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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京城总裹着一层缠绵的药香,瑶安堂前的两株紫丁香开得正盛,淡紫色花瓣簌簌落在青石板上,沾着晨露的湿气,踩上去软绵带香,与药圃里金线莲的清冽气息缠在一起,成了崇文门一带最沁人的味道。苏瑶正蹲在药圃边,指尖轻捻着一株刚冒芽的铁皮石斛,嫩白的芽尖沾着细土,她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这春芽。春桃捧着新晒好的金银花从后堂出来,竹篮碰撞门帘发出轻响,脚步都带着雀跃:“姑娘,宫里的公公到街口了!说是陛下御赐的匾额到了,让咱们赶紧摆香案接旨呢!”

苏瑶直起身,指尖还沾着些许湿润的泥土,混着铁皮石斛的清冽气息。她拢了拢月白襦裙的衣襟,目光掠过堂前往来的病患——挎着竹篮的农妇衣襟别着刚摘的荠菜,穿绸缎的富商手捂胸口似是咳喘未愈,拄着拐杖的老兵裤脚还沾着城外的尘土,此刻都齐齐停下脚步,脸上满是好奇与恭敬。自去年苏瑶以金针救了太后的顽疾,又改良创伤药送往前线减了将士伤亡后,瑶安堂便成了京城百姓心中的“活菩萨堂”,如今御赐匾额,更是把这份敬重推到了顶点。

“秦大哥呢?”苏瑶问。春桃往街口努了努嘴:“秦校尉早候着了,说是将军吩咐过,御赐之物需得军仪相迎。”话音刚落,就听见街口传来清脆的马蹄声,紧接着是太监尖细却庄重的唱喏声:“陛下有旨,宣瑶安堂苏瑶接旨——”

苏瑶率瑶安堂众人跪伏于地,青砖的凉意透过裙摆传来,却压不住心头的热。只见四名锦衣卫抬着一方朱红鎏金匾额走在前面,匾额边缘雕着缠枝莲纹,“仁心济世”四个大字是景和帝亲笔,笔锋遒劲如松,鎏金在阳光下闪着温润却不容逼视的光。传旨太监是皇帝身边的总管李德全,他穿着绣蟒纹的灰貂袍,捧着明黄圣旨的手裹着厚茧——那是常年伺候笔墨磨出的,他笑眯眯地扶起苏瑶,声音比寻常太监多了几分厚重:“苏姑娘,陛下说了,你以一介女子之身,医民医军,堪为表率,这匾额便是对你的嘉奖。往后瑶安堂,便是皇家认证的惠民医馆了,谁敢滋事,便是抗旨。”

周遭百姓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有个须发皆白的老兵举着拐杖喊:“陛下圣明!苏姑娘仁心!”声嘶力竭得像是要把这些年受的苦都喊出来。苏瑶捧着圣旨,指尖触到圣旨上绣着的暗龙纹,冰凉的锦缎下藏着滚烫的暖意——这不仅是对她的认可,更是对父亲苏振邦当年戍边护民、却遭构陷的迟来告慰。她屈膝谢恩时,指尖微颤,声音却稳得很:“臣女苏瑶,谢陛下隆恩,定当恪守仁心,不负圣望,不负苍生。”

待宫中之人踏着马蹄声远去,秦风才大步走上前来,他穿着一身玄色劲装,腰间佩刀的刀穗还在微微晃动,显然是一路疾行赶来的。他抬手按了按腰间的刀鞘,目光扫过巷口的阴影:“姑娘,将军在军营值守脱不开身,特意让我带了二十名亲兵过来,今日就守在瑶安堂前后门。这御赐匾额是荣耀,可树大招风,怕有些人坐不住了。”

苏瑶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她抬头望着工匠们正小心翼翼地将匾额挂在瑶安堂正堂之上,朱红底色配鎏金大字,映着堂内的药柜博古架,竟让这烟火气十足的医馆添了几分皇家威严。“你担心的是张承业?”她轻声问,目光掠过巷口一棵老槐树下——那里藏着个穿灰衣的身影,见她看来,立刻缩了回去,是相府的眼线。秦风顺着她的目光瞥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凝重:“正是。张相爷近日在朝堂上屡屡提及‘医权归一’,说太医院当统管天下医馆,如今姑娘得了御赐匾额,等于断了他的念想,他怕是要动真格的了。”

张承业,当朝左丞相,手握吏部与户部大权,是太子生母李贵妃的亲舅父,朝堂上半数官员都出自他的门下,势力盘根错节得像老槐树的根。去年李贵妃暗中遣人来瑶安堂,要苏瑶为太子“调理身体”——实则是想让她在药中加慢性寒药,折损太子元气,再嫁祸给三皇子。苏瑶以“医不涉政”为由拒了,自此便与张承业结下了隐怨,只是那时她羽翼未丰,张承业还不屑于亲自出手。

