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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州的秋意总比别处沉些,连山间的雾气都带着三分湿冷,可这处藏在青嶂峰深处的温泉,却像被人偷藏的暖阳。

泉池嵌在半壁崖腹里,青石砌的池沿爬满了翠色的苔藓,几株老梅斜斜探过崖边,枝桠上还沾着未化的夜霜。泉眼咕嘟咕嘟吐着细碎的气泡,蒸腾的白雾裹着硫磺的淡香漫开,将周遭的林木山石都晕成了模糊的水墨。

灵逸靠着池壁坐下,温热的泉水漫到他腰腹,洗去了连日来的疲惫。他指尖搭在池沿,凝起一丝灵力,轻轻一弹——一枚落在石上的枯叶便被卷着飞进雾里,转瞬被水汽打湿,轻飘飘坠进泉中,打着旋儿沉了底。

“还在想那些事?”

白璃的声音从雾的另一头传来,带着水汽特有的温润。灵逸抬眼望去,只见她半倚在对面的白石上,墨色的长发松松挽了个髻,几缕湿发贴在颈侧,被泉水浸得透亮的裙摆浮在水面上,像一朵散开的白荷。她手里正拈着一枚刚从池底捞起的莹石,指尖摩挲着石上的纹路,眸光落在他身上时,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软。

灵逸勾了勾唇,收回手时指尖掠过水面,漾开一圈圈浅纹:“没想什么,就是觉得这泉水温得正好,比灵族圣地的‘洗灵池’多了点烟火气。”

他这话半真半假。南州的灾难刚平,那些被魔气侵染的山林还在慢慢复苏,被救的百姓脸上虽有了笑,可眼底的惊惶尚未完全散去。他昨夜还在城主府翻看各地的报信玉简,直到后半夜才歇下。只是此刻泡在暖泉里,身边又有她,那些沉重的事便像被雾气裹住了,暂时沉到了心底。

白璃却看穿了他。她轻轻晃了晃手里的莹石,莹石在水汽里泛着淡蓝的光,映得她眼尾的那颗小痣都柔和了几分:“灵族的‘洗灵池’能净灵力,可洗不掉心事。你从南州城一路跟着那些逃难的百姓进山时,眉头就没松过。”

她顿了顿,声音放得更轻了些:“是在担心魔气的根源?”

灵逸沉默了片刻。他确实在想这个。这次南州的魔气来得蹊跷,寻常魔气遇着灵力便会溃散,可这次的魔气却像生了根,不仅能侵染草木,甚至能附在活物身上,连低阶修士都能被它迷了心智。他虽用灵族秘术暂时压制了魔气蔓延,可那魔气的源头却像藏在浓雾里的影子,始终没找到。

“不光是魔气。”灵逸抬手抹了把脸,将额前的湿发捋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挺直的眉骨,“我总觉得,这次的事不像偶然。”

他说着,指尖凝出一缕淡金色的灵力,那灵力在他掌心盘旋成一小团光,光里隐约能看到几道细微的黑气——正是他从被魔气侵染的修士身上剥离下来的。“你看,这魔气里混着‘蚀灵砂’的气息。”

白璃的脸色微变。“蚀灵砂”是修仙界极为阴毒的东西,产自极北的“万尸渊”,能腐蚀灵力,寻常修士沾着一点就会修为倒退,唯有灵族的“净灵火”能彻底炼化它。可万尸渊离南州几万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怀疑,有人在故意散布魔气。”灵逸收回灵力,掌心的光散入水中,激起细小的水花,“而且这人对灵族的秘术似乎很了解——我用‘灵息术’探查时,那魔气总能提前避开,像是知道我的追踪轨迹。”

白璃放下莹石,慢慢往他这边挪了挪。泉水随着她的动作漾起涟漪,裙摆扫过水面时带起细碎的水声。她停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抬头看他时,眸光清亮得像淬了泉底的光:“会不会和当年……追杀你父母的人有关?”

