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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话 克莱尔被绑了 re

那天。

李峰和林水隔了几天又到垃圾镇。

本来想去军需小卖部补点货。

刚过入口大门。

就被警卫队的〈李〉叫住了。

“李峰,赶紧去见杨!”

林水觉出李的脸色不对。

问:

“出啥事了?”

“克莱尔被绑了。”

“啊?”

林水惊得说不出话。

好像没听懂啥意思。

“先去找杨,听他细说。”

俩人把维德尔(铁蜘蛛)存到入口附近的修车厂。

往警卫队的小破屋走。

那间用破烂搭的小屋里没见着杨。

但他刚巡逻回来的手下说了他去向。

李峰带着林水往克莱尔诊所二楼的房间走。

俩人走在垃圾镇主街上。

一点看不出克莱尔被绑的迹象。

反而因为吞了〈三十三区鸟笼〉。

街上人来人往。

挺热闹。

克莱尔的诊所关着门。

周围冷冷清清。

俩人绕到诊所后面想上二楼。

见杨坐在外楼梯前。

“李峰,有事找你。”杨一看见李峰就急吼吼地说。

李峰点头。

把背包啥的行李交给林水。

决定只带必要家伙跟杨走——

没功夫耽搁了。

杨看着憔悴得要命。

“有啥情况,立刻让嫦娥联系我。”

林水咬着下嘴唇。

一脸担心。

李峰也舍不得把她一个人扔屋里。

但带着大包小包没法行动。

和林水分开后。

俩人往兼做旅馆的酒馆走。

怪的是。

今天没见着情报贩子〈伊森〉。

也没瞅见他佣兵团的人。

“想请你帮忙找克莱尔。”杨说。

“喂,李峰,听见没?”

“嗯,听着呢。”李峰应着。

抄起吧台上的酒瓶。

给自己倒了第二杯威士忌。

“没时间磨叽了。

医疗工会派的医疗队在废墟失踪,都两天了。”

“会不会是任务临时改道,回来晚了?”

“医疗队早跟工会报告完工了。”

李峰挪开视线。

不看杨一直跺着的脚。

问了个一直惦记的问题。

虽然可能问重了。

但这事必须整明白。

“克莱尔真是在废墟失踪的?”

“被土匪袭击时,有个人侥幸逃出来,是他报告医疗队被绑的。”

“被绑的真是克莱尔?”

杨“哐”一拳砸在吧台上。

李峰都吓了一跳。

酒馆里的客人肯定更懵。

“对不住。”杨说完。

盯着装威士忌的杯子。

李峰灌了口威士忌。

尽量用平静语气说。

免得让杨更慌:

“我就是想要个准信。

到底是被土匪绑了,还是袭击时跟医疗队走散了,在废墟迷路了?”

“错不了。

那个目击者说,看见土匪把医疗队的人抓起来,塞进了大号维德尔的集装箱。”

“有大号维德尔的土匪团伙……麻烦了。”

能开维德尔的团伙。

居然掺和绑架。

“是啊,是个有组织的团伙,还有钱,至少有两台大号维德尔。”

李峰把杯里的酒一口闷了。

却没尝出啥味儿。

“医疗工会到底咋想的?偏偏在土匪闹得凶的时候,派医疗队去别的鸟笼?这不是傻吗?”

“还不是被对方开的条件勾的,工会那帮头头。”

杨顿了顿。

叹了口气。

这时。

邻桌传来“嗤嗤”笑声。

像是一点烦心事没有。

李峰回头瞅。

是群围坐喝酒的小年轻。

其中一个跟他眼神对上。

还瞪了他一眼。

刚过中午的酒馆冷冷清清。

这地方在垃圾镇也算高档店。

客人本来就不多。

“我知道这请求够呛。

要是行,我真想扔下警卫队的活儿,自己去找克莱尔。”杨嘟囔。

李峰叹了口气:

“我不过是个普通捡破烂的。”

“捡破烂的李峰比谁都熟废墟,论找人、论干架,我没见过比你更牛的。”杨说。

“过奖了,伊森比我强多了。”

“伊森离开垃圾镇了。”杨一脸苦相,“佣兵可不白干活。”

“伊森没那么冷血。”

“你倒信他。

我有时候觉得他怪吓人的,根本摸不透。”

“这世道,谁没点毛病?对吧?”

