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要点:面对日益庞大的研发与防御开支,林轩在任发支持下,有限度地将部分成熟、无害的“科学道术”成果转化为民用商品,建立初步商业模式,实现“以战养战”,为持续发展注入血液。
………………………………………………
“心灯护符”的成功研制,标志着林轩在高端防护领域取得了重大突破,团队应对复杂威胁的能力再上一个台阶。然而,伴随着技术层次的不断提升,一个现实而严峻的问题也日益凸显:巨大的资源消耗如何持续?
五行雷符的试验消耗了珍稀的陨铁、火莲花粉;时空稳定锚动用了星辰晶核和大量灵晶;即便是相对成熟的预警网络和量产法器,也需要持续投入桃木、玉石、朱砂、特制符纸等基础材料,以及维持作坊运转的人工费用。任家虽富,但坐吃山空绝非长久之计。九叔的积蓄也多用于维持义庄和接济贫苦。之前省城司令部资助的经费,在几次大规模行动和采购稀有材料后,也已见底。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林轩在书房里,对着账本和一堆材料采购清单,眉头紧锁,“我们必须找到一种可持续的‘造血’机制,否则研发将难以为继,整个防御体系也会因为后勤不继而崩溃。”
传统的道术传承,往往依靠香火钱、做法事酬劳或世家供养,规模有限且不稳定。林轩的科学道术体系,其研发和维持成本远非传统方式所能支撑。他必须开辟新的路径。
“或许,我们可以将一些技术成熟、效果稳定、且对民生有益的‘副产品’,转化为可以流通的商品。”林轩向九叔和任发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不是出售战斗法器,而是开发‘民用版’的安防、健康产品。所得利润,反哺研发和镇子防御。”
这个想法起初让九叔有些顾虑:“道法神通,用以牟利,是否不妥?恐惹非议。”
任发作为商人,眼光则更为开阔:“九叔,此言差矣。林贤侄并非以此敛财,而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若真能造出利民之物,收取合理费用,维持善举,乃是良性循环,功德无量。总好过坐困愁城。”
经过深入讨论,三人达成共识:在严格限定范围、确保安全、并优先保障任家镇自身需求的前提下,进行谨慎的商业化探索。 核心原则是:绝不出售任何具有攻击性或可能被滥用的核心技术;产品定位为“增强型生活用品”或“基础安防工具”;利润主要用于研发、防御和慈善。
第一步:产品选型与定位——“有所为,有所不为”。
林轩对现有技术库进行了梳理,筛选出首批适合转化的产品:
安神助眠系列(基于安神符和心灯护符的极简版):
产品名称:“宁神香囊” \/ “静心玉佩”(基础版)。
技术基础:大幅简化的安神符文,使用普通薰衣草、檀香木粉、微量朱砂混合,由任婷婷和妇女们手工缝制香囊;或将微雕符文刻于品质一般的岫玉、玛瑙边角料上。
功效:微弱安抚心神,辅助睡眠,缓解轻度焦虑。效果远不如原版,但胜在安全、持久(效果可持续数月)。
目标客户:失眠多梦者、读书压力大的学子、心神不宁的妇孺。
家居安防系列(基于预警符和净化原理):
产品名称:“驱虫净瘴香” \/ “家用警示符”。
技术基础:用艾草、雄黄、薄荷等常见草药,按特定比例制成线香,燃烧时释放的气味对蚊虫、常见病菌有驱避和微弱抑制作用。“家用警示符”则是极度简化的预警符,仅对强烈阴气(如附近有强大鬼物路过) 有微弱发热提示,无定位、无识别功能。
功效:改善室内空气质量,减少虫害;提供最基础的邪祟接近预警(避免完全无知)。
目标客户:普通家庭,尤其是有婴幼儿或老人的家庭。
个人防护系列(基于基础护身符和材料学):
产品名称:“百草防疫药包” \/ “旅行平安扣”。
技术基础:“百草防疫药包”内含林轩配制的杀菌消炎、防蛊驱毒的药粉(成分公开,多为草药),用于日常伤口处理或撒在居室角落。“旅行平安扣”则是用浸过特制药水的桃木片雕刻简单吉祥图案,有微弱的提振阳气、避免普通阴气侵体的作用,适合经常走夜路或外出者。
功效:基础卫生防护,提升心理安全感。
目标客户:行商、旅人、注重卫生的家庭。
第二步:生产标准化与质量控制。
商业化的关键是标准化的质量。林轩将作坊进行了功能分区:
研发保密区:核心符箓、高端法器研发,由林轩亲自负责,文才秋生辅助,严格保密。
