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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嫚砚刚踏入东脉道三岔口,脚底突然窜起股寒意。

这不是地脉常见的阴寒,是带着腥气的邪风,裹着黑雾从石壁缝里往外冒,转眼就漫到膝盖。

那黑雾黏糊糊的,沾在粗布裤腿上像抹了层黑油,还往毛孔里钻,冻得骨头缝都发疼,连呼吸都觉得闷得慌。

她攥紧腰间匕首,刀柄上的老木纹被汗浸湿,胸口血玉突然发烫,红光透过灰布褂子往外渗,可黑雾像活物似的往红光上缠,竟把血玉的光压得暗了几分,连眼前的路都模糊了。

“不对劲!”林嫚砚往后退了半步,刚想喊身后跟来的民团弟兄停步,就听头顶“咔嚓”一声脆响,三块磨盘大的青石突然砸下来,带着邪风擦着她肩膀落地,“轰隆”砸在地上,激起的黑雾里飘出三个人影。

打头的瘦道士穿着破洞的蓝布道袍,露着的胳膊上刻着黑纹,手里的骨杖泛着绿光,另外两个胖道士手里的邪剑也沾着黑血——正是游方医那三个从翁泉山三清观被驱逐出来的邪道同伙!

前阵子在山泉堡古堡,她还见过这伙人偷偷往井里倒蛊水,被民团的尚小虎赶跑过,当时尚小虎还说,这伙人收了游方医的好处,专干污染水源的勾当。

“林丫头,早知道你会追来!”瘦道士晃了晃手里的骨杖,杖头缠着的黑布渗着血珠,滴在地上就结成黑痂,“这‘锁脉阵’是按珠尔山地脉阴气布的,你那血玉再厉害,也撑不过一炷香!今儿个就让你折在这儿,给我们弟兄的徒弟偿命——上次在山泉堡古堡,就是你和尚小虎坏了我们的事,让我们少拿了游方医半袋阴土!”

林嫚砚没搭话,左腿微屈扎稳马步,右手按玄真道长教的“罗汉拳?黑虎掏心”,拳劲裹着血玉红光直打瘦道士持杖的胳膊。

她记得玄真道长说过,翁泉山三清观出来的邪道最忌讳邪器被震,尤其是用活人骨头做的法器,一震就会断了邪力来源。

果然瘦道士没料到她出手这么快,骨杖“当啷”掉在地上,黑布散开,里面竟是半块邪骨碎片,沾着的黑血滴在地上,立马蚀出小坑,还冒着白泡,连地脉石都被烧得“滋滋”响。

“妈的!给我上!”瘦道士急了,跳起来往林嫚砚扑,爪子似的手往她胸口抓,另外两个胖道士也举着邪剑冲上来,剑刃上的黑雾沾到石壁,竟让辽代符纹褪成了灰白色,连石壁都跟着发颤,石屑“哗啦啦”往下掉。

林嫚砚侧身避开瘦道士的扑击,左手摸出清心符往邪剑上贴,符纸“滋滋”响着冒白烟,胖道士疼得“嗷”一声叫,可他突然往地上撒了把黑灰——是珠尔山地脉特有的阴土,混着密密麻麻的蛊虫卵,落地就跟活物似的往她脚腕爬,黏在皮肤上又痒又麻,还往肉里钻。

她赶紧往后跳,没留神脚底一空,暗道里突然刺出十几根石刺,尖上裹着黑毒,擦着她小腿划过去,粗布裤腿立马渗出血,疼得她咬了咬牙。

血珠滴在地上,被黑雾一裹就没了影,小腿的伤口开始发麻,像是有无数只小虫子在往肉里爬。

血玉的红光更弱了,黑雾已经漫到胸口,呼吸间全是腥气,连脉息都跟着乱了。

这黑雾果然能干扰血脉力,跟老郎中说的“邪雾蚀脉”一模一样,上次展家店屯的村民中了这邪雾,躺了三天才醒,还是老郎中用双龙泉的泉水熬了草药才救过来。

“嫚砚!我们来了!”远处传来陈怀夏的喊声,还带着民团的铜铃声,在通道里荡着格外清楚。

林嫚砚抬头看,就见陈怀夏举着火把往这边跑。

火把光晃得他脸上的汗珠子发亮,身后跟着三个符咒人手——都是剑霄道长从栖云观派来的弟子,手里还拿着驱邪草编的绳子,那绳子是用珠尔山的苦艾草编的,专克邪祟。

可刚到阵边,石壁缝里突然窜出十几只邪灵,黑影子似的扑上去,火把光被邪灵撞得晃了晃,竟灭了两只,剩下的一只也只剩火苗子,照着邪灵的绿眼睛更吓人,跟夜里的狼眼似的。

“别硬冲!”林嫚砚赶紧喊,“这阵眼在外围邪灵身上,你们先清邪灵,我找机会破阵!”

