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顿了顿,握紧了拳头,继续说道:“可安稳日子没过多久,我们没等来朝廷的粮草,突然苍狼二十万大军再次压境,我们拼死抵抗,可还是渐渐落入下风。就在战斗最激烈的时候,城门那边突然大乱。我回头一看,竟有人打开了城门,放苍狼军冲了进来。我们根本来不及反应,苍狼军如潮水般涌入。太子得知城门被破,亲自率军赶来支援。可敌军太多了,张将军父子战死,太子被逼进了后山,后来听跟在太子身边的守城军说,太子是被暗箭射死的” 。
说到这里,士兵哽咽了起来。
“后来,苍狼军到处烧杀掠抢,走时将战俘和青壮年百姓全部带去草原当奴隶,我是侥幸才活下来!”
杜怀泽等人听后,心中大怒。林羽轩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果然有内奸!这些卑鄙小人,竟然做出如此叛国之事!先是断了军需粮草,又在关键时刻打开城门,里应外合,陷害太子和张将军!”
赵启铭也怒目圆睁,说道:“我们一定要将这些内奸揪出来,为太子和张将军报仇!大楚怎能容这些败类肆意妄为!”
杜怀泽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对那士兵说道:“兄弟,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查明真相,还太子和张将军一个公道。但现在,你得藏好,千万别被那些坏人发现。你是这场战斗真相的重要证人,你要好好活着。”
那士兵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几位公子也要小心,做局之人说不定还有眼线在这里。”
这天晚上,杜怀泽几人还是不放心,抽调二名暗卫装成当地山民,用板车将这名士兵密密送往安定城藏起来。
杜怀泽等人深知这个真相的分量。他们明白,要揭开这个阴谋,还大楚一个清明,接下来的路将会更加艰难,但他们没有丝毫退缩的念头。
此刻,他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暗中收集证据,揪出内奸,为太子和张将军讨回公道,守护大楚的安宁……
杜怀泽提议,既然内奸有可能还有眼线在边境,我们就不能冒然行动。必须是暗中调查。
而是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全换上百姓衣服,装成流民。
他们沿着战场的遗迹缓缓前行,脚下的土地仿佛还残留着昔日战火的余温,每一步都扬起阵阵尘土。
杜怀泽率先打破沉默,声音低沉而有力:“那场战役太过诡异,城门无端打开,苍狼军长驱直入,太子还惨遭暗箭暗杀,背后必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阴谋。我们必须全力以赴,找到真相。”
林羽轩微微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城门绝非意外开启,必定是内部有人勾结外敌,我们应从当时驻守城门的将士入手调查,只是不知还有几人侥幸存活。”
赵启铭目光如炬,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沉声道:“这片战场或许还留存着关键线索,大家仔细找找。”
于是,十几人分散开来,在这片荒芜的战场上仔细搜寻着。
突然,赵启铭在一处坍塌的城墙下,发现了一些奇怪的脚印。这些脚印大小各异,形状也与大夏国士兵的军靴印截然不同。
他连忙招呼杜怀泽和林羽轩过来,指着脚印说道:“你们瞧,这些脚印很是可疑,似乎并非我军士兵所留,其中有些脚印的样式更是从未见过,难道是苍狼军的奸细提前潜入,与城内叛徒里应外合?”
杜怀泽蹲下身子,仔细端详着脚印,眉头紧紧皱起:“极有可能,如此看来,这背后的阴谋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若真是奸细作祟,那他们必定有周密的计划。”
几人顺着脚印的方向继续探寻,来到了一片废弃的营帐前。
营帐破败不堪,在风中摇摇欲坠,发出 “嘎吱嘎吱” 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昔日的惨烈。
杜怀泽小心翼翼地走进营帐,一股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不禁捂住口鼻。
在营帐的角落里,他发现了有一处土像是被刨开过,几人挖开,里面竟是一件破旧的衣服,衣服里包着上百两金锭。这就奇怪了,军中谁会将这么大一笔巨款埋在这里呢?
林羽轩接过衣服,仔细端详着金锭,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思索:“衣服是临时埋的,或许是这个营帐的主人还来不及转移,普通将士根本就不可能拥有这么多金银,一般军士发军饷后都是寄回家去”。
突然,一个大胆的猜测在杜怀泽脑中一闪而过。
与外界勾结的内奸,就住在这个帐逢里,他收到报酬后只来得及勿勿藏起来,战斗就开始了,而他要去寻机会打开城门,而他背后的主子怎容忍自己的把柄留下,所以在事成之后,被灭口了!
不得不说,世子,牛x,你接近真相了。
那么,搞清楚谁住这个帐篷至关重要。
世子与南木在国公府时,常见南木用炭笔写写画画,南木说叫素描,世子觉得有趣,也跟着学了些,这不,今天就派上用场了。
杜怀泽仔细将这现场用素描画下来,包括周围的景物。
接着他们继续在营帐内翻找,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赵启铭在一块松动的木板下,发现了一封烧掉了一半的信件。信件的内容有些模糊不清,但依稀能辨认出一些关键信息。信中提及了一个计划,要在战役的关键时刻打开城门,放苍狼军入城,并且要趁机暗杀太子楚珏。
信件没有落款,也没印章。
杜怀泽看完信件,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到底是谁,为何要处心积虑地策划这场阴谋?”
林羽轩眉头紧锁,分析道:“从信件内容推测,必然是对大楚国心怀恶意,且具备相当势力之人。”
就在这时,一名暗卫在另一营帐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块沾满泥土的令牌。
他轻轻拂去令牌上的泥土,看清了上面的标记 ——是 三皇子府私兵虎豹营的印记。
林羽轩心中一凛,将令牌递给杜怀泽和赵启铭。
杜怀泽看着令牌,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与凝重:“三皇子府虎豹营的令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三皇子与这场阴谋有关?”
赵启铭也一脸疑惑:“这令牌是巧合掉落在此,还是有人故意留下?若与三皇子有关,那事情可就愈发复杂了。”
在大楚,每个成年皇子立府后,可养五百私兵,且皇子们变着法子给自己的府兵或私兵取一名响亮的名字。三皇子楚蒙的私兵就叫虎豹营。
林羽轩沉思片刻后说道:“目前还不能妄下定论,但这块令牌无疑是一个重要的线索。三皇子府虎豹营乃是精锐之师,令牌管理必定严格,它出现在此,绝非偶然。我们暂且将此事记在心中,继续调查。不过,从现在起,我们行事要更加谨慎,这个线索背后可能隐藏着巨大的危险。”
几人深知,这块令牌的出现,让整个事件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他们意识到,自己已经触及到了一个庞大阴谋的冰山一角,而这个阴谋的背后,可能牵扯到皇室内部的纷争。
但他们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更加坚定了探寻真相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