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如果不守,上汤就完了。”丁炳权低声说道,声音中透着一丝疲惫:“我不能让这片土地落入敌手。
李玉堂沉声道:“师长,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们有整个军队,有无数将士,还有无数百姓。你若倒下,他们也会失去希望。”
樊崧甫点头,语气中透着一声坚定:“师长你的牺牲精神,令人敬佩。但若你真的倒下,那就不仅仅是你个人的损失,而是整个国家的损失。”
丁炳权沉默了,他的目光落在屋里的烛火上,眼神中透着一丝挣扎,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可他的心,却依旧无法放下那份责任。
“师长,你若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会失去你。李玉堂缓缓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悲痛:“你不是一个人,我们都在你身边。你放心去后方治疗,上汤还有我们。”
丁炳权缓缓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的心中明白,李玉堂和樊崧甫说的没错,他的身体已经无法再支撑这份责任,可他的心却依旧无法放下。
“我……我知道,”丁炳权低声说道,声音微弱却带着一丝坚定:“可我不能就这样放弃,别劝了!我一定要在这里,直到我生命最后的一息。”
李玉堂和樊崧甫对视一眼,各自的眼眸中满满的忧虑。
“师长,你不是一个人。”樊崧甫沉声道,语气中透着坚定:“我们都会支持你,我们一起来守护这片土地。”
丁炳权睁开眼,望着李玉堂,和樊崧甫。他明白,他们的关心是真心的。可他的心中,却依旧无法放下那份沉甸甸的责任。
“我…我会尽力。”丁炳权低声道,声音微弱,却带着一丝坚定:“我会尽力活下去,继续守护这片土地。”
李玉堂和樊崧甫明白,任何劝说都没作用。他们知道丁炳权意志坚定,他们的关心,也让他明白,他并非一个人在战斗。
屋内的气氛依旧凝重,烛火微弱,映照出三人的表情。李玉堂和樊崧甫站在床边,望着丁炳权,心中满是无奈与悲痛。他们知道自己无法替他承担这份责任,只能在他最需要的时候,给予他最坚定的支持。
李义堂和樊崧甫站在床边,目光沉稳,神情凝重。他们知道丁炳权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而上汤的局势也愈发紧张。日军的攻势不断加强,补给线受到威胁,士兵们士气低落,若不及时调整策略,上汤的防线可能会被攻破。
“师长,我们得尽快做出决定。”李玉堂沉声道,语气中透着一丝紧迫:“日军的动向愈发频繁,我们不能再等了。”
丁炳权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李玉堂和樊崧甫身上,声音微弱却坚定:“李军长,樊将军,你们觉得我们该如何应对?”
樊崧甫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日军的兵力正在集结,他们很可能在不久后发动大规模进攻。若我们继续固守上汤,恐怕难以支撑太久。”
李玉堂点头,语气沉稳:“是的,我们必须改变战术。上汤的地形复杂,我们可以利用山地优势,设置伏击点,以极小的代价消耗敌人。”
丁炳权微微颌首,声音低沉:“可若我们撤离上汤,日军必会趁机占领这里,届时我们的防线将彻底崩溃。”
“所以,我们不能轻易撤离。”樊崧甫低声道:“但也不能坐以待毙。”
李玉堂目光深沉:“我们可以采取灵活机动的战术,利用游击战的方式,牵制日军主力,同时寻找机会反击。”
丁炳权微微一笑,声音微弱,却带着坚毅:“这正是我们需要的策略。”
“师长,你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李玉堂沉声道:“我们不能让你再承受这份压力。”
丁炳权深吸一口气,声音微弱:“我明白,可我不能放弃,上汤是我们的防线,我们必须守护住它。”
樊崧甫点头,语气中透着坚定:“师长,我们都会支持你,我们会一起守护这片土地。”
李玉堂果断道:“我们已经决定了,接下来的行动,由我们来指挥,你只需要安心治养病,等待时机。”
了炳权微笑,声音微弱却带着一丝欣慰:“谢谢你们。”
望着李玉堂和樊崧甫远去的背影,丁炳权默默地闭上眼,也许,这是老战友们最后一别。
想起自己戎马一生,几十年征战沙场。从一个普通士兵勇猛杀敌,直到今天统帅万人,他无愧于党国和人民。唯一愧疚的是湖北云梦家中老父老母。自踏上戎马征程,与父母聚少离多。每一次相聚,老母亲总是在灶房为他煮最好的汤、炒最好的菜。每一次离别,最心碎的是母亲满含热泪的双眼……
丁炳权将军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满脸的泪水。他睁开无神的双眼,想起了在家中替他尽孝的妻子玉茹和一双活泼可爱的儿女。父亲长年卧病在床,裹着三寸金莲的老母亲无力照看,只得让玉茹在家服侍双亲,忠孝难两全……
也许,今生再难见到家人了。
丁炳权喊来副官王世昌:“世昌,我俩一起也有差不多二十年时光,虽然不是亲兄弟,但胜似兄弟。今天老哥想拜托你一件事:我云梦家中父母年老,双儿尚小,如果真有一天我撒手归西,请你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帮我照看一下。另外,请把我的薪水领出来,派士兵送到湖北云梦家里。我说你写---带一封家书给玉茹和父母,我怕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