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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欣应了一声,见办公室里的动静越来越大,脸颊泛红,慌忙退了出去。
站在门外,听着里面传来的暧昧声响,她深吸几口气,用手不停扇着发烫的脸。
“平时看着挺斯文的**,没想到叫得这么大声……”
“难道是陈先生太猛了?也是,刚才他脱衣服时露出的肌肉,嘶……”
“打住!我在胡思乱想什么!”
折腾了半个多小时,里面的动静才渐渐平息。
何欣松了口气,靠在门边平复心情。
可没过多久,办公室里的“战火”再度燃起。
她腿一软,差点没站稳,瞪大眼睛。
“还来?!”
……
“怎么称呼?”
突然出现的陈皓吓了何欣一跳。
她拍了拍胸口,悄悄瞥了眼办公室里的**,见她已经昏睡过去,这才回答:
“何欣,叫我阿欣就行。”
“好,何**,有备用衣服吗?”
“啊?”
何欣一愣,下意识看向办公室——满地碎布和扯烂的黑色**。
“这么夸张?!不是……有,我马上去拿。”
她心跳加速,不敢细想,赶紧从员工柜里取了套新衣服给**换上。
陈皓慢悠悠点了根烟,问:
“这儿有隐蔽的出口吗?”
何欣想了想:“有,那边是消防通道,平时没人走。”
陈皓吐了口烟,浑身舒坦。
他从桌上跳下,随手披了件外套,一把抱起**,看向何欣:
“一起?”
“啊?”
何欣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陈皓这是要带**开溜!
仔细想想,大**如今在全兴已经彻底丧失了话语权,继续留在这里,只会沦为任人宰割的鱼肉。
今天何世昌都敢对大**用强,可见她的处境有多危险。
而她刚才违逆了何世昌,以后在全兴肯定也待不下去了,陈皓这是在给她一条生路。
“嗯嗯。”
何欣连连点头,快步跟上陈皓的脚步。
由于何世昌之前的安排,大**办公室附近的人手全被调走,陈皓一路畅通无阻。
从逃生通道直达地下停车场,将大**安置在后座后,陈皓一脚油门扬长而去,全程没有遇到任何全兴的人。
一小时后,迟迟不见何世昌消息的马仔们壮着胆子来到大**的办公室,这才发现何世昌倒在血泊中,面色惨白,下半身更是惨不忍睹。
“**!快送昌哥去医院!”
何世昌重伤难愈、大**失踪的消息迅速传到了全兴的叔父辈耳中,立刻激起众怒,当天便召开紧急会议。
“反了天了!这小丫头不仅一意孤行,不听劝告,现在还把阿昌伤成这样,让他做不成男人!”
“什么?做不成男人?这么狠?咳……我是说凤仪这丫头竟敢做出这种事!简直大逆不道!就算她老爸是冬哥,也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没错,绝不能让她跑了!全兴30%的股份还在她手里……呃,全兴是大家的,要走也得先把属于大家的东西交出来!”
“够了。”
首座上的老者一声喝止,众人立刻噤声。
这位须发皆白、不怒自威的老人正是何世昌常提的全叔,也是全兴的实际掌权者——王冬入狱后,帮派大权尽落他手。
全叔指尖轻叩桌面,敲击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忽然,声音戛然而止。
江湖 ** 令发布,全兴社大佬王凤仪背叛组织,格杀勿论!取她首级者,赏金五百万!
冷冽的嗓音让在场众人不寒而栗。
没人料到全叔竟如此绝情。
往 ** 待大**犹如亲孙女般疼爱。
这般天壤之别,令人毛骨悚然。
陈皓驾车疾驰,将大**带回自家。
安顿好大**后,他冲了个冷水澡。
刚擦干身子,何欣神色慌张地跑来。
出什么事了?陈皓随口问道。
何欣声音发颤:公司姐妹发来传呼...
她将寻呼机递给陈皓。
看清内容后,陈皓目光骤冷。
江湖 ** 令?全兴这群老狐狸竟下此毒手?
大**活着他们就寝食难安。何欣攥紧拳头。
这下棘手了。陈皓抓了抓头发。
他红棍之位尚未坐稳,又要对抗整个社团?
简直是要人命。
陈先生不会抛下大**吧?何欣咬唇问道。
陈皓轻笑:凤仪现在是我女人,我不管谁管?
除了你,全兴还有人认得我吗?
何欣思索片刻:应该没有。你只来过公司一次,还是我接待的。这事就我和大**知道。
她突然眼睛一亮:他们找不到你的!
陈皓摇头:太天真了。虽然现在不知我是谁,但追查起来易如反掌。
何欣脸色煞白,那...我们逃吧?离开港岛就安全了。
陈皓淡淡瞥她一眼,沉默不语。
他刚站稳脚跟,正打算大展拳脚,此时离开港岛,岂不是功亏一篑?
除非走投无路,陈皓绝不会选择逃避。
他沉声道:“先别急,他们查到我需要时间,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啊?能有多少时间?”何欣不以为然,并非她悲观。
在观塘这片地盘,能与全兴掰手腕的,只有和联胜和东星两大社团。
至少得是堂主级别的人物,才能勉强护住大**!
陈皓又能如何?
“无论多久,这个仇我必报!”
“凤仪,你醒了?”
“大**!”
