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p社艰难的男团计划
pledis娱乐的练习室里，凌晨的空气黏稠而灼热。音乐声震耳欲聋，几个身影在镜子前重复着高强度的舞蹈动作，汗水在地板上甩出一道道水痕。
不像白天那样吵吵闹闹，晚上的练习室并没有那么多人，并没有很多练习生能坚持训练这么久。深夜还能留在这里往死里练的，都是心照不宣的竞争者，也是彼此唯一的见证者，又或是未来并肩作战的伙伴。
“停一下！胜澈，你那个转身的角度还是大了点，不够整齐。”说话的人是金钟炫，是少数能让崔胜澈敬佩的哥。
金钟炫虽然是哥，但他只比崔胜澈大几个月，身上却有种超越年龄的沉稳，像一块被反复打磨的温润玉石。他总是静悄悄地来，静悄悄地练，对自己狠得下心，一套动作能抠到指尖发颤也不停，但对上弟弟们求助或迷茫的眼神时，总是恰到好处的耐心。崔胜澈甚至没见他真正对谁红过脸。
崔胜澈抹了把脸上的汗，喘着气调整“内，哥，我调整下。”他对着镜子，单独将那个动作慢速重复了几遍，仔细感受着发力的细微差别。
最近公司宣布了男团的计划，pledis boys出道预备组计划七人，名单上的人选几经变动，但公司似乎还在犹豫最终的组合阵容，目前就包括崔胜澈、金钟炫、张道允和姜东昊。
大家年纪都差不多，都是95年，也是练习室里比较久的练习生，能够被选出来预备出道，大家也并不意外。自从知道可公司的预备男团企划，本就刻苦的人训练的时间就更久了，而其他人的神经也并没有放松反而更绷紧了。几个小的弟弟陪着练习到深夜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听说幼蓝努那的迷你专辑准备得差不多了？”权顺荣一边拉伸一边问，试图打破有些沉闷的气氛。
“嗯，mV都快制作完了。”李知勋头也不抬，坐在地上摆弄着他的笔记本电脑，里面是密密麻麻的音轨，“公司最近的重心在那边。”
这话像是一块小石子投入水面，激起了一圈微妙的涟漪。练习室安静了一瞬，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
崔胜澈没接话，只是用力拍了拍手：“再来一遍！专注我们自己的事！我们也不能落后太多。”
不同于练习室的温馨，公司会议室的氛围却很紧张。烟雾与咖啡因混合的味道充斥着会议室，灯光照在长长的会议桌上，映出几张神色各异的脸。
“不能再等了！”企划部金室长声音激动，“After School势头正好，权幼蓝的Solo也打开了局面！现在正是推出新男团的最好时机！市场需要新鲜血液，我们需要扩大影响力！”
他对面，财务部的朴室长推了推眼镜，语气冷静得像冰水：“扩大影响力？朴室长，钱从哪里来？权幼蓝的专辑制作、After School的回归宣传，哪一项不是烧钱？账面上的流动资金就那么多，全投进去，万一新团水花不大，公司现金流立刻断裂！谁能保证出道就火？”
“我们可以控制成本……”金室长试图争辩。
“控制成本？”朴室长嗤笑一声，“意味着廉价的制作、寒酸的宣传！在现在这个市场，那样出道等于自杀！不如集中资源，先把权幼蓝和After School推上一二线，站稳脚跟再说！”
“保守！太保守了！”金室长拍着桌子，“市场不等人！等我们‘站稳脚跟’，机会早就被别家抢走了！big hit那边听说也在筹备新团，Sm、YG哪家不是虎视眈眈？”
“那也比盲目扩张，最后大家一起喝西北风强！”
双方争执不下，其他高层也分成了两派，吵作一团。主持会议的韩成洙社长一直沉默着，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目光深邃，看不出喜怒。
几天后，出道预备役的几个练习生们被召集开会。
负责练习生管理的李明珠老师站在前面，表情是一贯的严肃：“关于男团出道计划，公司经过慎重评估，决定……暂时搁置。”
崔胜澈放在膝盖上的手无声地攥紧。
李明珠目光扫过众人：“目前公司的资源需要集中。但这不代表放弃了你们。继续打磨实力，完善自身，等待下一次机会。解散。”
消息来得突然，去得也干脆。没有更多解释，没有安抚。
回到练习室，几个小的围了过来，看着哥哥们表情严肃，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所以……就这么暂时搁置了？”金珉奎语气中带着不确信。
“不然呢？等着公司给你开欢送会吗？”张道允没好气地回道。
“公司资源都放在女团和solo上了哪有钱给我们出道？我们还在这苦苦训练还有什么意思？”
金钟炫看着有些低落的队伍，深吸一口气，走到练习室中央，拍了拍手，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
“都愣着干什么？李老师说了，继续打磨实力！音乐没停，就继续练！觉得自己够资格出道了？看看你们刚才的样子！”
社长办公室，韩成洙独自一人站在窗前。
他理解财务的担忧。After School和权幼蓝固然表现不错，但女团的营收天花板相对较低，周边购买力、粉丝消费的持久性，往往不如运作得当的男团。一个成功的男团，能带来的利润和公司影响力的提升是现象级的。
他脑子里有完整的蓝图——pledis boys，一个充满实力和野心的项目。他看到了孩子们的实力，长相出众，有股子拼劲，对自己狠的下心。这样性格的人不会不成功的。
但手下这些管理人员的保守和执行力……他叹了口气。他们总是过于担心风险，无法完全贯彻他的计划，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他不想要做的事像Sm和YG那样的大公司，想要推出现象级的男团女团。
桌上的电话响了，是宣传部打来汇报权幼蓝新专辑预热进度的。
韩成洙收回目光，坐回宽大的办公椅。
“嗯，说吧，我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