杨抬头望天。

然后说:

“可能吧……可能要让你学佣兵办事了,但我实在没别人可求了。”

李峰轻轻闭眼。

脑子里好像闪过黑暗中克莱尔的侧脸——

她在土匪袭击中慌了神。

毫无反抗地被塞进窄巴巴的集装箱。

被带走的画面。

自己能干啥呢……?

在废墟里没头苍蝇似的找人。

地方太大又贼危险。

就算有林水、有嫦娥帮忙。

又能做到哪一步?

李峰往杯子里倒满威士忌。

一口闷了。

难道就这么干看着克莱尔出事?

“不会干看着的。”

说出口后。

李峰觉得这念头更坚定了。

邻桌的“嗤嗤”笑声还在继续。

李峰终于忍不住了。

有啥好笑的?

就算不是熟人被绑。

他们就这么笑得出来?

他正想把无名火撒在那些小年轻身上。

旁边传来一声吼:

“吵死了!小兔崽子们!这儿不是你们游乐场!”

杨的吼声让小年轻闭嘴低头。

随后悻悻地溜出了酒馆。

“清净多了,谢了。”李峰说。

杨耸耸肩:

“自从吞了三十三区鸟笼,垃圾镇就多了些有钱的醉鬼小子,净给警卫队添堵。

我现在哪有闲心管这些破事。”

“鸟笼议会咋说绑架的事?”

“议会那帮人,怕是不想掺和医疗工会的‘麻烦’。”

“也正常……被土匪袭击、工会死人,在这儿早家常便饭了,议会从没管过。

三十三区的鸟笼就是例子,没好处的麻烦,议会向来不管。”

“警卫队也一样。

以前也出过这种事,我们屁都没干,把哭着求援的家属轰走就完事了。

我知道自己说这话多荒唐——克莱尔一失踪,我就急得满镇子求人,真他妈可笑。”

不幸只有砸自己头上。

才觉得真吗?

“要去帮忙吧?”嫦娥温柔的声音钻进脑子。

克莱尔需要帮忙。

不能干看着重要的同伴出事。

“我帮你,杨。

但你得做最坏打算。”

这世界没任何保证。

被土匪团伙绑了已经够糟了。

有时候啥都不指望反而能得救。

这世界满是求而不得的愿望。

不管多迫切。

终究实现不了。

而他们。

就站在这世界的谷底。

“别说了,李峰。

我懂,但别再说了。”杨猛地打断他。

沉默下来。

李峰完全懂他的心情。

一想到克莱尔。

胸口就像被攥住似的难受。

要是自己像杨一样爱着克莱尔。

这会儿能像他这么冷静吗?

李峰不知道。

“我去医疗工会瞅瞅。”

李峰努力让语气平静。

“会有用的。

报我名字,应该能见着工会老大。”杨低着头嘟囔。

俩人离开酒馆。

路过休息室。

里面就几个员工。

没人看他们——

毕竟他们只是来喝酒。

不是住店的。

谁会在意。

出了酒店。

入口旁杵着个金发小年轻。

身子单薄。

一身酒气。

眼神空洞。

他显然是冲李峰来的。

可眼里根本没焦点。

李峰能瞅见他眼底残留的、酒精带来的短暂快感。

小年轻把手搭李峰肩上。

使劲儿往自己身边拽。

李峰本可以反抗。

但好奇接下来会咋样。

就顺着他劲儿走。

“你长得还挺俊,刚才没注意。”小年轻喷着酒气,“我哥们儿叫你,懂吧?”

李峰没懂。

但还是点了点头。

小年轻对他的态度挺满意。

用下巴指了指小巷。

然后摇摇晃晃往前走。

李峰跟在他毫无防备的屁股后。

走进昏暗的小巷。

里面有四张熟脸——

正是刚才在酒馆被杨吼过的那群小年轻。

“哟,大哥。

刚才挺横啊。”其中一个怪腔怪调。

说完得意地歪嘴笑。

李峰没吱声。

小年轻“嗤”地笑了:

“哑巴了?怎么,刚才那男的没在,就怂了?”