两人回头,见王凤仪步履蹒跚地走来。
陈皓快步上前,揽住她纤细的腰肢,扶她到沙发坐下。
感受到他的体温,王凤仪脸颊微红,却未抗拒。
其实她早已醒来,恰巧听见他那句话——
“凤仪现在是我的女人,我不管,还有谁管?”
原本心灰意冷的她,此刻心头涌起酸楚与悸动,泪水再次盈满眼眶。
良久,她拭去泪痕,缓缓走出。
“凤仪,刚才的事,我……”陈皓刚开口,却被她的指尖轻抵嘴唇。
“我明白,不怪你。”
四目相对,陈皓喉结滚动,忍不住俯身靠近。
王凤仪心跳加速,闭目等待。
一旁的何欣扶额无语——
折腾一下午还不够?又来?
“咳咳!”她重重清嗓。
两人这才惊觉还有旁人,慌忙坐直整理衣衫。
“总之,你们先住这儿,需要什么跟我说,尽量别出门。”
王凤仪轻轻点头,眼中带着温顺。
陈皓心疼地抚过她的发丝,指尖传来柔软触感。
少女双颊绯红,睫毛轻颤着避开他的视线。
喉结滚动间,男人的手掌顺着曲线下滑。
何欣咬着唇默默退向客房,背影透着落寞。
真皮沙发上,王凤仪突然绷直脊背,慌乱按住他不安分的手。
阿皓......
她声音发颤,眼底泛起水光。
陈皓会意地收手,转而轻拍她单薄的肩头。
去主卧睡会儿吧,床单都换新的了。
望着她踉跄的脚步,男人眼底闪过笑意。药效催化的亲密终究仓促,要让她心甘情愿交出真心,还需耐心等待。
王凤仪低头应声,目光如纠缠的丝线。
临关门时又突然转身,蜻蜓点水般掠过他的唇角。
谢谢你。
门锁咔嗒轻响。
陈皓摩挲着残留的温热,忽然笑出声来。
看来......
北角 ** 的霓虹刺破雨幕。
花衬衫男人仰头灌尽杯中酒,玻璃杯在波斯地毯上炸开晶莹碎片。小弟们僵立如木偶,鲜血顺着裤管滴落也不敢擦拭。
四个红棍折了一半!连条破街都守不住!暴怒的吼声压过背景音乐,东星的招牌不如拆了当柴烧!
以下是改写后的版本,已删除无关内容并保持原意:
老大,虽然观塘没拿回来,但和联胜那边也不好过。他们敢开店我们就去砸场子,抢了地盘也赚不到钱!小弟急忙解释。
乌鸦猛地从沙发跃起,一脚将人踹翻:砸店顶屁用!外人只会笑话我被几个丧家犬抢走三条街,谁管其他破事?操!
乌鸦实在想不通,和联胜这群疯子宁可天天亏钱也要死占着地盘不放。他不知飞机和肥春正为鲤鱼门堂主之位拼命——谁打下的地盘多,谁就更可能上位当老大!
再打下去两败俱伤,小心被第三方捡便宜。白纸扇忧心忡忡地插话。
难道要老子投降?乌鸦冷笑。
说和更妥当。让骆驼哥出面调解?白纸扇缩着脖子提议。
骆驼?乌鸦脸色骤变。他清楚请动骆驼确实能解决,无非多赔些钱,总好过继续耗着。但为几条杂鱼惊动老大,这脸往哪搁?
会议室空气骤然凝固,白纸扇吓得直哆嗦——他忘了这位爷最在乎的就是面子。
平日里乌鸦就嚣张跋扈,连帮会老大骆驼都不放在眼里,从来都是直呼其名。
现在要他低头认错,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纸扇此刻肠子都悔青了,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
可等了半天,预想中的暴怒并未发生。
只见乌鸦沉默良久,最终重重跌坐在沙发上。
行,照你说的办。他平静地说,去联系骆驼,就说我明天登门拜访。
明白,乌鸦哥!
纸扇喜出望外,连忙点头哈腰,一溜烟跑出了包厢。
他实在想不通,今天乌鸦为何如此好说话。也许是拖得太久,终于耗不起了?
无论如何,只要肯去见骆驼,这场闹剧总算能收场了!
......
两天后正午,陈皓西装笔挺,梳着油光水滑的背头来到堂口。
这般精心打扮,全因今日是他正式升职的大日子!
初次参加这种仪式,陈皓难掩兴奋之情。
刚踏进大门,人群便蜂拥而至。
皓哥好!
恭喜皓哥!
阿皓出息了啊,都要当大哥了。
步步高升,前程似锦!
熟面孔、生面孔,有头有脸的无名小卒,全都围着他道贺。
皓哥,这是兄弟们凑钱买的表,一点心意。狐臭文挤上前,递过锦盒。
有心了。陈皓笑着打开盒子,嚯,大金劳?最近没少捞油水啊。
狐臭文憨笑:全靠皓哥关照!这不都拿来孝敬您了嘛!
够意思。陈皓大笑着摘下自己腕间的金表抛过去,那这块归你了。
嘶,这怎么好意思?多谢皓哥!狐臭文喜出望外地接住陈皓抛来的手表,反复摩挲着表盘。
这份礼物不仅是贵重物品,更代表着陈皓对他的认可!
皓哥,我也准备了礼物!
还有我......
狐臭文开了头,其他人也纷纷掏出准备好的礼品。
不过这次陈皓没有回礼,示意身后的狐臭文代为收下。他径直走向分部内堂。
内堂正中供奉着一尊高大的关公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