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齐落地的时候,浮云山最深处突然光芒乍现。
金色的光芒炸开,一时间,天地失色。
汪素娥想要猴急的靠近光团,郁星澜手中的赤霄剑已经毫不客气的直直的攻其面门,她身边的九位大乘期的长德宗弟子再也顾不得什么虚伪第一宗门名声和风度。
齐刷刷的朝着郁星澜发起攻击。
一道道灵力,那是没有给郁星澜留半分活路。
这一刻,不仅仅空月宗的弟子傻了,长德宗与青冥派还有沉香谷的弟子也傻眼了。
他们追随的少主与高阶弟子为什么会这样丧心病狂?
这与他们平时时常挂在嘴边的东西好像不一样啊!
郁星澜没有大意,赤霄剑因为郁星澜催动的强大灵力格外的配合,不经意间,赤霄剑还有些小兴奋。
它真的好久都没有被鲜血祭剑了。
在第一百二十个回合时,光芒炽热的中心飞出了一个金黄色的光团。
汪素娥身边的一个家伙用密音传语,汪素娥一个虚晃就飞向了那团金黄色的光团。张劲想要阻拦,被汪素娥重创了灵识。
“大胆,谁许你们如此放肆的?”
半空中,一道直击在场所有人灵魂的声音响起。
“一屡小小毕方鸟的残念也敢如此高高在上?
少主,你放心去拿取独属于你的神器,我来应付。”
一位年纪过百的方脸家伙嘴上说着安慰汪素娥的话,他却卯足了全身的修为朝着毕方撞去。
这个变故来得太快,郁星澜想要阻止都来不及了。
不过,那家伙也没有讨到好,修为俱损。
就在汪素娥快要得逞的时候,郁星澜手中的赤霄剑从汪素娥的肩胛骨穿过,长德宗其余八位飞扑上来,也没有阻止郁星澜抓向那团金黄的光团。
被郁星澜抓住的是一把流光溢彩的折扇,它在郁星澜手中发出了久违的撒娇的呜咽声。
一时间,仿佛是隔着千年万年之前的熟悉。
郁星澜不受控制的松开了自己左手,她刚刚那一抓实在很是粗暴,那折扇兴奋的围着郁星澜转圈飞。
就在这个空档,汪素娥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把自己的指尖精血洒向了围着郁星澜撒娇的折扇。
折扇仿佛承载万般污秽一样难受,轰鸣的呜呜声向着郁星澜发出求救。
“小小蝼蚁,竟敢染指本殿的东西。”
一时间,郁星澜眼眸里面全是盛怒,眸底都变成了金黄的光芒。
她双手结印,强行掐断了汪素娥与折扇之间的契约,同时,一道灵力飞出,汪素娥如同一张破抹布一样飞出十余丈的距离。
折扇自动打开,浮云扇三个大字差一点闪瞎了所有人的眼睛。
郁星澜的额间猛然间显出了一抹金色的光芒,浮云扇自动把周身的光芒与之缠绕起来,隐约间,好似一个八卦图案形成。
这才是真正的神器择主。
在场的人久久回不过神来,看着郁星澜身上的金光渐渐的熄灭,长德宗的人就想拉着他们的少主跑。
“蝼蚁之辈,伤本殿弟子,重创本殿的护山神兽就想一走了之,你们做梦。”
这声音遥远,庄严,不容侵犯。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长德宗胆子大的那位不男不女的家伙,此刻不自觉的战战兢兢的问道。
“你们也配知道本殿是谁?”
郁星澜双手结印,毫不客气的攻向了长德宗的所有人。
一时间,长德宗一共五十人,除了汪素娥以外,所有人修为尽失,形同废人。至于汪素娥为什么会成为例外。
那是因为她身上罩着长德宗的至宝,金刚罩。
这是汪素娥自己都不知道的,这是汪嶷悄无声息的嵌入到汪素娥识海的。
“夫子?
大师兄好像不行了。”
李晨兮的哭声让郁星澜的眼底终于逐渐的清明起来。
“少主,属下尽力了。
时隔三千年,属下终于还是等到了您。
还请少主保护好自己,我们后会有期。”
毕方的残影在话音落下的一瞬间,也彻底消散在天地间。
“会后会有期的。”
郁星澜声音落下就扑向张劲,汪素娥趁着这个空档,已经屁滚尿流的给遁了,连奄奄一息的长德宗弟子都没有顾得上。
就在空月宗所有人围成圈想要查看张劲的伤势和郁星澜的伤势的时候,又一团刺眼的光团罩住了所有人,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一刻,留在这片狼藉的众人才回过神来。
难道是天道出现了带走了那个煞神?
这些家伙心安理得的给郁星澜扣上煞神的帽子,也是因为心底本能的恐惧。毕竟,刚刚,郁星澜嗜血的眼神,到现在还让这些人心底发颤。
要是不是被光团带走,见到浑身是血的张劲,郁星澜会控制不住自己要把这些家伙全部弄死的。
预计还是绞杀三魂七魄那种。
哪怕这些年来,言庭聿时不时耳提面命,她也自觉的压制自己,那么当着她的面,重伤她弟子的魂魄,她不收回十倍的利息,算她郁星澜是个孬种。
最关键的是,现在言庭聿又不在她的身边。
没有了言庭聿,谁也压制不了郁星澜的暴动。
不管她平时嘴上说的再好听,骨子里面,她信奉的就是以杀止杀,以暴制暴。仁义道德这几个字永远都是对自己人,而不是对自己的对手或者仇人。
青冥派,沉香谷还有一些其他门派的修道者此刻庆幸之余,眼角的余光瞥见长德宗这些如同烂泥一样的弟子。而他们一路追捧着的天下第一宗门的少主哪里还有踪影?
这?
想着这一路大家结伴而行,汪素娥时时流露出来的端庄和从容恐怕只是她刻意伪装出来沽名钓誉的。
想到这里,众人心底不约而同的想起五年前,那宗被长德宗极力压制的传言恐怕是真的。
这个劳什子少主就是靠着是长德宗掌门的独女,巧取豪夺了旁人的机缘逆天换命才苟活下来的。
只是,到底是因为偷来的机缘和气运,还是担不起事。
作为一宗少主,这样的时候,居然偷偷的如同逃兵一样狼狈的跑掉,不说顾及追随长德宗的宗门弟子,连他们长德宗自己宗门受伤的弟子都不管不顾。
这不是单单自私两个字可以定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