小年轻们一阵哈哈乱笑。

这五人的刺耳笑声在空巷子里“嗡嗡”回响。

“你们这是要敲诈我?”李峰问。

不知哪好笑。

小年轻笑得更疯了。

八成是喝高了。

“还知道是敲诈啊。”那小子笑得直捂肚子。

“这可不是敲诈,搞不好要你命。”站在李峰旁边的醉汉瞪着他。

可眼神涣散。

根本没聚焦。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李峰说。

他猛地拔出手枪。

枪口“哐”地顶住小年轻的喉咙。

扣了扳机。

枪声很轻——

从军需小卖部买的一体消音器。

效果确实好。

其他小年轻根本没明白同伴为啥喉咙“噗”地冒血倒地。

李峰接着朝面前俩人“砰砰”开枪。

枪栓后坐、金属摩擦的轻响在周围回荡。

动静不大。

他不管被打中小腿“嗷嗷”倒地的俩人。

看向剩下的两个。

一个转身就跑。

另一个想从枪套拔枪。

不知是慌了还是醉了。

枪“哐当”掉地上。

李峰握紧枪柄。

“哐”地砸向他下巴。

确认青年倒地后。

李峰朝跑远的青年后背“砰砰”两枪。

都打中了。

那小子“扑通”栽倒。

他走到被打中小腿的俩人旁边。

捡起小巷里的铁管。

“噗嗤”捅进其中一人肚子。

铁管穿透肚子。

“咔”地扎进泥地里。

李峰抓住青年的腿使劲儿一拽。

铁管“刺啦”撕裂伤口。

肠子“哗啦”流出来。

肚子开了个大口子。

另一个青年看着同伴被杀。

彻底慌了。

不知是醉了还是疼的。

开始“哇哇”吐。

李峰躲开他的呕吐物。

一脚“咔嚓”踩碎了他的脸。

作战靴的硬底传来头骨碎裂的触感。

李峰慢慢走向想逃跑的青年。

那小子中枪后“咳咳”吐血。

想吸气却白费劲。

最后呛血死了。

他蹲下捡起青年的Id卡和手枪——

这些对死人没用了。

李峰确认了乌鸦侦察机的画面。

没人注意小巷里的动静。

他从被踩碎脑袋和捅穿肚子的青年身上。

搜出步枪和Id卡。

又看了看第一个被打穿喉咙的醉汉——

他还活着。

脸白得像纸。

失血过多。

已经没救了。

青年眼神模糊地看着搜自己口袋的人。

瞳孔放大。

断了气。

李峰正想走。

突然想起被枪托砸晕的青年。

折返回去。

那人昏迷着。

还喘气。

李峰从枪套拔枪。

毫不犹豫地对准他脑袋“砰”了一枪。

当然也拿走了他的枪和Id卡。

之后。

李峰走向主街。

他握着那几个敲诈者的Id卡。

让嫦娥把他们的钱全转自己Id卡里。

这些小年轻是商人。

八成靠三十三区鸟笼事件捞了不少。

这下李峰倒意外发了笔财。

“嫦娥,有目击者吗?”

“没。

不过弄到不少钱,找克莱尔的经费该够了。”

“是啊,这次运气还行。”

“喂,李峰,还在气吗?”

“没了。

不……其实刚才确实挺火大,现在冷静了。”

“这种人,也就能干点这种破事了。”

“嗯,去医疗工会吧。”

“好,麻溜点。”

第二十七话 医疗工会 re

医疗工会总部建在主街旁边的闹市区。

跟其他用破烂搭的丑棚子不一样。

工会总部是栋翻新过的旧文明期五层楼。

跟垃圾镇少数几家高级旅馆一个风格。

据说是熬过文明崩坏那会儿乱局的难民盖的。

虽然比不上旧文明的老楼。

但在这破破烂烂的镇子里。

算挺气派了。

楼门口空荡荡的。

没警卫也没保镖。

看着挺大意。

可能他们有底气——

没人会打可能救自己命的医疗工会的主意。

迎接李峰的不是保镖。

而是一股子香水混着女人味的味儿。

接待厅里有几个妓女。

身边黏着些男的。

穿医疗工会浅蓝色白大褂的男人。

在这破世界很少见地挺着个肥肚子。

被妓女的大胸蹭着。

露出下流的笑。

“有啥事?”

