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凌尘并未任由思绪在对苏瑶的种种猜测中肆意蔓延。
他轻轻摇了摇头,像是要把那些纷杂的念头甩出脑海,也没有再深入了解下去的强烈欲望。
在他看来,苏瑶既不会对自己构成任何威胁,短期内似乎也不会给自己的生活带来实质性的影响。
况且,凭借他敏锐的观察力,在方才苏瑶与凌云对话的短暂时间里。
他已然捕捉到两人眼中那一闪而过、异样而微妙的情愫。
凌尘微微眯起眼睛,脑海中浮现出方才的场景,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他心中暗自思忖,苏瑶成为自己弟妹的可能性极大。
想到这儿,他原本就渴望早点结束试炼的想法愈发强烈,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催促着他。
他满心期待着,经过这三年试炼时光的相处,苏瑶和弟弟的关系究竟会发生怎样奇妙的变化。
一想到未来可能出现的温馨画面,凌尘的眼神瞬间明亮起来,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那笑容从唇角缓缓漾开,如同平静湖面上泛起的层层涟漪,直达眼底。
他加快了脚步,朝着小院走去。
回到小院后,凌尘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
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生怕惊扰了这宁静的夜晚。
走进房间,他熟练地将外衣脱下,整齐地挂在衣架上。
随后走到床边,轻轻坐了下去。
他微微弯下腰,双手慢慢解开鞋带,将鞋子摆放整齐。
接着,他缓缓躺倒在床上,拉过被子,轻轻盖在身上。
在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嘴角依旧带着那抹淡淡的笑意,很快便进入了梦乡,梦里或许正演绎着弟弟与苏瑶的美好故事。
天刚破晓,晨光熹微,凌尘便早早从睡梦中醒来。
他缓缓起身,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而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周身的筋骨都在这舒展中发出细微的“咔咔”声。
走出房间,凌尘径直来到庭院中的石桌前。
他弯腰蹲下,从一旁的柴堆里挑选出几截干燥的木柴,动作娴熟地将它们架在简易的炉灶里。
随后打了个响指,便火星四溅,不一会儿,炉灶里便燃起了熊熊火焰。
凌尘提起一旁装满清水的陶壶,稳稳地将水倒入古朴的砂锅中,放在炉灶上。
他静静地守在一旁,眼睛专注地盯着砂锅,看着那清澈的水在火焰的舔舐下,逐渐泛起细密的水泡,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水开了,凌尘拿起一旁的茶罐,揭开盖子,一股清幽的茶香瞬间弥漫开来。
他用茶则轻轻舀起一小撮茶叶,均匀地撒入滚烫的水中,刹那间,茶叶在水中翻滚、舒展,仿佛一群灵动的舞者。
凌尘将煮好的茶倒入精致的茶壶中,又依次摆好几个小巧的茶杯。
他双手端起茶壶,微微倾斜,金黄色的茶汤如丝般细密地注入杯中,热气腾腾,茶香四溢。
他坐在石凳上,轻轻捧起一杯茶,放在鼻下轻嗅。
而后缓缓抿了一口,那温热的茶汤顺着喉咙滑下,整个人都暖了起来。
然而,惬意未久,熟悉的“笃笃”敲门声响起。
凌尘无奈皱眉,放下茶杯快步走向院门拉开门栓。
陈开源带着惯有的气定神闲笑容,说着“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迈进院子,目光落在茶壶。
凌尘虽烦闷,仍笑着请他入座斟茶。
陈开源对茶赞不绝口,两人闲聊,从朝堂风云到江湖轶事,凌尘却机械回应,盼着重复之事快结束。
阳光渐炽,洒下斑驳光影,小院传来响动,凌瑶和白浅羽睡眼惺忪走出房间。
凌瑶揉眼打哈欠:“陈爷爷,您来啦,这么早呢。”
白浅羽微笑点头。陈开源起身:“丫头们,快收拾,咱们出发。”
凌尘帮忙收拾后,众人上了院外等候的马车。
马车在皇城中穿行,市井热闹非凡,叫卖声、谈笑声交织,凌尘却无心欣赏。
很快,马车停在朱雀门前。
朱雀门宏伟壮观,朱红大门紧闭,铜钉闪着冷光,门前广场人群熙攘却透着紧张。
陈开源神色凝重介绍朱雀门历史,随后令仆从前往义德书院。
马车沿皇城外侧前行,热闹渐远,四周寂静。最终停在树林边杂草丛生的小道前。
众人下车,凌瑶见阴森环境打了寒颤:“陈爷爷,义德书院咋在这偏僻地方?”
陈开源未回应,只嘱咐仆从等候,便带众人进小道。
小道静谧压抑,只有脚步声和虫鸣。凌瑶紧靠白浅羽,神色不安,凌尘手持木斧警惕观察。
前方出现破旧小庙,陈开源推开木门,“吱呀”声在庙内回响。
庙内神像落满灰尘,烛台只剩蜡油。
凌尘按照现实问道:“陈老,这庙和义德书院啥关系?”
陈开源没回答,绕神像踱步,发现特殊砖石,一推,神像移动露出密道。
密道潮湿腐朽味重,陈开源点燃火折子,微弱火光摇曳,他低声说“跟紧我”便率先进入。
密道狭窄幽深,墙壁滴水,众人在崎岖不平的路上小心翼翼前行,潮湿气息令人窒息。
不知走多久,前方现光亮。可陈开源突然停步,严肃对凌瑶说:“瑶瑶,出去后谁问,都要说我是你爷爷。”
凌瑶虽疑惑,还是点头。
出密道,金甲士兵出现,示意众人站定搜查,手法熟练检查是否藏危险物品。
之后带他们去小院。
小院雅致,花卉盛开,却氛围森严,沿途有士兵巡逻。
众人到小院石桌前等候,屋内走出赵大学士。
赵林与陈开源寒暄后,询问凌瑶读书缘由等问题,凌瑶乖巧回答获夸赞。
陈开源嘱咐凌瑶听赵爷爷话。
过程中,陈开源又像昨日一样,多次对白浅羽等人动手。
每次陈开源出手,凌尘眉头微挑,眼中闪过厌烦,快速上前触摸白浅羽等人尸体,使其复活。
每经历一次,凌尘心中烦闷更甚,暗自想着:“这无休止的重复,究竟何时才能结束,实在令人烦闷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