她知道陈怀夏急着救她,可强行冲阵会触发阵里的灭邪符。

那符是用黑狗血泡过的,专克正道符咒,到时候不仅救不了她,民团的人也得折在这儿——上次圆通观的小道士就是硬冲邪阵,结果被灭邪符烧了胳膊。

陈怀夏果然停了步,从布包里摸出硫磺粉往邪灵身上撒,白色粉末一沾邪灵,就冒起黑烟,还带着股焦臭味。

“嫚砚,这些邪灵比往常多三倍,游方医肯定是故意用它们拖延时间!”他的声音带着急,却没乱了分寸,指挥符咒人手往邪灵弱点打。

邪灵的胸口是核心,沾了硫磺粉再用符纸贴,立马就能散成灰,这还是上次在邪灵窖附近摸索出来的法子。

有个符咒人手没注意,被邪灵抓了下胳膊,立马起了青斑,陈怀夏赶紧递过块驱邪草汁泡的布条,“快裹上,这邪毒渗得快!晚了就得找老郎中放血,上次尚小虎就是这么好的!”

林嫚砚听着身后的打斗声,攥紧血玉往阵中心退,黑雾里的阴寒越来越重,小腿的伤口麻得快没知觉了。

她摸出护城令牌碎片——是李团长前阵子从陶赖昭古城辽代遗址里找出来的,上面刻着辽代的护脉符,按在石壁上,蓝光顺着符纹漫开,黑雾暂时退了些,露出壁上模糊的辽代符纹,能看清是“护脉”的字样,跟玄真道长所在的清玄道院墙上的符纹一样。

可刚看清阵眼的位置在东北角,就听瘦道士笑:“你以为破了外围就行?这阵是活的,邪灵不死,阵就不破!游方医说了,等我们缠住你,他早就拿到巫神殿的阴土了,到时候他要干啥,跟我们可没关系,我们只拿好处!”

话音刚落,远处突然传来地脉传声——是玄真道长的二弟子阿木,声音发颤,还带着喘:“林姑娘!棺材沟出事了!潭底翻出个‘邪骨鳌’,跟磨盘似的大,甲壳黑得发亮,聚阳符被它一爪子就冲碎了,那东西往邪灵窖跑了,阿海已经去追了,可那玩意儿跑得比马还快,眼看就要到地下古城中心殿了!”

林嫚砚心里一沉,邪骨鳌是邪骨碎片和潭底邪力融成的,外壳比铁还硬,上次在黑泥潭边,她见过类似的邪骨碎片,连匕首都划不开。

要是让它跟邪灵窖的邪力汇合,整个石人山的地脉都得乱,到时候石头城子古城的护城河都得变浑,山泉堡古堡和双龙泉屯的百姓,就都没干净水喝了——双龙泉屯的人全靠双龙溪的水过日子,溪水要是被邪力污染,后果不堪设想。

她往阵外喊:“陈怀夏,剑霄道长的支援人手到哪儿了?阿木说邪骨鳌往邪灵窖跑了,阿海拦不住!”

“刚出发半个时辰!剑霄道长说改走邪灵窖近道,从地下古城中心殿穿过去,能省两刻钟!”陈怀夏的声音带着喘,刚清完一只邪灵,又有两只从石壁缝里钻出来,“嫚砚,你撑住,我再快些,顶多一炷香就能清完这些邪灵!到时候咱一起去拦邪骨鳌,多个人多份力!”

林嫚砚咬了咬牙,血玉的红光突然亮了些——她想起老郎中说过,血玉能借血脉力逼退邪毒,便集中意念往伤口处聚劲,果然腿上的麻意轻了点,能勉强站稳。

她往阵眼东北角退,那里的符纹最淡,是阵的薄弱点,

可刚要从怀里摸破邪符,瘦道士突然从黑雾里扑上来,骨杖往她胸口戳:“你还想破阵?游方医已经往珠尔山三清寺门前的黑龙潭去了!巫神殿的人在那儿等着给他阴土,等他培育出‘蚀骨蛊’,先污染珠尔山地脉,再顺着地脉往石头城子古城里钻,到时候你们这些正道的人,全得被蛊虫啃成骨头!我们弟兄跟着喝口汤,也能捞些阴土炼法器!”

