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这是一场属于开拓的试炼
那刻夏。
是一个叛逆的学者。
他身为黄金裔，却公然反对神谕救世学说。
曾在大庭广众之下，举手赞成元老院，排斥“黄金裔”。
也正是因此，他在阿格莱雅心中的身份，并不做好，甚至属于中等偏下的那一类人。
而现在，他体内还隐藏着阿格莱雅最需要的『理性』火种。
所以，遐蝶很清楚阿格莱雅会做出什么“极端”的“抉择”。
她得喂那刻夏花生啊：
“或许老师在自知时日无多时，也能突破桎梏。”
“你有自己的想法，我理解。不妨换个时间，细细讨论。”阿格莱雅理解遐蝶的想法。
作为那刻夏的学生，以及『冥河的女人』，她喂那刻夏花生在阿格莱雅预料当中。
只是，花生没太大意义，身怀火种的那刻夏，结局只能是：自我选择或是被人剥离火种。
执刀人……
还是待宰的大地兽。
全凭他选择。
在遐蝶还想为那刻夏据理力争的时候，开拓者来了。
“星，你来了。”
“你也意味着，你愿意接受欧洛尼斯的试炼？”
开拓者双手叉腰，“是我和迷迷一起。”
“嗯。”阿格莱雅点头，“这位圣兽和泰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同样不可或缺。”
听到“圣兽”二字的迷迷转头看向的开拓者，满脸笑容：
“嘿嘿，人家也借着你的光，从『小狗』变成『圣兽』啦。”
【丹恒：……】
【星：诶呀，我到时候居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吗？这可真是出乎了你们的意料呢，哈哈。】
【丹恒：……】
【星：好吧，一点也不意外。】
【三月七：星，如果你通过欧洛尼斯试炼的话，是不是也要和缇安一样，死在救世道路上。】
【缇安：缇安还活着。】
【三月七：……不好意思。】
【缇安：没事的，小小七，缇安原谅你了。】
开拓者的决定。
令阿格莱雅心情舒畅。
她面无表情：“归还火种本是黄金裔的职责，阁下鼎力相助，我实在感激不尽。”
“但接受试炼的风险，也请你仔细掂量：成为半神意味着你将舍弃人的身份，接过欧洛尼斯的神权，只身背负翁法罗斯的『岁月』。”
“从此，你的命运将和我等交织在一起，再无分离的可能，直至创世的终点。”
听完。
开拓者也明白，压在自己身上的神职有多沉重，她一脸认真地反问阿格莱雅，“有b计划吗？”
阿格莱雅：“拥有资格的黄金裔稀世难寻，如果这条路走不通，我也只能放低标准。”
“城中仍有不少雅努萨波利斯的祭祀，以及他们的后裔。”
“若别无选择，我会在这些人中征集适格者。”
从始至终。
阿格莱雅都面无表情。
无压力之人。
以开拓者目前所展示出来的个性，阿格莱雅认定，她断不会拒绝自己的请求，失去人性的她对人性的掌握，可远超于常人。
然而……
开拓者并不是正常人。
她果断摊手：
“就这样吧，我退出——”
阿格莱雅：“？”
迷迷转头，开口鼓励：“别打退堂鼓呀，星！都走到这一步了，所有人都在期待你成为英雄呢！”
“至于试炼……不用担心。”
“那位岁月之泰坦……虽然有些人性，但从来没有伤害过我们。”
“神话都说欧洛尼斯抗拒凡人，可人家觉得，它只是有些胆小，就像一个……孩子？”
阿格莱雅来了兴致，她向迷迷询问道，“你很熟悉那位泰坦？”
迷迷小手一摊：
“真奇怪。”
“人家也没有和它相处的经历，可是睁眼看到星的那一刻，欧洛尼斯的记忆就已经在脑海里了。”
阿格莱雅语气惊讶，“脱离了经历而独立存在的记忆？”
遐蝶：“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我可以为迷迷作证。”
“先前在重渊，我听见那位泰坦的低吟，它的话语中满是伤痛和埋怨……但确实没有恶意。”
迷迷的言语。
让开拓者有些举步维艰。
她小熊摊手，无奈：“这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啊？”
迷迷开口恳求开拓者：
“求求你啦，相信我吧，至少……至少跟它当面谈谈？”
“人家总有种预感，如果见不到欧洛尼斯……可能会错过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迷迷都这样说了，身为老好人的开拓者，自然是不会拒绝。
“看来也没有别的选择。”
这样的结局。
是阿格莱雅所期望的。
她面无表情：“既然你下定了决心，就先回浴宫休憩吧。”
“等到仪式准备妥当，吾师会召唤二位。”
“事态发展至此，我身为领路人也难辞其咎。”
“你们一次次为奥赫玛挺身而出，仅凭一樽密露早已难表谢意。”
“待大事尘埃落定，愿我们还能长谈一次，关于诸位的归程，还够天空的诅咒……是时候揭开禁忌，将这些议题摆上台面了。”
【丹恒：威胁。】
【星：如果不接受，她还会告知我们这些吗？】
【三月七：不得而知。】
【凝光：无可否认，阿格莱雅是一个优秀的政治家。】
【那刻夏：失去人性的怪物就只会利益当先，她永远也无法理解“人性可贵”的这句话。】
【白厄：我觉得，阿格莱雅大人自有她自己的考量吧。】
【缇宝：阿雅，曾经也是一个乐观的小女孩，是『黄金』将她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阿格莱雅：吾师，无需跟他们解释，行于坦途，无愧于心。】
说完。
阿格莱雅便转身离去。
待她远走时，遐蝶才带着笑容祝福了开拓者与迷迷一句：
“星阁下……”
“祝你和迷迷一切顺利。”
开拓者反问：
“你也来找阿格莱雅？”
遐蝶：“我，没什么，只是有些事想找阿格莱雅大人谈谈。”
“此前我借给她一本诗集，是缇安大人转赠给我的，再往前回溯，是一位吟游诗人留给她的遗物。”
“主人离世后，私人物品本该被清理。但缇安大人知道我喜欢读书，就送给了我。”
“聪慧”的开拓者，自然知道遐蝶不会故意提及这本书籍。
于是，她询问道：“能说说书里的内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