果然,未过午时,就有丞相府的管家带着四名仆役登门。那管家穿着一身藏青色锦袍,领口绣着银丝牡丹,却沾了点路上的尘土,显见是一路急赶而来,却偏要端着从容的架子。他捧着一个描金漆盒,盒面雕着缠枝莲,一看就价值不菲,对苏瑶躬身时,腰弯得够低,眼神却像秤砣似的,在瑶安堂的药柜、匾额上扫来扫去,满是审视。“苏姑娘,我家相爷听闻瑶安堂获御赐匾额,特备薄礼相贺。相爷说,姑娘医术高明,这些药材或许能派上用场,也算是为惠民之事尽份力。”

苏瑶侧身请他入堂,春桃捧着刚沏好的雨前龙井进来,青瓷茶杯搁在八仙桌上,腾起的热气里飘着龙井的兰花香。她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目光落在那描金漆盒上——盒缝处沾着一点深褐色的粉末,像是人参须磨碎的痕迹,却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异香。“相爷厚爱,臣女不敢当。”她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只是瑶安堂有个老规矩,概不收受权贵馈赠,一来怕失了‘惠民’本心,二来也怕污了陛下御赐的‘仁心’二字,还请管家见谅。”

管家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嘴角的纹路都扯得生硬,却还强装亲和:“苏姑娘说笑了,这并非馈赠,只是相爷的一点心意。您看,这里面是三十年的长白山野山参,还有西域进贡的天山雪莲,都是太医院都难得一见的珍品,用来制滋补汤药,最是养人。”他说着就伸手去掀漆盒的鎏金扣,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显然是笃定苏瑶不敢不给面子。苏瑶却抬手轻轻按住了盒盖,指尖的力道不大,却让管家的手再也掀不动半分。

“管家可知瑶安堂每日接诊多少病患?”苏瑶收回手,端起青瓷茶杯,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的眉眼,却遮不住眼底的清明,“昨日一天,接诊了一百二十七人,其中一百零九人是扛活的劳工、守城的士兵,还有贫苦的老人孩子。他们要的是治风寒的麻黄、止咳嗽的杏仁,而非野山参、雪莲这般珍品。瑶安堂的药,讲究‘对症’而非‘贵重’,相爷的好意,臣心领了,但这礼,断不能收——收了,便是对不起门口候诊的百姓。”

管家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藏青色锦袍的衣襟都因气闷而鼓了起来,那描金漆盒在晨光里泛着冷硬的光,像他此刻的眼神。他往前倾了倾身,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针扎似的倨傲:“苏姑娘,话可别说得太满。我家相爷也是一番好意,您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怕是不给相爷面子?要知道,瑶安堂能在崇文门站稳脚跟,不用受地痞骚扰,不用被税吏盘剥,少不了朝中大人的照拂——这照拂,能给,自然也能收。”

这话如针尖般刺在耳旁,堂内候诊的百姓都静了下来,农妇攥紧了竹篮,老兵按住了拐杖,气氛僵得像结了冰。苏瑶端茶的手却稳得很,茶盖轻磕杯沿,发出“叮”的一声脆响,恰好敲碎了这沉郁。她抬眸时,眼底已没了方才的温和,只剩医者特有的清明锐利,像淬了光的银针:“管家说笑了。瑶安堂能立足,靠的是去年寒冬里熬的三百斤驱寒汤,靠的是给前线将士制的两千盒创伤药,靠的是每一味药材都称足分量、每一次施针都精准对症——靠的是陛下对‘仁心’二字的认可,而非某位大人的‘照拂’。若这照拂是要换瑶安堂的本心,那便不收也罢。”

话音刚落,堂外突然爆发出一阵骚动,方才候诊的老兵举着拐杖,颤巍巍地走到堂中:“苏姑娘说得对!去年我冻得咳血,是苏姑娘给我施针,还送了三帖药,分文没收!我们来瑶安堂,不是看谁照拂,是信苏姑娘的医术,信她的仁心!”紧接着,附和声此起彼伏,那挎着竹篮的农妇上前一步,挡在苏瑶身前:“这位管家,苏姑娘连我送的一筐鸡蛋都不要,怎会收你们的贵重药材?你们别在这儿搅扰医馆,耽误我们看病!”