“黑龙潭?他拿阴土培育蚀骨蛊干什么?”林嫚砚心里一惊,反手用匕首挡开骨杖,匕首刃上沾着血玉红光,划在骨杖上“滋滋”响,竟把骨杖划开道缝,黑血从缝里渗出来。

“干什么?谁知道他!”瘦道士笑得狰狞,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一起,跟老树皮似的,“我们只知道,帮他缠住你,就能拿到巫神殿给的阴土!上次在慈云寺放‘巫’字香灰,也是为了引你们去查错方向,好让游方医顺利去黑龙潭——至于他要报什么私仇,跟我们可没关系!”

林嫚砚没再问话,趁瘦道士分神,一拳打在他胸口,带着血玉红光的拳劲直透进去,瘦道士闷哼一声,往后倒在黑雾里,抽搐了两下就没了动静,身上的黑纹也跟着褪了色。

她刚要去捡骨杖,就听阿木又传声,声音更急了:“林姑娘!邪骨鳌到地下古城中心殿了!跟游方医留下的邪核碎片起了共鸣,体型涨了三成,现在跟小牛似的,爪子一扒就能掀翻石头,往邪灵窖跑更快了,阿海的聚阳符打在它身上都没用,只能跟着跑!”

“知道了!”林嫚砚往阵外喊,“陈怀夏,你们清完邪灵就去堵邪骨鳌,我去追游方医!他去珠尔山黑龙潭了,晚了地脉就被蚀骨蛊污染了!”

她知道这是两难的选择,可蚀骨蛊污染地脉后,珠尔山和石头城子古城及周边的村屯都会遭殃,邪骨鳌还有剑霄道长的人能拦,游方医这边只有她能追——血玉对邪核碎片的气息敏感,只有她能准确找到游方医的位置。

可刚冲出阵,就见陈怀夏跑过来,手里攥着个铜哨——哨身磨得发亮,是民团的联络哨,吹三声就能召集附近的弟兄。

“嫚砚,别去!石头城子古城西门的尚小虎刚传信,说监测到游方医的气息,他借了柴家坡子屯老柴家的快马,往珠尔山去得有两刻钟了!你就算骑马追,也得一个时辰才能到黑龙潭,赶不上了!”

他抓住她的手腕,指尖带着汗,还带着点硫磺的味道,“邪灵窖的邪力浓度升到三成了,防护层裂了道缝,剑霄道长说要是邪骨鳌进去,整个石头城子古城和山泉堡古堡都得被邪力裹住,到时候双龙泉屯的水、展家店屯的菜园子都得有毒,百姓们连饭都吃不上!”

林嫚砚看着陈怀夏的眼睛,他眼里满是急色,还带着担心,连额头上的汗都没顾上擦——上次她追玄机子受伤,陈怀夏也是这样急得团团转。

她又摸了摸胸口的血玉,红光忽明忽暗——追游方医,邪骨鳌会毁了邪灵窖;拦邪骨鳌,游方医会拿到阴土培育蛊虫。

她刚要说话,就听地脉深处传来“轰隆”一声巨响,是邪骨鳌撞破了中心殿的石壁,带着邪风往邪灵窖去了,连脚下的地都跟着颤,石壁上的石屑“哗啦啦”往下掉,火把光都晃得厉害。

“嫚砚,选吧!”陈怀夏的声音带着急,却没催她,只是往她手里塞了块驱邪草种编的绳子——绳子还带着点潮气,是早上刚编的,“不管你选哪个,我都跟你一起!你要是追游方医,我就跟你去珠尔山,咱骑马去,尚小虎已经把马备好了;你要是拦邪骨鳌,咱就一起守邪灵窖,多个人多份力!”

林嫚砚攥紧绳子,绳子的纹路硌着手心,突然往邪灵窖的方向跑——邪骨鳌要是进了邪灵窖,会引发地脉异动,山泉堡古堡和石头城子古城的百姓首先遭殃,游方医那边,或许还能靠血玉感应他的踪迹。

可刚跑没几步,胸口血玉突然剧烈发烫,红光穿透黑雾,竟照出远处有个黑影,骑着快马往珠尔山方向跑,马背上的布袋子鼓鼓的,泛着跟阴土一样的黑光,马脖子上还挂着个铜铃,“叮铃”声顺着地脉传过来,跟游方医上次在展家店屯摆摊时摇的铜铃一个声。

是游方医!他竟然没走西门,是故意让尚小虎传假消息,引她去拦邪骨鳌!

