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真是飒爽!那她老公什么反应呀?”
“能什么反应?”
陈圆圆嗤笑一声,“他妈干的那些事儿被gwh的人听得一清二楚,证据确凿,他想护也护不住,自己都觉得没脸!那女老师也是硬气,什么都不要,就要离婚。听说那男人后来还去学校找过她,想挽回,你猜她怎么说?”
“怎么说?”
“她说:‘李同志,你们家那座庙,我高攀不起,也伺候不了了。是找个能一女侍二夫的,还是换个好生养的,都随你们家的便。我呀,就不耽误你们传宗接代的大业了。’”
陈圆圆学着那女老师当时阴阳怪气又解气的语气,绘声绘色道。
“我回去听我们同个办公室的老师学的,可解气了!”
简南絮赞同地点头,确实大快人心,女老师有魄力,能快刀斩乱麻离开,这很让人佩服。
“这,她那丈夫好像也没做错什么?都是他那个妈自作主张,那女老师会不会错怪他了?”
王翠在一旁听着,提出自己的疑问。
“哎呀王姨,您这话可就说到点子上了!”陈圆圆转过身,对着王翠道。
“我们当时也有老师这么劝她,说‘小赵啊,你爱人看着也不知情的,是不是再给他个机会?’”
“她说‘婚姻不是两个人的事情,而是嫁进了一个家庭,甚至说是一个家族。家风不正,就像房子地基歪了,住在里面,今天掉片瓦,明天裂道缝,永远不得安生。我不想一辈子都活在提心吊胆和没完没了的算计里。我现在离开,损失的只是几年时光;要是继续耗下去,赔上的可能就是我一辈子了。’”
王翠听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脸上的疑惑渐渐化为了理解和叹息:“这话……在理。嫁人嫁人,嫁的确实不光是那一个人,还有他身后的一大家子。碰上这么个糊涂混账的婆婆,除非这男人能跟他妈断亲,不然总会有这样那样的麻烦事儿。”
简南絮也在沉思,如果是在现代,祁京墨之前那样的家庭环境,她爸妈肯定不会同意他们俩人的婚事。
“我回来了~”
几人正说着话,祁京墨下班回到家了。
他脱下外套挂好,带着一身初夏傍晚的微凉气息走了进来。
“祁县长回来啦!”陈圆圆抱着点点,笑着打招呼。
王翠也连忙站起身,“回来了就好,马上可以开饭了。陈老师来了,给孩子们带了好多东西。”
“陈同志破费了。”
祁京墨对陈圆圆点点头。
“破费什么呀,我乐意!”陈圆圆爽朗道。
祁京墨的目光随即就落到了坐在炕边的简南絮身上,她怀里抱着叮叮,眼神柔柔的。
他几步走到她身边,很自然地伸手,先摸了摸她怀里的叮叮的小脑袋,然后大手就落到了简南絮的后颈上,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那细腻的皮肤,声音放得更柔。
“怎么了?聊什么这么投入?嗯?”
简南絮弯起眼睛,露出一个依赖的笑容,空着的那只手很自然地抓住他放在自己颈间的大手,轻轻晃了晃。
“没什么,就在听圆圆讲她们学校的新鲜事儿呢。”
叮叮在陈妈妈怀里“啊啊”地叫了起来,伸着小手要爸爸抱。祁京墨笑着接过儿子,高高举起,逗得叮叮咯咯直笑。
“这一说话,时候都不早了,”
王翠率先反应过来,笑着站起身,“你们聊着,我去把饭菜端出来,陈老师今晚就在这儿吃,尝尝我的手艺!”
饭菜都做得差不多了,只用再炒个青菜就能吃晚饭了。
“那我可不客气了!”
陈圆圆也不推辞,爽快地应下。
祁京墨一手抱着一个娃,带他们去洗手。
简南絮拉着陈圆圆起身,两人说说笑笑地也去洗手。
陈圆圆看着祁家井井有条又充满生活气息的样子,感叹道:“还是你们家好,热闹又温馨。”
害得她都想找个人嫁了。
但是仔细一想,她可能找不到第二个像祁京墨那么疼爱媳妇儿的男人,这念头就被她甩出了脑海。
等她们回到堂屋,王翠已经手脚麻利地将饭菜摆上了桌。
一盆金黄的南瓜小米粥,一碟切得细细的酱瓜咸菜,一盘翠绿的清炒小白菜。
大菜有红烧鱼,辣椒回锅肉,还有王翠和赵大娘新学的溜肉段。
“陈同志坐,别客气,就当自己家一样。”
祁京墨作为男主人,招呼着陈圆圆入座,自己则很自然地坐在了简南絮身边。
他先舀了一勺小米粥,小心地吹凉了,喂给眼巴巴等着的叮叮。
而王翠正忙着给点点吹凉鸡蛋羹。
趁着叮叮咀嚼的功夫,祁京墨拆下鱼肚子上的肉,挑了大刺,放进简南絮的碗里。
她不爱吃小米粥,晚上也不想吃米饭,就空着个碗打算随便吃两口菜。
陈圆圆看着这一幕,眼里带着笑意和羡慕,打趣道:“祁县长可真细心,我们南絮有福气。”
简南絮脸上微红,心里却甜丝丝的。
王翠笑着给陈圆圆夹菜,“陈老师多吃点,这猪肉是今天供销社刚来的,新鲜着呢!”
饭桌上气氛融洽,大家边吃边聊,主要是简南絮和陈圆圆在说学校和孩子的一些趣事,祁京墨偶尔插几句话,王翠则笑眯眯地听着,不时照顾一下两个孩子。
“哎,南絮,我明天要去市里玩儿,你要不要去?”陈圆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