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她志在必得!她让阎埠贵帮忙盯着,一旦发现王卫东有风吹草动,立刻通知她。
里应外合之下,她就不信王卫东还能逃出她的手掌心!
再说了,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
王卫东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只要她稍施手段,还怕他不乖乖就范?
若是王卫东知道她的想法,恐怕会冷笑一声:想多了!
就她那平板似的身材,前后几乎没区别,,还真分不清正反面。
换她姐姐于莉还差不多!王卫东的原则很简单——绝不委屈自己。
晚上,王卫东刚回到院子,阎埠贵又凑了上来。
“卫东,下班啦?”
“是啊,三大爷,您该不会又要给我介绍对象吧?”
王卫东半开玩笑地说道。
阎埠贵之前介绍的那两位,一个比一个离谱,压根不是过日子的人选。
没想到,阎埠贵竟真的点了点头:“哟,让你猜着了!”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电影票,递给王卫东:“这是于海棠让我转交给你的,那丫头脸皮薄,不好意思直接给你,特意嘱咐我一定要亲手送到!”
王卫东挑了挑眉——于海棠这是吃错药了?自己明明拒绝得那么干脆,她还紧追不放?
啧,前世作为资深“艺术鉴赏家”
,什么套路没见过?
今天倒要看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
于是,他一把接过电影票。
嘿,这老头攥得还挺紧,莫非是他自掏腰包买的?
不可能!阎埠贵出了名的精打细算,让他吃亏?做梦!
事实上,票确实是于海棠托阎埠贵转交的。
只不过,阎埠贵看着心疼——这两张票要是换成钱,能买两斤白面呢!
王卫东这小伙子还是太年轻,不懂得精打细算,等将来有了孩子,看他们怎么过日子!
把电影票塞进口袋,王卫东哼着小调走进后院。
虽说要看电影,但饭总得吃。
于海棠只说了请看电影,可没提管饭的事。
进屋后,王卫东先往锅里添了水,取出早上签到得到的那斤猪肉。
冷水下锅,水开后捞出。
用竹签在猪皮上扎满小孔,搁在竹篮上晾着。
淘好米装进饭盒,倒入煮肉的汤,刚好没过米粒。
上锅蒸二十分钟,饭熟时肉也晾好了。
洗净锅重新烧热,倒入宽油。
油冒青烟时下肉块,迅速盖上锅盖。
锅里顿时噼啪作响——这是前阵子傻柱教他的诀窍,这样做红烧肉更香。
估摸着炸得差不多了,捞出肉块沥油。
多余的油倒回油瓶,留少许底油备用。
炸好的肉块泡过冷水,待外皮酥软后切块。
爆香葱姜,下肉块翻炒。
加入调料,淋上从傻柱那儿顺来的糖色。
浇上肉汤,盖锅慢炖。
抬头看天色,忙活一个多钟头,离电影开场还剩不到一小时。
吃完饭过去时间正好。
要是迟了……就让于海棠等着吧。
又过了二十分钟。
揭开锅盖的瞬间,肉香顺着窗户飘了出去。
贾家屋里。
贾旭东刚喝完傻柱送来的粥。
闻到这香味,肚子立刻咕咕叫起来。
该死的王卫东,整天吃独食!活该打光棍!
他咬牙切齿的模样,活脱脱是个男版贾张氏。
这香味飘满了整个院子。
有人只是咂咂嘴,有人却打起了主意。
傻柱前脚离开贾家,后脚就闻见了红烧肉香。
作为厨子,他连放了哪些香料都闻得分明。
眼珠一转,盛了碗稀饭就往王卫东家走。
刚到门口,撞见了阎埠贵。
老阎端着清可见底的稀饭碗,两人目光一碰,心里同时冷笑。
傻柱,你来干啥?阎埠贵先发制人。
找我卫东哥唠嗑,不行啊?傻柱梗着脖子。
两尊门神堵在门口,谁都不肯让道。
“当然可以!不过你忘了上次卫东怎么说的?你刚从贾家出来就往这跑,不怕卫东再踹你一脚?”
傻柱脸色一沉,心里没有恼怒,只有愧疚。
是啊,卫东哥最烦我给贾家帮忙了,要是现在进去,肯定又得挨揍。
想到这儿,傻柱转身就要走,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
我何雨柱吃不到的肉,你阎埠贵也别想碰!
