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含宠溺地揉了揉金雪可的头,她看到表演艺人辛苦,旁边表演艺术的妻子和孩子衣衫褴褛。
围观的众人没有多少人给钱,她便把钱袋里的碎银和铜板都送了出去。
她嘴硬却有着一副软心肠。
看过表演后,他们便到了湖边,上了花船。
他们选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坐在花船上,听着缠绵悱恻的小曲,吹着微凉的风,心里感到无比惬意。
金雪可捧着脸看着云墨含,“殿下。”她娇滴滴地喊道。
他心里一动,他以为她不会温柔地说话,没想到,她温柔起来,真是要人老命。
“做什么?”他硬声问道。
“殿下,没想到,你有脸和没脸,都一样帅气好看。”她说着,便笑了起来。
她是在骂他吗?小坏蛋。
“是吗?”他不动声色。
“当然,说明我有眼光,我一眼就看上你了,真是一眼千年呀,我眼光真好。”她端起桌上的茶杯,一下倒进了嘴里。
“这是酒。”
“咳咳,你不早说。”她说道,一下歪进他的怀里。
“酒量这么差?”
他抱起她下了花船,花船给他们叫了一辆马车。
金雪可歪在他的怀里,手探进了他的衣服里,“这是晋王吗?长得这么好看,身材还这么好?”
“别动。”他握着她的手。
“偏要动。”
“回客栈了再说。”他哄着她。
“夜含,你喜欢月诗宜,还是喜欢我?”
“喜欢你。”
“那谁大谁小?”
“只有你,大小都只有你一个人。”
“这还差不多,不然,我们就离婚,我再选一个长得帅的,身材好的男人嫁了。”
“好,都依你。”他把她抱回房间,把她轻轻放在床上。
他合衣躺在她的身边,他担心她从床上滚落下去。
“墨含哥哥。”月诗宜在外面轻轻敲着门。
“诗宜,我睡下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云墨含说道。
“是。”
月诗宜离开后,云墨含轻弹一下,灭了房间里的烛火。
噗哧……
很细小的声音传来,云墨含顺着声音看过去,一根细细的竹管扎破了窗户纸,细细的烟飘进了房间。
云墨含拿起一块布系在了脸上,他又拿了一块布盖在金雪可的脸上,喝醉酒的金雪可一把拉下脸上的布,扔在了地上。
他拿起桌上的茶杯对着窗户扔了过去。
“啊……”窗户外传来男人惨叫声,便没了声音。
云墨含抱起金雪可下了楼,付了房钱,他赶着马车向药王谷出发。
这些人可能是老三派来的人,现在金雪可醉酒,他担心老三派的人多了,他顾及不了金雪可。
现在最好的办法,是继续赶路。
“夜含,我好热。”金雪可嚷道。
他们刚离开兴富镇,走了一段距离,那些人要追他们,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
他进了马车,就被金雪可一把拉了过去,“夜含,我怎么这么热?”
他喂她喝了一些水,“感觉好些了吗?”
“还是好热。”她说着,将手指搭在脉搏上,“夜含,我中了春心一刻,现在怎么办?”
“前面有条河,我抱你过去。”他说道。
“好。”
他把金雪可抱到河边,让她泡在水里。
“感觉好些了吗?”他握着她的手问道。
“感觉很冷,心里却很热,特别是心里,像是被火在烧一般。”她说道。
她说完,抬头看向云墨含,夜色朦胧,眼前的少年美得不似真实。
他深邃的眸子璀璨夺目,里面只有她的身影,高挺的鼻梁下,红唇似鲜艳欲滴的玫瑰。
她伸手捧着他的脸,将唇印了上去,“我不想忍了。”
他轻轻推开她,“金雪可,我是谁?我不是你那一世的任何男人。”
“你是云墨含,我前世没有男人,这世只有你。”她说着,轻轻咬了他的唇一下。
月亮羞得躲进了云彩里。
早上,金雪可只觉身体似是散架一般,全身都酸痛无比。
她一扭头,云墨含正看着她,“你醒了?我该轻点。”
虽然以前看过宫里的一些图样,可他也是第一次。
她脸一红,“不说这个,为什么我们不在客栈?”
云墨含将昨夜的事情讲了一遍。
“他们为什么要用那样的药?没有用迷药呢?”
“这种药无解,让人失去神志,然后他们就过来刺杀,不是更狠毒吗?”他说道,这种狠毒的做法,有点像是老三惯用的手法。
“说得也是,这次的人还是你那个可恶的三弟派来的吗?”她问。
“我猜是。”除了老三恨他入骨,其他兄弟还好。
老三认为他才是太子最佳人选,而他这个大皇子因为早出生了,便成了老三登太子位的障碍,老三必除之而后快。
“他为什么那么恨你?”
“他想当太子,而历来太子之位都是由皇家出生的第一个男孩坐,我早出生了一些,成了老三登太子位的拦路石。”
“所以,他想杀死你,取而代之,他是老三,不是还有老二吗?”金雪可说道。
“老二因为中毒导致腿疾不良于行,老二对老三不够成威胁。”云墨含说道。
“云墨含,既然老三想当太子,那我们就为他多设置一些障碍不好吗?”金雪可说道。
“你的意思是?”
“我们把老二的腿疾治好,这样,老三想当太子,是不是多了一些障碍?”
“我觉得你有些坏。”云墨含笑道。
“他都要置你于死地,你还由着他?”金雪可说道。
“我让人联系老二,让老二来药王谷,你为他治腿。”
“好。”
他们吃过早饭后,继续向药王谷出发。
兴富镇离药王谷很近,云墨含担心又遇到老三派来的杀手,他们吃住都在马车上,这几天都在赶路。
当药王谷的石碑出现在的面前,云墨含跳下了马车。
“到了吗?”金雪可钻出马车问道。
“到了药王谷谷口。”云墨含说着,走到石碑前,拿出一块金子放在石碑上。
“来者何人?”一个声音问道。
“在下云墨含,特来求见药王谷谷主。”
“晋王殿下,请。”药王谷谷口浓密的白雾慢慢散去。
“夜含,医者治病救人,要他们治病还要付一块金子才能进去,一般的穷苦人不是求医无门?”金雪可说道,“如果我是谷主,我一定去掉这个陋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