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开拓』就是为了让没有乐子的世界充满乐子。
没能一击毙命呢。
或者说，三月七从未想过让长夜月陷入绝境，毕竟，她要做的并不是战胜，而是感化长夜月。
虽然三月七动脑出计这件事有些匪夷，但她确实做到了连赞达尔都未能做到的事情：
她囚禁住了长夜月，并且还让长夜月都感到疑惑。
长夜月轻声询问三月七，“在献出一切『记忆』，化作空无的精魄后，你是如何找回自我的？”
这才对嘛！
这才有中计的感觉。
三月七嘴角上扬，很享受这种凭借智谋解决对手的感觉：
“答案很简单：这一路上，『我』一直沉睡在相机里，陪着星走完了全程。”
“而这一世，在她和昔涟讲述行迹旅行的时候，那些与列车同行的回忆也钻入了我的脑海……”
“虽然还远远称不上『完整的三月七』，但用来和你对峙……这些『记忆』足够了。”
“呵……”
闻言至此，长夜月明白了三月七为何能站在她面前。
她从始至终，都从未化作空无的精魄，而是以另一种方式，陪伴着星和丹恒，『开拓』三人组，依旧没有在翁法罗斯当中分开。
【三月七：这计划居然是由本姑娘想出来的吗？】
【星：我觉得，她应该不是三月七本人，而是套着『三月七』皮的其他人。】
【丹恒：何出此言。】
【星：感觉。】
【长夜月：三月七其实在不傻的时候挺聪明的，你们不要用有色眼镜看她，要平等相待。】
【星：@三月七，真相和大地兽掉下水，那刻夏救谁。】
【三月七：大地兽？】
【星：这才是三月七。】
【长夜月：大地兽会游泳。】
【三月七：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话，一定会说真相！】
【星：你确实是三月七。】
【三月七：为什么。】
【长夜月：我猜猜，不会是真相会浮出水面这种烂梗吧。】
【星：你猜对了！】
【星：你可以来星穹列车令姬子最新研制的手冲咖啡了。】
【长夜月：……】
“那就说说看吧，你有信心说服我的理由。”
长夜月拭目以待，期待三月七能用什么话让她回心转意。
三月七微笑开口说，“理由什么的，不是再简单不过了吗？
“哪怕只是透过镜头，我也知道，发生在翁法罗斯的爱、恨、挣扎，跟活生生的人没有区别。”
长夜月：“……”
不愧是是列车二傻呢。
“话题又绕回了原点，我已经让星做过一次选择了。”
“天秤两端的配重，相差太过悬殊。在『毁灭』的威胁面前，追求两全其美，只会两害得兼。”
牺牲的必要的。
若无法舍弃小我，那大我就会沦陷甚至『毁灭』，这是经典的列车难题，『开拓』就是??杆手。
对此，三月七并没有从翁法罗斯的角度出发，而是，“在提出这个问题前，你有想过吗？我们有什么资格替别人做出选择呢？”
“假如银河是一座更大的奥赫玛，里头住着一位『凯撒』，那她也许可以替所有人做主，称量天平两端的重量。
“但别忘了。”
“我们只是一群『无名客』。”
“就算被人口口声声『救世主』、『救世主』的叫着，我想星也没有忘记过……”
“『开拓』的意义是『探索、了解、建立、连接』，是与无数世界同行，而不是高高在上的——”
“『拯救银河』。”
【星：『开拓』的意义不是想去哪就去哪，想做啥就做啥吗？】
【阿基维利：探索未知。】
【星：是想找更多乐子。】
【阿基维利：建立友谊。】
【星：为了找更多乐子。】
【阿基维利：连接世界。】
【星：是为了共享乐子。】
【阿基维利：！】
【星：没错，『开拓』的意义其实去找乐子啊！不然的话，阿哈为什么这么喜欢阿基维利？】
【阿哈：阿哈！】
【阿基维利：对吗？】
“所以，别想用什么『牺牲在所难免』来绑架我，列车组对这些毫无根据的职责是免疫的！”
“况且——”
“我只是打个比方——”
“只要黑塔女士愿意，她随时可以掏出虚数武器，把这台『权杖』炸个灰飞烟灭。”
“用你的话说，跟一位绝灭大君可能造成的威胁想比，区区几个无名客的命又算得上什么呢？”
【黑塔：对哦。】
【星：？】
【黑塔：开个玩笑，把你这可爱的小家伙炸死了，谁来帮我测试模拟宇宙当中的bug呢？】
【星：那以后我帮你测试的时候，能不能保底一万六星穹。】
【黑塔：我也想。】
【黑塔：但有人不愿意。】
【大伟哥：微笑.jpg。】
没错。
以黑塔的手段，想完全根除翁法罗斯很简单，对于一位真正的天才而言，毁灭比创造容易。
“但她没有这么做，而你，也不会同意这件事，对吧？”
“我早就发现了，你也有一项致命的弱点……”
“那就是『我』。”
“明明拥有这么蛮不讲理的力量，却还是遵守了对我的承诺。”
“我只能认为……”
“你所有行动的『原动力』，只是为了让『我』能继续旅行下去。”
听到这里。
长夜月对三月七改观了。
也是，身为星穹列车无名客的三月七，怎么会孱弱天真呢。
况且，她可是间接收到过镜流指教的天才剑术大师。
“既然如此。”
“我可以向你证明，不是替别人，而是替『自己』给出回答。”
说着，三月七交出了水母，只不过是以纠缠之缘配色样子。
“来，抱着她。”
长夜月看了水母一眼，明白了它的本质，“空无的精魄……”
三月七挠头，“细究的话，现在它才算是我的本体。”
“构成它的记忆……
“全部来自相机中的照片，也是我一路以来的『开拓』。”
抱住水母的长夜月，在看见三月七成长后，变成了傻白甜。
在阳光照耀下。
她似乎没有那么可怕。
当然，对于『忆者』而言，长夜月依旧是它们一个严母。
“我醒着的时候，你一直在沉睡。泛泛而谈，在你听来多半没有实感，所以现在……”
“我带你重新回忆一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