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法租界那间公寓,我把还在昏迷的山本菊子往地上一扔,自己也累得瘫倒在沙发上。
苏沫沫一进屋就冲进浴室,估计是受不了自己这一身狼狈样。
林知予则推了推眼镜,蹲下去检查山本菊子。
“心率75,血压110\/70,瞳孔对光反射正常。你那一下电击枪的剂量控制得很好,只是造成了神经性休克,没有永久性损伤大脑皮层。”
林知予一边说,一边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听诊器。
我看着她这副专业的样子,心里直犯嘀咕。
这真的是物理学家?
怎么看都像个法医。
“林大科学家,你有什么办法能让她开口吗?”我问。
林知予站起身,扶了扶眼镜:“常规的心理压迫和药物诱导对她效果有限。她的大脑经过特殊训练,意志力很强。不过……”
她顿了顿,“如果能直接绕过她的主观意识,对她的记忆海马体进行神经元刺激,理论上可以读取到她深层的记忆信息。”
“说人话。”我听得头都大了。
“简单来说,就是给她做个开颅手术。”
林知予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我靠!
我差点从沙发上蹦起来。
“开颅?你疯了?我们这是安全屋,不是手术室!再说了,给她开瓢,她还能活吗?”
“存活率大概是17.3%。”
林知予认真地回答,“不过我没有精密仪器,这个数据可能还有偏差。”
这时,夏语冰从外面走了进来,她换了一身干净的便装,但身上的杀气一点没减。
她看了一眼地上的山本菊子,又看了一眼林知予,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
“最有效的办法,是摧毁她的意志。让她体验到比死亡更可怕的痛苦。”
我看着夏语冰那张漂亮的脸,心里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无非就是那些剥皮抽筋的酷刑。
军统的那一套,我多少也听说过。
可我不想那么干。
不是我心软,而是我觉得那样太慢,也太脏。
而且,万一这娘们意志力真就那么钢,把自己咬死了,我找谁哭去?
就在这时,刚洗完澡的苏沫沫裹着浴巾走了出来,头发湿漉漉的,脸上还带着红晕。
她看到地上的山本菊子,嫌弃地皱了皱眉。
“还没死呢?陆凡,你不会真想把她养在这吧?我可不想跟一个女鬼子住一个屋檐下。”
“谁说要养着她了。”
我看着眼前这三个女人,一个想开瓢,一个想用刑,一个想赶紧扔掉,没一个靠谱的。
看来,还得靠我自己。
我点开系统面板,直接进入了四级商城。
琳琅满目的商品看得我眼花缭乱。
我直接在搜索栏里输入了“审讯”两个字。
【初级吐真剂:1000金钱。对普通人有效,对意志坚定者效果减半。】
这个不行,跟夏语冰说的一样,没用。
【精神摧毁药剂:5000金钱。能彻底摧毁目标意志,但会造成不可逆的痴呆。】
这个也不行,我要的是情报,不是一个傻子。
我继续往下翻。
【记忆读取器(体验版):10万金钱。可读取目标24小时内的浅层记忆,有50%几率造成目标脑死亡。】
太贵了!而且风险太高,跟赌博一样。
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一个不起眼的商品吸引了我的注意。
【“诚实之泉”稀释液:8000金钱。源自某个魔法位面的神奇药水,能让饮用者在1小时内无法说谎,只能回答被提出的问题。副作用:药效过后会产生强烈的好奇心,持续24小时。】
无法说谎?只能回答问题?
这个好!
简单粗暴,正合我意。就是这个副作用有点奇怪,好奇心?
管他呢,总比变成傻子或者直接脑死亡强。
“就这个了!”
我心里默念,直接点击了购买。
【扣除金钱8000,余额:3,247,000。】
下一秒,我手里凭空多了一个装着淡蓝色液体的小瓶子。
“这是什么?”
苏沫沫好奇地凑了过来。
“好东西。”
我晃了晃瓶子,对着她们三个咧嘴一笑,“咱们的‘榨汁机’。”
我走到山本菊子身边,捏开她的嘴,毫不犹豫地把那瓶“诚实之泉”灌了进去。
那娘们在昏迷中下意识地吞咽了几口。
“你给她喝了什么?”夏语冰警惕地问。
“祖传秘方,专治嘴硬。”
我胡扯道。反正她们也习惯了我这种神神叨叨的手段。
做完这一切,我找了根绳子,把山本菊子结结实实地绑在椅子上,然后又找了块毛巾堵住她的嘴,免得她醒了乱咬人。
“现在干嘛?等她醒?”苏沫沫问。
“不用。”
我看了看手表,“药效发作需要一点时间。咱们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待会儿,有一场好戏要看。”
我从系统仓库里兑换出了一堆好吃的,牛排、披萨、冰可乐,摆了满满一桌。
“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我招呼她们。
苏沫沫和夏语冰早就饿了,也不客气,直接开吃。
只有林知予,还是一脸研究地盯着山本菊子,嘴里念念有词。
“不可思议,她的心跳在加速,大脑的a波活动异常活跃……你给她注射的到底是什么成分的化合物?是神经兴奋剂还是某种致幻剂?”
“林大科学家,吃饭的时候别聊工作。”
我塞给她一块披萨,“把它当成一种无法用科学解释的‘魔法’就行了。”
林知予接过披萨,咬了一口,但眼睛还是没离开山本菊子。
我感觉我要是再不审,她可能真要忍不住拿手术刀了。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被绑在椅子上的山本菊子眼皮动了动,悠悠转醒。
她睁开眼,先是茫然,随即眼神变得怨毒和惊恐。
她看着我们,开始剧烈地挣扎,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醒了?”
我慢悠悠地走过去,撕掉了她嘴里的毛巾。
“你这个魔鬼!你不得好死!”
山本菊子一能说话,就开始疯狂地咒骂,“有种你就杀了我!帝国会为我报仇的!”
“杀你?那多没意思。”
我拉了张椅子,坐在她对面,翘起二郎腿,“咱们来玩个游戏,叫‘你问我答’。不过规则有点不一样,是我问,你答。”
“我呸!你休想从我嘴里得到任何东西!”山本菊子一脸决绝。
“是吗?”我笑了笑,打了个响指。
“好了,姑娘们,开工了。谁先来?”
夏语冰第一个站了出来,她走到山本菊子面前,眼神冰冷。
“你的上线是谁?‘影’,到底是什么人?”
“我不会告诉你的!你死了这条心……”
山本菊子刚想嘴硬,话到嘴边却变了。
她的表情变得极其古怪,充满了挣扎和痛苦,额头上青筋暴起,但嘴巴却不受控制地张开了。
“……是……是土肥原将军亲自安插在关东军情报部的……高级顾问,代号‘影’,真实身份……我……我不知道……”
话一出口,山本菊子自己都愣住了,脸上写满了惊骇。
“不!我怎么会……我说了什么?”
她惊恐地看着我们,又看向自己的嘴,仿佛那不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成了!这“诚实之泉”果然霸道!
我心里一阵狂喜。这八千金钱,花得太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