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凌云，楚清欢久久未语。
为了自己吗？
“师傅，我要开始第二次淬火了。”
凌云夹起烧红的黑剑，没有犹豫，直接塞入第二个冷水槽内。
嘶啦啦——
这次的温差比上次还要大，刺激起了一大片白色水汽。
凌云拔起长剑，心里直突突。
刚才那一幕太刺激了，反应太过激烈，他握着钳子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
千万不能有事啊......
剑身上的雾气散去，黑色的剑身出现在了两人的视野之内。
两道目光默契的扫过剑尖、剑身、剑脊、剑刃，皆是完好无损。
凌云紧绷着的脸露出了笑容。
“没事！”
“嘿嘿嘿嘿嘿...”
他忍不住嘿嘿直笑，楚清欢虽然也松了口气，但看向他都目光像是看傻子一样。
“别高兴的太早了，还有一次淬火。”
凌云脸上笑容不止。
“我运气这么好，一定不会出事的。”
“不就是第三次淬火吗，再来便是。”
凌云将经过两次淬火的大黑剑放入熔炉内，静待加热。
他还真不信了，凭借自己这气运之子的身份，还搞不定最后一次淬火。
一刻钟后，凌云将烧红的黑剑夹起，面色平静的放在油槽里涮了两下。
经过前两次淬火，他现在的心态已经放宽了。
拿起长剑，再次反复仔细检查。
楚清欢别过头去，不敢再看。
“完了！”
凌云发出一道惊呼，楚清欢立马转头，紧张的看向他。
“怎么了？剑出何事了？”
“剑没事。”
凌云挠挠头，有些尴尬的说道：“就是天黑下来了，我还没买菜嘞。”
楚清欢松了口气，没忍住白了凌云一眼。
吓她一跳。
她还以为剑出问题了。
一惊一乍的。
“晚上吃馒头搭配上咸菜，为师亲手做。”
说完，楚清欢便转身去厨房了。
馒头是她为数不多拿得出手的手艺，再加上之前做过很多次了，现在的她对自己的馒头手艺无比自信。
......
接下来的日子，凌云开始打磨黑剑剑身和开刃。
据楚清欢所说，等黑剑的剑身打磨完后，就可以进行最后一步了。
凌云花了三天时间，将剑身小心仔细打磨，后又将剑刃磨的无比锋利。
黑剑粗糙的剑身被他磨的十分光滑，但因为陨铁本身就是黑色的，因此，即便凌云再怎么打磨，剑身依旧是黑色的。
好在凌云也比较喜欢黑色，也就欣然接受了。
看着手里握着的黑剑，凌云是越看越喜欢。
这天。
凌云一大早就被楚清欢叫醒了。
他揉着眼睛来到后院，期待的说道：“师傅，我们是不是该进行最后一步了？”
楚清欢背着自己的佩剑，转身看着他。
“先前为师答应过你，会教你剑法，这几日我们便开始吧。”
“啊？”
凌云提着黑剑，愣愣的站在原地。
“那赋灵剑怎么办？”
黑剑只是完成了基本的塑造，还未赋灵，那就和普通的剑并没有区别。
这就像一个人没有灵魂，那就是一副单纯的躯壳。
楚清欢盯了黑剑一眼，淡淡道：“你铸剑的速度很快，远超为师预料，时间尚且有余，先和为师练几日剑。”
“好。”
凌云一想确实还有大半个月的时间，也足够之后的赋灵了，况且练剑本就对自己以后有好处，也就答应了下来。
“我先为你演示一遍剑诀，你务必仔细记住。”
说完，楚清欢浑身气势一变，手持长剑开始在后院内舞了起来。
一招一式带着异样的美感，同时，也蕴含逼人的杀气。
凌云看的是如痴如醉，眼中一切放空，只剩下了那道如白色蝴蝶在不断挥舞的曼妙身影。
不多时，楚清欢便停了下来。
“如何？看清楚了吗？”
楚清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抬眸看向凌云。
却发现他一副猪哥相，正痴呆的看着她，嘴角快流哈喇子了。
楚清欢脸色黑了下来，手臂挥舞，长剑脱手，直直的射向了坐在地上的凌云。
凌云还沉浸在刚才楚清欢的美妙的舞剑之中。
突然！
他一股刺骨的寒意正朝他袭来，目标直指两腿之间。
叮铃！
一柄蓝色长剑直直的插在凌云两腿间的地上，剑身轻微摇曳，发出淡淡的颤鸣。
长剑插的位置距离小凌云不到两公分，凌云被吓得背脊发凉，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他手脚并用，朝着后方挪去。
“师傅，你这下手也太狠了吧，想给你徒弟绝后啊。”
楚清欢上前拔起长剑，沉着脸问他。
“我刚才展示的剑诀，你学会了几式？”
“呃......”
凌云咽了口唾沫，弱弱道：“师傅舞剑太好看了，我一不小心就看痴了，所以一式都未曾学会......”
“你啊，要我说你什么好。”
楚清欢拿剑鞘轻轻敲了敲凌云的脑袋，语气有些无奈。
“起来，跟为师继续学。”
“哦。”
凌云揉了揉头，拿着自己的剑和楚清欢学了起来。
楚清欢如何出剑，他便跟着出剑。
教了三遍后，楚清欢便不再给凌云演示，而是让凌云练，她则负责纠错。
“手抬高一点！”
“哦。”
“腿用点力！”
“哦。”
“腰呢？收紧！”
“哦。”
......
一天时间下来，凌云算是能打出完整的剑诀了，但还是不够熟悉和标准，时常卡顿，流畅性不足。
凌云觉得练剑比打铁都折磨，偶尔练的不好还要挨楚清欢的剑鞘。
晚上，饭桌上。
楚清欢夹了一块鸡肉给凌云，语重心长的说道：“练剑不能单纯的为了练剑，你要把剑当做你身体的一部分，这样才能用的得心应手。”
“剑未出鞘，不得露锋芒，剑一旦出鞘，积蓄已久的锐气势不可挡。”
“不露则已，一露必杀。”
“我知道了。”
凌云叼着鸡腿，含糊不清道：“师傅，你的剑是跟谁学的？师公吗？”
楚清欢摇头道：“不是，是我自己看小人书自学的。”
“咳咳咳！”
凌云呛了一口，不可置信的瞪着她。
“什么玩意儿？看小人书学的？”
“小的时候，村里有卖小人书的，我父亲为我买几本，书里画着小人在舞剑，我便跟着学了起来，慢慢的就学会了。”楚清欢语气平淡道。
凌云沉默了。
不是？集美？
开桂了吧？这不超标？
看都能看会？
比自己还超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