这话像一根细针,轻轻刺在了灵逸的心上。

他父母是灵族双子灵胎的第三代传人,二十年前在一次秘境探险中失踪,族里都说他们是遭了仇家暗算,后来确平安归来。灵逸那时才三四岁,从小在族中长老的照看下长大,关于父母的事,他知道的不多,只从长老们偶尔的惊叹里听过只言片语——说他父母当年似乎发现了某个天大的秘密,才引来杀身之祸,不知怎的后来平安回到灵族的。

灵逸垂眸看着水面,自己的倒影在涟漪里碎成一片。“不知道。”他声音低了些,“长老们说,我父母的仇家很可能是‘玄阴教’,可玄阴教早在十年前就被正道联军灭了。”

“玄阴教虽灭,可余孽未必尽绝。”白璃的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臂,她的指尖带着泉水的暖意,触碰到他皮肤时,灵逸觉得心底那点沉郁似乎淡了些,“而且,蚀灵砂本就是玄阴教常用的东西。”

灵逸抬眼看向她。白璃的睫毛很长,被水汽打湿后更显纤密,垂着眼帘时,眼下投出一小片浅浅的阴影。他忽然想起,白璃的师父当年也是被玄阴教的人所杀——她比他更清楚玄阴教的阴毒。

“你说得对。”灵逸缓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穿过湿软的发丝,触到她微凉的耳尖时,白璃轻轻缩了缩脖子,耳尖却悄悄红了,“是我想多了。先不想这些,难得能歇口气。”

白璃“嗯”了一声,却没挪开手,还是维持着指尖碰着他手臂的姿势。泉水的雾气越来越浓,将两人裹在中间,连空气都变得暖融融的。远处偶尔传来几声鸟叫,衬得这崖腹里格外安静,只剩下泉水咕嘟的轻响,和两人浅浅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白璃忽然轻声笑了笑。

灵逸挑眉:“笑什么?”

“想起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了。”白璃抬眼,眼底闪着细碎的光,像落了星子,“那时候你刚到青云宗,穿着灵族的银白长袍,站在演武场中央,脸冻得通红却硬挺着脊背,长老问你话你也不怎么答,像只炸毛的小兽。”

灵逸也笑了。那是十年前的事了,他刚满十六,被族里送到青云宗学道,一来就遇上宗门大比,他穿着和旁人不同的衣服,又不爱说话,确实显得格格不入。也是在那次大比上,他和白璃分在了一组,她比他早入宗两年,却没像其他人那样对他指指点点,反而在他被人暗算时,悄悄递了他一枚疗伤的丹药。

“那时候你也没好到哪儿去。”灵逸挑眉回敬,“长老让你演示‘青云剑法’,你紧张得差点把剑掉在地上,脸比我还红。”

“那是因为那天风大!”白璃瞪了他一眼,可嘴角的笑却没压下去,“而且后来我不是赢了你吗?”

“是是是,你赢了。”灵逸顺着她的话,语气里带着纵容,“当时你一剑挑落我手里的剑,还站在台上朝我扬下巴,像只得意的小狐狸。”

白璃被他说得脸更红了,伸手推了他一把,指尖却不小心滑过他的手腕——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疤痕,是当年被玄阴教余孽所伤留下的。她的指尖顿住了,笑容也淡了些。

“还疼吗?”她轻声问,指尖轻轻拂过那道疤。

灵逸摇摇头:“早不疼了。这疤浅,不碍事。”

可白璃却没收回手,还是轻轻摸着那道疤。她的指尖很软,带着灵力的温,触在皮肤上时,灵逸觉得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软得发慌。

他看着她低垂的眉眼,看着她鬓边沾着的水珠,看着她眼尾那颗温柔的小痣,忽然伸手,将她揽进了怀里。

白璃身子一僵,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做。她的脸颊贴在他的胸口,能清晰地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声,咚、咚、咚,像敲在她的心尖上。泉水的暖意裹着两人,他身上的淡金灵力和她身上的清冷空气混在一起,竟格外和谐。

“灵逸……”她小声叫他的名字,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

灵逸没说话,只是收紧了手臂,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他下巴抵在她的发顶,闻着她发间淡淡的草木香,心底那些沉郁的事、那些关于魔气的疑虑、那些对过往的怅惘,在这一刻都变得模糊了。他只想抱着她,就这么在暖泉里坐着,让雾气把他们裹得再紧些,紧到能把时间都留住。

白璃起初还有些僵硬,可过了一会儿,便慢慢放松下来。她抬手,轻轻环住了他的腰,脸颊往他胸口蹭了蹭,像只找到了归宿的小兽。

“灵逸,”她又开口,声音闷闷的,却很清晰,“等南州的事了了,我们去一趟灵族圣地吧。”

灵逸微怔:“去圣地做什么?”