民用产品生产区:扩大规模,招募了数名手脚麻利、签了保密契约的可靠镇民,由任婷婷统一管理。林轩制定了极其详细的配方表、工艺流程卡和质检标准。
例如“宁神香囊”,严格规定每种药材的重量、粒度、混合顺序、缝合针距,确保每一批产品有效成分一致。
建立抽样检测制度,定期随机抽取成品,由林轩或九叔验证其能量波动是否达标(民用版也需有微弱效果)。
每个产品都有独一的编号和生产批次,可追溯。
第三步:定价策略与销售渠道。
定价遵循“惠民、可持续”原则。由任发凭借其商业经验主导:
成本核算:精确计算材料、人工、管理、损耗成本。
价值定位:价格高于普通香囊、药包,但远低于请道士做法事或购买珍贵药材。强调其“科技含量”和“持续效果”。
分层定价:“宁神香囊”价格亲民;“静心玉佩”因含玉料,稍贵;“家用警示符”作为安防产品,定价最高,但明确告知其局限性。
销售渠道:
主渠道:在任家镇开设一家名为“安宜坊”的专门店铺,由任家可靠的掌柜经营,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辅助渠道:通过任家原有的商路,极少量地向周边关系友好的乡镇供货,试探市场反应,并严格限制跨区域流通,防止技术扩散。
绝不进入省城等复杂市场,避免引起过大关注和恶性竞争。
第四步:宣传推广与风险管控。
宣传上保持低调务实,避免过度神化:
宣传口径:强调产品是“林先生依据古方,结合新法研制的生活用品”,功效为“辅助安神、驱虫防病、基础预警”,明确告知非万能,不能替代药物治疗和道士做法。
体验营销:在“安宜坊”内设体验区,让顾客亲身感受香囊的宁神气息或药包的清凉感。
口碑传播:依靠在任家镇已有的良好声誉,通过镇民实际使用后的好评进行自然传播。
风险管控:
法律与道德:所有产品包装附有详细使用说明和注意事项,避免误用。
技术保密:核心符文和配方关键比例由林轩掌握,生产环节拆分,无人能掌握全部技术。
防御优先:立下规矩,任家镇防御体系的物资需求永远高于商业订单。一旦出现资源紧张,立即暂停对外销售。
第五步:初试锋芒与反馈优化。
“安宜坊”悄然开业。起初,顾客多是出于对林轩和任家的信任前来尝试。但当人们发现“宁神香囊”真的能让孩子睡得更安稳,“驱虫香”让夏季蚊虫明显减少后,口碑迅速发酵。尤其是那价格不菲的“家用警示符”,虽极少触发,但一次镇外乱葬岗附近一户人家符箓莫名微热,次日便听说有游魂在附近游荡,更是让产品蒙上了一层神秘色彩,需求大增。
首批产品很快售罄,带来了可观的利润。林轩严格按计划分配资金:大部分投入研发采购和防御工事加固;一部分用于改善作坊工人待遇和扩大再生产;一小部分用于设立“扶危济困基金”,补贴镇中贫困家庭和此次白石镇疫情的受害者。
商业尝试初步成功,不仅缓解了经济压力,更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增强了镇民归属感和安全感:使用着“任家镇特产”的安防产品,镇民对科学道术的认同感更深,形成了更紧密的共同体意识。
吸引了周边人才和资源:听闻任家镇有“能工巧匠”和稳定生意,一些有手艺的匠人、药材商开始愿意前来定居或交易,带来了新的活力。
为更深层次合作铺路:周边乡镇的乡绅在使用产品后,对任家镇的联防提议表现出更大兴趣。
当然,也出现了一些问题:有奸商试图仿制(但效果天差地别);有顾客提出不切实际的要求(如要求护身符能刀枪不入);内部也有声音担心商业化会玷污道法清誉。林轩和九叔及时引导,强调初衷和底线,确保了方向不偏。
看着账面上开始充盈的资金,和作坊里井然有序的生产场景,林轩深感欣慰。这条“以战养战”的商业之路,虽然刚刚起步,却为科学道术的可持续发展,注入了宝贵的活力。它让技术不再是孤悬于象牙塔的奇巧,而是真正融入生活,造福一方,并反哺其自身成长的沃土。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以术养道,以商护境。”林轩对任婷婷说,“我们的路,越走越宽了。”
任婷婷看着林轩眼中闪烁的、不同于以往钻研技术时的、充满务实与远见的光芒,心中充满了敬佩与支持。科学的锋芒,这一次,化作了推动现实齿轮运转的商业智慧,为守护任家镇的理想,奠定了更坚实的经济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