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搞事的录制
他顿了顿，压低了些声音：“而且，公司在日本成立了分公司，你知道吧？”
“听正雅欧尼提过一嘴。”权幼蓝吸着气说，“不是说之前在日本那边，没赚到什么钱吗？”
“何止是没赚到钱，简直是赔本赚吆喝！”金明元叹了口气，“之前跟日本本土的公司合作运营，渠道、宣传、分成都被人家捏着，我们辛苦推人过去，结果大头都让别人赚走了，落到自己手里的没几个子儿。吃一堑长一智，社长这次是铁了心要自己干，觉得日本市场潜力大，不能总是为人作嫁。成立分公司，自己组建团队，从策划到执行全都抓在自己手里，就是想打通渠道，把在日本赚的钱，实实在在揣进我们自己兜里。”
他给权幼蓝揉着包，语气带着点感慨，也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担忧：“想法是好的，日本市场也确实是一块肥肉。但你想想，在海外组建一个完整的运营团队，租办公室、雇本地员工、打通媒体关系、铺宣传渠道……哪一项不是烧钱的玩意儿？这前期投入，海了去了。社长这是把宝都押上去了，指望着After School能靠新专辑在韩国稳住，同时打开日本局面，NUESt这边也能跟上，形成良性循环……跟你说，你做好心理准备，这两个团今年全是烧钱的活动，你回归估计会推迟，说不定还要派出去巡演。”
权幼蓝听着，若有所思。她虽然不管公司运营，但对钱还是敏感的。这么大张旗鼓地扩张，又是加人又是开海外分公司的，听起来就很烧钱。
金明元给她揉完包，又叮嘱了几句注意安全，便匆匆离开去开会了。权幼蓝一个人待在工作室里，摸着额头那个隐隐作痛的小包，思绪却飘到了别处。
公司这扩张的步子，迈得确实有点大啊。
她想起去年年底的结算，按理说早就该发了，但财务那边总是含糊其辞，不是说流程没走完，就是社长还没签字。一开始她没在意，毕竟她自己版权收入不少，平时物欲也不强，除了吃和买点设备，也没什么大开销，卡里的钱够她潇洒很久。
但现在结合这疯狂招人和海外扩张的架势……权幼蓝心里那点属于狐狸的敏锐直觉，悄悄冒了头。
“不会吧……”她小声嘀咕，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公司看着势头挺好的啊，我这不刚拿了代言，师姐师弟们也都有活动……总不至于……直接倒闭了吧？”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她自己先觉得有点荒谬。pledis再小，好歹也运营了这么多年，旗下还有她这个目前看起来还算能赚钱的艺人，还有两个已经出道和有潜力出道的团，哪能说倒就倒。关于公司可能倒闭的离谱猜想，在她脑子里转了一圈就被踢出去了。公司扩张虽然步子大了点，但总归是想着做大做强，对她来说也是好事——意味着以后能接触到更好的资源，分到更甜的蛋糕嘛。
她晃晃脑袋，把那些复杂的商业考量甩到一边，决定去练习室活动活动筋骨。这几天不是拍杂志就是参加品牌活动，穿着恨天高摆拍，感觉四肢都快退化了。
刚靠近练习室区域，权幼蓝就感觉气氛不同以往。走廊里多了不少陌生的面孔，扛着摄像机、举着收音麦克风的工作人员来来往往，几间主要练习室的门口都贴着“拍摄中”的标识。
“哦？这就开始录上了？”权幼蓝想起来了，崔胜澈之前提过一嘴，公司给这批男练习生搞了个内部综艺企划，说是要记录成长过程，为出道预热。看来是动真格的了。
她扒在门框边，探头往里面最大的那间练习室瞧。
好家伙，里面真是好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镜头面前，孩子们的表现可谓是千姿百态：
权顺荣对着镜子，表情严肃，每一个动作都力求精准到位；金珉奎和全圆佑缩在角落，似乎在交流什么，但金珉奎那过于活泼的肢体语言和全圆佑那副“我不想认识他”的慵懒表情形成了鲜明对比；崔胜澈俨然一副老大哥派头，正拉着尹净汉和洪知秀在镜头前撒娇；
权幼蓝看着崔胜澈撒娇，心里的小人乐得直打滚：哎哟喂，这都是高清黑历史啊！等你们以后成了大明星，回头再看现在这故作成熟或者傻乎乎的样子，不得用脚趾给公司抠出三室一厅？哈哈哈！
看着公司这专业架势，她想到了她自己的Youtube频道【Youna的日常碎片】更新一直挺随性的，大多是练习、创作、吃播的零碎剪辑。她摸着下巴琢磨：是不是也得好好策划下内容了？总让粉丝看这些日常，会不会太无聊了？做点什么主题好呢……
权幼蓝扫了一圈，咦怎么没看到李灿和文俊辉，平时总看到李灿背个小背包到处晃，今天咋没看见人，朝小房间走去，看到李灿和文俊辉站在一个棒球帽的pd面前，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李灿更是抿着嘴，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文俊辉虽然表情管理稍好，但眼神里也透着一丝为难。
权幼蓝眉头微蹙，走了过去。
“怎么了我们灿呐？脸臭得跟被人欠了八百万似的？”权幼蓝很自然地伸手，揉了揉李灿的头发。这孩子年纪小，在她眼里跟个需要照顾的弟弟没两样，包容心自然也更强些。
李灿抬头看到是她，嘴巴瘪了瘪，没说话，眼神瞟向旁边的工作人员和桌上放着的一盘拆开包装的饼干。
文俊辉开口了，语气有些无奈：“pd nim说……为了节目效果，让我们挑战一下这个饼干。”
权幼蓝隔老远就闻到那股芥末味道了，她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再瞥一眼那个棒球帽pd脸上那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火气噌一下就冒上来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