“我想看看你长大的地方。”白璃抬起头,鼻尖蹭着他的下颌,眸光亮得惊人,“想看看洗灵池,看看你说过的那棵能开七色花的古树,想看看……你父母住过的地方。”

灵逸的心猛地一软。他知道,白璃是想陪他。她总是这样,看似清冷,却总能在他最需要的时候,悄悄递过来一份温暖。

他低头,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眉眼,看着她眼底映出的自己的影子,喉结轻轻动了动。

“好。”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沙哑,“等这事了了,我带你去。带你去看洗灵池的锦鲤,去摘古树上的果子,去……我小时候常去的那片竹林。”

白璃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像盛满了泉底的光。她踮起脚尖,轻轻吻上了他的唇角。

泉水还在咕嘟咕嘟地吐着气泡,雾气漫得更浓了,将两人的身影完全裹了进去。崖边的老梅枝桠轻晃,落下几片带着霜的花瓣,飘进雾里,落在泉面上,跟着涟漪慢慢漂远。

这一刻,没有魔气,没有仇怨,没有万界共主的重担,只有他和她,在暖泉的雾气里,拥着彼此,像握住了一整个温柔的秋。

可他们都没注意到,就在崖下的密林里,一道极淡的黑影正隐在树后,那双淬了毒般的眼睛透过雾气,死死地盯着泉池里的两人。黑影的指尖捏着一枚黑色的玉简,玉简上刻着繁复的咒文,随着他的指尖用力,咒文正一点点亮起暗紫色的光。

“灵族的小崽子,”黑影低声呢喃,声音像生锈的铁片摩擦,带着说不出的怨毒,“终于等到你了……”

他缓缓抬手,将黑色的玉简往空中一抛。玉简在空中化作一道黑芒,悄无声息地钻进了崖壁的石缝里,消失不见。

而泉池里的灵逸和白璃,还沉浸在彼此的温度里,丝毫没察觉,一场新的风暴,已在悄然酝酿。

毒雾惊变,旧敌现踪

暖意正浓时,灵逸忽然皱了皱眉。

不是错觉——空气中除了硫磺的淡香,似乎多了一丝极淡的腥气,像腐肉泡在水里的味道,若有若无,被温泉的雾气裹着,不仔细闻根本察觉不到。

他刚想开口提醒白璃,怀里的人却忽然轻轻颤了一下。

“怎么了?”灵逸立刻低头,只见白璃脸色发白,眉头紧蹙,正抬手按着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呛到了。

“有……有腥味。”白璃的声音有些发虚,她抬眼看向灵逸,眼底带着一丝困惑,“很淡,但是……”

她的话没说完,脸色忽然变得更白了,身子一软,竟往旁边倒去。

“白璃!”灵逸心头一紧,连忙伸手扶住她,指尖刚碰到她的手臂,就觉得不对——她的皮肤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冷,原本清亮的眸光也开始涣散。

“不对劲!”灵逸立刻反应过来,那腥气有问题!他抬手凝出一道淡金色的灵力,往白璃眉心按去,想用神力稳住她的气息,可灵力刚碰到她的眉心,就被一股阴寒的气浪弹了回来!

“噗——”

气浪反噬,灵逸胸口一闷,竟忍不住喷出一口血。血落在温热的泉水中,瞬间散开,染红了一小片水面。

而就在这时,泉池周围的雾气忽然变了颜色。原本是乳白色的雾,此刻竟慢慢染上了一层淡紫,那股腥气也越来越浓,呛得人喉咙发紧。崖边的老梅枝桠开始簌簌发抖,翠绿的叶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黄、枯萎,连坚硬的青石上都渗出了一层黏腻的黑汁。

“是‘腐心雾’!”灵逸瞳孔骤缩。

腐心雾是玄阴教的独门毒雾,无色无味时能悄无声息地侵入人体,一旦显露出紫色,就说明毒性已完全爆发,能腐蚀灵力,麻痹心神,若是修为不足的修士沾到,不出半个时辰就会灵力溃散而死!

