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游戏厅满载而归，顾言心情大好，决定奢侈一把，去楼下常去的烧烤摊搞点夜宵庆祝一下。
夜晚的烧烤摊烟火气十足，孜然和辣椒面的香味混合着油脂炙烤的焦香，勾得人馋虫大动。
几桌客人喝着啤酒吹着牛，吵吵嚷嚷，充满了市井的活力。
顾言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熟练地点了一大堆肉串、腰子、韭菜，外加一瓶冰镇啤酒。
“老板，老规矩，多辣多孜然！”
“好嘞！小顾今天心情不错啊？”老板是个胖乎乎的中年大叔，一边烤串一边笑着搭话。
“还行还行，刚挣了点外快。”顾言笑嘻嘻地回应。
等餐的功夫，他一边吸收着周围食客们放松、愉悦的情绪光点，虽然单个很少，但胜在持续，一边琢磨着怎么花掉那603点情绪点。
“《五年修真三年模拟》要500点，买了倒是够，但这玩意儿是打基础的，见效慢，而且我现在有异管局的身份，搞到低级功法的途径多了，用点数买有点亏。”
“【精神力小幅强化】要400点，这个倒是永久提升，但一下去掉大半积蓄，有点肉疼。”
“【随机低级宝物抽奖券】…200点赌一把？万一抽到个没用的就亏大了。”
他正权衡着，旁边一桌几个小年轻的谈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哎，你们听说了吗？西城那边老有猫狗失踪，有人说是被怪物叼走了！”
“真的假的？别吓人啊，不是说城里很安全吗？”
“安全？那是相对的好吧！我表哥在异管局当文员，他说最近下面报上来的异常事件比上个月多了两成！”
“嘶…不会是那什么‘情绪潮汐’要来了吧？网上不都这么说吗？”
“谁知道呢，反正最近小心点吧…”
顾言夹花生米的手微微一顿。
民间已经开始有零星传闻了吗？
看来情绪潮汐的前兆确实在逐渐显现。
怪物活动频繁，普通人也能察觉到一丝不寻常了。
他不动声色地运转【望气术】看向那桌年轻人，他们头顶的气场带着些许担忧和好奇，但并没有被负面能量污染的迹象。
只是普通的议论。
“得加快速度了。”顾言心里暗道。
光是混在异管局外围接任务，接触到的信息还是太有限。
必须尽快提升权限，或者…建立起自己的情报网络。
“方舟”的搭建，需要提上日程了。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跨栏背心、浑身酒气的大汉摇摇晃晃地走过来，一屁股坐在了顾言对面的空位上，大着舌头说：
“兄、兄弟！一个人喝多没意思！陪、陪哥喝点！”
说着就要去拿顾言的啤酒瓶。
顾言眉头微皱，侧身避开。
【来自醉汉张强的烦躁+5，被驳面子的不爽+8】
“不好意思，我喜欢一个人吃。”顾言语气平淡。
“不给面子是吧？！”
醉汉张强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声音引得周围几桌客人都看了过来，“知道我是谁吗？这条街谁不认识我强哥？喝你瓶酒是看得起你！”
老板赶紧过来打圆场：“强子！强子！喝多了就回家睡觉去，别闹事啊！”
“滚开！没你事！”张强一把推开老板，瞪着顾言，“小子，今天这酒，你请定了！”
顾言看着对方头顶那混乱而躁动的猩红色气场，叹了口气。
他不想惹事，但麻烦自己找上门了。
他现在的格斗能力，放倒这个虚胖的醉汉轻而易举。
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动手，不符合他“乐子人”、“团宠”的咸鱼人设，而且容易引来不必要的关注。
得用点“文雅”的方式。
他目光扫过系统兑换列表，瞬间有了主意。
【轻微幻觉诱导（一次性）：对指定目标施加轻微幻觉，使其产生短暂错觉。效果视目标精神状态而定。需40点。】
就它了！
兑换！
顾言抬起头，看着气势汹汹的张强，突然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压低声音说：
“强哥是吧？你印堂发黑，头顶有血光之灾啊。”
张强一愣：“你、你他妈胡说八道什么？”
顾言继续神棍模式，手指不着痕迹地对着他一点，【轻微幻觉诱导】发动！
同时运转【望气术】，将对方那混乱的猩红气场稍微引导、放大了一下感知。
“我没胡说。”顾言语气笃定，
“你看看你脚下，是不是感觉有点发软？再看看你旁边，是不是好像有团黑气绕着你？”