林嫚砚停住脚步,看着黑影越来越远,马尾巴甩起的泥点子都能看清,又听身后传来邪骨鳌的嘶吼——跟打雷似的,地脉都跟着颤,连石壁上的辽代符纹都亮了起来。

她到底该追哪个?血玉的红光突然暗了下去,像是也在跟着她的心思犯难,而远处的黑影,已经快消失在地脉出口的光亮里了,连铜铃声都弱得快听不见了。

与此同时,棺材沟的黑泥潭边,阿木和阿海正往潭里撒驱邪草汁——是老郎中特意用珠尔山苦艾草和双龙泉泉水熬的,绿油油的,撒在潭里就冒白烟,能暂时压下邪力。

可潭水翻得更凶,黑泡一个接一个往上冒,裹着的邪力往邪灵窖方向飘,沾到旁边的松针,立马就枯了,连松枝都跟着发黑。

阿木突然指着潭底喊:“阿海,你看!潭底有个血印,跟游方医药箱上的河妖图腾一模一样!红得发亮,跟血玉似的!”

阿海赶紧凑过去,趴在潭边往下看,就见潭底的血印突然亮了,泛着红光,竟跟邪灵窖的邪力连成了线,像条红带子似的飘在水里,还在往邪灵窖的方向动。

“不好!”阿海喊,“游方医早就料到邪骨鳌会出来,故意在潭底留了图腾,引邪骨鳌往邪灵窖去!这是想让邪骨鳌毁了邪灵窖的防护层,好让巫神殿的人进去拿邪核碎片,他自己好趁机去黑龙潭!”

阿木刚要用地脉传声告诉林嫚砚,潭水突然掀起巨浪,邪骨鳌的尾巴从潭里甩出来——跟门板似的,带着黑泥往他身上拍,阿木赶紧往旁边躲,手里的草汁瓶“哐当”掉在地上,碎成了片,草汁洒在地上,立马被黑泥裹住没了影,连地面都被蚀出小坑。

而东脉道的陈怀夏,刚清完最后一只邪灵,把火把插在石壁缝里,就见林嫚砚站在岔路口——一边是游方医消失的珠尔山方向,通道口还留着马蹄印,沾着黑泥;一边是邪骨鳌嘶吼的邪灵窖方向,黑雾越来越浓,都快漫到头顶了。

她的手攥得发白,指关节都露出来了,血玉的红光忽明忽暗,像是在等着她做最后的决定。

陈怀夏没敢上前,只是从布包里摸出个热乎的白面馒头,“嫚砚,先吃口馒头垫垫,不管选哪个,我都陪着你,咱不能慌。”

林嫚砚接过馒头,馒头的温度透过布传到手上,暖乎乎的,还带着点二柱妈特有的碱味。

她低头咬了一口,面香混着血玉的温热,让乱跳的心稍微定了些”。

“先拦邪骨鳌!”林嫚砚咽下嘴里的馒头,声音比刚才稳了些,“游方医往珠尔山跑的踪迹,血玉已经记下来了,只要他没跑出会溏溪、山泉堡、石头城子古城和珠尔山这片区域,血玉就不会断了感应。可邪骨鳌要是进了邪灵窖,地脉一乱,不仅山泉堡古堡和石头城子古城的百姓遭殃,连血玉记着的踪迹都会被邪力冲散,到时候再追游方医,就真找不着了!”

陈怀夏见她拿定主意,立马把铜哨塞回兜里,攥紧火把:“成!咱现在就去邪灵窖,路上我再让人给剑霄道长传信,让他们快些来支援!”

他转头对剩下的符咒人手喊,“你们先把受伤的弟兄送回石头城子古城,找老郎中和玄通道长处理伤口,我们去邪灵窖拦邪骨鳌!”

