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也听说了，贾东旭那个妈可不是好对付的。”
“那么剩下的就是何雨柱了。
何雨柱一直没结婚，易中海应该给他介绍过不少人。
他是七级大工，在轧钢厂很受重视，如果真心想给他介绍对象，肯定能找到条件好又漂亮的。
可易中海介绍的，偏偏都是长相不怎么样的，还不止一次。
再联系昨天他的反应，我猜易中海是在贾东旭身上计划落空后，就想把何雨柱牢牢拴住。
这心思，确实不太地道。”
“奶奶，说实话，我有点后悔选这个四合院住。
这儿的人，私心都太重了。”
林建国望着老太太。
他敬重她，也指望能有个依靠。
可要是老太太立场偏了，等房子盖好，他宁愿另开个门朝外走，从此不再往来。
老太太淡然回应：“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儿孙自有儿孙福。
我老了，说不定哪天就走了，也管不了那么多。”
“如今每天能吃饱，有人陪着说说话，我就知足了。”
老太太是个明白人。
要真是不讲理的，也不会整天待在屋里，尽量不掺和院里的杂事。
林建国放下心来，说道：“奶奶，您别这么说，我巴不得您长命百岁。
别看现在日子苦，再过十几年、二十年，那日子好得给个皇帝当都不换。”
这四合院，后来被人叫做“禽满四合院”
。
不是说全院都是恶人，但确实有那么几个人，做事虽不至于挨枪子，却总像刚爬出粪坑的绿头苍蝇，偏偏往人碗里落——实在叫人恶心。
林建国与四合院里的人非亲非故，凭他的背景和随身农场里的物资，他自信有仇当场就能报。
不过，要是老太太也掺和进来拉偏架，他心里那道坎还真有点过不去。
现在老太太表明了态度，林建国也就放下心来了。
“建国，有件事跟你商量一下。”
易中海走进来，这一次语气倒是客气了不少。
“易师傅，你说。”
易中海看了一眼放在老太太炕头的收音机，说道：“建国，咱们院一直没个收音机，你这个是全院第一个，你看能不能让院里的人都听听？”
“易师傅，收音机毕竟是贵重东西，放给大家听广播，我没意见。
但这事，总得有个规矩。”
林建国没想到易中海会提这个。
收音机买回来，肯定会有人上门来听，他早有预料；但拿到大院公开放广播，他倒没想过。
“规矩？什么规矩？”
易中海压根没想过放个广播还要讲什么规矩，不就是拿到院里打开，大家一块听吗？
林建国叹了口气，说道：“易师傅，收音机借给大家听广播，我没意见，可话得说清楚。”
“这收音机是我花钱买的，是我自己的东西吧？”
易中海点点头：“当然还是你的东西，就是借给院里人听听广播，又没说不还你。”
“易师傅，既然是我的东西，那收音机在院里放，算是我借给大伙的吧？在哪用、什么时候用、谁来保管、电池没电了谁买、要是弄坏了谁来赔——这些事总得有个说法吧？总不能我借出去，什么时候还、坏了还得我自己掏钱修吧？”
林建国这么一说，易中海头都大了，可又没法说他不对，毕竟东西是林建国自己的。
易中海本想摆出一大爷说教的架势，不过也知道林建国对他不感冒，两人关系挺僵的。
“小易，建国说得对，这事就得立个规矩。
你们院里的几个大爷商量着办。
拿到院里听，和来我屋里听，可不是一回事。”
老太太也在旁边搭腔帮衬。
易中海只好答应下来，随后走出老太太的屋子。
出了后院来到中院，阎阜贵正站在走廊那儿等着。
“怎么样，一大爷？建国怎么说？”
易中海没好气地瞥了阎阜贵一眼——要收音机这事就是他提的。
易中海本来觉得是件好事，也算给院里谋点福利。
不过林建国说得确实在理，这毕竟是全院的事，于是他就把林建国的话转述给了阎阜贵。
阎阜贵的眼珠子转个不停，心里只盘算着怎么占便宜。
要他掏钱？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大儿子连婚房都还没着落呢。
收音机用的电池可不便宜，一节就要五毛，装四节就得两块。
这钱要是真出，多半得落到几位管事大爷头上。
易中海和刘海中工资高，但阎阜贵收入微薄，家里人口又多，哪里负担得起。
“一大爷，建国这也太小气了，收音机才费多少电？他都买得起收音机，还好意思跟我们要电钱？这事您可得好好说说他。”
易中海哪会听不出阎阜贵的心思，他忽然不想管这档子事了。