张强本来喝得就多，脑子不太清醒，被幻觉能力一影响，再加上顾言那笃定的语气和【望气术】带来的一丝真实压力感，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去。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幻觉生效，他真觉得脚下地面有点晃，再扭头一看——好像真有一团模糊的黑影在旁边！
“啊！”张强吓得一哆嗦，酒醒了一半，脸色瞬间白了，“你…你…”
“我略懂一点面相。”顾言高深莫测地拿起一根烤串，“建议你赶紧回家，用柚子叶洗个澡，最近少走夜路。”
张强看着顾言那淡定的样子，又感受着脚下发虚和旁边若有若无的“黑气”，心里直发毛。
他咽了口唾沫，色厉内荏地撂下一句“神、神神叨叨的，老子不跟你一般见识！”，然后脚底抹油，溜得比兔子还快。
【来自张强的恐惧+20】
【来自烧烤摊老板的懵逼+10】
【来自围观食客的惊讶+18，将信将疑+12】
……
一波情绪点轻松入账。
【情绪点数+65】 总点数：668。
顾言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继续美滋滋地吃他的烤串。
老板走过来，心有余悸又好奇地问：“小顾，你…你真会看相啊？”
顾言咬了一口滋滋冒油的肉串，含糊道：“业余爱好，业余爱好，瞎说的，谁知道他真信了。”
老板和其他食客将信将疑，但看顾言的眼神明显多了点别的东西。
这时，顾言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博士发来的邮件，标题是《异管局内部简报（非密级）-第七期》。
来了！官方信息渠道的甜头！
顾言赶紧点开。
简报内容大多是经过筛选的公开信息，比如某地成功清除d级衍体巢穴，某新型灵能装备通过测试，以及一些关于情绪能量浓度波动的学术讨论。
但其中一条不起眼的消息引起了顾言的注意：
“……我局技术部门联合多家研究院所，成功研制出新一代‘便携式灵能频谱检测仪（试用版）’，该仪器可更精准探测灵能波动及异常情绪能量残留，将于近期配发至各行动队进行实战测试……”
灵能检测仪？还能测情绪能量残留？
顾言心里咯噔一下。
这玩意儿要是普及开来，对他这种身怀秘密的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虽然系统应该能屏蔽探测，但万一呢？
得未雨绸缪。
他继续往下看，简报最后附了一个内部论坛的链接，说是可以浏览一些非敏感的交流帖。
顾言点进去，发现里面还挺热闹。有求组队的，有吐槽后勤补给慢的，有分享战斗经验的，还有…交易区？
他点开交易区，里面五花八门，有求购特定怪物材料的，有出售闲置装备的（需要相应权限），甚至还有…转让任务奖励兑换额的？
顾言看到一个帖子：“急用钱，转让本次c级任务‘清剿城东废弃工厂游荡衍体’的部分物资兑换额度，可兑换制式‘破灵1型’手枪一把或同等价值药剂，支持现金或灵石交易，有意私聊。”
下面还有人回复讨价还价。
顾言摸了摸下巴，这异管局内部，也挺接地气的嘛。
不过他现在一穷二白，看看就好。
关掉邮件，顾言看着668的点数，终于做出了决定。
“系统，兑换【精神力小幅强化】！”
400点数扣除。
一股清凉的气流瞬间涌入脑海，仿佛给大脑做了一次深度按摩，思维似乎更加清晰，感知也敏锐了一丝。
最重要的是，他感觉【望气术】运转起来更顺畅，消耗也小了一点。
【剩余情绪点数：268】
“嗯，根基很重要，这400点花得值。”顾言感受着精神力的提升，满意地点点头。
剩下的268点，他暂时不打算动用，留着应急。
吃完烧烤，结账走人。
回家的路上，夜风微凉。
顾言盘算着，明天是不是该主动联系一下秦冰，问问有没有测试新仪器的任务？
既能刷脸，又能提前熟悉一下这潜在的“威胁”。
嗯，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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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小剧场：
异管局，技术部门。
博士（拿着新到的“便携式灵能频谱检测仪”，对着正在吃泡面的堡垒扫描了一下）：“嗯，灵能波动稳定，情绪能量…呃，主要是对加班和泡面口味的怨念。”
堡垒（抬头，面无表情）：“博士，你想尝尝泡面汤吗？”
博士（迅速收起检测仪）：“不了谢谢…话说，这东西要是对着顾顾问扫描，会显示什么？”
秦冰（恰好走进来，听到对话）：“估计是一团欢乐的混沌，中间可能还夹杂着点二胡的音波残留。”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