他怎么会忘了?玄阴教最擅长用毒,当年他父母失踪,族里就有人猜测,或许和腐心雾有关!

“白璃,撑住!”灵逸咬着牙,将体内的灵力源源不断地输向白璃。淡金色的灵力在他掌心凝成一道光盾,将白璃护在中间,勉强挡住了毒雾的侵蚀。可他能感觉到,那毒雾正像无数细小的虫子,疯狂地啃噬着他的灵力光盾,而白璃的气息越来越弱,她的嘴唇已经开始发紫,眉头皱得紧紧的,像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灵……逸……”白璃艰难地睁开眼,看着他嘴角的血迹,虚弱地摇了摇头,“别……别管我……你快走……”

“胡说什么!”灵逸低吼一声,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我不会把你留下的!”

他知道,不能再待在这里了。腐心雾在不断扩散,他的灵力虽能暂时护住白璃,可撑不了多久。他必须立刻带白璃离开,找到干净的地方,用灵族秘术为她解毒。

灵逸一把将白璃打横抱起,转身就往泉池边的石阶走去。他的脚步很快,可刚走两步,就觉得脚下一沉——原本平整的青石台阶竟像活了一样,突然冒出无数根黑色的藤蔓,死死地缠住了他的脚踝!

那些藤蔓上长满了尖刺,刺上泛着黑紫色的光,显然也淬了毒。灵逸抬腿想踢开,可藤蔓却越缠越紧,尖刺甚至已经刺破了他的皮肤,一股钻心的疼痛顺着脚踝蔓延上来,带着阴寒的毒气,竟让他的灵力都滞涩了几分。

“嘿嘿……灵族的小崽子,别急着走啊。”

一个沙哑的声音忽然从崖顶传来,像是有无数片碎玻璃在摩擦。灵逸抬头望去,只见崖顶的雾气里,缓缓走出来一个人影。

那人穿着一身黑袍,黑袍上绣着玄阴教的骷髅咒文,脸上戴着一张青铜面具,面具上刻着狰狞的鬼面,只露出一双淬了毒般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

“是你!”灵逸咬牙切齿。他认得那双眼睛——当年在青云宗后山,就是这个人用蚀灵砂伤了他,还想掳走白璃!若不是当时师父及时赶到,他和白璃恐怕早就没命了!

“是我又如何?”黑袍人冷笑一声,声音里满是怨毒,“灵逸,十年不见,你倒是长本事了,竟能当上南州的‘救世英雄’。你爹娘当年运气好,没死在万尸渊里,逃掉了捡了两条命。”

“你闭嘴!”灵逸目眦欲裂。关于父母的事,是他心底最骄傲的事,这人竟敢拿出来说!他体内的灵力猛地爆发,淡金色的光芒从他身上涌出来,瞬间将缠在脚踝上的藤蔓震断!

可藤蔓刚断,崖壁两侧又传来“簌簌”的声响,无数根黑色藤蔓从石缝里钻出来,像毒蛇一样朝他扑来,同时,崖顶的黑袍人也动了——他抬手一挥,数道黑色的毒针带着破空声,直刺白璃的后心!

灵逸瞳孔骤缩,来不及多想,抱着白璃猛地侧身。毒针擦着他的手臂飞过,钉在身后的石壁上,瞬间冒出一股黑烟,将坚硬的石壁都腐蚀出了几个小坑。而那些藤蔓则趁机缠了上来,紧紧地勒住了他的腰腹。

“噗——”

灵力再次滞涩,灵逸又喷出一口血。这一次,血溅在了白璃的脸上,白璃睫毛颤了颤,竟挣扎着睁开了眼。

她看着灵逸苍白的脸,看着他手臂上不断渗出的血,看着那些缠在他身上的毒藤,眼底忽然涌起一股决绝。

“灵逸,放我下来!”白璃用尽全身力气喊道,同时抬手,将一枚玉簪从发髻上拔了下来。那玉簪是她师父留给她的遗物,里面藏着她毕生的灵力。

“不要!”灵逸立刻明白她想做什么,连忙按住她的手,“白璃,别傻了!你这样会……”

“我不能让你死!”白璃打断他,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混着脸上的血迹,看着格外让人心疼,“灵逸,你听我说,我师父当年留了后手,这玉簪能暂时挡住毒雾,你带着它,快走!去找灵族的长老,让他们……让他们为你解毒,为我报仇!”