“三大爷,你来这儿干嘛?”
“我给卫东介绍了个相亲对象,正想找他商量商量。”
“可我听说,那两个姑娘都被卫东哥拒绝了?”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于海棠回到宣传科后,把在小树林遇见王卫东的事传得沸沸扬扬。
宣传科的大妈们嘴快,还没下班,傻柱就从马华那儿听说了这事。
心里感叹,于海棠可是朵娇艳的花,卫东哥,真行啊!
……
阎埠贵一时语塞,他哪知道王卫东眼光这么高?
小学老师看不上,轧钢厂的广播员也瞧不上,难不成还想找个天仙?
两人在门外说话的动静,惊动了屋里的王卫东。
正吃着红烧肉的王卫东端着碗走了出来。
“你俩在这儿干嘛呢?”
他一露面,阎埠贵和何雨柱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他手里的碗上。
那红亮油润、香气扑鼻的红烧肉啊!
在这猪肉限量的年代,普通人家一个月也未必能吃上一回。
除了傻柱这种在食堂工作的偶尔能沾点光,像阎埠贵这样的,只能梦里解馋。
咕——
两人咽口水的声音清晰可闻。
王卫东看他俩这副模样,再瞅瞅自己手里的碗,立刻明白了他们的来意。
他嘴角一扬,故意夹了块肉塞进嘴里,嚼得津津有味。
“嗯——今天的肉可真香!傻柱,要不是你教我那招,我还真做不出这味道!”
这下两人更馋了,嘴角都快淌口水了。
傻柱眼巴巴地望着王卫东。
“卫东哥,这肉……能让我尝两块吗?我这两天请假在家,天天喝稀粥啃窝头,嘴里都快淡出鸟了!”
请假?好端端的请什么假?
王卫东转念一想,恍然大悟。
秦淮茹和贾张氏被抓,贾旭东和孩子没人照顾。
傻柱这只终极舔狗,还不抓紧机会献殷勤?
等秦淮茹出来,说不定能尝到点甜头呢!
“想吃?”
傻柱拼命点头。
王卫东脸色一冷:“想吃就自己去做。”
说完退回屋里,反手关门——嘭!
傻柱躲闪不及,门框正好撞上鼻子,顿时眼泪鼻涕齐流,捂着鼻子蹲了下去。
阎埠贵站得远,幸免于难,见傻柱狼狈样,乐了。
“活该!”
骂完转身就走。
吃不上红烧肉,看傻柱倒霉也算解气。
傻柱在门口蹲了一会儿,正要起身离开,身后传来何雨水的声音。
“哥,你蹲这儿干嘛呢?”
“鞋带松了,我系一下!”
傻柱装模作样地蹲下摆弄鞋带。
何雨水一眼看穿——他那通红的鼻梁分明是撞的,好端端怎会撞伤?再瞧他站的位置,正对着王卫东家,顿时心下了然。
她憋着笑岔开话题:“哥,晚饭做了吗?”
“灶上剩半碗稀饭,要吃自己盛。”
半碗?何雨水嘴角浮起冷笑,真是亲哥啊!她早看透这人,连生气都懒得,抬脚就往厨房走。
“等等!”
傻柱突然喊住她,“身上有钱没?借我点儿。”
何雨水猛地转身:“你三十七块五的工资呢?”
“贾家连着几天喝棒子面粥,孩子正长身体...”
傻柱搓着手解释。
何雨水顿时笑靥如花,利索掏出两毛钱:“就这些了。”
见傻柱皱眉,她又补了句:“要不找老太太?她可最疼你。”
想到上次的债,傻柱有些犹豫。
“这可是为了秦姐!”
何雨水添了把火。
傻柱一拍大腿冲向后院,何雨水望着他背影眯起眼:最好把那老太婆棺材本都借光!
暗处的王卫东将一切尽收眼底,饶有兴致地咂咂嘴。
*
新街口电影院前,于海棠不断看表。
“王卫东你个不守时的!”
她刚跺脚,身后就传来带笑的声音:“谁在骂我?”
于海棠转身时已换上嗔怒脸:“电影都要开场了!”
“现在进去刚好。”
王卫东作势要走,“不看算了。”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