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又沉默了两分钟,似乎在消化这庞大的信息量。然后首长问:“你是打算跟着他们每次注资的节奏分批下网?为了避免引起他们警觉?”
李珩的回答更加惊人:“不止是为了本金的安全保障度,同时也为能精确的针对他们的救助目标,更是为了超额收割!我的目标,可不止是他们国库投放的五千亿,还包括那些闻风而动、必然会跟进的大型财团和国际游资!我预估……最终的总收割额,可能会达到……一万三千亿美金左右!”
“什么?!”电话那头明显传来好几声压抑的惊呼,那个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充满了难以置信:“一万三千亿?这小子是要把对方股市掏空?这要是成功了,对方的经济……。”
李珩再次开口,语气斩钉截铁:“首长放心!只要国家不会事后追究我的责任,我只需要一千五百亿美金作为本金,以及至少三百个可操作账户。其它不需要!”
“一千五百亿本金就够?你可是要伏击十倍收益!”这次问话的已经不是首长的声音,显然是另一位金融专家。
李珩笑了笑,语气中带着强大的自信:“欧股有个t+0的交易规则漏洞,我正好可以用来当做肢解他们的屠刀。我可以先用小部分资金伪装撬动收益,进行本金快速扩容。只要我的资本和收益还在他们市场内部流动,不引起大规模资金外流的警报,就不容易打草惊蛇。这就像钓鱼,钓一百斤的鱼,未必需要用五十斤的饵。我可以用一两的饵,钓一百斤的鱼,再用这一百斤的鱼做饵,去钓一万斤的巨鲸。蚂蚁多了,照样可以搬空万吨粮仓!”
电话那头突然传出好几道爽朗甚至带着些兴奋的笑声,首长的声音最为突出:“好!好一个蚂蚁搬粮仓!这个小家伙的胆子简直比天还大!信心十足,我看,值得冒险一试!”
李珩立刻趁热打铁,给出最终保证:“首长放心!只要国家不追究我扰乱国际金融市场,这一千五百亿本金,我保证有赚无赔!就算最坏情况计划失利,大不了就是回笼资金速度慢点,我依旧保证,可以八个月之内,连本带利全部给国家赚回来!除非他们彻底关闭股市,永不开放!”
李珩汇报完毕后,电话那头的首长似乎低声交流了几句,随后指示李珩将电话交还给周省首。李珩立刻心领神会,非常有眼力见地带着韩丽和萧欣欣,无声且迅速地退出了省首办公室,并轻轻带上了房门,将空间完全留给了周振邦与电话那端的最高层沟通。
门外,走廊里安静无声。韩丽和萧欣欣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震撼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刚才办公室里所闻所见,所谈所谋,其层次之高、胆魄之巨、影响之深远,早已超出了她们以往的认知范畴。她们安静地站在李珩身后,如同最忠诚的护卫与伙伴。
足足过了十多分钟,办公室的门才从里面被打开。周振邦省首亲自站在门口,他脸上原本的严肃和震惊,已被一种如释重负和难以抑制的兴奋所取代,甚至额头还带着一丝细密的汗珠,可见刚才那通电话的压力与分量。
“李董,韩董,萧行长,快请进,快请进!”周振邦的语气明显比之前更加热络,甚至带着几分由衷的赞赏。
三人重新回到办公室落座。周振邦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他看着李珩,眼神复杂,最终化为一句透着明显高兴的感慨:“李珩同志啊,我看首长对你的那句评价最为贴切——你这个小同志,胆子真是比天还大!”
他顿了顿,神色一正,传达最高指示:“首长已经做出明确指示:第一,今天下午三点之前,你所需要的那三百个干净的操作账户及对应密码,会通过最高等级的加密通道,以邮件形式发送到你指定的、绝对安全的接收终端。”
“第二,一千五百亿美金的本金,将会以不平均的方式,分别存入这三百个账户之内,确保资金流向的隐蔽性和安全性。”
“第三,整个行动计划,完全按照你的方案和要求来执行,国家层面将提供一切必要的、你所未提及但实际需要的幕后支持,确保行动畅通无阻!”
说到此处,周振邦的语气稍微加重了一些,目光炯炯地看着李珩:“但是,首长也特别指示,由我本人完全负责你此次行动,进行全方位的辅助与保障!这样,我会立刻安排秦秘书长,以及机要干事柳秘书,带领一个精干的工作小组,下午就到你那里报到。他们的任务是为你保驾护航,处理一切可能遇到的行政、协调乃至突发状况,确保你和你的团队能够心无旁骛地执行计划!”
李珩心中瞬间明了。这所谓的“保驾护航”和“辅助”,更深层的含义,无疑是以省府的名义,派遣一个小组驻扎到他身边,行实时监视之实。
一方面是为了确保这一万五千亿惊天计划的绝对安全和可控,另一方面,恐怕也是为了近距离观察他的一切操作,评估他这个人以及他所说的“夜枭”能力的真实性。这是高层在巨大机遇面前必然的谨慎。
“李董,看来首长并不信任我们,要不还是算了吧!这种出力不讨好,甚至会被疑心的事儿,我们不做也罢!就安安心心做我们的小老百姓,也挺好!”韩丽适时表现出自己的不满,态度必须表明,但不适合让李珩自己表达。
“韩董误会了,这也是上头出于对李董的保护,首长指示,李董此举是为国家谋福,和那些为一己私利扰乱国际金融市场秩序的行为,有本质区别……。”周省首不由对韩丽重新审视,都是千年的狐狸,他又怎么看不出,韩丽是在主动替李珩表态?李珩身边这两个女人,各个不简单!
李珩没有任何犹豫,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感谢与郑重,当场干脆利落地答应下来:“非常感谢首长和周省首的信任与支持!有省府工作组的同志们在,我就更有底气了!请您放心,也请转告首长放心,李珩必定竭尽全力,不负国家,不负人民!”
他的态度坦然,没有丝毫抵触,这让周振邦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他就怕年轻人气盛,不喜欢被“监督”,看来这个李珩,远比同龄人成熟稳重,懂得分寸和大局。
“好!那就这么定了!”周振邦一拍沙发扶手,站起身来,笑容满面,“我这就去安排!预祝你们,马到成功!”
“借您吉言!”李珩也站起身,与周振邦再次用力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