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的夏天,米兰城的空气里都飘着三冠王的甜香,像是永不散场的庆功宴。梅阿查球场外,巨幅海报上萨内蒂力举大耳朵杯的身影,成了这座城市最新的图腾。但在杜里尼大街国际米兰总部,陈燃的办公室里,狂欢的喧嚣早已沉淀为一种更深沉、更灼热的东西——那是开创王朝的雄心,混合着对未来的清晰蓝图。
窗外的训练场空无一人,只有阳光灼烤着草皮,散发着好闻的气息。一个史诗般的赛季被收入囊中,但对陈燃而言,这更像是一块坚实的跳板,他已然望见了更高远的目标。
赛季结束后的第一次高层会议,气氛热烈却务实。
“马西莫,我们做到了最好,但最好不应该只是一次。”陈燃对着电话,声音里听不到多少狂喜,只有一种沉静的自信,“皇马可以买来星星,但我们要建造的是能自己发光、还能孕育新星的银河。这根基,得扎在青训营里,扎在我们看未来的眼光上。”
他的计划让莫拉蒂都深吸一口气——不是因为它昂贵,而是因为它太有远见。陈燃要动的,是俱乐部的根骨。
他没急着去转会市场砸钱抢头条,而是把精力花在了那些还没被世界发现的宝贝,以及一套能持续找到这些宝贝的体系上。
打上蓝黑烙印:他下了指示,从最小的梯队开始,就得学一线队那套——疯跑、逼抢、快速出球。“我要的不是一群踢野球的天才,我要的是11个懂得为国际米兰踢球的内拉祖里!脑子里装的,都得是咱们的战术!”
他派出手底下最信得过的球探,像撒网一样扑向东欧、非洲、南美的角角落落。“别光盯着技术花哨的,我要那种跑不死、扛得住的硬骨头,心里憋着股火的孩子!”他亲自看报告,眼光毒得让老球探都服气。
在他抽屉最底下,锁着份绝密名单,上面写着几个眼下还无人知晓的名字。他按兵不动,只是让球探死死盯着,记录他们成长的每一步。他在等,等一个最好的时机,一把将未来攥在手里。
这些动静,媒体没怎么搭理,远不如买个球星来得热闹。可懂行的人心里都咯噔一下:国际米兰这手笔,是想着未来十年都不掉队啊!
把俱乐部的未来安排得明明白白之后,陈燃心里那头绷了一整个赛季的猛兽,终于打了个哈欠,露出了柔软肚皮。成功的顶峰,也需要有人分享那份寂寥与温柔。
他几乎同时收到了两条信息。
查理兹·塞隆的短信带着她特有的明快和直接:“嘿,冠军教练,奖杯硌手吗?我受够闪光灯了,现在只想泡在海里,让地中海太阳晒掉我一身疲惫。你说,哪儿的海蓝得最不像话?”
妮可·基德曼的信息则像她的人,细腻而温暖:“陈,读完了所有对你的赞美。但我在想,站在最高的山顶,风吹过来是什么感觉?如果你也想暂时逃开这一切,或许我们可以找个安静的地方,看看海。”
握着手机,陈燃看着窗外米兰的阳光,心里头一次像明镜似的——这不只是朋友的问候,这是心照不宣的期待。他走到了必须直面内心的路口。
他没怎么纠结,就做了一个大胆又顺从心意的决定。他分别给她们回了电话,声音沉稳而真诚:“赛季结束了,我的时间现在属于我自己。如果你们愿意,我想请你们去南法,那里有最好的阳光和最蓝的海。没有记者,没有战术板,就我们,像老朋友一样聚一聚。”
他的邀请坦荡得像那片海,把选择权完全交给了她们。
结果,在圣特罗佩一家藏在悬崖边、私密性极好的酒店里,三人碰面了。刚开始空气里还有点微妙的试探,但陈燃的从容和幽默很快让气氛松弛下来。他脱下了教练的铠甲,变成了一个风趣、见识广博又体贴入微的旅伴。
白天,他们驾着游艇,追逐海豚,跳进果冻般的海水里大笑;傍晚,在铺满落日余晖的露台共进晚餐,聊电影里的趣事,聊旅途中的见闻,聊彼此人生里的高低起伏。查理兹像一团明艳的火,妮可像一汪深邃的湖,而陈燃安然处于其间,既能接住查理兹抛来的火热话题,也能沉入妮可引发的深度思考。
在一个星星仿佛触手可及的夜晚,海风温柔,酒意微醺,话头绕到了更深处。
陈燃看着她们,月光映在他的眼眸里,清晰而笃定:“查理兹,妮可,遇见你们,是我生命里很珍贵的礼物。你们是如此不同的、发着光的女人,美好得不该被任何含糊不清的关系所辜负。”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更加深沉,目光最终定格在妮可身上,那里面有着不容错认的欣赏和逐渐清晰的钟情。
“妮可,”他叫她的名字,语气温柔却坚定,“你的智慧,你的沉静,你总能在我最需要的时候给予的理解……这些像深海一样吸引着我。我想更了解你,想和你一起去看看未来的风景,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这话一出,空气仿佛静止了。查理兹愣了一下,随即脸上绽放出一个略带释然和祝福的复杂笑容。她性格豁达,看到陈燃如此坦诚和明确,反而松了口气。她拍了拍妮可的手背,半开玩笑地说:“看来有人眼光不错嘛!妮可,这家伙除了是个工作狂,好像确实还不错。”
妮可的脸颊在月光和灯影下微微泛红,她迎上陈燃的目光,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惊讶、感动,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露出了一个温柔而确定的微笑。
“陈,”她的声音像夜风一样轻柔,“你的坦诚……很珍贵。我也很享受和你在一起的时光,享受那些超越足球的对话。我想,我也愿意看看,未来的风景会是什么样子。”
一种明确而甜蜜的默契在三人之间流转开来。竞争的可能性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为深厚、豁达的友情,以及一段开始清晰起来的浪漫关系的雏形。查理兹大度地送上了祝福,而陈燃和妮可之间,那层窗户纸被捅破,关系进入了新的阶段。
假期再美也有尽头。陈燃回到米兰,整个人像是充满了电,眼神更加锐利,气度也更加沉稳。情感的落定,让他内心更加充实和有力量。
然而,树大招风。《都灵体育报》又阴阳怪气,暗指国际米兰的冠军“运气太好”。某些声音开始念叨什么“卫冕魔咒”,想从心里给蓝黑军团使绊子。
陈燃在季前集结的第一天,把全队召集到训练场中央。他看着眼前这一张张熟悉而坚毅的面孔,声音不大,却像锤子一样砸进每个人心里:
“过去一个赛季,我们赢下了一切!有人说这是顶点,我说这他妈是起点!有人说我们会满足,我说我们的胃口才刚刚被彻底打开!有人躲在阴沟里嚼舌根,我说——他们永远不懂,老子的球队,强大是因为我们流一样的汗,磕一样的血,心里揣着一样的火!”
他目光如炬,扫过每一双燃烧的眼睛:“新赛季,就一个目标:告诉全世界,去年不是意外,是老子们来了!国际米兰的王朝,从今天,就从这块草皮上,正式开建!”
声音在皮内蒂纳的上空炸开,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王朝的基石已深埋,情感的归途也已明朗。亚平宁的天空下,最强的王者收起温柔,再披战袍。而远处的风暴,仍在低语,等待着与这头苏醒雄狮的下一次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