物件捂捂手。整天在庄园里忙活,手容易凉。”
她的声音不高,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软糯,听着就让人心里熨帖。
“哎哟,这可太金贵了!您的手艺哪能是‘小物件’!”
黄晓兰拿起那片绣着雪兔的绣片观赏,“这兔子,活灵活现的,小满看见了非得扑上来不可!”
王瑾点点头,拿起那幅水仙的,“这幅素雅些,给晓兰你。你平时又要做饭,又要管着庄园,里里外外操心,水仙清心,看着也舒坦。”
她又指了指那幅即将完工的红梅,“这幅红梅的,给钱玥。她性子爽利,红梅衬她。等我把内衬和滚边做好,配上柔软的绒里子,就成了。”
黄晓兰心里暖烘烘的,她知道王瑾做东西追求极致,这几幅小小的暖手筒绣片,耗费的心力也绝不会少。
“瑾姐,您这心意,比什么都暖和!我们可太有福气了!”她由衷地说。
几天后,当王瑾将三个制作完成的暖手筒分别送给黄晓兰和钱玥,那份无声的暖意和惊艳,让在俩人竖起了大拇指,不住的夸赞。
黄晓兰得到的是那只水仙暖手筒。
素净的月白色缎面,几支水仙清雅脱俗,翠绿的叶片仿佛带着清晨的露水,白色的花瓣用盘金绣勾勒边缘,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金色光泽,内里是触手生温的浅灰色绒面。
她立刻套在手上,大小正合适,温暖瞬间包裹住了微凉的手指。
“哎呀,瑾姐,这…这让我怎么舍得用啊!这简直是艺术品!”
她翻来覆去地看着,对着阳光欣赏那细腻的针脚和丝线的光泽,爱不释手。
钱玥一眼就爱上了那只红梅暖手筒。
深沉的墨绿色缎面衬得那虬枝红梅格外精神,红梅花瓣的层次、花蕊的点点金黄,都精致得不可思议。
她往手上一套,大小也正合适:“哈哈,好!这梅花绣得真漂亮!跟鹰山的雪景绝配!阿瑾,谢谢啦!这下出去逛街可不怕冻手了!”
王瑾自己戴上了那只雪兔暖手筒。
雪白的缎面上,几只胖乎乎的雪兔或蹲或跳,圆溜溜的红眼睛,蓬松得仿佛能随风飘动的绒毛,还有它们脚下用银线勾勒出的蓬松雪地,充满了冬日雪野的纯净气息。
很快,这几件出自王瑾之手的暖冬小物,就成了鹰山庄园冬日里一道亮眼又温暖的风景线。
黄晓兰收到后在跟李耀华一起散步的时候,就戴着水仙暖手筒了,满心欢喜,忍不住跟旁边的李耀华“显摆”:“耀华,瞧见没?瑾姐给做的暖手筒,这水仙绣的,跟活的似的!手放里头,暖和又舒坦!”
李耀华闻言看了看,点点头说:“嗯,大师的手艺肯定没得挑。戴着这个,你指挥起来都更有‘仙气儿’了。”
惹得黄晓兰笑骂了一句。
中午吃饭的时候,几人将这暖手筒给众人展示。
“哇!妈,你这暖手筒也太好看了吧!王瑾阿姨的手真是神了!”李轩第一个叫起来。
“钱姨这暖手筒也绝了!这梅花是真漂亮。”方天看着也不断的夸赞。
李耀华看着妻子爱惜地抱着暖手筒的样子,笑着对黄晓兰说:“王老这手艺真是无价,这以后得好好爱惜着,都能当传家宝了。”
周砚秋也点头:“看着就暖和,王瑾这刺绣,这针线活,可是国宝啊。”
李轩看着那绣片上栩栩如生的小动物和花卉,心中也对王瑾的手艺表示无比的赞赏。
看着自己母亲那爱不释手的样子,他悄悄对身边的黄晓兰说:“妈,这暖手筒真配您。等开春了,我给您在花园里也种几棵红梅和水仙。”
黄晓兰笑得眉眼弯弯,轻轻拍了拍儿子的手背:“好。”
一顿平常的晚餐,因为这两件带着体温和心意的苏绣礼物,变得更加温馨和生动。
从这暖手筒上扩散开来话题,众人又关心着王瑾刺绣书籍的编写,表示有需要帮助的要及时告诉大家,大家一起想办法。
王瑾表示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