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推开家门时,梁拉娣还没有睡:”跟他们商量什么事呢?去了这么久?“
”没什么,就是咱两不是领证了吗?想着是时候收拾易中海那老绝户了,就找光洪他两商量了下对策。“傻柱一边脱衣服上床一边把刚才商量得办法跟梁拉娣简单的说了一下。
梁拉娣听玩后跟傻柱说:”你明天先去探探易中海的底,别的就不说,只说你准备摆酒,但是这么多年,你身上基本上就没存什么钱?要摆酒的话,钱不够。还有就是我上班的地方离得远,想着给我买一辆自行车,你看看易中海怎么说?如果他还不说起截留你们两兄妹的钱,那么你就可以请假去保定找爹去了。”
傻柱听着这话,眼睛一亮,猛地拍了下大腿:“对啊!我咋没想到这茬!”
他攥紧拳头,语气带着点狠劲,“行,就这么办!明天我就去找易中海!”
梁拉娣在旁边添了句:“到时候你就装得为难点儿,越实在越好,看他那老狐狸咋应对。”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傻柱就起了床。他刚推开屋门,就见前院阎家几兄弟正围着水龙头洗脸刷牙,水花溅得满地都是。
“哟,傻柱,这刚娶了媳妇,咋起这么早?” 阎解成嘴里叼着牙刷,含混不清地开起了玩笑,“该不会是…… 年纪大了,不经折腾吧?”
这话刚落,梁拉娣正好端着个脸盆从屋里出来,听见了顿时红了脸,却梗着脖子回了句:“阎解成你这小屁孩,毛都没长齐呢,懂啥?我家柱子厉害着呢!”
说完,她头也不抬,抱着脸盆快步往水龙头跑,耳根子红得能滴出血来。
院里几个早起的邻居听了这话,顿时哄堂大笑。
“哈哈,傻柱,你媳妇可比你嘴厉害!”
“就是啊,这才进门第一天,就护上了!”
傻柱被打趣得老脸一红,却没心思跟他们逗嘴,眼睛一直瞟着中院 —— 易中海家的门还没开。他耐着性子等了片刻,终于听见 “吱呀” 一声,易中海披着外套走了出来。
“一大爷,到您屋里坐坐,跟您商量点事。” 傻柱赶紧迎了上去,语气透着点小心翼翼。
易中海看他神色异样,点点头:“好,进屋里说吧。”
进了屋,易中海刚坐下,傻柱就搓着手,露出一脸为难:“一大爷,您也知道,我这日子过得紧巴,这么些年手里就没攒下啥钱。现在跟拉娣领了证,总得体面地摆两桌酒,让院里街坊都认认人。可拉娣上班的地方远,来回得走一个多钟头,我想着给她买辆自行车,省点力气…… 可这两样加起来,钱实在不够,您看……”
他话没说完,却把难处摆得明明白白,眼睛直勾勾盯着易中海,就等他接话。
易中海端起桌上的搪瓷缸,慢悠悠喝了口热水,眉头微蹙:“柱子啊,摆酒是该的,毕竟是人生大事。但现在是困难时期,讲究个节俭,简简单单请院里几户人家吃顿便饭就行,不用铺张。”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至于自行车,这事儿更急不得。你看咱院里,也就后院刘家有,那都是公安局奖励的票。许大茂那自行车可是厂里的。现在自行车票比金子还金贵,就算有钱也难买。再说了,拉娣刚上班,慢慢适应着走路,权当锻炼身体了,克服克服就过去了。”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全是推脱的意思。
傻柱心里冷笑,脸上却装作更委屈了,耷拉着脑袋:“也是,是我想简单了。那我再想想别的辙……”
他敷衍着说了几句,就讪讪地退了出来,出门时故意叹了口气,那模样,活像被泼了盆冷水。
他刚走,一大妈就从里屋出来,皱着眉对易中海说:“老易,咱家又不缺这点钱,借点给柱子咋了?他刚结婚,正是需要帮衬的时候,这时候伸手,他往后能不念着咱的好?”
“你个妇道人家,懂个啥!” 易中海把搪瓷缸往桌上一墩,脸色沉了下来,“你没瞧见今早他媳妇那模样?几句话就把阎解成顶回去了,那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他走到窗边,看着傻柱回屋的背影,眼神阴沉沉的:“东旭走了,指望不上了;现在柱子也结婚了,要是梁拉娣管家,那丫头看着就不是省油的灯,往后还能指望他给咱养老?手里没点钱,将来有个病有个灾的,谁管咱?这钱,得留着防身!”
一大妈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张了张嘴,终究没再劝。“都怨我,没能给易家留个一儿半女的,要不然这么些年你也不用算计这个那个的。”
而另一边,傻柱回了屋,梁拉娣赶紧凑过来:“咋样?他咋说?”
傻柱哼了一声:“还能咋说?装傻充愣,一分钱没提。看来,咱这保定是非去不可了!”
他眼里闪过一丝冷意,易中海这副嘴脸,更让他确信,当年爹的汇款,肯定被这老东西私吞了!
傻柱揣着主意,拽着梁拉娣出了 95 号院。梁拉娣嘴里叼着馒头,含糊地问:“这急吼吼的,厂里又不扣你工资。”
傻柱脚步没停,“这事儿比上班要紧。你离厂里远,过去要一个多小时,早点去时间没那么赶,我去厂里请完假还要赶去保定。”
赶到轧钢厂时,传达室的老张刚拉开铁门,见傻柱风风火火的样子,打趣道:“柱子,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时候来准没好事。”
“去你的,” 傻柱笑着拍了他一把,“有喜糖吃还堵不上你的嘴?” 说着塞过去两颗,径直往办公楼跑。
推开厂长办公室的门,杨厂长也刚到这会正埋头整理文件,抬头见是他:“哟,这不是新郎官吗?今儿不在家陪多陪陪新媳妇,一大早就跑我这儿蹭茶喝?”
傻柱嘿嘿一笑,从口袋里摸出用红纸包着的喜糖,又递上一包烟,规规矩矩放在桌上:“杨厂长,这时我的喜糖,给您甜甜嘴。”
“哦?好事啊!” 杨厂长眼睛一亮,拿起喜糖拆开一颗丢进嘴里,“行啊你小子,藏得够深的。找的哪的姑娘?”
“就之前跟您提过的,机修厂的梁拉娣。” 傻柱挠挠头,语气诚恳起来,“这不,她爹妈在外地,年纪大了身子也不利索,我想请两天假,过去把老人接过来安顿好,也算尽份心意。您看……”
杨厂长摆摆手:“这有啥说的?应该的。新婚燕尔,是得把这些事办利索。假条给你批了。” 说着拿起笔就写。
傻柱赶紧补充:“对了杨厂长,去外地还得开个介绍信,您看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