她说着,猛地挣脱灵逸的手,将玉簪往他怀里一塞,同时用尽最后一丝灵力,往他背上推了一把!

“轰——”

一股柔和却强大的力量将灵逸往前推去,竟硬生生将他从毒藤的缠绕中推了出来。而白璃自己,却因为失去了灵力支撑,身子一软,往泉池里坠去——那些毒藤立刻像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疯狂地缠向她,瞬间将她的手脚都捆住了。

“白璃!”灵逸目眦欲裂,转身就想冲回去,可刚迈出一步,就被一股无形的气墙挡住了。他回头一看,只见那黑袍人正站在他身后,手里捏着一个黑色的阵盘,阵盘上的咒文亮得刺眼。

“嘿嘿,想回去救她?晚了!”黑袍人冷笑,“这‘锁灵阵’专门克制你们灵族的灵力,你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别想破开!”

灵逸看着被毒藤缠住的白璃,看着她苍白的脸和涣散的眸光,看着她还在朝他摇头,让他快走,心口像是被生生撕开了一个口子,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我杀了你!”灵逸低吼一声,体内的灵力疯狂地翻涌起来。他是灵族双子灵胎的第四代传人,体内的灵力本就比寻常修士醇厚,此刻被逼到绝境,竟隐隐有了突破的迹象。淡金色的灵力在他身上凝成一对光翼,光翼一挥,无数道灵力刃朝黑袍人射去!

黑袍人显然没料到他会爆发出这么强的力量,脸色微变,连忙抬手祭出一面黑色的盾牌。

“铛铛铛——”

灵力刃撞在盾牌上,发出刺耳的声响,盾牌上的咒文瞬间黯淡了几分。黑袍人被震得连连后退,嘴角竟也渗出了一丝血迹。

“好小子,果然有几分你爹娘的样子!”黑袍人又惊又怒,“可惜,你今天还是得死!”

他猛地将阵盘往地上一砸,锁灵阵的光芒更盛,灵逸只觉得体内的灵力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运转越来越困难。而崖下的毒雾也越来越浓,白璃的气息已经微弱到几乎感觉不到了。

灵逸知道,不能再拖了。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怀里的玉簪上。玉簪是白璃的心血,她把生的希望给了他,他不能辜负。

“黑袍人,你给我记住了。”灵逸缓缓抬头,看向黑袍人,眼底的慌乱被一种冰冷的决绝取代,“今日之辱,今日之痛,我灵逸若不死,必百倍奉还!我会找到你,找到所有和玄阴教有关的人,让你们……血债血偿!”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穿透人心的力量,让黑袍人都忍不住心头一颤。

灵逸不再看他,转身,用尽最后一丝灵力,朝着崖外飞去。光翼在毒雾中划过一道金色的弧线,很快就消失在了雾气深处。

黑袍人看着他消失的方向,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捏着拳头,指节都泛白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灵逸,你以为你走得掉吗?等我拿到灵族的‘双子灵珠’,你和这小丫头,都得给我去死!”

