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川把那块刻着警告的散热片放进量子加密盒，让无人机送去苏棠的实验室。他没再看服务器上的日志，也没理岑疏影的眼神。那句话“别相信来自星空的馈赠”，他压在心里，现在不是查真相的时候。
主控室的交易终端突然亮了，红光一闪一闪。
纽约证券交易所的画面跳了出来——维克多·布莱克的全息影像出现在曼哈顿上空。他穿着西装，叼着烟斗，声音从卫星传到航天中心，冷冷地说：“江临川，你的太空梦还差多少钱？不如现在就破产，省点纳税人的钱。”
江临川站在终端前，手指停在键盘上方。他闭上眼，心里默念：签到。
一道蓝光闪过，系统界面出现。
【签到成功】
【奖励：做空预警系统（初级）】
空中展开一张三维资金图，很多金色线条在动。有一组线快速下降，标着“GLd-2409”。系统提示：“黄金期货出现大量做空信号，预计24小时内价格下跌18.7%，可能引发全球资金紧张。”
这不是普通的投机，是冲着KJc和军方的合作项目来的。金价一崩，市场恐慌，军方可能就不批航天项目的资金了。
江临川睁开眼，快速敲键盘。他调出反向清算协议，把所有做空单子绑到维克多名下的七家离岸公司，并设置条件：只要金价反弹超过5%，立刻全部平仓。
三秒后，系统显示：“操作完成，风险已转移。”
他刚松手，纽约大屏上的维克多冷笑：“你以为我在乎这点仓位？这些合约，就是给你准备的坟墓。”说完，他宣布加码十倍砸盘，还放出消息说某个中东央行要卖三千吨黄金。
市场开始剧烈波动。
江临川站着没动，盯着数据流的底层。这些钱经过十二层离岸公司伪装，看起来像欧洲养老基金的操作，手法很熟。但他有跨境追踪权限，能一层层拆开看。
他用前几天拿到的SwIFt镜像通道，加上苏棠远程连进来的区块链工具，一步步拆解。每家公司都有假股东和假审计报告，但打款时间有0.3秒延迟，暴露了控制端的位置。
第七层的钱来自百慕大的“oceanic trust III”，第八层转到开曼的基金，第九层分流到卢森堡……第十二层汇总到一家叫“Northstar dynamics”的空壳公司。这家公司实际控制人的指纹，匹配上了岑世昌的私人生物密钥。
系统弹出红色警告：
【资金关联度97.3%】
【确认为国内资本外流后再回攻】
【终点：维克多的“秃鹫基金”作战单元】
江临川眼神变冷。这不是国外单独攻击，是内外勾结。岑世昌把自己的钱包装成海外投资，通过离岸公司送出去，再由维克多动手。一个在明，一个在暗，配合得很紧。
他打开军方通讯频道，想发证据。但手指停在发送键上，又收了回来。
现在交证据，只会让他们躲起来。他需要更狠的反击。
这时通讯响了，苏棠说话：“分析完了。那块散热片上有超导陶瓷涂层，成分和冷战时期一个秘密实验室记录的一样。它不是新的，至少埋了二十年。”
江临川点头：“说明有人早就开始布局。”
“还有，”苏棠语气低了些，“我根据你给的日志反推，发现三年前我父亲参与的那个失败项目，设计图里就有类似的参数。只是当时没人懂。”
江临川沉默几秒，下令：“放消息出去——KJc七十二小时后公布曲率原型机首次地面测试时间。”
“你要靠市场信心反击？”苏棠问。
“不是靠运气，”他说，“是要逼他们接盘。”
十五分钟后，各大财经媒体开始报道KJc即将突破曲率技术的消息。黄金市场变了风向，多头开始买入。原本暴跌的GLd合约止跌回升，涨幅很快超过6%。
维克多的账户报警了。
纽约大屏上的影像还在，但他右手紧紧捏住烟斗，袖扣上的蛇形被指甲划出一道痕。下一秒，他把烟斗摔在地上，银壳碎了，烟草撒了一地。
“你赢不了。”他的影像冷笑，“这才刚开始。”
江临川没回应。他已经做好完整的证据包，里面有资金路径、生物密钥匹配记录，还有维克多和岑世昌近三年的通信数据。加密级别设为军方最高，接收方是国防科技委员会和证监会联合调查组。
他还加了一段代码：如果有人在没授权的设备上打开文件，里面的追踪程序会自动启动，反向定位是谁泄露的。
主控室里，江临川的手表轻轻颤了一下，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他低头看了一眼，表盘裂纹边闪了下淡蓝光，很快就没了。
苏棠的声音又响起：“维克多的慈善基金会资产被冻结，亏损已经上亿。他们想跑，但来不及了。”
江临川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全球金融热力图，手指慢慢按下了最后一个指令键。
他知道，这场资本大战才刚刚开始。
真正的战场，从来不在交易所的大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