两人顺着通道往邪灵窖跑,林嫚砚小腿的伤口还在渗血,粗布裤腿已经沾了大半,每跑一步都扯着疼,可她没敢放慢脚步——身后邪骨鳌的嘶吼越来越近,连通道壁上的石屑都跟着颤,像是随时会掉下来。

“嫚砚,你再撑撑,快到了!”陈怀夏见她脸色发白,伸手想扶她,却被她躲开。

“不用,我能跑。”林嫚砚咬着牙,胸口血玉突然发烫,红光透过灰布褂子往外渗,照亮前方的通道——前面就是邪灵窖的入口,黑雾正从入口往通道里漫,还带着股腥臭味。

刚拐过弯,就见阿海跌坐在地上,聚阳符散落在旁边,沾了黑雾后都变成了灰黑色。“林姑娘!陈大哥!邪骨鳌……邪骨鳌已经进窖了!”

阿海的声音发颤,指着邪灵窖入口,“它进去就往邪核碎片的方向跑,我拦不住,那玩意儿的爪子一扒,就能掀翻半人高的石头!”

林嫚砚往窖里看,黑雾里隐约能看到邪骨鳌的身影,正用爪子扒着一块半人高的邪核碎片,碎片上的邪力往它身上缠,甲壳的黑纹越来越亮,体型竟又涨了一圈,跟小牛似的。

“阿海,你先往后退!”林嫚砚摸出护城令牌碎片,往陈怀夏手里塞了半袋硫磺粉,“你往它眼睛撒硫磺,我去贴破邪符,邪核碎片是它的弱点,只要把符贴在碎片上,就能暂时压制它!”

陈怀夏点头,攥紧硫磺粉往邪灵窖里冲,火把光晃得黑雾散了些,他瞄准邪骨鳌的眼睛,一把将硫磺粉撒过去。白色粉末沾到邪骨鳌的眼皮上,它疼得“嗷”一声叫,爪子往眼睛上挠,林嫚砚趁机往邪核碎片冲,手里的破邪符刚要贴上去,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三个黑袍人举着邪符站在通道口,黑袍下摆绣着的巫神殿图腾在火把光下泛着绿光。

“倒是会找时机。”领头的黑袍人冷笑,邪符往地上一按,地面突然窜出黑藤,往林嫚砚的脚腕缠去,“游方医早说过,你们会来拦邪骨鳌,特意让我们在这儿等——等邪骨鳌吸收了邪核碎片的力量,再把你们一起吞了,到时候石人山的地脉,就归巫神殿了!”

林嫚砚侧身避开黑藤,匕首砍断缠上来的藤蔓尖,可邪骨鳌已经缓过劲,转身往她扑来,爪子带着邪风,擦着她的肩膀划过去,带起的黑雾沾到衣服上,立马烧出个小洞。

“嫚砚,小心!”陈怀夏冲过来,火把往邪骨鳌的爪子上戳,火把芯的火星溅到邪骨鳌的甲壳上,竟烧出个小黑点。邪骨鳌被惹恼了,尾巴往陈怀夏身上扫,他赶紧往旁边躲,却还是被扫到胳膊,疼得他闷哼一声,火把掉在地上,很快就被黑雾裹灭了。

通道里顿时暗了下来,只有林嫚砚胸口的血玉还亮着红光,勉强照亮周围。

邪骨鳌的绿眼睛在黑雾里格外显眼,正慢慢往她这边挪,爪子划地的“刺啦”声听得格外清楚。

“阿海,把你的聚阳符扔过来!”林嫚砚喊,阿海赶紧摸出最后两张聚阳符,往她手里扔。

林嫚砚接住符,往邪骨鳌的方向扔过去,红光裹着符纸,贴在邪骨鳌的甲壳上,“滋滋”响着冒白烟,它疼得往后退了两步,甲壳上的黑纹暗了些。

可没等她松口气,黑袍人突然往邪骨鳌身上扔了块黑泥——是巫神殿的阴土!

阴土沾到邪骨鳌的甲壳上,它身上的邪力突然暴涨,黑雾从它身上往周围漫,连血玉的红光都被压得暗了些。

“不好!它要吸收阴土的力量!”林嫚砚心里一沉,刚要往邪骨鳌冲,血玉突然剧烈发烫,红光里竟映出个熟悉的身影,正骑着快马往松花江边跑——是游方医!马背上的黑布包裂了道缝,掉出几粒黑灰,落地就变成细小的蛊虫,顺着地脉往各村屯的方向爬。

“原来他拿到阴土后,绕去松花江了!”林嫚砚攥紧拳头,才明白游方医设伏阵、引邪骨鳌,全是为了拖延时间,好从珠尔山转去松花江培育蚀骨蛊——陶赖昭古城就在松花江边,松花江的水又连着石人山周边的村屯,要是蛊虫进了江,后果不堪设想。

“嫚砚,现在怎么办?”陈怀夏扶着阿海,看着邪骨鳌越来越近,黑袍人还在往它身上扔阴土,“要不咱先撤?等剑霄道长的支援来了再回来?”