接待台后面的男人盯着小手台输入东西。

根本不看李峰。

“我找工会老大。”李峰说。

“有预约吗?”

“我是警卫队杨派来的。”

“……所以呢?”男人重复道,“有预约吗?”

“杨应该打过招呼了。”

男人“啧”了一声。

总算抬头看他:

“别捣乱,说了老大忙着呢。”

“巧了,我也在查医疗队绑架案,说不定能帮上忙。”

“他忙的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嫦娥和李峰同时纳闷。

“难道工会有比一帮人可能在废墟被绑被杀更急的事儿?”李峰压着火问。

“跟外人没关系。”

“可能吧,但绑架案另说。你们要晾着警卫队的帮忙请求?”

“不是晾着,是真没空。”

李峰慢慢吐气。

压住火。

“要动手吗?”

“不用。”

李峰摇头拒绝嫦娥。

转身不理大厅里那群人的目光。

走出大楼。

绕到后面。

瞅了瞅连着消防梯的外墙——

梯子没放下来。

确认周围没人。

李峰蹬墙一跳。

抓住消防梯边儿。

光靠胳膊劲儿撑起身子。

从消防梯入口试着硬闯。

“嫦娥,能开门吗?”

“交给我。”

李峰碰了碰锁着的门旁边的小手台。

手心传来像静电的刺麻感。

门“咔哒”开了条缝。

他推门进去。

冷清的走廊空无一人。

地上铺着李峰几乎没见过的地毯。

手感好得吓人。

旧文明设施里可能有。

但从没想过能在垃圾镇见着。

他踩着舒服的地毯。

找目标。

“工会老大在哪儿?”

嫦娥问。

李峰小声答:

“估计在顶楼。”

这在垃圾镇算高楼了。

可能为了显摆。

或者向客人嘚瑟权力——

听说医疗工会老大沉迷钱和权。

八成有这种俗念头。

论方便该在一楼。

但这种人就爱从高处往下瞅人。

往顶楼走时。

碰到几个工会成员。

他们要么没兴趣。

要么太忙。

没人搭理他。

李峰本来还偷偷摸摸怕撞见人。

看来想多了。

工会老大办公室门口。

站着个一脸无聊的中年男人。

他在给访客沙发做清洁。

看见李峰过来。

慢悠悠坐回接待台后面。

“有啥事?”

他说着。

把刷沙发的刷子“咚”地扔桌上。

“我是警卫队的,约了工会老大,没通知吗?”

中年男人闭上眼。

遮住浅棕色眼珠子。

摇摇头:

“可能以前约过吧。”

男人刚要碰小手台。

李峰抢先按住:

“急事儿,没空等。”

男人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再急也得确认预约。”

手心传来接触连接的刺痛。

李峰谢过帮忙操作小手台的嫦娥。

收回手。

“能说下您名字吗?”男人边操作边问。

“李峰。”

“李峰先生是吧。”男人皱了皱眉,“确实有和工会老大的预约。”

他终于起身。

离开椅子。

在墙上小手台输入啥。

门开了。

李峰低头从他身边挤进房间。

不通风的房间里。

烟味、酒味和男女办事的味儿混一块儿。

难闻死了。

墙角站着个带枪的男人。

窗帘隔开的里屋传来女人的娇喘。

李峰盯着窗帘上的男女影子。

俩人动作停了。

“谁?”