管家没想到会激起民愤,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像是被人当众扇了耳光。他偷眼瞥向门外,二十名亲兵按刀而立,玄色劲装在阳光下泛着肃杀之气,秦风正靠在门柱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眼神分明在说,敢动粗就试试。管家喉结滚动了三次,才强压下怒火,重新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苏姑娘误会了,相爷只是敬佩姑娘医德,并无他意。既如此,礼物我便带回,但相爷还有句话让我转告:三日后相府设宴,请姑娘务必赏光,商议‘太医院统筹惠民医馆’之事,也是为了让瑶安堂的名声更响,惠及更多百姓。”

这才是真正的目的。苏瑶心中冷笑,所谓“统筹”,不过是张承业想把瑶安堂纳入太子势力范围,借“惠民”之名掌控京城的医馆命脉,届时她若不从,便以“抗命”为由查封医馆。她放下茶杯,指尖划过杯沿的茶渍,留下一道浅痕:“三日后我需去太医院当值,为太后复诊,恐难赴宴。若有公务,可在太医院议事,或呈文陛下定夺——毕竟瑶安堂是御赐的惠民医馆,凡事需守皇家规制,不敢私相授受。”

这话像块巨石,堵得管家哑口无言。御赐二字便是尚方宝剑,若敢强邀,便是藐视皇权,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管家只得悻悻收起漆盒,手指因用力而掐得盒面发白:“既如此,我便回禀相爷。苏姑娘好自为之。”他转身时,故意用袖口扫过桌角的药碗,碗中刚熬好的清瘟汤“哗啦”洒了半盏,深褐色的药汁溅在他的锦袍下摆上,留下一片刺目的渍痕。春桃惊呼一声,刚要上前拿布擦拭,却被苏瑶用眼色拦住——那药汁里加了紫苏,溅在衣上难洗,正是给这狗仗人势的管家一点教训。

管家看着袍角的污渍,脸色青得像被染了药汁,甩袖便走,仆役们跟在他身后,脚步都带着狼狈。亲兵们目送他们消失在巷口,秦风才大步走进堂内,踢了踢地上的药汁痕迹:“这老东西没安好心,那盒药材指不定掺了什么猫腻。要不要我让人去查他回程的路,看看有没有后手?”他说着就要往外走,却被苏瑶叫住。

苏瑶蹲下身,从药箱里取出一根银针,挑起一点洒在地上的药汁——那是她故意留在碗边的,银针尖端立刻泛出淡淡的发黑。她眉头微蹙,指尖捻着银针解释:“不必查了。野山参和雪莲本身是珍品,但若细看,参须处渗了‘凝露香’——一种用寒梅蕊和麝香熬制的香料,看似滋补,实则会让体质虚弱者成瘾,一旦停用便会头晕乏力,以为是体虚加重。张承业是想让我用这些药材制药,届时百姓成瘾,他再以‘管控药源’为由拿捏瑶安堂,逼我依附太子。”

春桃听得脸色发白,手里的药杵都差点掉在地上:“好阴毒的心思!那他方才说的设宴……”“是试探我的底线。”苏瑶起身擦净银针,放回锦盒里,目光望向堂外悬挂的“仁心济世”匾额,鎏金大字在春风中泛着暖光,却照不进人心的阴私,“他既知我不肯依附太子,便会换种方式施压。三日后太医院当值,他举荐的人怕是要发难了,咱们得早做准备。”

话音刚落,堂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穿青布衫的少年跌跌撞撞跑进来,怀里抱着个昏迷的妇人,少年的额角还沾着血,显然是一路狂奔撞的。“苏姑娘!救救我娘!”他哭喊道,声音都破了音,“她今早喝了碗粥,突然就晕过去了,嘴唇发青,怎么叫都不醒!”苏瑶立刻敛神,快步上前扶住妇人,指尖刚搭在她腕脉上,脸色就沉了下来——脉象虚浮紊乱,瞳孔微缩如针,嘴角挂着细微的白沫,竟是鹤顶红中毒之兆。

“春桃,取银针!要三寸长的,再拿绿豆汁和甘草粉来!”苏瑶高声吩咐,同时伸手扯开妇人的衣领,动作快而稳,只见颈侧有一道极细微的红点,比针尖大不了多少。“是鹤顶红中毒,但剂量极轻,应是用细针沾毒刺入的。”她抬头问少年,“你娘今早吃的粥是谁做的?有没有外人接触过?”少年哽咽道:“是我做的!米是昨日从巷口王记粮铺买的,熬粥时只有我和娘在,没外人接触啊……”

秦风立刻按刀起身:“我让人去查那粮铺,再把巷口的监控起来!”“不必。”苏瑶已从春桃手中接过银针,寒光一闪,精准刺入妇人的人中、内关二穴,手法快如闪电,“这毒不是粮铺的问题。你看她颈侧的红点,周围有淡淡的青晕,是‘透骨针’留下的痕迹——针细如发,沾毒后刺入皮肤,伤口立刻愈合,若非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又刺了足三里穴,“下毒之人手法专业,定是相府的死士。”

