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睡前,照例把草屋外的东西收进空间,张雅芳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如今的温度适宜,明天一早再多挖些笋子,现在,家里不能明目张胆的吃别的菜,倒是多挖些笋子以备不时之需。
进了空间,仔细的查看了一下空间里的东西,她总感觉,空间似乎又大了一些。
临到半夜,张雅芳刚刚入睡,猛然听见院外似乎有一声惨叫。
悄悄起身,顺着窗户向外看去,如今,正是半月高悬,院子里依稀可能认出影子。
大门口,有人伸手摸索着大门:
“我操!这个丧门星竟然还挂了锁,这可怎么办?”
“妈的,这娘们发什么神经?那边都是陡坡,还种竹子,唯一能走的地还做大门,他妈的,真给人找事!”
两个男人对话的声音很小,若是屋里的人睡熟了,指定听不见。
而张雅芳前世所处的环境,让她练就浅眠的状态,一丁点声音都会惊被醒。
见两个男人还在那里摸索研究,张雅芳脸上带出嗜血的微笑。
休养了快有一个月了,对于有丰富战斗经验的自己来说,普通的一两个小毛贼根本不惧。
手里拿着一根扁担,轻悄悄的开门出去,再把门关上,绕着阴影,顺着墙根走到大门口。
外面的人很明显是不耐烦了,拉扯院门的力量明显加大。
张雅芳快速的打开门锁,将竹门猛然挪到一边,外面的其中一个冷不防闪了进来。
另一个本就紧挨着前面的人,警惕的看着四周的动静,心里有些害怕,结果,前面的人往前一趴,他也随着倒进院子里。
“哎呦,我操!常平,你要死呀,给老子来这一出!”
男人一下子差点趴在地上,恼怒的压低声音呵斥着身后的男人。
常平也压低声音回他:
“刘哥,我不是故意的,好容易进来了,咱们赶紧进去,一下子五个人,咱们可能进账不少银子呢!”
被称作刘哥的精神一振,快速的爬起来:“赶紧的,你那迷香呢,快给我,你去把架子车拉上来,今晚有的忙活!”
常平把手里的迷香递过去,两个人丝毫没有注意到站在门口阴影的张雅芳。
常平手中的迷香猛的不见了,正要转身,就见门口猛然窜出个人影:
“啊,谁?”
“你姑奶奶……”
随着张雅芳回应了一声,手里的扁担劈头盖脸打下去。
刘哥此时才发觉异常,转身一看,是个瘦瘦小小的身影,顿时胆子就直了,不管不顾的冲过来。
只可惜,他低估了张雅芳的实力。
想要徒手抓人,却被一扁担敲在手上,疼得他再也压不住声音:
“妈的,你个臭娘们,还敢打我,看老子不抓住你,有你好看的!”
常平此刻却被打的手忙脚乱,冲又冲不过来,躲又躲不过去,憋屈极了。
本想让刘哥打配合,没想到,平时看着威风凛凛的人,此刻也被打得嗷嗷叫。
两个人在院子里,一会滚,一会爬,比那丧家之犬还要惨了几分。
张雅芳知道这里的律法,有人闯家,无论是偷盗,抢劫,还是杀人放火,此刻,就是把这两个人打残,最多是担上狠辣的名声。
只不过,自己如今带着孩子无根无基,只能苟着。
沈老四这个大渣男已经去了府城,万一今天把事情搞大,一旦经公,谁知道会不会传进这人的耳朵里。
现在只能猥琐发展,有了一定的底气,才有能力去主动处置那个渣男,改写剧本,让自己这个炮灰女配,能够舒舒服服的活到剧终。
按照剧情发展,沈老四是今年乡试没有中举,不过,那首富之女对他极为喜欢,他会老老实实呆在未来的泰山家,老老实实的等着两年之后的再一次乡试。
他动杀意也是在两年后乡试前。
那个时候,黎国刚刚结束了南方水患,北方旱灾,灾民四处逃难的局面。
沈老四总觉得名义上的未婚妻在有意无意的试探,应该是怀疑他的身世。
他这才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把老沈家没死的人斩尽杀绝。
自己如今对这个朝代没有一点了解,而原身也是个见识短浅的女子,连县城都没去过,根本得不到有用的信息。
现在要去府城去杀沈老四,断绝根本的危险实在不切实际,那就猥琐发育,不要刺激到那个渣男就好。
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时候,张雅芳已经有了计划。
这两个人,听刚才他们的话,那就是无恶不作的人贩子,这种人真该死。
随着扁担不停的敲击在人体身上,发出啪啪的声音,两个人已经顾不得男人的尊严,不断的哀嚎哭求:
“……不敢了,秀才娘子,我们再也不敢了,你快停手,我们这就麻溜的滚……”
“芳芳,你快放了我,我是被他骗来的,我是真心对你……啊……啊……我错了,我不该带人来找你,求你了,求求你,快放了我吧……”
“哎呦呦,太他妈的疼了,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芳芳……不……秀才娘子,求你别打了,我快被打死了……”
两个人被打得满地打滚,这让张雅芳对他们的武力值大跌眼镜。
就这?还敢撬门打劫,难不成,他们是想凭着手中的迷香,把人迷晕了,轻轻松松拿出去卖钱?
奶奶的,若不是老娘穿越过来,今天,这四个孩子岂不是一觉醒来就变成了别人的奴隶?
越想越气,张雅芳下手不禁又重了几分,专朝这脑袋和四肢上敲:
“让你们不干好事,让你们拐卖妇女,竟然敢把主意打到我们娘几个头上……”
“老娘上次打你打的轻了,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又敢找上门来……老娘要把你打的服服帖帖!”
两个人不停的嚎叫着,在这半夜的山村分外响亮,远处,有些睡觉机灵的人趴到窗户边,竖着耳朵听动静:
“我的娘啊,怎么哭的这么惨?这是谁家的老人没了?也没听说有谁生病了呀?”
“这是谁家的孝子贤孙,哭的这么可怜,唉,等天亮了出去看看,得去帮忙……”
院子里,张雅芳已经停了手,冷声呵斥着:
“闭嘴,再嚎丧把你们扔给后山的狼,让你们连尸首都留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