他说完,低头看向被毒藤缠住的白璃,冷笑一声:“至于你……就先留着吧,正好,用你的血来养我的‘蚀灵蛊’。”

他抬手一挥,毒藤便拖着白璃,往崖壁深处的一个黑洞里钻去。白璃的身子软软地垂着,像是已经失去了意识,只有眼角还挂着一滴未干的泪,在毒雾中闪了一下,很快就被黑暗吞噬了。

泉池里的水渐渐变得浑浊,泛着黑紫色的光,崖边的老梅彻底枯萎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在风中颤抖。雾气还在弥漫,那股腥气越来越浓,将整个崖腹都变成了一座死寂的囚笼。

而灵逸的身影,早已消失在青嶂峰的群山之中。他怀里紧紧揣着那枚玉簪,玉簪上还残留着白璃的温度,可他的心,却比万尸渊的寒冰还要冷。

他知道,从他转身离开的那一刻起,南州的平静就彻底碎了。他不仅要找到魔气的根源,要为父母报仇,还要……救回白璃。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玉珠异动,旧友相逢

灵逸一路飞出青嶂峰,直到再也闻不到腐心雾的腥气,才在一处僻静的山谷里停了下来。他刚落地,就再也撑不住,腿一软跪倒在地上,又喷出一口血。

血落在枯黄的草地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他抬手按住胸口,只觉得体内的灵力乱成一团,刚才强行爆发灵力留下的后遗症开始显现,四肢百骸都像被针扎一样疼。更让他心焦的是,脚踝被毒藤刺伤的地方,已经肿起了一片,黑紫色的毒气正顺着血管慢慢往上蔓延。

“必须尽快解毒。”灵逸咬着牙,从储物袋里摸出一枚丹药——这是灵族特制的“净毒丹”,能暂时压制毒性。他将丹药塞进嘴里,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清凉的药力顺着喉咙滑下,稍稍缓解了体内的灼痛感,可脚踝上的毒气却只是被压制住了,并没有消退。

“腐心雾的毒性比我想的还要强。”灵逸皱紧眉头。他知道,光靠净毒丹不行,必须找到更纯净的灵力源头,或者……找到灵族的“双子玉珠”。

双子玉珠是灵族的镇族之宝,由灵族双子灵胎的第一代传人凝结而成,一颗能聚灵,一颗能净毒,是天下至纯的灵力结晶。只是双子玉珠在几十年前随着他父母的失踪而不知所踪,族里的长老们找了二十年都没找到。

灵逸抬手摸了摸胸口——那里挂着一枚小小的银锁,是他出生时父母给的,银锁上刻着灵族的图腾。他小时候听长老说,这银锁和双子玉珠有感应,若是玉珠在附近,银锁就会发烫。可这么多年来,银锁一直是凉的,从未有过异动。

就在这时,胸口的银锁忽然微微一动。

灵逸愣了一下,连忙低头——只见银锁上的图腾竟慢慢亮起了淡金色的光,而且真的开始发烫,温度越来越高,像是有一团小火苗在里面燃烧。

“这是……”灵逸又惊又喜。银锁有异动,难道双子玉珠就在附近?

他强撑着站起身,顺着银锁发烫的方向望去——只见山谷深处的云雾里,隐约能看到一座古老的道观,道观的屋顶覆盖着厚厚的青苔,像是已经荒废了很久,可道观的大门上,却挂着一块完好的牌匾,牌匾上写着三个苍劲的大字:“静心观”。

“静心观?”灵逸眉头微蹙。他从没听过这个道观的名字,南州的地图他几乎都背熟了,也没见过有这么一座道观。

可银锁的反应越来越强烈,显然双子玉珠就在静心观里。

灵逸不再犹豫,忍着身上的疼痛,朝着静心观走去。

山谷里的雾气很浓,脚下的路也越来越难走,到处都是丛生的杂草和碎石。灵逸走得很慢,每走一步,脚踝的伤口就疼得他抽一口冷气,体内的灵力也还在紊乱,可他的眼神却很坚定——只要能找到双子玉珠,就能解毒,就能有救白璃的希望。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终于到了静心观门口。

道观的大门是用楠木做的,上面布满了裂痕,却依旧紧闭着。灵逸抬手推了推,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股淡淡的檀香从里面飘出来,驱散了山谷里的湿冷。

院子里很干净,显然有人经常打扫。院子中央有一棵老槐树,槐树下放着一张石桌和几把石凳,石桌上还放着一壶没喝完的茶。

“有人吗?”灵逸开口喊道,声音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

没有人回答。

灵逸皱了皱眉,又往前走了几步。就在这时,一道清脆的女声忽然从大殿里传来:“谁呀?吵死了,没看见我在睡觉吗?”