少年瞪大了眼睛,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淌:“谁会害我娘?我们就是普通百姓,连相府的门都没见过啊!”苏瑶没说话,伸手帮少年擦了擦脸上的泪,指尖无意间触到他的衣襟内侧——那里绣着一朵极小的玉兰花,针脚细密,是相府仆役的标识。她心中一沉,原来这少年是相府的远房亲戚,被管家拿来当棋子了。张承业这是恼羞成怒,拿普通百姓开刀,既是警告她,也是试探她的医术是否真能解此奇毒。

“别慌,能救。”苏瑶安抚地拍了拍少年的肩,声音温和却有力量,“春桃,用温水调开甘草粉,加半勺绿豆汁,给夫人灌下去,慢些,别呛着。秦风,你带少年去偏房,问问他娘昨日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尤其是穿藏青色锦袍的——相府的人做事,总会留下痕迹。”她一边说着,一边取出银罐,倒出一点白色粉末,用温水调开,轻轻擦在妇人的颈侧红点处,那是中和余毒的解毒散。

半个时辰后,妇人悠悠转醒,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呻吟,春桃连忙扶她坐起,喂了口温水。少年从偏房出来,脸色苍白得像纸,攥着拳头说:“我娘说,昨日去巷口买针线时,有个穿藏青锦袍的人撞了她一下,那人手里的扇子掉在地上,她帮着捡了起来,当时只觉得颈侧有点痒,没在意,现在想来,就是那时被扎了针!”他说着就要往外冲,“我去找那狗贼拼命!”却被秦风拉住。

苏瑶却异常平静,她给妇人号了脉,确认余毒已清,才取了一帖安神药递给少年:“你娘体内还有余毒,这几日每日来瑶安堂换药,分文不收。”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些,“那穿锦袍的人是相府的人,你去找他,只会白白送命。记住,以后再遇到穿藏青锦袍、绣着银丝牡丹的人,躲远些,保护好自己和娘,比什么都重要。”少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扶着母亲千恩万谢地离去。堂内的百姓都看得义愤填膺,那老兵叹道:“这权臣当道,连百姓都不放过,苏姑娘,你可要当心啊!”

看着老兵们坚毅的眼神,苏瑶心中一暖,拱手道:“多谢各位伯伯,有秦校尉的亲兵在,不会有事的。”待众人散去,秦风才凑上前来,压低声音道:“将军刚派人来传信,说张承业在朝堂上已经奏请陛下,要在太医院增设‘惠民司’,统管京城所有医馆,还举荐了他的门生李默任司丞。这李默我知道,医术平平,却最会钻营,当年给先帝诊病都能看错脉象,分明是想借这个职位拿捏瑶安堂,断咱们的药材来源。”

“我知道了。”苏瑶走到药圃边,指尖抚过金线莲的花瓣,花瓣上的露珠折射着夕阳的光,像父亲当年染血的盔甲上的寒星。她想起父亲苏振邦当年便是因拒绝依附张承业的岳父——前户部尚书,不肯在盐铁案中作伪证,才被构陷满门抄斩,尸骨都没能找回。如今张承业故技重施,她握着母亲留下的针灸包,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这一次,她绝不会让瑶安堂重蹈覆辙,更要为父亲洗刷冤屈。

暮色渐浓,瑶安堂的灯笼次第亮起,橘黄色的光映着“仁心济世”的匾额,将药香都染得暖了。秦风带着亲兵守在门外,靴底踏在青石板上的声音沉稳规律;春桃在堂内整理药材,药杵撞击瓷碗的声音清脆悦耳。苏瑶坐在案前,铺开宣纸,研墨时,指尖还带着金线莲的清香。她要写两封信,一封给三皇子——三皇子素来主张“医权归民”,与张承业政见不合,这是她唯一的盟友;另一封给太医院的老院判,他曾是父亲的旧识,定会暗中相助。信封上“呈三皇子殿下”的字迹,笔锋遒劲,带着破釜沉舟的坚定。

夜深人静时,一名穿夜行衣的暗卫悄然从后堂翻墙而入,他是慕容珏留在京城的暗线,腰间的玉佩是接头的信物。苏瑶将两封信函交给暗卫,指尖按住信纸,语气郑重:“这封给三皇子的

苏瑶站在窗前,望着天边的残月,指尖触到腰间母亲留下的银链针灸包,冰凉的触感让她愈发清醒。御赐匾额的荣耀还在眼前,权臣的獠牙已悄然露出,京城的春风里,不仅有紫丁香的香,更藏着看不见的刀光剑影。她深吸一口气,空气中金线莲的清香与夜色交融——这场朝堂与医馆的博弈,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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