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祁京墨已经转身,手里还沾着血的刀毫不犹豫地朝她刺来。
孙母甚至没看清他的动作,腹部就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她眼睛瞪得滚圆,嘴里发出短促的呜咽,身体软软地倒下去,血很快漫过了她的裤脚。
“求……求求你……”
孙母忍着疼,胸口起伏得像破风箱,每说一个字都要倒抽一口冷气,
“我……我知道……知道信……在哪里……”
祁京墨的眼神没有一丝波动,手上的刀继续举起。
“在客厅沙发的暗格里!”
孙母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吼,声音劈得发颤,血沫顺着嘴角疯狂往下淌。
“早这样不就好了嘛。”
祁京墨转身,皮鞋碾过地上未干的血污,发出黏腻的声响。
他俯身,修长的手指揪住白如霜的头发,硬生生将她从血泊里拽起来。
白如霜的头皮被扯得发麻,刚想挣扎,冰凉的刀刃已经贴在了她的颈侧,锋利的触感让她瞬间僵住,连呼吸都不敢重半分。
“现在,该说了吧!”
…………
祁大川匆匆赶到的时候,看到血泊里,被绳索捆在一起三人,还有战战兢兢守着现场的秘书。
“先把人抬回去,用袋子装起来,别给人看见了,再把张院长请过来。”
他冷着脸,指挥着身后的一群人行动起来。
祁京墨用力捏着纸条上那一个个地址,半小时前,他带着人将白如霜供述的白家在海市的房产里,全都找了一遍,但是一无所获。
“爸,带上白如霜,直接去找白金光。”
“不行!”
祁大川一口否决,神情严肃道:“你不了解他,如果直接去和他对峙,他会直接杀人灭口!”
“那现在到底怎么办!”
祁京墨猛地将桌上的东西一把掼倒在地面,陶瓷烟灰缸撞在地板上裂成两半,文件散落得满地都是。
祁京墨胸膛剧烈起伏,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到底要怎么办!……”
他猩红的眼死死盯着满地狼藉,喉间滚出压抑的嘶吼,声音里满是失控的颤抖。
“京墨,你先冷静!”
祁大川上前一步,伸手按住祁京墨颤抖的肩膀,掌心的力道沉稳。
“南絮还在等着你,你不要自乱阵脚。”
这话像一盆冷水,却没浇灭祁京墨的焦躁,只让他眼底的猩红淡了些,攥紧的拳头缓缓松了半分,喉咙里溢出压抑的闷响。
门外的脚步声突然急促起来,负责守在院外的属下推门进来,“市长外面来了一位同志,说是您的朋友……”
…………
白如初亲自把餐食端进来,放到床边的桌子上。
“南,南絮,这是莺歌路那家的鸡汤,还买了一些小甜点,你试试看好不好吃?”
说着,他又从食篮里拿出小瓷碟,把桂花糖糕和绿豆酥摆得整整齐齐。
“没胃口。”
简南絮脸色有些苍白,神情恹恹,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天已经黑了,鸡汤也买回来了,祁京墨还迟迟没找来,只怕今晚自己贞节难保。
“怎么会没胃口呢?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来,我喂你。”
说着,他就端起桌上的白瓷碗,就要往她嘴边喂。
“不要!不喝!”
简南絮直接冷下脸,恢复原本疏离的模样。
白如初被她突然冷淡的态度噎了一下,伸在半空的手僵了僵,勺子里的鸡汤晃了晃,溅出几滴。
他眼底的暖意瞬间褪去大半,取而代之的是压抑不住的愠色。
“我说了!让你……”
话刚起了个头,就被简南絮喉间溢出的啜泣声打断。
抬眼望去,简南絮眼尾泛红,长而密的睫毛被泪水打湿,黏成几缕垂在眼下,每眨一下眼,就有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
左边一串砸在被子上晕开小水渍,右边一串还挂在下巴尖,颤巍巍的,看得人心尖发紧。
她鼻尖也泛着粉,嘴唇抿成委屈的弧度,明明是冷着脸闹脾气的模样,此刻却被泪水衬得格外软,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白如初方才那点愠色,早被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冲得一干二净,只剩满肚子的心疼。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凶你……”
他下意识俯身,视线从她泛红的眼眶滑到微颤的唇瓣。
“你离远一点。”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梨花带雨的模样,楚楚可怜。
白如初的动作顿了顿,眼底却没有半分的退让。
“远一点?南絮,从你落在我手里的那天起,就别想再推开我。”
他扣住她的后颈,微微用力,让两人的距离更近。
“宝贝~我现在就要了你。你别怕,我会娶你,风风光光地把你娶进门,让你做我的妻子。”
他指腹用力蹭过她泛红的耳垂,呼吸灼热地喷在她脸颊上,眼底翻涌着近乎偏执的狂热,连声音都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
玩弄过不知道多少女人的白如初,一眼就看得出,眼前的绝色少女,除了容貌倾城,身体更是万中无一的极品。
他能忍到现在才对她动手,已经是因为对她极致迷恋的原因。
“至于祁京墨,你会忘掉的。以后你的世界里,只会有我白如初,没有他,也不会再有别人。”
空气中,慢慢弥散出一股甜腻的香气。
简南絮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烫,心跳也开始变快,而面前的男人,更是一副眼底泛红、呼吸粗重的模样。
原本还算克制的动作彻底失了分寸,攥着她手腕的力道越来越大,指腹滚烫得像要灼伤她的皮肤,喉间不断溢出压抑的低喘。
眼神里的痴迷混着药效发作的狂躁,死死锁着她,像盯着猎物的野兽。
“唔……”
一声吃痛的闷哼从白如初的嘴里溢出,他不可置信地低头。
简南絮握着一把小巧的军刀,刀刃深深扎进了他的腹部,鲜血正顺着刀柄缓缓往下淌,染红了他浅色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