随着声音,一个穿着青色道袍的小道士从大殿里走了出来。小道士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梳着两个丸子头,脸上还带着没睡醒的红晕,手里拿着一把扫帚,显然是被灵逸的声音吵醒了。

小道士揉了揉眼睛,看到灵逸时,愣了一下:“你是谁?怎么闯到我们静心观来了?”

灵逸看着她,总觉得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拱了拱手,客气地说:“在下灵逸,路过此地,因身中剧毒,感应到贵观有灵物,特来求见观主,希望能借灵物一用,救我性命。”

“灵物?”小道士眨了眨眼,歪着头打量他,“我们观里除了我和师父,就只有花草树木,哪有什么灵物?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灵逸刚想解释,胸口的银锁忽然又烫了一下,这次烫得更厉害,几乎要灼伤他的皮肤。他低头一看,银锁上的图腾亮得刺眼,光芒直指大殿深处。

“不会错的,灵物一定在里面。”灵逸看向大殿,语气肯定,“还请小师父通报一声,就说灵族灵逸求见。”

“灵族?”小道士眼睛一亮,像是想起了什么,“你是灵族的人?”

灵逸点头:“正是。”

小道士忽然笑了,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白璃’的姐姐?”

灵逸猛地抬头,震惊地看着她:“你认识白璃?”

“当然认识!”小道士拍了拍手,“白璃姐姐去年来过大观山,还帮我赶走了欺负我的黑熊精呢!她跟我说过,她有个很厉害的朋友,是灵族的,叫灵逸,说你长得可好看了,还会用金色的灵力!”

灵逸的心猛地一暖。他没想到白璃竟会跟别人提起他,还把他说得这么好。

“原来你就是灵逸哥哥啊!”小道士跑过来,拉住他的手,笑得更开心了,“我叫青禾,是静心观的弟子。我师父去山里采药了,要过几天才回来。你要是找灵物,说不定是我师父捡回来的那个珠子?”

“珠子?”灵逸眼睛一亮,“什么样的珠子?”

“就是一颗圆圆的珠子,一半是金色的,一半是银色的,摸起来暖暖的,还会发光。”青禾比划着,“我师父说那珠子是从万尸渊附近捡回来的,觉得好玩就带回来了,一直放在大殿的供桌上呢!”

一半金一半银,会发光,还从万尸渊附近捡回来的……灵逸的心跳瞬间加速。那一定是双子玉珠!

“快带我去看看!”灵逸抓住青禾的手,急切地说。

“好嘞!”青禾点点头,拉着他就往大殿里跑。

大殿里很简陋,只有一尊残破的老君像,供桌上摆着几个水果和一盏油灯。而在供桌的正中央,果然放着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珠子——珠子一半是璀璨的金色,一半是皎洁的银色,两种颜色在珠子里缓缓流动,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整个大殿都被照得暖洋洋的。

灵逸刚走进大殿,胸口的银锁就“嗡”的一声,飞了起来,朝着珠子飞去。而珠子也像是有了感应,忽然从供桌上飘了起来,迎着银锁飞去。

“叮——”

银锁和珠子撞在一起,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银锁上的图腾瞬间融入珠子里,珠子的光芒猛地大盛,金色和银色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光柱,直冲大殿的屋顶!

灵逸只觉得一股精纯到极致的灵力从珠子里涌出来,顺着银锁涌入他的体内。那灵力温和而强大,像一股暖流,瞬间抚平了他体内紊乱的灵力,脚踝上的黑紫色毒气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连之前被腐心雾侵蚀留下的不适感都消失了。

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修为在这股灵力的滋养下,竟隐隐有了突破的迹象——从金丹中期,慢慢朝着金丹后期迈进!

“哇!好厉害!”青禾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珠子原来这么厉害啊!”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珠子的光芒才慢慢淡了下去,重新落回供桌上。银锁也飞回灵逸的胸口,只是这次银锁上的图腾变得更加清晰了,而且一直保持着温热的状态。

灵逸深吸一口气,只觉得浑身舒畅,之前的疲惫和疼痛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走到供桌前,看着那颗珠子,眼眶忽然有些发热。

这就是双子玉珠。是他父母留下的东西。

“灵逸哥哥,这珠子……”青禾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你的?”

