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形迹可疑的家伙穿件打补丁的黑袍,走路一瘸一拐——林风认出他是上次被胖虎扫进粪坑的探子,裤腿还沾着没洗干净的黄泥巴。灵猴悄咪咪跟在后面,尾巴缠在林风手腕上,活像条毛茸茸的导盲绳,时不时拽着他往路边躲,避开挑着担子的药农。
钻进山洞时,林风被头顶的钟乳石撞了个包,灵猴却跟泥鳅似的窜到最前面,对着洞壁“吱吱”叫——石壁上画着歪歪扭扭的地图,红漆标着“百草谷禁地=法宝所在地”,旁边还画了个哭脸,写着“胖虎看守,打不过”。
血魔殿的人正围着块石头开会,领头的举着个骷髅头酒杯,唾沫横飞:“那法宝叫‘噬魂珠’,能把胖虎的灵力吸光!等拿到手,咱就把那畜生炖成虎骨汤!”灵猴突然从石缝里扔出颗野果,正好砸中酒杯,骷髅头“哐当”碎了,露出里面塞的半块窝头——看来这伙人日子过得挺寒酸。
回百草谷的路上,灵猴不知从哪摸来件小蓑衣披上,活像个巡山的小妖精。路过药圃时,几个弟子正围着棵“痒痒树”打赌,看谁敢摸树干。林风凑过去问禁地的事,穿绿褂子的弟子突然捂住他的嘴,压低声音:“禁地里有会说话的石头!我三爷爷进去采药,被石头骂了句‘蠢货’,吓得三天没敢说话!”
找谷主问事时,老谷主正对着盆“害羞草”说话,草叶唰地合上,他就叹气:“你看,连草都知道禁地不能提。”林风刚掏出从山洞描来的地图,谷主手里的药碾子“哐当”掉地上,滚出颗刻着符文的石子——灵猴趁他发呆,一把抢过石子,塞进屁兜里当宝贝。
“那法宝是上古仙人的尿壶!”谷主终于松口,脸憋得通红,“能……能装下三座山!只是被下了咒,谁碰谁尿床!”林风听得直抽,灵猴突然对着谷主的太师椅撒了泡尿,椅垫顿时冒起白烟,露出底下刻的小字:“张三疯到此一尿,比法宝灵”。
深夜摸进禁地时,灵猴不知从哪扒来件巡逻弟子的制服套上,小帽子歪在脑袋上,手里还举着根药杵当令牌。胖虎趴在禁地门口打盹,呼噜声震得树叶沙沙响,灵猴踮着脚走过去,往它鼻子里塞了片“瞌睡草”,胖虎吧唧下嘴,翻个身继续睡,尾巴尖差点扫到林风的脸。
禁地的雾气里飘着星星点点的光,伸手一抓,居然是会发光的萤火虫,灵猴抓了一把往林风兜里塞,乐得直拍巴掌。路边的奇花异草长得千奇百怪,有株“哈哈草”被灵猴踩了一脚,突然发出“咯咯”的笑声,笑得叶子都卷了起来。
巨大的石门上刻满符文,林风正研究哪是机关,灵猴突然对着门撒了泡尿,尿渍流过的地方,符文“滋滋”冒白烟,露出个钥匙孔——形状居然跟灵猴屁兜里的石子一模一样。“好家伙,这是量身定做的钥匙啊!”林风把石子塞进去,石门“轰隆”一声开了,差点夹到灵猴的尾巴。
门后的空间里,悬浮的“法宝”闪着金光,走近一看——竟是个镶满宝石的夜壶,壶嘴还缺了个角。林风刚要伸手碰,夜壶突然开口说话,声音跟破锣似的:“哪来的小崽子,想偷你祖宗的尿壶?”灵猴吓得窜到林风头上,尾巴缠得他脖子喘不过气。
更要命的是,周围突然窜出一群狼形妖兽,眼冒绿光扑过来。林风挥剑就砍,却发现妖兽的皮毛硬得跟铁甲似的,灵猴突然掏出胖虎的龙须,对着妖兽一甩,龙须瞬间变成烧红的烙铁,烫得妖兽嗷嗷叫,转身就跑,尾巴尖都燎成了焦黑。
“那是‘噬灵狼’,专偷法宝灵气!”夜壶又开口,“想当年我主人用它炖火锅,味道绝了!”林风听得嘴角抽搐,灵猴却对着夜壶撒了泡尿,金光顿时暗了一半,夜壶惨叫:“小兔崽子!我可是上古神器!”
正闹着,石门突然“哐当”关上,胖虎的吼声从外面传来,还夹杂着血魔子的尖叫:“胖虎你个憨货!别踩我新秋裤!”林风摸着灵猴的脑袋笑:“看来咱们被堵里头了,不过——”他指了指夜壶,“至少有个会说话的尿壶作伴。”
灵猴突然从夜壶里掏出颗圆滚滚的珠子,珠子上沾着层白霜,夜壶气得直骂:“那是我主人的醒酒珠!你这泼猴敢偷!”灵猴把珠子塞进林风嘴里,一股清凉直冲天灵盖,林风顿时觉得浑身灵力暴涨,胳膊上的旧伤都不疼了。
外面的打斗声越来越近,夜壶突然喊:“快把我揣进怀里!我能吸胖虎的屁!”林风哭笑不得,刚把夜壶塞进乾坤袋,石门就被撞开,胖虎顶着血魔子的新秋裤冲进来,灵猴跳过去一把拽住秋裤,把血魔子从胖虎背上扯下来,摔了个四脚朝天。
“好啊你们在这偷法宝!”血魔子指着林风骂,灵猴突然掏出醒酒珠,对着他的脸一弹,珠子炸开的白霜溅了他满脸,老鬼顿时打了个寒颤,新秋裤都冻成了冰壳。
林风看着手忙脚乱的血魔子,又摸了摸装夜壶的乾坤袋,突然觉得这禁地之旅真值——不仅捡到个会骂人的神器,还顺便冻住了血魔子的秋裤。灵猴则蹲在胖虎头上,对着夜壶的方向“吱吱”笑,看来这泼猴早就知道,最厉害的法宝,还得配最损的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