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带着股傲劲儿。

“警卫队的,来问医疗队绑架的事儿。”

“警卫队?没听过。”

“我以为警卫队长跟你打过招呼。”

“杨啊……哦,那事儿。”

窗帘后模糊的影子动了动。

有人走近拉开窗帘。

站在那的青年。

在这破世界的男人里算干净——

五官端正。

蓝眼珠子发亮。

皮肤光滑。

胡子刮得干净。

金头发随着动作轻轻晃。

上半身光着。

就穿了条内裤。

比躲他身后的女人像样点——

那女人光溜溜地瘫在沙发上。

“看来你挺忙。”李峰扫了眼裸女,“想问问在废墟失踪的医疗队的事儿。”

青年“啧”了一声。

拉上窗帘挡住女人。

李峰不理墙角带枪男人不友善的目光。

等青年从窗帘后出来。

他已经穿好衣服。

看着很不耐烦。

“哐”地坐到房间中央的沙发上。

点了根烟。

“谁让你进来的?”青年问。

“李峰。”

“啊?你说啥?”青年瞪着他。

“我名字,不是问你,是李峰。”

“哦,那又怎样。”

李峰摇头。

懒得跟他讲礼貌了。

“就像你名字没意义一样。”

青年喉咙里“咕噜”一声。

往地毯上“呸”地吐了口痰。

这举动大概想表达啥。

但李峰没懂。

也不在乎高档地毯被弄脏——

反正不是他的。

“谁让你进这屋的?”青年压着火问。

“一楼接待那家伙,不然你以为谁?”

李峰语气冷淡。

像看傻子。

青年瞪着他。

对墙角男人喊:

“喂,把接待那废物带来!”

那壮汉从阴影里走出来。

向青年低头。

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房间。

他身上装着花里胡哨的改造零件。

表情僵硬。

像没感情似的。

“说吧——”李峰开口,“想知道被土匪绑的医疗队后续,工会有啥对策吗?”

青年不理他。

抓起矮桌上的威士忌瓶。

倒满杯一口闷了。

皱眉深吸口烟。

“讨厌的家伙。”

李峰同意嫦娥的话。

耐心等着。

过了会儿。

那改造壮汉押着一楼接待的男人回来。

“老、老大,您找我?”

男人大概慌了。

态度畏缩。

完全没了跟李峰说话时的嚣张。

“我不是说了今天谁都不准放进来吗?”

青年的话让接待男人慌了神。

视线扫到李峰。

突然惊叫:

“老大!我没放任何人进来!这男的,我明明轰他走了!”

“那他咋在这儿?”

“我、我不知道……”

“也是,没工会发的密码,门都打不开。当然,有人带路另说。”

“带路?怎么可能……老大,我哪能干那种事儿?”

“谁知道呢。”

青年对壮汉说了句“办了”。

短短俩字。

就要人命。

壮汉用改造的得意义手“哐”地砸向男人后脑勺。

闷响一声。

男人头骨碎裂。

流出血和脑浆。

瘫地毯上抽抽。

尿了一地。

死了。

对地毯来说。

今天真够晦气的。

李峰挪开视线。

看向青年:

“所以——”他重复道,“医疗工会会派人救被绑的人吗?”

青年抓起威士忌瓶砸向李峰。

没砸中。

瓶子“砰”地撞墙碎了。

大概是气李峰对刚才杀人无动于衷。

“听着,不管你是李峰还是啥——”

“不用叫名字。”李峰打断他,“我只想知道工会会不会行动。”

“行动?你以为在跟谁说话?”

青年白皙的皮肤气得发红。

瞪着李峰。

“跟个没吃过生活苦的小屁孩。不然你以为是谁?”

“……赶紧滚出这屋,就算你是警卫队的也别想好过,再敢侮辱我——”

“甭说这些没用的,赶紧回答。”

青年一愣。

接着狂笑。

脸色一沉。

对壮汉下令:

“杀了他。”

“不会让你得逞的。”嫦娥温柔的声音钻进脑子。

李峰转头。

见壮汉举着拳头僵在原地。

八成是嫦娥黑了他零件里的芯片。

夺了控制权。

壮汉红着眼珠子瞅着自己的手。

一脸震惊。

“还以为你是没感情的偷窥狂,看来也差不多。”

李峰讽刺完壮汉。

看向青年。

“愣着干嘛!快杀了他!杀了他啊!”