灵逸点头,声音有些沙哑:“是。这是我爹娘留下的东西。”

“那你就把它拿走吧!”青禾很大方地说,“我师父说,这珠子有灵性,能找到自己的主人。既然它认你,那就是你的。”

灵逸看向青禾,心里很感激。他知道双子玉珠的价值,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一定会引来杀身之祸。青禾能这么轻易地把珠子给他,可见她和她师父都是心性纯良之人。

“多谢青禾小师父。”灵逸郑重地拱了拱手,“这份恩情,灵逸记下了。日后若是有需要,尽管开口。”

“不用不用!”青禾摆摆手,笑得一脸灿烂,“白璃姐姐是好人,你是她的朋友,肯定也是好人。对了,白璃姐姐呢?她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提到白璃,灵逸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将白璃被黑袍人抓走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只是隐去了一些血腥的细节。

青禾听完,气得小脸通红:“那个黑袍人太可恶了!灵逸哥哥,你别担心,我帮你一起救白璃姐姐!”

灵逸笑了笑,心里暖了些。他知道青禾修为不高,帮不上什么大忙,但她的心意让他很感动。

“谢谢你,青禾。”灵逸说,“救白璃的事,我自己来就好。你师父不在,你一个人在静心观也不安全,我先送你去南州城吧,那里有城主府的人,能保护你。”

青禾想了想,点头同意了:“好。不过我得先跟我师父说一声。”

她跑到大殿后面,很快就拿着一个小小的传讯玉简跑了回来:“我给师父留了消息,他看到就会知道的。”

灵逸点点头,将双子玉珠收进储物袋里——珠子刚进去,储物袋就发出一阵金光,显然是被珠子的灵力护住了,不会轻易被人察觉。

“我们走吧。”灵逸说。

青禾“嗯”了一声,跟在他身后走出了静心观。

两人刚走出山谷,灵逸忽然停下脚步,眉头微蹙。

“怎么了,灵逸哥哥?”青禾不解地问。

灵逸没说话,只是抬手往空中一抓——一道淡金色的灵力凭空出现,抓住了一只飞过的信鸽。信鸽的腿上绑着一个小小的竹筒。

灵逸解下竹筒,从里面倒出一张纸条。纸条上只有一行字,是用鲜血写的:

“想救白璃,明日午时,独闯万尸渊。”

字迹潦草而狰狞,显然是那个黑袍人写的。

灵逸的指尖紧紧攥着纸条,指节都泛白了。万尸渊是修仙界最凶险的地方之一,里面不仅有蚀灵砂,还有无数被魔气侵染的尸骸,就算是元婴期的修士进去,也未必能活着出来。黑袍人让他独闯万尸渊,显然是想置他于死地。

“灵逸哥哥……”青禾看着他阴沉的脸色,小声说,“万尸渊很危险的,你不能去啊!”

灵逸缓缓抬头,看向万尸渊的方向——那里在南州的最北边,终年被黑雾笼罩,从这里望过去,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黑影。

他知道危险。可他更知道,白璃在黑袍人手里,他不能不去。

“我必须去。”灵逸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白璃在等我。”

他将纸条捏碎,转身看向青禾:“青禾,你先去南州城,找城主府的李城主,就说我让你去的,他会照顾你。我去去就回。”

“可是……”青禾还想说什么,却被灵逸打断了。

“听话。”灵逸摸了摸她的头,像哥哥对妹妹一样,“等我救回白璃,就去找你。”

青禾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知道自己劝不动他,只好点了点头:“那你一定要小心!要是打不过就跑,别硬撑!”

灵逸笑了笑:“好。”

他目送青禾朝着南州城的方向走去,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雾气里,才转身,朝着万尸渊的方向飞去。

阳光透过云层照在他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的脚步很稳,眼神很亮,怀里的双子玉珠散发着温暖的光芒,像是在为他指引方向。

他知道,前路必定凶险万分。可他别无选择。

为了白璃,为了父母的仇,为了那些被魔气伤害的人,就算万尸渊是刀山火海,他也必须闯一闯。

明日午时,万尸渊。

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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