林嫚砚摇头,血玉的红光突然亮得刺眼,照亮邪灵窖深处——那里有个不起眼的石缝,石缝里泛着蓝光,是地脉的阳气节点!

“不行,要是等支援来,邪骨鳌早就吸收完邪核碎片的力量了。陈怀夏,你跟阿海拦着黑袍人,我去激活阳气节点,阳气能压制邪力,说不定能困住邪骨鳌!”

说完,林嫚砚往邪灵窖深处跑,邪骨鳌发现她要跑,立马往她追来,爪子划得地面石屑乱飞。

黑袍人想拦,却被陈怀夏和阿海缠住,硫磺粉撒在黑藤上,藤蔓立马缩成一团。

林嫚砚跑到石缝边,摸出护城令牌碎片往石缝里按,蓝光顺着石缝漫开,往邪骨鳌的方向涌去。

邪骨鳌被蓝光碰到,疼得嘶吼起来,身上的邪力开始往回缩,甲壳上的黑纹也暗了些。

可刚激活节点,游方医的声音突然顺着地脉传过来,带着得意的笑:“林嫚砚,你以为激活阳气节点就能困住邪骨鳌?我早就给它喂了蛊虫卵,只要它一死,蛊虫就会钻出来,顺着地脉往松花江跑,到时候你们全得死!”

林嫚砚心里一凉,就见邪骨鳌突然往邪核碎片扑去,用脑袋往碎片上撞,碎片“咔嚓”碎成几块,邪力瞬间涌进它的身体,它的体型涨得跟大牛似的,突然往石缝冲来——它要毁了阳气节点!

“快躲开!”陈怀夏大喊,林嫚砚赶紧往旁边跳,邪骨鳌的爪子拍在石缝上,蓝光瞬间暗了些,石缝里的阳气开始往回缩。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剑霄道长带着支援人手来了!他们手里拿着栖云观的辟邪草,往邪骨鳌身上撒,草汁沾到邪骨鳌的甲壳上,立马冒起黑烟。

“林姑娘,我们来了!”剑霄道长举着符纸往邪骨鳌冲,“大家往它的甲壳缝里贴符!那是它的弱点!”

林嫚砚趁机往邪骨鳌的甲壳缝里贴破邪符,红光顺着缝往里渗,邪骨鳌疼得在地上打滚,黑雾从它身上往外冒,里面还夹杂着细小的蛊虫。

“快撒硫磺粉!别让蛊虫跑了!”陈怀夏喊,支援人手赶紧往蛊虫堆里撒硫磺粉,白色粉末沾到蛊虫,立马就没了影。

邪骨鳌滚了几圈,突然不动了,甲壳慢慢裂开,里面的邪力散成黑雾,被阳气节点的蓝光吸了进去。

可没等大家松口气,邪骨鳌的甲壳突然碎成几块,无数细小的蛊虫从里面爬出来,往松花江的方向跑。

“不好!蛊虫要跑!”林嫚砚赶紧往蛊虫堆里扔破邪符,红光闪过,大部分蛊虫都被消灭了,可还是有几只钻过暗道,往江的方向爬。

“我去追!”林嫚砚刚要往暗道跑,血玉突然发烫,红光里映出松花江边的景象——游方医正往江里倒阴土,江水里已经有细小的蛊虫在蠕动,要是再晚一步,蛊虫就会顺着江水扩散。

“嫚砚,我跟你一起去!”陈怀夏跑过来,手里拿着驱邪草编的绳子,“剑霄道长他们在这儿清理剩下的蛊虫,我们去松花江拦游方医!”

林嫚砚点头,两人顺着地脉往松花江跑,血玉的红光在前面开道,照亮地脉里的通道。

她摸了摸胸口的血玉,红光忽明忽暗,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追上游方医,绝不能让蛊虫污染松花江,绝不能让石人山的百姓遭殃!

可刚跑没几步,血玉突然暗了下去,林嫚砚心里一慌——是游方医在江里倒了更多的阴土,邪力太强,血玉的力量快撑不住了。

她咬了咬牙,加快脚步。

远处已经能听到松花江的水声,还有游方医的笑声,顺着地脉传过来,带着说不出的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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