青年像玩具被抢的小孩似的尖叫。

“咋让这种人当工会老大?”

“谁知道呢。”李峰边回嫦娥边等青年冷静。

“吵死了,放点音乐吧?”

李峰对嫦娥叹气。

他从大腿枪套拔出手枪。

轻轻放桌上。

消音器和枪身一体的。

透着危险劲儿。

青年盯着手枪。

猛地闭了嘴。

“那壮汉动不了了,死心吧,好好说话。”

“警卫队就这点能耐,只会吓唬人?”青年强装镇定瞪着他。

“不是,我烦被威胁,所以也不威胁别人。”

“你想咋样?”

“问好几遍了,医疗工会会派人救被绑的人吗?”

“不会。”青年摇头。

“为啥?他们不是工会的宝贵人才吗?”

“哼。”青年嗤笑,“是土匪袭击,估计都死光了。花钱派人去找,他们也没回来,损失谁赔?鸟笼警卫队?还是议会?”

“明知道有风险,还派医疗队去别的鸟笼?”

“知道土匪闹得凶,在废墟里乱搞。但说不定能捞笔大的,总不能啥也不干吧?”

“行吧,说这些没用。我不是管事的,懒得说你。但想知道,搞医疗的组织,咋能这么随便放弃人命?”

“我可不是做慈善的,人命也有价码。”

“说得挺溜。”李峰说,“但听说上一任工会老大肯帮弱者,垃圾镇建那么多诊所就是证明。”

“老头干的事儿有啥用?不过让底层穷鬼往上爬罢了。”

李峰摇头:

“不知道,但他值得敬重。至少不像你,得靠女人证明自己——听说他朋友不少。”

青年“哐”地拍桌子站起来:

“你懂个屁!”

李峰停下脚。

盯着青年的脸。

冷淡地说:

“咋了?瞎叫唤啥。”

“叫?别逗了!要去救就去,工会一分钱不出。听着,别指望报酬,工会没这闲钱。”

李峰看着青年的蓝眼睛说:

“本来就没指望,你们的钱还是留着玩女人吧。”

“你说我玩女人?”青年摇头,“听着,李峰,我就是工会的摆设,那帮老家伙利用爷爷的名声捞钱,只有他们在用工会的钱鬼混。”

“关我屁事。真觉得有问题就自己动手,刚才不也杀人了?”

李峰想起那块可怜的地毯。

上面还沾着死人尿骚味。

“杀个小喽啰没用,问题在那帮干部,我动不了。熊(壮汉)脑子里被装了芯片,程序限制他不能对干部动手。”

“那你自己动手啊。”

“让我杀人?”

李峰瞅着青年白皙的手。

手指细长好看。

却透着怂:

“看来是不敢。那这样吧。”

他把手放叫“熊”的壮汉肩上。

感到接触连接的刺痛后收回手。

“问题解决了,以后你想咋整都行。杀干部也好,跟他们鬼混也好,现在自由了。”

青年懵了:

“啥意思?你干啥了?”

“修了程序毛病,熊现在能自己动了。”

“……你咋做到的?”

“有必要知道吗?你不是还有别的事儿想干吗?”

青年张了张嘴。

又摇头把话咽回去了。

李峰转身朝门口走。

实在受不了屋里死人尿的酸臭味。

“等等,李峰,至少听听我名字。”

“没必要,咱俩合不来,我烦你,不想再见了。”

一个靠垫飞来砸他背上。

李峰回头。

见瘫沙发上的女人站到青年身边。

红头发乱糟糟。

没穿衣服。

却不知为啥只用一只手挡着胸。

她举起手里的靠垫。

软乎乎的胸晃了晃。

“讨厌的家伙。”

她唾弃般说完。

把靠垫扔向李峰。

扔偏了。

李峰瞥了眼她诱人的身子。

一声不吭地走出房间。

讨厌的家伙?彼此彼此吧。

凭啥光说他?

“谁知道呢。”嫦娥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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