一个个都想占便宜，借了人家的收音机，连电池钱都不愿出。
易中海本来还打算第一次的电池钱自己先垫上，以后收音机要是坏了，三个大爷再一起分担。
谁想到阎阜贵竟是一分钱都不想掏。
“事情就是这样，你要听，要么去老太太屋里听，要么就出电池钱借来听。
还有，收音机要是在你手上坏了，你得赔。”
说完，易中海转身就往自家走，这事他不管了。
“哎，老易，你去哪？”
阎阜贵见他回屋，急忙喊住。
“我喊我媳妇，一起去老太太那儿坐坐。”
易中海丢下一句，再没理他。
阎阜贵还想再喊，可看易中海那态度，也只好作罢。
刚才易中海说了，收音机坏了还得他赔，阎阜贵可不敢冒这个险。
收音机虽说不容易坏，可这么精贵的东西，万一真坏了，赔的钱能要他半条命。
阎阜贵跺了跺脚，也回前院自家去了。
一大家子人眼巴巴望着进门的阎阜贵。
“老头子，咱能去中院听广播不？”
陈二妮问，几个孩子也眼巴巴地看着。
阎阜贵老脸一红，没好气地说：“听什么听！新来那小子抠门得要命，借个收音机还要我们出电池钱。”
他这一说，全家人都对着林建国一顿数落，“小气”
“抠门”
的标签就这么贴到了林建国身上。
林建国没等来易中海，倒等来了刘海中的两个儿子——刘光福和刘光天。
俩孩子都是半大不小，刘光福十一二岁，刘光天七八岁，长得都像刘海中，个子不高，脸圆圆的，身子却瘦得可怜，一看就营养不良。
“老奶奶，我俩来听听收音机。”
说话的是刘光福。
他们没直接进门，规规矩矩在门口先问了一声。
“进来吧，外头冷。”
孩子有礼貌，谁都喜欢。
虽然前天晚上跟刘海中闹了点不愉快，但林建国根本没往心里去——反正他也没什么损失。
刘光福领着弟弟轻手轻脚挨着长条凳坐下，安安静静听着广播里正讲着的《西游记》评书。
没过多久，秦淮如抱着小当，牵着棒梗进了中院，一大妈刘梅也跟着来了。
院里的其他孩子见这儿热闹，也陆陆续续凑了过来。
听广播时大人还能保持安静，可孩子一多，就叽叽喳喳闹腾起来。
屋里一时间充满童言童语，给老太太这间房添了不少生气。
老太太平时爱清静，这会儿却没恼，只笑眯眯望着满屋跑跳的孩子。
林建国见大家玩得热闹，心里也高兴，转身从柜子里取出两个西红柿，拿菜刀切成小块，给每个孩子分了一块。
“是洋柿子！洋柿子！”
认得西红柿的孩子顿时安静下来，眼巴巴盯着林建国手里的红柿块。
就连广播里正精彩的西游记，也抵不过西红柿的 ** 。
“一人一块，排队领，不许抢。”
也许是在老太太屋里的缘故，孩子们都挺守规矩，一人拿一块，没人多拿。
“你是小当吧？来，你也有。”
秦淮如的大女儿小当才两岁多，已经开始记事了。
她眼睛直直望着西红柿，虽然不认得，却直觉这东西好吃。
但她不敢伸手——在家只要乱拿东西，贾张氏就会打她的手。
所以她只紧紧抓着秦淮如的胳膊，眼巴巴地看。
倒是秦淮如的儿子棒梗，吃完自己那块后，眼睛还盯着剩下的西红柿。
在贾家，好吃的总是先紧着他和贾张氏，然后是贾东旭，最后才轮到小当和秦淮如。
这孩子压根不懂什么叫谦让。
林建国没理会棒梗的眼神，见小当想吃却不敢动，就拿起一块递过去。
小当正要伸手，棒梗却抢先一步。
林建国眼疾手快，“啪”
地轻打了他手背。
不重，但肯定疼。
棒梗“哇”
地一声哭出来。
秦淮如见儿子哭了，赶忙上前安慰。
其他人也纷纷看向大哭的棒梗。
林建国没理他，把西红柿塞进小当手里。
看小当小心翼翼放进嘴里，他才对正哄着棒梗的秦淮如开口：“贾家嫂子，在别处我不管，但在这屋里得讲个长幼有序的老理。
尤其他是哥哥，更不能抢弟弟妹妹的吃食。”
秦淮如一听，脸顿时红了。
“贾家媳妇，你先带棒梗回去吧，小当我待会儿给你抱回去。”
一大妈刘梅在一旁劝道。
她没想到林建国会打棒梗，但也看不上贾家的家教——这么多孩子都一人一块，偏偏棒梗想多拿，明显是家里惯坏了。
抢别人的倒也罢了，连自己妹妹的都抢，实在不像话。
屋里的众人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一来，西红柿在这时节实属稀罕物，林建国愿意分给院里的孩子们，已经显得十分慷慨；二来，他并未偏袒谁，每个孩子都分到一块，很是公平。
棒梗想多要却挨了打，在众人眼中也是理所当然。
倘若秦淮如为此闹起来，反倒显得贾家不懂礼数。
秦淮如虽心有不甘，却不得不带着棒梗离开。