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您看如花新种的‘雪灵草’!” 小精灵如花热情的拉着南木来到药田,指着一片绿苗骄傲地说,“这可是系统商城里兑换的稀有种子,专门适合北地环境的灵药呢!”
只见田垄里,多了一片矮矮的绿苗,叶片呈奇异的冰蓝色,边缘泛着细碎的银光,即便在空间恒温的环境里,也透着一股沁人的清凉。
南木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冰蓝色的叶片,触感微凉,却不刺骨,反而有种温润的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开。“雪灵草?这名字倒是贴切。”
“不止名字贴切哦!” 如花掰着手指头数起来。
“它的功效可厉害啦!第一,能聚能 —— 主人您用瞬移异能不是会消耗精神力吗?这雪灵草的花苞晒干磨成粉,泡水喝一口,就能快速补充能量,比您之前吃的人参见效快三倍!”
她指着一株长势最旺的凝雪芝,上面顶着个小小的、像冰晶一样的花苞。“您看这花苞,要不了五天就能成熟”
南木心中一动,这倒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因为她正想使用瞬移赶路呢,若有雪灵草辅助,赶路效率无疑会大大提升。
“第二呢?” 她追问。
“第二就是抗寒啦!” 如花飞到雪灵草的根部,那里的土壤上凝结着一层薄薄的白霜。
“这灵根植须能吸收寒气,转化成一种抗寒因子。把它的根须煮水,或者直接嚼服叶片,就能在体内形成一层‘暖障’,别说北地的风雪,就是冰天雪地赤着脚走,也不会觉得冷!”
南木想起在雪地里看到的那些冻僵在雪堆里的尸体,想起队员们脸上、手上的冻疮,心中泛起一阵暖意。
若这雪灵草真有此效,往后北行,大家便能少受许多寒苦。
“还有还有!” 如花眼睛亮晶晶的。
“它的叶子捣碎了敷在冻疮上,能快速消肿止痛,比冻疮药管用十倍!而且这灵株特别皮实,扔在雪地里冻上三天三夜,挖出来照样能活,简直是为主人北行量身定做的!”
南木仔细观察着雪灵草,见它的根须在土壤里盘根错节,深深扎入灵泉浸润过的土地,冰蓝色的叶片在空间的光晕下微微发亮,确实透着一股顽强的生机。
“很好!如花真棒!” 南木赞许地摸了摸如花的头。
“嘿嘿,就知道主人会喜欢!” 如花笑得翅膀都快扇不动了,“如花已经在旁边开辟了新的田垄,打算多种几批,保证咱们一路都有雪灵草用!”
南木站起身,望着这片生机勃勃的灵田,再想起外面冰封雪冻的世界,心中生出几分感慨。系统空间不仅是她的储物库、避难所,更藏着这样的生机与希望。
“走吧,我该出发了。” 她对如花说。
如花紧紧拉着南木的手,却不敢说出她舍不得主人离开这句话。
她拿出一个布袋,里面是几盒雪灵草粉和经过处理好的雪灵草叶片,根须。
“主人,不要太辛苦哦!”
随后如花递过来一件非常保暖的貂裘披风和一张清晰的路线图,上面用红线标好了从当前位置到平州的最优路径,“按主人现在的状态,用瞬移的话,一天一夜就能到达平州落马镇!”
南木接过路线图,确认了大致方向和几个关键地标,对如花笑了笑:“谢谢你啊,小如花,有你真好!”
“为主人服务是如花的荣幸!” 小精灵笑得更甜了。
“帮我照顾好黑羽,不要弄醒他,带他去泡灵泉,让他好好休息!”
“放心吧,主人,人和马我都会照顾得好好的!”
南木不再耽搁,意念一动,身影便出现在空间之外。
此时天地间一片混沌,能见度不足一尺,正好掩护她的行踪。她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启动了瞬移异能。
脚下的雪地一闪,下一秒,南木已出现在两公里外的一道山脊后。
轻微的眩晕感传来,她定了定神,这是异能初用时的正常反应。她活动了一下手脚,再次集中精神,目标是前方三公里。
几次尝试后,南木渐渐掌握了瞬移的节奏,身体也适应了瞬移带来的冲击。她开始增加距离,从三公里到四公里,最后稳定在一次五公里。
风雪中,一道纤细的身影不断闪烁、消失、再出现。
她像一道风,穿梭在茫茫雪原上,脚下的积雪来不及留下脚印便被狂风抚平,只有偶尔被瞬移带起的雪雾,证明着她的踪迹。
瞬移消耗很大,每一次都需要消耗大量精神力,但灵食和灵泉澡早已将她的状态补至巅峰,此刻只觉得体内的力量源源不断,支撑着她一次又一次突破距离的限制。
夜色越来越深,暴风雪也越来越大,雪片像刀子一样刮过脸颊,但南木毫无所觉。她的眼中只有路线图上的标记,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赶到落马镇,与前面的队伍汇合。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再次瞬移落地时,隐约看到前方雪地里有一串马蹄印 —— 那是秦风他们留下的!
南木精神一振,加快了瞬移的频率。五公里,五公里,又五公里……
一夜过去,当黎明来临,南木便被眼前的景象攫住了呼吸。
若说此前见过的雪是 “大”,那此刻铺展在天地间的,只能称之为 “茫”。
没有边界,没有层次,目之所及,除了白,还是白。
天空是铅灰色的,与大地的白交融在远处的地平线上,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地。
风卷着雪沫,像无数细密的针,扎在脸上生疼,连呼吸都带着冰碴子的凉意。
南木再次确认了一下路线图和方位,没有停留,继续施展瞬移功能。
至下午,雪下得越来越大,根本就看不见哪里有路!
前面便是平川到长城关隘之间的落马镇了。
说是镇,其实只剩一片残垣断壁。歪斜的土坯墙被雪埋了半截,露出的墙面上还能看到烟熏火燎的黑痕。
几间没了屋顶的屋子像豁了牙的嘴,对着铅灰色的天空无声地嘶吼。镇口那棵老槐树,枝桠被冰雪压得低垂,像个佝偻的老人,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风雪像一张无边无际的白网,将落马镇裹得密不透风。
没有一个人影,甚至没有看到半只生物,象这么大的风雪,就算有人,也早就藏到地洞里猫冬了吧。
南木站在老槐树下,极目望去,雪地里只有被狂风不断重塑的起伏,别说人影,连半道新鲜的马蹄印都寻不见,一夜的暴雪早已将一切痕迹抹平。
“难道走错了?秦风他们提前走了?或者说他们迷路了?”
南木蹙眉,按原计划,秦风他们本该在这里休整,可眼前的死寂,却像一张张开的嘴,透着说不出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